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愛非愛-情非情</h3><h3>原創(chuàng)作者:骰子</h3><h3><br></h3><h3> 離車站越來越近,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提早告訴她:欣悅,我可能要結(jié)婚了。說完這句話,我長舒了一口氣。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欣悅愣了一下,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滿臉狐疑地看著我:你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我看著她的眼睛,倍感無奈地嘆了口氣:原以為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睂⑹俏业亩菔郎鷳B(tài),現(xiàn)在卻不得不牽手紅塵下,萬里待承歡了。你知道,這件事本來就隨時可能發(fā)生,我不過是懷著僥幸的心理,想在時光流逝中讓它慢慢淡去,現(xiàn)在看來無法回避了,我在等她最后確定。本想有了結(jié)果再告訴你,但我認(rèn)為還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讓你知道。</h3><h3><br></h3><h3> 在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欣悅一直眼神迷茫的看著我,待我說完,她嘴角微顫,用幾近絕望的聲音對我說:一定要這樣嗎?不是說等我嫁了人,或找到我真正喜歡的人以后... 她說不下去了。我握著欣悅的手,扶著她的肩膀,用幾乎耳語的聲音輕輕地說:事情有了變化,你知道我和她的故事。我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這是一個承諾,你早已知道的承諾...</h3><h3><br></h3><h3> 你知道,如果在家里,我一定會撲到你懷里放聲大哭。是的,我早就知道這件事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但我還是希望它永遠(yuǎn)不要成為現(xiàn)實。這個結(jié)果曾經(jīng)在我的夢境中出現(xiàn)過,但我從未提起,因為我怕它真的應(yīng)驗。說完這些,欣悅的眼神定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h3><h3><br></h3><h3> 我現(xiàn)在不想回家,最好永遠(yuǎn)都不要回去。說完這些話,欣悅突然把頭埋在我右側(cè)的胸肩之間,可憐巴巴地說道,你能陪我走走嗎?此時,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好像擔(dān)心我隨時會撒手離她而去。她知道,我在部隊文工團(tuán)的師兄剛回來,說好今晚去他家,可看到欣悅眼含清淚,充滿期待的樣子,我立刻心軟了??磥韼熜帜沁呏荒芩s了。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嗎?我不這樣認(rèn)為,因為師兄并不在意我是否爽約,打小一起廝混的哥們哪兒需要什么預(yù)約,去他那里無非就是過過歌癮,聽聽他們團(tuán)里的花邊新聞。</h3><h3><br></h3><h3> 離車站幾十步開外,是一片綠草如茵的半山坡,順著山勢俯瞰,不遠(yuǎn)處的海面波光粼粼。疾馳的摩托艇、破浪的帆船、視距中緩緩移動的遠(yuǎn)洋巨輪和歸航的戰(zhàn)艦,在玫瑰色夕陽的照耀下,泛起了片片迷朦的霧靄。我看著身邊滿臉失落的欣悅,不由得頓生絲絲憐意,我一邊摩挲著欣悅的短發(fā),一邊低聲說道:欣悅,還記得第一次駕駛摩托艇嗎? </h3><h3><br></h3><h3> 欣悅沒有說話,兩只手緊緊拽住我的一只胳膊,用力之猛讓我不由得側(cè)轉(zhuǎn)身來。她呆呆地看著遠(yuǎn)處的航標(biāo)燈塔,繼而抬頭盯著暮色中時隱時現(xiàn)的月影,許久,一字一句地讀出了一句唐詩:‘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吳王宮里人。’ </h3><h3><br></h3><h3> 聽到李白的這句詩,我禁不住摟著她的肩膀,輕輕地?fù)u動著,嘴里吟著:‘舊苑荒臺楊柳新,菱歌清唱不勝春。’…… 我知道,欣悅想起了往日的美好時光,想起了海邊泛舟時的動人情景……</h3><h3><br></h3><h3> 女孩的情感世界,常常充滿了夢幻般的湖光山色,更何況是一個沉湎在文學(xué)世界中的浪漫文青,怎么可能不時時顯露出嬌柔的詩意情懷。