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越戰(zhàn)時期的王建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作者簡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王建中,籍貫河北,1955年生于北京。1970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畢業(yè)于解放軍武漢后勤學校參謀指揮系。從軍21年,歷任班長、保密員、助理員、參謀、秘書、副主任等。1985年至1988年赴云南前線指揮部參加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輪戰(zhàn),榮立三等功一次。1988年授予中校軍銜,1990年轉業(yè)地方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注:王建中老師的手機號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13980672901, 歡迎戰(zhàn)友聯(lián)系?。?lt;/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鋼鐵是這樣煉成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61師速戰(zhàn)速決撤下敵陣地,并不意味著出擊拔點的成功和結束,最后一個作戰(zhàn)環(huán)節(jié)“抗反和回撤”這一重大難題又橫在他們面前。因為有前車之鑒:</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47軍139師攻擊敵167高地的黑豹行動,距離110米,回撤時在敵炮火瘋狂攔截阻礙下無法動旦,用了6個多小時才撤回,犧牲23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軍1團攻擊敵3號陣地距離不到100米,復而得失,得而復失,犧牲13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67軍119師攻擊敵167高地距離110米,犧牲7人。也就是說回撤是歷屆輪戰(zhàn)部隊出擊拔點的難題,其犧牲的有一半以上是在回撤階段。</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61師呢?攻擊敵55號陣地距敵2000米,且是深谷密林,地雷密布,會犧牲多少人?這是一種極大的挑戰(zhàn)和考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依照作戰(zhàn)預案,右左兩路突擊隊,在完成對越軍55號陣地攻擊任務后,全速全員撤至距敵陣地80米的“無名3號洞”集結,與營部會合。當大家按計劃回到洞中后,越軍報復的炮火便尾隨而來。從開始的迫擊炮,到隨后的榴彈炮、加農炮,一陣賽過一陣,55號陣地及周邊都籠罩在炮火之中。戰(zhàn)士們躲進洞內,聽著外面隆隆炮聲,都慶幸能有這樣一個安全的避彈之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個洞用分管作戰(zhàn)的副師長趙文瀧的話說,是上天賜予的“救命洞”,沒有這個洞就不會只犧牲6個人了。是在10月16日也就是這次攻擊行動的3天前,突擊行動現(xiàn)場總指揮狄國平帶隊最后一次抵近偵察,他一個人脫離隊伍,自行活動,卻陰錯陽差,意外發(fā)現(xiàn)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61師師長劉登云攻擊準備之前,請成都軍區(qū)副司令馬秉臣現(xiàn)場踏勘,他望眼鏡里巡視許久后,擱下一句話:“老虎嘴里割舌頭,光是回撤的這2000米就夠你們受的”,他曾經(jīng)是11軍軍長,老山、者陰山這些山頭就是他們打下并堅守的,這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非常熟悉,沒有哪個輪戰(zhàn)攻擊目標和回撤距離有這么遠,沒有哪個回撤路線這么山路崎嶇,地雷這么密布艱險。這一番話,壓力山大,幾乎成了61師軍領導們的心病,他們一直為如何安全回撤絞盡腦汁。這個洞的發(fā)現(xiàn),他們大喜過望,秘密接敵后攻可待機屯兵,撤可防炮隱蔽,而且攻擊目標的超近距離 也是發(fā)起進攻近距離指揮的絕佳位置。