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垃圾船剛躍遷到噗嚕星軌道，陳啤的芯片就瘋狂震動——“警告！前方行星大氣含高濃度甲烷；磁場異常：每立方米存在100個‘屁形漩渦’；生物信號：99%為‘高頻排氣型生命’?！薄案哳l排氣？”小甜扒著舷窗，糖霜小鼻尖皺成包子，“是像我上次吃太多糖霜，肚子‘咕嚕咕嚕’那樣嗎？”李建國推了推護目鏡，嚴肅翻出《宇宙生物百科》：“可能是‘氣動生物’，用氣體推進移動。但甲烷濃度這么高……”他話音未落，舷窗外突然“轟”地炸開一團紫煙——一頭圓滾滾的生物從火山巖后滾了出來。它渾身覆蓋著油亮的紫色鱗片，四個短腿像香腸，最離譜的是屁股上長了三個排成三角形的“屁眼”：中間的大屁眼泛著幽藍，左邊粉紅，右邊墨綠。它正一邊跑一邊放屁，每放一聲，地面就“咚”地顫一下，火山巖縫里的小蘑菇被震得簌簌掉灰?！斑@、這是迎賓嗎？”陳啤死死抓住扶手，垃圾船被屁沖擊波掀得左右搖晃，“李師傅！快把錨拋下去！”“錨？拋下去會被屁沖上天！”李建國話音剛落，那生物已經(jīng)“哐當”撞在垃圾船外殼上。它的紫色鱗片擦出火花，尾巴（其實是根會噴氣的軟管）“噗”地噴出一股彩虹屁——紅的、黃的、藍的氣體纏在一起，像根會發(fā)光的香腸，直接糊在舷窗上。“嘔——”小甜捏著鼻子后退，“這屁……有草莓蛋糕味！”“甜的？”陳啤湊過去聞了聞，芯片立刻彈出分析：“成分：乙酸乙酯（草莓香精）、二氧化碳（70%）、硫化氫（微量）；危險等級：可能引發(fā)短暫性幸福眩暈?！痹捯魟偮洌√鸬难劬ν蝗涣恋孟駸襞?，她猛地撲向舷窗，對著那生物喊：“你、你再放一個！我想聞！”那生物愣了愣，突然挺起肚子，“噗噗噗”連放三個屁。第一個是檸檬味（黃綠色），第二個是烤紅薯味（焦糖棕），第三個竟然是薄荷味（透心涼的青綠色）！小甜深吸一口氣，糖霜小臉漲得通紅：“好、好香！像外婆的糖果罐！”“這是‘噗嚕獸’?！币坏儡浥吹穆曇敉蝗豁懫?。三人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屁眼的粉色生物不知何時扒在了垃圾船邊緣——是只比小甜矮半頭的迷你噗嚕獸，鱗片是奶白色，三個屁眼分別泛著淺粉、淺藍、淺黃，正用爪子扒拉舷窗，尾巴尖還在“噗噗”冒小泡泡。朵朵的花瓣突然泛起彩虹色，翻譯出它的話：“我叫噗噗，是噗嚕星的‘屁語翻譯官’。你們是來參加‘年度屁王大賽’的嗎？今年冠軍能得到一整座火山口的‘屁源菌’！”噗嚕星的首都叫“噗噗城”，整個城市建在火山口里。城墻是凝固的屁泡（半透明的粉紫色），屋頂鋪著曬干的屁膜（薄如蟬翼，能透光），連路燈都是會發(fā)光的屁——每到夜晚，全城的屁眼同時“噗”一聲，整座城就像被點燃的煙花，五光十色?！瓣愊壬】炜?！”小甜拽著陳啤的袖子，指向廣場中央的“屁王擂臺”。擂臺上站著個圓滾滾的大家伙，鱗片是深紫色，三個屁眼泛著暗紅，正“咚咚”捶著胸口，尾巴尖噴著火星子——這是上一屆屁王“火炮”?！氨荣愐?guī)則很簡單！”噗噗蹦到擂臺上，用爪子拍著胸口，“誰能放出‘最響、最艷、最有創(chuàng)意’的屁，誰就是新屁王！獎品是‘黃金屁罩’——戴在屁股上，放屁時會閃金光！”李建國皺眉：“這算什么比賽？完全不文明……”“文明？”噗噗歪著腦袋，“我們噗嚕星人靠屁交流、靠屁取暖、靠屁驅(qū)動飛船！放屁是最光榮的事！”它突然轉(zhuǎn)身，三個屁眼同時“噗噗噗”噴出三股氣流，推動自己像火箭一樣沖上擂臺，“看！這是我們的‘屁動力飛船’！”話音剛落，垃圾船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陳啤的芯片彈出提示：“檢測到高濃度甲烷聚集，建議立即撤離——否則可能引發(fā)‘群體排氣爆炸’！”“群體排氣爆炸？”小甜眼睛發(fā)亮，“是像煙花那樣嗎？”“像核彈！”