江南煙雨、北國錦繡,處處滋潤著她娟秀的身心;亭臺樓閣、怒海巖峰,時時充盈著她滿腹的文脈。她最喜歡聽我解讀詩詞,而我顛覆性的篡改名詩,尤其是把陽春白雪諧謔成下里巴人,更是她津津樂道的段子。</h3><h3><br></h3><h3> 欣悅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輕而舒緩的吟誦著: 凌波仙子水中巡,狂飲千杯不倦身。短棹難留芳華跡,江南何處可尋春。 這是我當(dāng)時即興做的一首七絕,描繪我們忘情的心境。</h3><h3><br></h3><h3> 對一個10幾歲就發(fā)誓不結(jié)婚的男孩,并不是因為有羞于見人的特殊癖好,也不是家庭悲劇引發(fā)的癥結(jié),只是從小看到了周遭婚姻的瑣碎和世俗,產(chǎn)生了逃避現(xiàn)實的沖動。其實,我當(dāng)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對女孩的期待,從未滯后于發(fā)育的萌動。但這種宣言,不管做為本人還是父母,都從早期的不以為然,變成了成年后的無形壓力。如果那時的稚語被視為無忌的童言,而一路踐行到今天的掙扎,看在周遭親朋的眼中,更像是一場強(qiáng)硬的宣戰(zhàn)。沒有承諾的情和愛,沒人愿意默默承受或給予衷心祝福。對女孩,即使沒有始亂終棄的困擾,但希望改變你心態(tài)的努力,真真地是不堪的折磨。</h3><h3><br></h3><h3> 對一個女孩的承諾,如果僅僅是肉體的取舍,并不能阻止我改變心意,但如果這種承諾變成了類似江湖歃血的擔(dān)當(dāng),那它的意義就完全變了。 </h3><h3><br></h3><h3> 記憶的齒輪,倒轉(zhuǎn)回4年前的夏夜......</h3><h3><br></h3><h3> 在去上海的客輪上,夜航中的船艙里漸漸淡去了喧嘩和嘈雜,除了螺旋槳的轟鳴聲,偶爾也會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清亮的哭聲在海浪的沖擊下,反而顯得格外生機(jī)勃勃。</h3><h3><br></h3><h3> 不同于夜幕下水鄉(xiāng)澤國的憑欄遠(yuǎn)眺,遼闊的東海猶如一張巨型的帷幔,無限延伸,卻波動著天際,和星月在潤濕的海空間遙相呼應(yīng)。微咸的霧氣,也讓生命的呼吸在那一刻如美酒傾灑,變得如此醉人,如此甘醇。</h3><h3><br></h3><h3> 毫無睡意的神經(jīng),交織的思緒,如眼前輪渡的馳痕,迭舞出翻飛的浪跡,卻無法泛起我心潮的澎湃,雖極目望遠(yuǎn),但心如止水。</h3><h3><br></h3><h3>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預(yù)感到身邊的圍欄,悄悄注入了一個現(xiàn)實的存在,我下意識地側(cè)目轉(zhuǎn)身,和眼前的女孩形成了瞬間對視。</h3><h3><br></h3><h3> 很快,她轉(zhuǎn)頭面對大海,用盡量平緩的聲音說道:你在這里一動不動,好像兩個多小時了。</h3><h3><br></h3><h3> 是嗎?看來你對我的監(jiān)視還是卓有成效的,放心吧,我現(xiàn)在還沒打算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水天之間;再說了,即使我那樣做,你也無能為力;但你別擔(dān)心,至少,這還不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旅程。</h3><h3><br></h3><h3>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馬上收斂回去。</h3><h3><br></h3><h3> 我沒有再說話,繼續(xù)保持原有的狀態(tài),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旁邊這位小女生。</h3><h3><br></h3><h3> 我猜你很可能是個作家。欣悅開口說道。</h3><h3><br></h3><h3> 是嗎?何以見得。</h3><h3><br></h3><h3> 如果不是在思考或者有什么難解的心事,一般人不可能這么久佇立不動。 </h3><h3><br></h3><h3> 我轉(zhuǎn)過頭說道:也許我是個灑家,只是在狂妄和魯莽之間暫時禪定一會兒。</h3><h3><br></h3><h3> 聽到這句話,欣悅愣了一下,不由得轉(zhuǎn)過身來,背身對著欄桿,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快把我說糊涂了。</h3><h3><br></h3><h3> 微涼的海風(fēng),吹皺了欣悅的薄衫,我回到臨近的艙室,拿來一條毛毯,讓她裹在身上。