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關(guān)東,山海關(guān)外的東北大地,中國的東三省,我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江雨璦琿》 八月的黑龍在雨中蘇醒。晨光未透,黑河碼頭已浮動著半世紀前的呢喃。我們沿江而行,三十公里水路被雨滴砸成無數(shù)破碎的銀鏡,輪船犁開的浪紋里,恍惚有青春的血脈在暗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對岸的俄羅斯靜默如黛,江水蒼黃,翻滾著1970年代沉落的搪瓷缸與舊信箋。甲板上知青們的歌聲被雨水按進波濤,那些曾用青春丈量荒原的腳印,此刻正被龍江的浪一遍遍拓印成水墨長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雨幕中的璦琿城墻長出斑駁的舌頭,講述著黑龍江如何將十六歲的誓言沖成圓潤的卵石。當濕透的紅旗仍在桅桿上卷動風云,所有被淋濕的眼睛忽然都年輕了起來——原來大雨從未沖走過往,它只是命令河流永遠背誦那些發(fā)燙的名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