而狄國平這次令人震驚幾乎影響全局的違紀之罪,瞬時被四兩撥了千斤——他將功補過般的躲過了軍紀懲罰。但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卻也證明這個洞也是個“煩心洞”、“操心洞”非常非常不省心的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發(fā)起攻擊的10月19日,突擊隊刀劈斧砍的從凌晨摸黑走了8個小時抵近了第一潛伏點,即計劃預案中的“無名3號洞”,但奇怪的是此洞杳無蹤跡找不著了。這個狄國平偶然跌入發(fā)現(xiàn)的洞肚大,能裝幾百號人,但洞口卻很小很小,灌木草深很隱蔽,兩天前都在啊,怎么會不見了呢?抵近中午了,預定最遲不得遲于中午12時發(fā)起攻擊行動。此間忽然發(fā)現(xiàn)狄國平這個總指揮不見了,此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很“軸”,卻“軸”的不是沒有道理,他認為茂盛草叢中潛伏,雖然隱蔽效果不錯,但戰(zhàn)火一起,就可能成為葬身之地。歷史上的英雄邱少云、現(xiàn)實的第十偵察大隊“3·18行動”20名偵察兵燒死火中,都是吃了草木茂盛的虧!顯然狄國平是為此而去,在即將發(fā)起進攻前發(fā)生這種群龍無首的事,的確為前方與后方捏了一把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前,61師黨委常委擴大會上,有過對狄國平是否隨行出戰(zhàn)的討論。狄國平不守規(guī)矩,特立獨行,從來“不按規(guī)則出牌”,是有名的,已經(jīng)不是他個人的問題。常委們也為此各抒己見,認識不盡一致,一種觀點是,高度贊揚他的勇敢精神;另一種觀點則是,在肯定其勇敢的過程中,認為他有的行動是失職的。不過,無論怎么講,絕大部分常委都認為他的功遠遠大于過。還是分管作戰(zhàn)行動的副師長趙文瀧力排眾議,擔保舉薦,才獲得通過。常委會同時要求狄國平:一定不得越雷池半步,堅守在“無名3號洞”進行指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距離攻擊的時間越來越近,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當指揮部確定不管狄國平回不回來,11點58分一定發(fā)起攻擊時,指揮部忽然接到前方報告:他回來了!也找到了“無名3號洞”,但險些影響總攻的啟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更氣人的是這個我行我素、自行其是的家伙當攻擊的炮一響,他便又把“緊箍咒”扔掉了。在我方炮火準備還在進行時,他就又擅自離開了指揮所“無名3號洞”,踩著炮彈落點,在敵軍55號陣地前方,尋定了一塊大石頭后的隱蔽觀察位置臥下開始指揮,整得左右跟隨瞠目結舌,大驚失色。他一個人蹲在洞外大石后,露出半個頭,向越軍55號陣地觀察。聽到動靜,狄國平迅即扭回頭,看到趙怡忠和殷書照沖了出來,便連連揮手示意:快上,越軍還蒙著呢!快點!快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當然,這個狄國平自作主張“建立”的臨時指揮點,左、右兩個突擊群的出擊行動,盡在他的視野之中。戰(zhàn)后,他志得意滿地說:“我們這次出征,哪個人打得怎么樣?怎么打的?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評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有爭論!他們知道嘛,我全都看到了,還爭什么爭?我說給誰什么功,誰就什么功,沒人有意見。不像別的營,打個仗功評不下去,我們營沒有,大家服得很。再說了,我自己帶頭,主動要求不評功。我評什么?我不評,把功讓給戰(zhàn)士!我們干部帶頭不評功,這也是我們3營評功沒人爭的原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現(xiàn)在回撤了,在洞里開始緊急治療傷員,只見楊代寬被炸掉的下巴處,還在一股股往外涌血,久久止不住。軍醫(yī)唐漢春,捏著手術刀,在他的喉結處豎著劃開道口子,將一根管子插了進去。楊代寬終于能順暢地出口氣了,神情立刻有所轉好。但恢復正常呼吸后,疼痛感反而更重了。唐漢春又取出針和藥,在他手臂上打了一針杜冷丁,為他止疼。另一位軍醫(yī)吳平,趕緊給他包扎。繃帶繞了好多圈,纏住了楊代寬的脖子。