因為我知道,這場對話,不會很快結(jié)束。</h3><h3><br></h3><h3> 我們之間的交談,大概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我也了解到,欣悅是一個19歲的江南少女,在校中文系大學(xué)生,此時正在放飛心境,度假旅游,而我的旅程,只不過是一次例行的公差。</h3><h3><br></h3><h3> 任何語言的激蕩,情欲的彌漫,肢體的碰撞,都是人性自然和極致地體現(xiàn)。我們要么讓美的沖擊放之四海,要么讓情的揮灑度之無垠。然而,是什么在某種境遇下限制了我們天然的成色,又是什么讓我們不顧一切投入其中。</h3><h3><br></h3><h3> 對于大她六、七歲的我,并沒有把和欣悅地相遇視為一次美妙的艷遇,我當(dāng)時的心情可以說糟糕透了。但我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掩飾能力,即使下一刻將赴刑場,我也照樣在人前談笑風(fēng)生。我的人生哲學(xué)非常人性和孤直,這個世界沒有人會關(guān)心一個非親非故之人的生死,你何必把自己的不快和認(rèn)定的世界末日傳遞給與你毫不相干的人。況且,即使是親朋摯愛,又有多少人能體諒你超然的悲情和脫俗的心境。</h3><h3><br></h3><h3> 客輪上的夜晚,我們談?wù)撟疃嗟氖歉髯缘耐鏁r代,而家里沒有男孩的欣悅,自然被我混世魔王般的童年,喚起了濃厚興趣。</h3><h3><br></h3><h3> 留下聯(lián)系方式,既是好感的寫照,也是信任的佐證。既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不存在任何期待和欲念。我身邊還有比她更難對付的傲世才女,取舍的困境遠(yuǎn)大于新鮮事物的介入。</h3><h3><br></h3><h3> 以后的往來,自然發(fā)生在寒暑假期,而欣悅也模糊的意識到,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可能滋生世俗的男女情愫。</h3><h3><br></h3><h3> 男女之間的情欲可以美到春光無限,但能做到淺嘗輒止嗎?</h3><h3><br></h3><h3> 欣悅不止一次地去過我家,甚至數(shù)次和我的母親擦身而過,但母親對這個新出現(xiàn)的小女孩,卻故意表現(xiàn)出渾然不知的樣子。</h3><h3><br></h3><h3> 這是我和媽媽莫名的默契,我們的住處相隔幾個樓層。我不說,她從來不問。但她早就給我撂下一句狠話:惹了禍,別指望我給你收拾殘局,要么自己吞下苦果,要么在我眼前消失。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開始懷疑母愛還在嗎?這還是我媽嗎? 奇怪的地是,這位說狠話的母親有時頗有先見之明地為我準(zhǔn)備兩份早餐。</h3><h3><br></h3><h3> 我從欣悅那里得知,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留蘇的父親融合了西式的浪漫和中式的深沉,而執(zhí)教的母親卻保留了傳統(tǒng)的矜持和世俗的內(nèi)斂。</h3><h3><br></h3><h3> 那是一個周末的夜晚,我們一起看了電影《鴿子號》。為約瑟夫·鮑托姆斯 Joseph Bottoms 和黛博拉·拉芬 Deborah Raffin 的愛情激動不已的欣悅,一路心潮澎湃的來到我家。</h3><h3><br></h3><h3> 在此后的歲月里,欣悅不止一次問我:如果我想乘帆船遠(yuǎn)航,你會陪伴我嗎?我笑著回答:先把自己鍛煉的像個運(yùn)動健將,到那時我再告訴你會不會保駕護(hù)航! </h3><h3><br></h3><h3> 我們從詩意盎然的古典山川,穿越到紀(jì)伯倫和泰戈爾的家鄉(xiāng),最終停留在歐美文學(xué)巨匠的百草園中。</h3><h3><br></h3><h3> 無論是契訶夫含著眼淚的笑,還是羅曼羅蘭對庸俗文學(xué)的無奈;無論是托爾斯泰對自己巨著的終極厭惡,還是拜倫勛爵迷倒整個歐洲貴婦的風(fēng)流倜儻;這些,都無法遮掩作者筆下對人性惡質(zhì)和傳統(tǒng)習(xí)俗展現(xiàn)出的深深無奈。</h3><h3><br></h3><h3> 再悲天憫人的胸懷,也無法阻止普希金為一個女人決斗;再沉寂內(nèi)斂的修道士,也無法掩飾對苔絲的激情??ㄎ髂嗟某笥成淞说鬲z男人對愛絲梅拉達(dá)天然之美的摯愛,郝思嘉義無反顧的果敢以及渾沌的情愛認(rèn)知,也反襯出白瑞德不羈的色欲和看似平淡下的真情交織。</h3><h3><br></h3><h3> 她一邊翻弄我的書,一邊對我搜羅各種知識的嗜好深感困惑。為什么哲學(xué)和宗教放在一起,為什么中醫(yī)和法醫(yī)穿插其中。