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撰文/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圖源/網(wǎng)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編推/山子</span></p> <p class="ql-block">別扭無處不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別扭”這個話題太大，要想寫深，非得浩繁卷帙不可。本文談這個話題，只能是蜻蜓點水而已。</p> <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別扭二字最能形象地形容時下大陸的婚姻狀況。大都是湊合著過日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湊合必然伴隨著別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實物決定態(tài)度。金錢至上與實用主義是當下大陸婚姻的主線。所謂的愛情所謂的風花雪月所謂的詩與遠方，那已是遙遠的風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老家的一位中學英語老師，后來調到我工作的城市的一所大學任教。在普遍歧視“臭老九”的年代，他被下放到偏僻的農村中學，他在好心人的幫助下，與本地的只有小學學歷的農村女子結婚。改革開放后，我的這位老師被調入大學教書，妻子及子女一同來到了這座城市。妻子認為城市就是染缸，男人稍不留心就容易變壞，于是對丈夫的管束越來越嚴。她不允許他看帶有“愛”或“愛情”字樣片名的電影。他與她，沒有共同語言，就談不上交流思想。我的這位老師痛苦極了，每次遇著我就“訴苦”。為了保持這個家的存在，他選擇了承受巨大痛苦的別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我的一位工程師老鄉(xiāng)也過著與我那位英語老師的別扭生活。工程師老鄉(xiāng)的工作單位在市郊，因為年紀大與工作地點偏僻，加之工作單位男性占比非常大等原因，一直沒有成家。后經(jīng)人介紹，湊合著與本廠附近的一個菜農結了婚。妻子才是小學文化，但是心高氣傲，以“城里人”作為鄙視老公的資本，老是欺辱他侮辱他，動輒破口大罵他是鄉(xiāng)下人。老鄉(xiāng)看在幾個子女的份，忍氣吞聲，沒有離婚，就這樣湊合著過日子。我知道他心里非常憋屈別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棚亂了四季，金錢亂了婚姻。妻賢則家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終其一生，都在找一個能和自己對話的人。肉體相伴比比皆是，能達到靈魂共鳴的卻寥若星辰。</p> <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近幾十年中國大陸的反腐工作在不斷地加大力度，最有看點的莫過于對女性貪官們的檢舉與懲治。她們深諳升官捷徑，先把能左右自己命運的上級“拿翻”，通過床上的“直上云端”進而“青云直上”，從床上挪到了主席臺上！然后再通過手上的權力，讓有求于自己的男人們，把自己也伺候到“直上云端”。這些貪腐女官員把“綠帽子”文化演繹到人間極致，亦把別扭的內涵擴延至人間極致。</p> <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一位道友，因為機構改革，他所在單位被撤銷，他從行政單位調到了一家企業(yè)。在日常生活中，他體驗到了別扭。他喜歡讀書喜歡寫作，而他所在的企業(yè)人群，喜歡喝酒打麻將。他們彼此之間都視對方為“怪物”。為了工作，這位道友試著“合群”?！昂先骸钡闹饕緩骄褪桥c這些人打麻將。不參與打麻將則罷，一參與他們就更瞧不起我這位道友，他們公開譏諷他，還假把一二是個文化人，打麻將的水平這么差，算個牌還格巴格慫的。這是活生生的別扭。后來我的這位道友，還是想辦法離開了這里。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至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還有一位道友，也是個文化人。看的書多，明白的道理就更通透。在這個以麻將作為交際主流的社會，我的這位道友好不容易遇上幾個文化人組成的群。表面上還有些文化的意味，深入進去，實際上比市井還市井，除了麻將還是麻將，但更多了一層“山寨”色彩，自覺擁戴官階最大的那位為“寨主”。一個群就像一個黑社會。談個話題，敬酒夾菜，都附帶著對“寨主”“三叩九拜”的禮節(jié)。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變相的“幫規(guī)”。我的這位道友覺得太惡心，后面就變著法子，逐步地退出了這所謂的文化人圈子。</p> <p class="ql-block">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實生活不易，只要生活下去，只要發(fā)生社會關系，這個別扭就會迎面而來。我的一位鄉(xiāng)弟教授，時時腰間盤突出，通過幾次住院經(jīng)歷，想著沒完沒了的過度檢查與過度治療，差點把命都丟在了醫(yī)院，他每每路過醫(yī)院就產(chǎn)生恐懼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而，這恐懼背后的別扭，豈止在醫(yī)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多歧路，行路難。</p> <p class="ql-block">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社會生活，看似紛繁，其實路徑分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別扭。只要有人聚集，就必然伴隨著別扭。特別是一個工作單位。