由于傷在下頜,楊代寬的嘴不能動,但他一直忽閃著那對大眼睛,似乎想對戰(zhàn)友們說些什么,大家都紛紛安慰他、鼓勵他。但是,過了沒多一會兒,楊代寬還是斷了氣,那雙大眼睛永遠閉住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隨后,一直昏迷在擔架上的趙怡忠突然有了動靜,大家都俯身過去看他,趙怡忠抬起還能動彈的右手,指向自己的胸口。眾人不解。只有周旭陽一個人明白,他是在說:他兒子的照片,在胸口的衣袋里!周旭陽轉身抹了一把眼淚,強忍悲痛,從趙怡忠上衣口袋里掏出照片,遞到趙怡忠面前。趙怡忠睜大眼睛,目光停止在了照片上——那個襁褓中的嬰兒!趙怡忠的眼睛不動了。狄國平走過去,忍住淚水,在他的眼睛上撫了一下。這一撫,趙怡忠才閉上了雙眼。正是這一撫,狄國平對趙怡忠立下了莊嚴的承諾。也正是這一撫,狄國平毅然擔起了撫育孤兒的巨大責任。自此以后,趙怡忠兒子趙寧的成長歷程,始終伴隨著狄國平如父親般的呵護關心、疼愛有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考慮各種危險因素,前后方指揮系統(tǒng)商議原計劃天黑后開始回撤的時間必須提前。16點30分洞中人員開始分批正組織回撤,越軍向我發(fā)射了兩發(fā)毒劑彈。估計,是敵發(fā)現(xiàn)了我藏身的無名3號洞,又被我炮火狙擊無法圍攻我們,要用毒劑彈將我們毒死在洞里。由于我們在進攻時,都嫌防毒面具太重,在往上沖時,大部分人將防毒面具給扔了。毒劑彈的爆炸,散發(fā)出陣陣濃霧。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防毒面具。依照訓練,大家便伏下身子,在地上挖坑,將臉埋在泥土里,通過泥土的過濾,盡量呼吸,能躲過一劫。有的待的地方全是石頭,無法挖坑。就在大家目瞪口呆,倍感絕望的時候,有人喊了聲:尿尿,把尿撒到毛巾上!有的連毛巾都丟了,只好扯起衣服,將尿撒到衣服上,捂著鼻子,毒霧慢慢散去,可軍醫(yī)吳平因為忙著呼喊大家,指導別人尿尿防毒,自己被毒倒,全身不斷抽搐,痛苦異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忽然在最后清理人員和裝備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突擊隊員臧振林。狄國平阻攔住副營長張永輝出去尋找,兩個人怒氣沖沖似動刀動槍地急眼干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卻趁著大家搶救傷員,無人注意他時,一個人跑出了“無名3號洞”。通信員韓勝和不放心,這一次死死跟在身邊。出洞后,狄國平只用步話機告知了團長彭勇。彭勇命令他:立即返回!他置若罔聞,不管不顧,只要求彭勇團長:在他萬一回不來時,授權黃朝耀帶回部隊。此舉堪稱膽大妄為!也只有他狄國平,才會這么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回他擅自行動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以至影響到突擊隊回撤時我軍的炮火反擊,因為此時部分人員已經(jīng)開始出洞,分期分批回撤的決定已經(jīng)開始實施,敵鋪天蓋地的炮火阻攔危機四伏,前邊心急火燎地4次呼叫我火炮趕緊反擊壓制,后方發(fā)炮的命令卻就是不下,為什么?因為前方報告狄國平還在敵55號陣地上。這個命令不敢下!決不忍心下······后面的情況是他在途中被越軍炮火震昏,幸得通信員韓勝和拼死相救,才拖回到安全地帶。而根據(jù)之后炮兵前沿觀察所用高倍望遠鏡的觀察分析報告:突擊隊員臧振林的作戰(zhàn)服部分碎片發(fā)現(xiàn)掛在樹叢上,其顯然是被敵炮火直接擊中炸成碎片犧牲。</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61師182團3營營長“10.19拔點作戰(zhàn)”突擊大隊長狄國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命中注定,狄國平是一個既“奪戲”又“攪局”的人,他從大戰(zhàn)“序幕”開始,最先沖出來“搶鏡頭”,一直打到“尾聲”都不準備安安順順的“謝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以上這一切絕非驚堂說書,也非演義,都是來自突擊隊員白安周《10·19作戰(zhàn)筆記》和分管作戰(zhàn)的副師長趙文瀧《戰(zhàn)后札記》等人真實而生動的戰(zhàn)地記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一幕幕,活生生,卻不經(jīng)意間絕妙地反映出與傳統(tǒng)戰(zhàn)爭的區(qū)別。