歷史、古典音樂、美聲唱法和拳擊又有什么關(guān)系。直到她開始犯困,我也終于成功稀釋了荷爾蒙的泛濫。她說今晚不想回住處,問我可不可以在這里過夜。當(dāng)我給了她肯定的答復(fù)后,她提出了一個女孩在這種情形下最幼稚的問題:你不會欺負(fù)我吧? </h3><h3><br></h3><h3> 聽到這話,我馬上一臉正色對她說:再狂野的狼,也不能什么都吃,更何況你在我眼里是一只真正的虎崽(欣悅屬虎),你聽說過遇狼繞行的猛虎嗎?況且,誰不知道騎虎難下這四個字。我急促的話語,試圖打消她心中的不安。</h3><h3><br></h3><h3> 她聽了我的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我相信你,而且,你一定還有別的女人,但我不想知道。你先出去一下,等我躺下后你再進(jìn)來。</h3><h3><br></h3><h3>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單身男子會擁有一張雙人大床,難道真得是以備不時之需?值得慶幸地是,每每心照不宣的留宿,從未帶來不必要的尷尬。</h3><h3><br></h3><h3> 和在渡輪上一樣,我找出一條薄毯,扔到她懷中。</h3><h3><br></h3><h3> 不知是我心緒難平,還是那個夜晚真的有點(diǎn)悶熱,我端詳著睡熟的欣悅,陷入了沉思。</h3><h3><br></h3><h3> 我們在百花園里,抑制不住采摘的沖動,我們在萬樹叢中,無法遮掩攀援的激情。當(dāng)某種相遇并沒有預(yù)示著愛情到來,我們卻為何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h3><h3><br></h3><h3> 整個晚上,我一直在天人交戰(zhàn),根本無法入眠。<br></h3> <h3> 也許是下雨的前兆,屋里的確感覺有些悶熱,當(dāng)我再一次注視著熟睡中的欣悅,發(fā)現(xiàn)毛毯已經(jīng)被她卷入雙腿之間,而她的胴體,也已經(jīng)被我盡收眼底。</h3><h3><br></h3><h3> 除了一條肉色的三角短褲,胸罩也因翻過幾次身,早已從一側(cè)的肩膀滑落,露出幾乎全然白皙的乳房。尤其是粉色乳暈襯托著的乳峰,隨著呼吸輕微顫動,令人心蕩神馳,難以自制。此刻,我不知道柳下惠坐懷不亂是否需要比此情此景注入更多的定力,但我當(dāng)時的狀態(tài),已是非人類意志可以掌控,無法遏制的沖動,讓我不顧一切側(cè)身把她抱在懷里,試圖平復(fù)肢體膨脹的努力,使得我渾身顫栗不止。</h3><h3><br></h3><h3> 欣悅被我的舉動驚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問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嗎? </h3><h3><br></h3><h3> 她的醒來,立刻使我清醒了許多,我輕輕放下了懷中的欣悅,盡管以往我也曾這樣輕輕地?fù)肀н^她。</h3><h3><br></h3><h3> 欣悅突然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胸部,不禁叫出了聲。我趕緊起身走到屋外,讓夜風(fēng)吹落我迷醉的心潮。</h3><h3><br></h3><h3> 稍后,聽到欣悅在輕輕地呼喚,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屋里。</h3><h3><br></h3><h3> 此時的欣悅已經(jīng)坐在床邊,她示意我也坐下,然后把我的胳膊搭到她的肩上,順勢側(cè)躺在我的懷中。</h3><h3><br></h3><h3> 我怕,真的,我還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但你別離開我,那樣的話我會更害怕,就這樣抱著我,什么也別做、什么也別說,好嗎?</h3><h3><br></h3><h3> 我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h3><h3><br></h3><h3> 待欣悅再次睡熟以后,我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她的身體稍微蠕動了一下,我順手給她蓋好了毛毯。</h3><h3><br></h3><h3> 那一夜,漫長而溫馨。我在她的身邊,讀書讀到晨曦初上。</h3><h3><br></h3><h3> 從那以后,無論是寒冬還是酷暑,只要欣悅想留下,我從未拒絕。盡管我很清楚什么可以,什么不能,但她在我身邊過夜,卻給我?guī)砹藦奈从羞^的溫情體驗。