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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塔爾寺

溪橋

<p class="ql-block">  祁連山有兩個塔爾寺。一個在山的北面瓜州鎖陽城遺址邊,另一個在山的南面,就是人們熟知的西寧湟中塔爾寺。</p><p class="ql-block"> 瓜州的塔爾寺因為絲綢之路的繁榮早在唐代就很興盛。當玄奘西行來到瓜州,在塔爾寺講經(jīng)說法等待出關(guān)機會的時候,河湟谷地的吐谷渾正不時地襲擾唐朝的西北邊境,佛教在這里還是萌芽狀態(tài)尚未成熟。當明清兩代宗教中心從河西走廊轉(zhuǎn)向青藏地區(qū),宗巴喀大師的母親在湟中建成了蓮聚塔,拉科部落頭人捐資了八寶如意塔,西寧塔爾寺成為藏傳佛教的圣地。而瓜州塔爾寺卻隨著絲綢之路的衰敗日漸落寞。由盛轉(zhuǎn)衰,在歷史的長河里仿佛就在一瞬間。</p><p class="ql-block"> 站在鎖陽城遺址,我有一個疑問:瓜州塔爾寺的落寞是不是意味著漢傳佛教在河西走廊的蕭條呢?</p><p class="ql-block"> 根據(jù)現(xiàn)存墻體和出土文物,瓜州塔爾寺的建造年代應(yīng)為隋唐時期。在唐代,鎖陽城(當時稱為“瓜州”)是絲綢之路上的重鎮(zhèn),佛教非常興盛。當時的塔爾寺叫阿育王寺(也叫開元寺)應(yīng)該是一座重要的漢傳佛教寺院。</p><p class="ql-block"> 在鎖陽城遺址旁看到的塔爾寺遺跡中最醒目、保存最完好的部分是一座大型覆缽式喇嘛塔的殘骸。這種佛塔造型是藏傳佛教建筑的典型標志,與漢傳佛教常見的樓閣式、密檐式塔完全不同。</p> <p class="ql-block">  似乎可以這樣認為,它最初是漢傳佛教寺院,但現(xiàn)存遺址是藏傳佛教的遺跡。它的落寞是那個時代地域性整體人文的退化,包括佛教文化的衰敗。雖然衰敗卻不曾消失,它的靈魂深藏在遺址的塔基里,深藏在東千佛洞、榆林窟、莫高窟還有西千佛洞的塑像和壁畫里,一旦被我們發(fā)現(xiàn)就會熠熠生輝。</p><p class="ql-block"> 就在它落寞的時候,馮勝帶著大軍經(jīng)過這里追擊元軍殘寇。林則徐在嘉峪關(guān)感嘆“萬里征人駐馬?!?,然后從這里進入茫茫沙海。左宗棠將豪言壯志留在這里,踏上收復(fù)新疆的征途。在他們走后,瓜州雖沒了往日的繁榮,卻開始多了分寧靜,就像那座大塔,褪去了歲月的外衣,立在那里,立成了一尊雕像。</p><p class="ql-block"> 我們告別瓜州,從河西走廊輾轉(zhuǎn)進入柴達木盆地,來到河湟谷地,來到西寧湟中塔爾寺。</p><p class="ql-block"> 西寧塔爾寺名氣太大,寺院里來來往往的僧侶、磕長頭的信眾和川流不息的游客都繁忙得很。既然是藏傳佛教圣地,寺廟的建筑風格總該是藏區(qū)特色匠心獨具了吧。然而寺廟的建筑既有漢族飛檐斗拱的靈動,也有藏族平頂建筑的穩(wěn)重。大金瓦殿就采用三層重檐歇山頂覆蓋鎏金銅瓦,屋頂裝飾有鍍金云頭、滴水蓮瓣等藏式元素,同時融合漢族建筑的重檐結(jié)構(gòu)。 </p><p class="ql-block"> ?西寧塔爾寺有一個傳奇就是旃檀樹。傳說宗喀巴大師誕生以后,從剪臍帶滴血的地方長出一株白旃檀樹,樹上十萬片葉子,每片上自然顯現(xiàn)出一尊獅子吼佛像(釋迦牟尼身像的一種)。</p><p class="ql-block"> 去年我在北京法源寺看丁香花的時候,聽人說過丁香樹就是旃檀樹。