李建國拽著陳啤往門外跑，“快走！噗嚕獸的屁里甲烷含量超過爆炸極限了！”但已經(jīng)晚了。火炮正站在擂臺中央，舉著爪子大喊：“看我的終極屁——”它三個屁眼同時鼓起，顏色從暗紅變成詭異的幽紫?！安缓?！那是‘超級臭屁’！”噗噗嚇得直哆嗦，“上次老國王放了這個，整座城的蘑菇都被熏死了！”陳啤腦子一熱，抄起手邊的啤酒罐（裝著從糖霜星帶回來的“共生甜酒”），朝火炮的屁股砸過去——“砰！”啤酒罐正好塞進中間的大屁眼?！班邸币宦暠壤走€響的屁炸開?；鹋诘淖仙[片被震得脫落，露出底下粉嫩嫩的皮膚；屁眼周圍的毛全被吹飛，變成禿禿的粉疙瘩；最絕的是，混合了甜酒的屁竟然是彩虹色的，像根會唱歌的柱子，直沖云霄。</p><p class="ql-block"> 全場安靜了三秒。</p><p class="ql-block"> 然后，所有噗嚕獸突然集體“噗噗噗”放起屁來。粉的、紫的、金的屁像煙花一樣炸開，甜酒的香氣混著甲烷味，熏得人頭暈眼花。小甜舉著糖霜小手接住一滴彩虹屁，舔了舔：“甜的！還有點酒味！”李建國被屁沖得倒退十步，白大褂上沾滿彩色屁漬，活像個會走路的調(diào)色盤。他捂著鼻子大喊：“陳師傅！你闖大禍了！”陳啤撓頭：“我、我不是想幫忙嗎……”“幫忙？”噗噗突然蹦到他肩膀上，尾巴尖戳了戳他的耳朵，“火炮的終極屁本來要沖擊火山口的‘屁源池’，現(xiàn)在被你的啤酒一激，反而把池子里的‘屁源菌’全沖醒了！”他指了指火山口——原本沉寂的池子里，無數(shù)發(fā)光的小菌菇正在“啵?！泵芭荩恳粋€菌菇都連著一根細細的氣管，直通地面所有噗嚕獸的屁眼。原來，噗嚕星的屁能源全靠“屁源池”里的發(fā)光菌。這種菌靠吸收火山的熱量和地下的甲烷生長，每到月圓之夜，菌菇會釋放大量氣體，通過氣管輸送到每個噗嚕獸的屁眼里——所以噗嚕獸的屁又響又艷，還能根據(jù)情緒變顏色。但最近幾年，噗嚕獸為了“屁王大賽”過度使用屁源，還往池子里倒了各種垃圾（比如沒吃完的糖霜、過期的果醬），導(dǎo)致屁源菌越來越少。今天的“超級臭屁”本來是想最后沖一次池子，結(jié)果被陳啤的啤酒一激，菌菇倒是醒了，卻把垃圾全泡爛了，池子里的水變得又臭又渾。“現(xiàn)在怎么辦？”小甜揪著噗噗的鱗片，“菌菇如果不干凈，屁會變臭的！”“需要共生。”李建國蹲在池邊，用試管舀了點池水，“這些菌菇需要‘凈化者’——能分解垃圾又不傷害它們的微生物?！彼麖谋嘲锾统觥肮采囵B(yǎng)皿”，里面裝著從沙漠月泉帶回來的“凈沙菌”，“這種菌能吃掉有機垃圾，還能分泌有益物質(zhì)，給菌菇當肥料?！薄暗浆F(xiàn)在怕臟。”噗噗耷拉著尾巴，“它們被垃圾熏得不敢出菌絲了?！标惼《⒅刈永锏木健鼈兊膫闵w原本是透亮的粉紫色，現(xiàn)在蒙了層灰，像顆顆發(fā)霉的葡萄。他突然想起成都老家的泡菜壇，想起南極冰原上用啤酒渣養(yǎng)的苔蘚，想起糖霜星用甜酒糟種的共生菌：“有辦法了！”他從垃圾船里翻出一桶“萬能清潔膏”（其實是之前在南極用啤酒渣、糖霜和月桂星酵母做的，專門清理黏液的），“用這個擦池子！清潔膏里的酵母能分解垃圾，啤酒渣能中和甲烷，月桂星酵母還能……”“還能讓菌菇變香！”小甜眼睛一亮，“我之前用這個擦過糖霜桌，桌子不僅干凈，還香香的！”說干就干。李建國用毛刷蘸著清潔膏刷池壁，陳啤把“共生培養(yǎng)皿”里的凈沙菌倒進池子里，噗噗則帶著一群小噗嚕獸，用尾巴尖挑著發(fā)光的蒲公英（噗嚕星的“清潔草”），輕輕掃去菌菇上的灰。小甜蹲在最邊上，舉著塊糖霜布，認真擦著每一顆菌菇：“菌菇寶寶乖，別怕臟，姐姐幫你洗澡澡～”突然，“?！钡囊宦暋活w最小的菌菇抖落了灰，傘蓋慢慢展開，變成了亮粉色。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整池的菌菇都開始發(fā)光，紅的、紫的、金的，像把星星揉碎了撒在水里。