</h3><h3><br></h3><h3> 因為我裸睡的習(xí)慣(盡管我都是在被窩里完成裸體的動作)她的手有幾次下意識地觸碰到我的敏感部位,也讓她有一次在懵懂的狀態(tài)下攥緊了我昂揚(yáng)的男性特征,甚至抖動著在她的掌中摩挲。但我很清楚,這并不意味著她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的準(zhǔn)備。而我也只能設(shè)法抽身,以避免難以克制的欲火,燒毀了她對我的信任。</h3><h3><br></h3><h3> 如果性是一種生物的本能,那么情就是一種人性的動能。情可以自然地轉(zhuǎn)化為性,而性也可以理智地回歸到情。</h3><h3><br></h3><h3> 在得知我即將結(jié)婚的消息后,欣悅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和我聯(lián)系,而我也情緒低落了一個星期。</h3><h3><br></h3><h3> 又過了幾天,欣悅給了我一個通知:周末去你那里,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既定行程,不必回我,等我就好,給我準(zhǔn)備一些我最喜歡吃的食物,不見不散?。?! </h3><h3><br></h3><h3> 周末傍晚,欣悅?cè)缂s來到我家。</h3><h3><br></h3><h3> 看見我,欣悅緊緊抱著我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她沒有說一句話,任眼淚泉水般的傾灑在我的胸前。稍后,她放開了我,一邊擦著淚眼,一邊說:</h3><h3><br></h3><h3> 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聰明,而是因為你睿智。依戀你不是源于你不羈中隨意灑落的溫情,而是你看破紅塵下仍有一顆干凈的靈魂。你溫暖了我脆弱的身心,給了我無數(shù)少女期盼的真情。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但我知道它的意義遠(yuǎn)遠(yuǎn)勝過世俗的愛。你從未為難一個不能全身心讓你擁有的女孩,卻給了她最好的呵護(hù)和建議。你用另類的關(guān)愛,滿足了一個少女對情愛夢幻般的期待。即使你可能永遠(yuǎn)不會成為理想的終生伴侶,但你留給我的真情厚愛,是一個女人一生的財富。</h3><h3><br></h3><h3> 我突然覺得心血凝固,呼吸停止。胸前的欣悅又一次泣不成聲。</h3><h3><br></h3><h3> 我讓欣悅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容,疼惜地把她輕輕抱在懷中。</h3><h3><br></h3><h3> 今夜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以后的男人再好,也是永遠(yuǎn)的將就。我不愿帶著遺憾開始新的生活,植入心底的,將是你對我最真地祝愿。</h3><h3><br></h3><h3> 有預(yù)感的愛情,除了期待,還是期待。無準(zhǔn)備的情愛,蘊(yùn)含悲喜,還是悲喜。我們不必責(zé)怪自己的不顧一切,我們應(yīng)該感謝上蒼對這份激情給予的厚愛和寬容。</h3><h3><br></h3><h3> 那一夜,開始于世俗的呵護(hù)。那一刻,啟動了一個艱辛的過程。它是一個淚水和歡樂交織的夜晚,也是人性最真實、最天然的釋放……</h3><h3><br></h3><h3> 這是最后的相遇,也注定留下永遠(yuǎn)的悲戀和傷情…… </h3><h3>---------------------------------------------------------------------</h3><h3> 當(dāng)婚姻滿足了某種禮教的定義,我們的心田也從此注入了世俗的種子。我們?yōu)榱巳饲暗捏w面和信譽(yù),或者為了某種狹義的承諾,不知不覺愛上一個原本并不真心喜歡的異性時,我們也不知不覺放棄了對情愛和性愛的天然期盼。多少人因此平淡的消磨一生,多少人至死才明白真正的情愛和性愛早已灰飛煙滅。我們一世的情,終生的愛,又有多少體驗了我們最本真的人性和感情……</h3><h3><br></h3><h3> 不久后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掛號信,信中只有短短的幾句話:水茫茫,天蒼蒼,鴻雁孤鳴落長江。扁鵲水鳥競相飛,哪得椰下有花香。 </h3><h3><br></h3><h3> 而今,欣悅在美利堅合眾國相夫教子,過著世俗的幸福生活。我從心底給她最美好的祝愿,但我們今生都將不會再有任何交集……</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