按傳統(tǒng)的軍隊價值觀最核心的是服從命令,它包括兩層含義:其一,上下級關系分明且上級的權威不容挑戰(zhàn);其二,上級的命令不容質疑,必須無條件地、不加修正地執(zhí)行,即便赴湯蹈火也必須照做,不能討論赴湯蹈火本身有無意義。這套邏輯來自于流水線生產(chǎn),每個工人都是生產(chǎn)線上的螺絲釘,他們只要按部就班無差錯的執(zhí)行生產(chǎn)指令、任務的規(guī)定和流程,生產(chǎn)線就能源源不絕的運作出成果。常規(guī)部隊非常適用這種管理方式,這種戰(zhàn)斗是計劃性的,要取勝全靠整體的絕對實力和指揮官的能力,與個別士兵的表現(xiàn)關系不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然而,這支“敢死隊”已經(jīng)兼?zhèn)淞送粨絷牶吞胤N部隊的特性,從建立一開始就按任務性質、職能和編組朝此方向綜合轉變:這種攻擊型拔點作戰(zhàn)必須深入敵軍腹地,在無大規(guī)模穿插部隊協(xié)作支援、熱帶叢林敵情瞬息萬變的情況下,對單點目標實施偵查、獨立作戰(zhàn)和撤回,對每個官兵的戰(zhàn)斗技能和單兵作業(yè)要求極高。他們是一群精兵,都產(chǎn)生于赴南疆前全師選調集訓的184個“尖子兵”之中,在一線陣地磨練后,最后又精選出49名,可謂尖子中的尖子。又找了個叫馬發(fā)寨神擬敵55號陣地地形的地方,秘密進行了為期85天的強化集訓。特別是他們在老山戰(zhàn)場獨有的“八級同臺演練”(八級:分別為:班、排、連、營、團、師、軍、成都軍區(qū)前指。八個級別的指揮員同濟一堂演練)中,對“政治仗”這種“系統(tǒng)工程”逐漸了解,對各指揮環(huán)節(jié)的意圖與作用熟悉把握,甚至在上下級的直接“交流碰撞”中,對軍事決策、戰(zhàn)術措施敢于質疑,大膽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們見識增長,視野大開。也就是說,他們像特種部隊一樣參與了攻擊行動的策劃和執(zhí)行的全過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有初上陣地后的實戰(zhàn)磨練,積累了一定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消除了恐懼,作戰(zhàn)的信心倍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歷練了身負40公斤以上腿綁沙袋,跋山涉水急行軍魔鬼式訓練,越野路程從10公里延長到15公里,再延長到25公里,沙袋換成了全副武裝,還要逐次提速——超體能訓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戰(zhàn)前的模擬攻擊行動</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突出訓練偵查、組織、配合、協(xié)調能力,每個人都有能力指揮自己的戰(zhàn)斗小組,個個能獨當一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能熟練掌握各種輕武器,甚至使用火箭筒,噴火器,高射機槍等以及排除地雷,不再以單兵單項武器為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突出訓練減少傷亡、互救、自救,不再僅是殺傷敵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被政工部門分別進行了個別談話。針對性地就思想和心理波動,進行勸導、鼓勵和再動員,樹立了敢死隊的必勝和無畏的精神理念,具備了成為烈士的足夠承受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每個人都在身上配有專為不當俘虜而設計制造的,臨爆時間1秒(木柄手榴彈臨爆時間3-3.7秒),連后悔的機會都沒留,其殺傷力僅限自身一人的“光榮彈”。