</p><p class="ql-block"> 屁源池修復(fù)那天，噗嚕星舉辦了盛大的“凈化慶典”。全族的噗嚕獸圍在池邊，看著菌菇們“啵?！蓖饷皻怏w。這一次，氣體不再是渾濁的灰黑色，而是清澈的彩色：粉色是開心，紫色是滿足，金色是感恩。每頭噗嚕獸的屁眼都泛著溫柔的光，連火炮的禿屁股上都長出了新的粉色小絨毛?！艾F(xiàn)在，該選新屁王了！”噗噗舉著小旗子喊，“規(guī)則改一下——誰能放出‘最有愛’的屁，誰就是冠軍！”“什么是‘最有愛’的屁？”小甜歪著腦袋?！熬褪悄茏尨蠹衣犃讼胄Α⒙劻讼氡?、聽了想跟著放的屁！”火炮甩著新長的絨毛湊過來，“我先來！”它三個屁眼同時“噗噗”，放出一串“噗嚕噗?！钡穆曇簦駱O了嬰兒的笑聲?！昂每蓯?！”小甜拍著爪子，“該我了！”她深吸一口氣，鼓起腮幫子——“噗～～～”一聲又長又軟的屁飄出來，帶著草莓蛋糕的甜香。更絕的是，屁的形狀像朵小玫瑰，花瓣上還掛著糖霜（小甜偷偷抹了點在屁眼上）。全場噗嚕獸都看呆了。突然，“噗！”“噗！”“噗！”——所有噗嚕獸都跟著放起了草莓屁。粉色的屁像云一樣飄起來，裹住了小甜，裹住了陳啤，裹住了李建國，連垃圾船的外殼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陳先生！”小甜笑得在屁云里打滾，“原來放屁也能這么開心！”李建國被屁熏得直揉眼睛，卻還是舉著相機（防屁款）狂拍：“這絕對是宇宙最萌的生物現(xiàn)象！”陳啤摸著被屁吹亂的頭發(fā)，突然想起在南極和企鵝碰杯，在織女星和水母碰罐，在糖霜星和糖霜王碰蛋糕——原來所有的“奇怪”，只要用心感受，都能變成“可愛”。垃圾船離開噗嚕星時，陳啤在“量子啤酒腦”里新建了個文件夾，名字叫《噗嚕星的108種屁》。文件夾里有：火炮的“超級臭屁”（附爆炸現(xiàn)場視頻）、小甜的“草莓玫瑰屁”（附糖霜花瓣標本）、噗噗的“彩虹屁語音包”（翻譯后是“謝謝你們幫我洗澡”），還有李建國的“被屁沖飛三米”照片（配文：“這不是社死，是科研精神！”）。最離譜的是最后一頁——陳啤偷拍的自己的屁（被噗噗非要讓“記錄最真實的屁”）。照片里的屁是透明的，帶著淡淡的啤酒香，屁眼（是的，陳啤的屁股上也多了個臨時屁眼，是噗嚕獸用菌絲給他粘的）泛著微弱的綠光?！瓣悗煾担 毙√鹋吭谙洗吧虾?，“看！噗嚕星在給我們放屁送行！”回頭望去，噗嚕星的天空飄滿了彩色屁云，像朵巨大的棉花糖。最頂層的氣泡里，還裹著張用屁寫的紙條（翻譯后是：“下次再來，要教我們做臭豆腐味的屁！”）。李建國突然指著屏幕：“陳師傅，你看——”屏幕上的“共生日志”自動更新了，新增了一條：</p><p class="ql-block"> “宇宙很大，奇怪很多，但只要愿意蹲下來，聞聞別人的屁，聽聽別人的故事——你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奇怪’，都是宇宙寫給人類的，帶著點臭、有點甜、有點黏牙的，情書?！?lt;/p><p class="ql-block"> 陳啤發(fā)動引擎時，芯片表面的光斑閃過所有屁的形狀。他摸著下巴笑了——下一站，聽說有個“打嗝星”，那里的生命靠打嗝發(fā)電?！袄顜煾担瑴蕚浜梅来蜞妹嬲至藛?？”“備好了?！崩罱▏鴱暮笈撎匠鲱^，手里還攥著半塊被屁熏過的糖霜甜糕，“不過先說好——要是他們用打嗝當鬧鐘，我可要提前把陳師傅的啤酒罐塞進他們嘴里?！薄班邸崩┻^星門時，陳啤回頭看了眼鏡頭里的宇宙。那里有南極的冰酒罐，有織女星的水母海，有糖霜星的甜糕山，還有噗嚕星的屁云——</p><p class="ql-block"> 而所有這些，都是宇宙寫給人類的，最不“正經(jīng)”，卻最溫暖的，冒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