<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今天是農(nóng)歷2020年的除夕,上午, 我照例要到學校去巡值。外面的雨在淅淅瀝瀝下著,但并不寒冷,站在其中倒真有沐浴春雨感覺。這是我在周城初中工作的第四個守歲之日了,時間確實快過了人生奔跑的步伐?!叭ⅲ氖换?,五十知天命”,作為最早的七零后,我似乎眨眼間已經(jīng)跨越了“天命之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除夕日的校園里更加靜謐,福丁老主任和門衛(wèi)羅師傅正在張貼春聯(lián),我在校園轉(zhuǎn)了轉(zhuǎn)后便靜靜坐在辦公室里。我邊喝茶邊聽著外面遠遠近近此起彼伏的熱鬧的爆竹聲,想沉靜下來看一兩本教育雜志,但思緒的野馬又慢慢地馳騁起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說到對歲月的思考,就讓我聯(lián)想起近日剛看完的《別問是劫是緣》(向熹先生著)中的一些內(nèi)容。該書講述了作者創(chuàng)辦《名牌》雜志艱辛歷程和做編輯的人生感悟,在其“總序”中有這樣一段話“人生有很多節(jié)點,會讓人駐足回望,那驀然間的一回首,就像是一個農(nóng)夫在起身擦汗的那個片刻回望自己身后已經(jīng)播下的綠色田畦,可以給自己一些在金秋時節(jié)獲得豐收的想象;就像一個長途跋涉的旅人,在拂去滿面風塵的瞬間回望自己一路行來的漫漫長路,以便給自己接下來的旅程找到一些力量”。作者在“自序”中引用了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詩句“佛曰:……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這些不正是我們?nèi)松鷼q月的真實寫照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其實,“七零后”概念中有著十年的跨度。如今,正是這樣十年跨度的一代人,已經(jīng)擔起了社會與家庭最重要的責任。“七零后”也注定能夠擔負這樣的重任,理由是他們經(jīng)歷了并還正在經(jīng)歷著中國社會最巨大的變化。只有經(jīng)歷不平凡,才能積聚更大的能力。因為每一次困難與挫折,都是最好的人生磨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記得我小時候,是一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五谷雜糧”是家常便飯,我感覺最難吃要數(shù)干山芋絲拌米混煮的飯。過年過節(jié)的“葷菜”是撐門面的“看菜”,小孩子絕對不能去吃的。平時若有親戚來,燉個雞蛋算是不錯的“葷菜”了。親戚吃完后,那個燉雞蛋的碗底就成了家中幾個小孩子爭奪的目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的孩童時期,也是一個文化極度貧乏的年代。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電視,文化書籍也很少。公社難得有一場露天電影,需要預(yù)先搬石頭或端板凳來搶占位置;《地道戰(zhàn)》、《地雷戰(zhàn)》不知看過多少遍。村里的大樹上往往會有一個高音喇叭,除了廣播村里大隊部的通知,便是轉(zhuǎn)播縣廣播站的廣播,《沙家浜》和《智取威虎山》等樣板戲每天不絕于耳。小孩們是聽不懂,他們更喜歡看連環(huán)畫小人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當然,“七零后”的少年時代有著十分豐富的社會實踐活動。如農(nóng)忙時有幾天“忙假”可以參加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勞動。星期天沒有太多作業(yè),可以山上砍柴,下河摸魚。沒有玩具,就自己制作“紙飛機”和“竹蜻蜓”,能飛的很遠很高;沒有文藝表演,就玩起“跳方”(跳河)、擲沙包摸石子、斗雞、擠牛筋等,能贏的陣陣喝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小時候的苦難促發(fā)了“七零后”對未來變革的期盼。伴隨時代變遷,他們開始見證了國家改革開放,他們開始重視知識改變自己命運,他們善于吃苦更能拼搏,他們總是做得多而抱怨少?!捌吡愫蟆笨傮w是比較幸運的一代人,他們是享受到計劃體制優(yōu)惠最后一批人,也是開啟市場經(jīng)濟制度下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批年輕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我很慶幸自己出生于“七零年代”,所以要感謝“四零后”、“五零后”和“六零后”等人給與我的關(guān)懷與培養(yǎng),要感恩自己有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今年除夕的校園和往年一樣,我值守于此。拽回思緒風箏的線索,歲月的鐘聲又多振響了一次。對鏡端詳自己雙鬢滋生的華發(fā),只有“歲月”二字可以詮釋。因此,我又想起《別問是劫是緣》那本書中有《歲月之根》一文,其中寫到“人們往往將未經(jīng)歷的時間看的很長,因其‘長’而虛,所以沒有實質(zhì)的重量。但誰也不會覺得已經(jīng)過去的十年很長,因其‘短’而實,所以重量非同一般。于是,在記錄自己已經(jīng)歷的時間時,人們用起這個有分量的詞:‘歲月’。歲月千鈞,于個人即是人生,于群體就是歷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在歲末除夕,我回顧自己曾經(jīng)歷的日子,雖談不上是歷史,但肯定是人生一段歲月。歲月,無論于個人還是群體,都應(yīng)該有很深的印記,暫且稱之為“歲月有痕”吧?。?021年2月11日,農(nóng)歷2020年年三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