佛經(jīng)中常提到旃檀,認為它是神圣的、能凈化污穢的“圣樹”。來到塔爾寺才知道,這里的“旃檀樹”并不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丁香樹,但它與丁香屬植物有很近的親緣關(guān)系,在外觀和氣味上非常相似。塔爾寺中被稱為“旃檀樹”的植物,學(xué)名是暴馬丁香,也有叫北京丁香的說法。這么說來這旃檀樹似乎也有著漢文化的基因。</p><p class="ql-block"> 八寶如意塔前有很多信眾在磕長頭??拈L頭是藏傳佛教獨特的禮佛儀式。很久以前,我在九華山和五臺山也見過僧人在上山的路途中和寺廟的院子里磕長頭,那樣的肅穆和虔誠透著一股子神秘感,確實為人動容。</p><p class="ql-block"> 塔爾寺磕長頭的人多為女性,看上去顯得有些隨性。她們一邊磕頭還一邊在說著什么。我以為是在念誦六字真言“嗡嘛尼叭咪吽”。再瞧瞧,發(fā)現(xiàn)她們互相在說著什么,像是聊天的樣子。從五體投地的身姿起來后,臉上掛著笑容,對來來往往或駐足觀望的游客視而不見。說笑間跟著隊伍轉(zhuǎn)著圈不急不忙地磕長頭。</p> <p class="ql-block">  我印象中不論漢傳佛教還是藏傳佛教,禮佛的場面都是肅靜的。就像儒家弟子在誦讀《論語》時同樣是嚴肅認真的姿態(tài)。我有些疑惑,這不會是像很多景區(qū)一樣專門組織的文旅表演吧?</p><p class="ql-block"> 身邊的一位游客很認真地告訴我,這不是表演。這就是她們的日常,禮佛已經(jīng)完全成為她們生活的重要內(nèi)容。</p><p class="ql-block"> 轉(zhuǎn)念一想,《論語》的開篇就以“悅”和“樂”來啟發(fā)后人,而且這樣的快樂不是普通感官的快樂,是一種學(xué)習(xí)進取學(xué)以致用的高級快樂。佛家同樣也啟迪眾生追求快樂。同樣也不是世俗理解的快樂,是很高層次的“法樂”和“禪悅”。</p><p class="ql-block"> 說到“禪悅”,我想起有幾個禪宗公案很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僧人問“什么是佛?”,守初和尚回答“麻三斤”。意思是眼前搓麻繩納鞋底的三斤麻就是佛。</p><p class="ql-block"> 而文偃禪師回答“火神來求火”。他是在呵斥:佛就在人心里,不必向外找。</p><p class="ql-block"> 丹霞禪師焚木佛取暖。面對僧人譏笑他回答,木佛燒了沒有舍利子,所以燒的不是佛,只是木頭。意在破除外相的佛,彰顯自性真佛。</p><p class="ql-block"> 這些公案顯現(xiàn)的是禪師們機鋒凌厲的教化,但也同樣充滿了詼諧與幽默之樂??峙率芙痰纳讼仁窍胄Γ聊ッ靼琢擞中Σ怀鰜?,末了還是忍不住會心一笑。</p><p class="ql-block"> 那么,磕長頭的人一邊五體投磕頭拜佛,一邊又談笑風生,我猜是不是覺得這樣的快樂是真心快樂,是佛的本意。</p><p class="ql-block"> 從祁連山回來,有朋友和我談起佛教文化,我想到了兩個塔爾寺。我說:祁連山本身就是一尊佛,他一直在護佑著生靈萬物。而一南一北兩個塔爾寺是漢藏融合和各民族文化交流融合很好的例證。就像當年鳩摩羅什和達摩向東來,法顯和玄奘往西去,佛教文化一直在不斷融合中煥發(fā)新的生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