關鍵時刻是叛徒還是罪人,考驗就在一瞬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被領導鄭重告知:——如果你發(fā)現(xiàn)哪位戰(zhàn)友,已經(jīng)喪失了作戰(zhàn)和自救能力,你又無力將他帶回,你就必須采取斷然措施,具體辦法不用教,你懂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在摸爬滾打中已經(jīng)被大隊長狄國平管帶的個性十足,棱角分明,“文武雙全”自信非凡,他們心不在廟堂,志在名節(jié),似脫胎換骨浴火重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幫人,一旦踏上了獨立作戰(zhàn)的路途,特種兵淡化上下級關系的特征便逐步顯露頭角,敢于擔當,勇于開拓,臨機善變,善建奇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由此我們看到了狄國平為追求作戰(zhàn)完美,三次“自作主張,擅離職守“化解”了作戰(zhàn)方案的致命缺陷使之絕處逢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看到左路突擊群萬忠勇在發(fā)起攻擊工兵火箭發(fā)射器開路不成功時,打破攻擊規(guī)定,瞄準山體滑坡地帶膽大妄為,獨辟路徑,冒險趟出了新的更便捷安全的沖鋒線路一舉成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看到了偷襲成功搜繳打洞時,為最大程度避免傷亡,突擊隊員們按照狄國平囑咐的“不要去理會上級夢寐追求的那個所謂'抓俘任務'的任務”,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玩兒了一場窮追猛打“見好就收”、速戰(zhàn)速決速撤的折子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還看到了右路突擊群群長趙怡忠,曾因動用公款為自己多購買了個背包而被組織處理,為血洗恥辱,申請進突擊隊,他知恥而后榮,以命抵償恥辱,懷揣兒子照片,浴血奮戰(zhàn)到最后一口氣,成為鐵血柔情、凡人之非凡、不是神話中的英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還看到了那些平時靠背彈藥器材積累數(shù)量重量指標才能立功的軍工,在攻擊和回撤中冒著槍林彈雨,將這些所謂“硬指標”拋到九霄云外,不顧一切以命換命的搶救保護受傷突擊隊員,與之堅強協(xié)作,休戚與共,血汗交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當然,我們由此也看到了與突擊隊“捆綁”一起的61師師長劉登云突然間成了“半仙兒”,在發(fā)起攻擊極大的戰(zhàn)場壓力下,使出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易經(jīng)解數(shù),用掐指一算的結果鼓勵屬下:公歷19日那天,陰歷十六,星期日。這一天包含了三個吉利數(shù)字——6、7、9。這一天出征,必定大順大利,旗開得勝······。</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當然,我們也仿佛看見了當年美國戰(zhàn)爭電影、電視劇《巴頓將軍》、《加里森敢死隊》、《第一滴血》軍人文化中鐵血硬漢、孤膽英雄的影子,因為當年這種電影他們都沒少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總之,我們看到了他們融中外戰(zhàn)爭文化為一體,在一場熱帶山岳叢林出擊拔點作戰(zhàn)的特殊條件下,改變了戰(zhàn)場形態(tài),優(yōu)化了作戰(zhàn)進程,提升了軍隊決戰(zhàn)決勝的士氣,展示出了新時代的軍人魅力,上演了一臺血性十足,精彩紛呈的突擊隊特種部隊的戰(zhàn)爭大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21軍61師182團3營副連長突擊隊右路突擊群群長,戰(zhàn)斗英雄一等功臣趙怡忠烈士生前照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對一個軍隊來講,這南疆一戰(zhàn)的經(jīng)驗價值連城,體驗珍貴如鉆,諸多人斷言預測61師的團長、師長甚至更高的將領必將在突擊隊中產(chǎn)生;但恰恰相反,這一戰(zhàn)并沒有助推他們軍隊生涯的繼續(xù),更沒有讓一戰(zhàn)成名的光耀延續(xù)一生,因為軍隊百萬大裁軍行動已經(jīng)開始,國家的政策是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軍隊的地位開始下降,軍隊精簡裁員政策的風向標已經(jīng)示明,商品經(jīng)濟洶涌彭拜,軍人們被歷史的潮流所裹挾,他們趨之若鶩,視轉業(yè)地方為歸宿,希望為地方經(jīng)濟建設、為家庭做點事情,部隊勸不成,留不住。