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各人閱歷及三觀往往差別很大，但是還得在“一個鍋里吃飯”，硬生生地一塊兒湊，就像把方榫頭往圓卯眼里塞，木頭撐裂就在所難免。這就好比把貓和老鼠關在一個籠子里，不鬧別扭才怪哩。明智的做法努力互不“交叉”而各自退后數(shù)步。明白“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是一種明智的處事策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怕就怕在，明明別扭得難受，偏要裝作舒坦，明明走岔了路，偏要說方向沒錯。就像那穿小鞋的人，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強撐著說“合腳”，末了腳腫了，路也走不動了。這世間的事，最要緊的是認賬。當然，敢于認賬是需要勇氣的。</p> <p class="ql-block">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群如此，國家間亦如此。只是表現(xiàn)的方式不同而已。遠的不說，單說我們南邊的鄰居緬甸。早年間也是風光過的，曾扛著“亞洲第一”的牌子?？珊髞磙D了向，放著好好的轍不順著走，非要去走“探索”的路，非要把那點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倒騰個精光，以為另起爐灶能變出個新天地。撇開了民主法治體系，就像是一艘船，拆掉了羅盤，失去了方向，結果是一地雞毛。如今只剩下個“發(fā)展中國家”帽子，沉甸甸地扣在頭上，就像唐僧扣在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是社會形態(tài)的別扭。你以為可以隨心所欲抄近道撿便宜。這世上哪有異想天開觸手可得的好事情。當你繞進死胡同再回頭時，路早讓自己挖斷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別扭，不僅僅是緬甸獨享，在全球五大洲，還有很多很多。他們以“政治正確”為借口，背棄普世價值體系，一心一意搞所謂的“探索”和“超近道”，他們那點“小九九”，別人心知肚明，他們自己也心知肚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國與國之間，體制不同，政治態(tài)度就截然不同。既然同住一個地球，就難免不得不相處。一旦相處，就有一種難以啟齒的別扭。特別是流氓國家間的“聯(lián)盟”，各懷“鬼胎”，暫時“抱團”，互為站臺，其實就是圖個互相利用茍延殘喘罷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老校友龍永圖先生為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立下了汗馬功勞，他深知國際秩序的重要性，看問題深邃且獨到，也明明知道說真話有風險，但是仍然說真話。他說現(xiàn)有的國際秩序是人類付出了巨大代價后才得到的成果，他警告國際社會若容忍侵略行為并默許以戰(zhàn)爭手段吞并他國領土，那么二戰(zhàn)為文明價值體系艱辛構建的制度成果將化為烏有，人類社會將重回叢林淵藪，等待世界的將是無窮無盡的災難。</p> <p class="ql-block">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觀不合，也要相處，這便是別扭的由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咫尺之間，竟成天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際的別扭，國際間的別扭，若剝開那層笑臉脂粉偽裝，便是橫亙在心與心之間的那一堵看不見的無形的大墻。</p> <p class="ql-block">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常常想起梁曉聲先生《人世間》里的那句金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別扭比孤獨更可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5年8月28日楊光融隨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作者藝術簡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楊光融（筆名網(wǎng)名山子），男，1956年8月出生，籍貫貴州天柱，文學學士，1977年考入貴州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yè)學習。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原貴州省書協(xié)常務理事、學術專業(yè)委員會委員、隸書專業(yè)委員會委員，黔東南州書協(xié)第三至五屆主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先后師從中國當代著名書法家及書法理論家姜澄清、康殷、歐陽中石、啟功、沈鵬諸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主要業(yè)績:榮獲貴州省首屆書法論文研討會最高獎，入展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主辦的首屆全國楷書學術展（貴州省唯一）、首屆全國篆書展、首屆中國西部書法篆刻展、首屆西南四省區(qū)優(yōu)秀書法家提名展，被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授予“紀念中書協(xié)成立30周年貢獻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喜歡拙作并愿意結緣的朋友，歡迎私聊。</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