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甲午盛夏,沈陽世博園正逢鈐印時節(jié)。我和二哥夫婦四人驅車入園時,十萬株月季突然舉起琺瑯釉杯盞,將沈城積年的工業(yè)煙云釀成琥珀光。郁金香方陣以梵高調色盤列陣,薰衣草紫霧裹妻與二嫂的竹骨綢傘,恍若仇英筆下的《四季行樂圖》殘卷。 </p><p class="ql-block"> 木蘭閣畔忽聞笑語裂帛——烏檀膚色的少女身著潔白短袖,數條精美的發(fā)辮銀鈴與柳浪鶯鳴織成交響;隨行中國女孩淡藍色素裝,恰似宣紙襯著非洲木雕的遒勁線條。鏡頭追攝間,黑珍珠與羊脂玉在蜀葵藩籬前相映,竟成新大陸與古中原嫁接的活體盆景。 </p><p class="ql-block"> 最妙在百合谷溪橋。美景之中,我和二哥頻頻按動快門,拍下佳人美景,留下美好的記憶。歸途忽見夕照熔金,整座園林突然卷起,成為別在我們衣襟的青銅錯金紀念章,背面鏨著四個小字:河清人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