這些在實戰(zhàn)中幸存的軍隊精英骨干絕大多數(shù)都下了地方,成為特種部隊軍人活著的標本,即便留在軍隊的也是在和平環(huán)境中神光黯退,默默無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參加拔點作戰(zhàn)突擊隊員出發(fā)前合影,周清旭(左3),尚武斌(左2)、任長軍(左5)、欒智平(左6)、李喜章(左7)小朋友是慰問團成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狄國平 原61師182團3營營長,“10·19拔點作戰(zhàn)”突擊大隊大隊長。戰(zhàn)后任182團副團長。1990年轉業(yè)后任江蘇省溧陽縣公安局副局長并已于2018年10月在江蘇病故,享年62歲。中國傳媒大學口述歷史中心創(chuàng)立者崔永元對其計劃口述歷史采訪未能成功深表遺憾,并贈送花圈敬意!</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黃朝耀 原61師182團3營9連連長,“10·19拔點作戰(zhàn)”突擊大隊副大隊長。戰(zhàn)后歷任182團軍務股長、2營營長、團參謀長、副團長?,F(xiàn)任湖北省黃石市檢察院檢察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萬忠勇 原61師182團3營9連副連長,“10·19點作戰(zhàn)”左路突擊群群長。戰(zhàn)后歷任四川省樂山陸軍預備役步兵旅旅長,四川省軍區(qū)副參謀長,內江軍分區(qū)司令員,大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任長軍 原182團3營9連排長。“10·19點作戰(zhàn)”右路突擊群副群長,61師司令部戰(zhàn)技勤務科科長、甘肅省天水市麥積區(qū)人民武裝部部長、甘肅省白銀軍分區(qū)副司令員,大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王常興突擊隊員,原61師182團3營9連3排7班班長。戰(zhàn)后歷任6連連長、團軍務股長?,F(xiàn)任陜西省咸陽市地方稅務局干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周旭陽 突擊隊員,原61師182團3營9連戰(zhàn)士。戰(zhàn)后歷任9連排長、副連長、指導員,團軍務股參謀。后任陜西省西安市地稅稽查局檢查科長、副處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白安周 突擊隊員,原61師182團3營9連3排1班班長,輪戰(zhàn)期間榮立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貓耳洞之聲樂團”成員?,F(xiàn)為陜西省西安市物資局工作人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欒智平 突擊隊員,原61師182團3營9連3排9班副班長,成都軍區(qū)授予“戰(zhàn)斗英雄”稱號。戰(zhàn)后歷任排長、保衛(wèi)股干事?,F(xiàn)為陜西省高速公路交警總隊干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殷書照,突擊隊員,61師182團3營衛(wèi)生班班長。戰(zhàn)后復員到陜西南國營704廠第二分廠,現(xiàn)為陜西威陽華龍電子公司董事長、陜西商洛華泰電子科技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周清緒 突擊隊員,原61師182團3營9連8班班長?,F(xiàn)任蘭州天華化工機械及自動研究設計院保衛(wèi)處干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在國家最需要的時候獻身國防,揮灑青春,浴血奮戰(zhàn),出生入死。戰(zhàn)爭造就了他們這幫群體英雄,但軍隊的歷史卻沒有成全他們。他們雖生不逢時,卻留下了軍魂傳承的基因,是中國軍隊的驕傲,軍史留名!</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