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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緬兵抓伕

布南溫老屈

<p class="ql-block">1995年6月29日,我一早就到車主畏蒙那里等候,這個人是“紅克倫族”,傣話緬話都講得標準;他太太則是傣話漢話標準的華人,這樣的家庭在撣邦就可以通吃了。直等到中午要乘車去泰國的人才基本到齊。兩個勐梗漢族,一個已婚,孩子兩歲左右,來告別時孩子一直在哭;一個小伙子,健談,名叫“老正”;我們三人自然就聊在一起。</p><p class="ql-block">其余都是傣族,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男子帶著兩個女的,其中一女子長得黑壯,抽煙,很霸氣的樣子。他們把一捆錢交給畏蒙,目測最少20萬元(當時大概能買13匹馬)。見多識廣的老正小聲給我們解釋:“這些錢要交給司機藏好才能安全帶到泰國,也說明這家車行信用好?!?lt;/p><p class="ql-block">當天下午2點出發(fā),跑到傍晚,住彬龍,應該就是1947年緬甸各族互相忽悠簽訂了《彬龍協(xié)議》的地方,這協(xié)議使緬甸獲得獨立,協(xié)議被廢后又打內戰(zhàn)亂到現(xiàn)在。6月30日,一早出發(fā),過雷練,南沾,都是南撣邦不大不小的城市,每經(jīng)過一地方總有新乘客上來,車上越來越熱鬧。凡要進城和出城的地方都有緬軍駐扎。畏蒙已經(jīng)和沿途各軍人檢查站很熟,讓跟車助手下去打點,一路關卡都不看證件。</p> <font color="#167efb">背著竹簍打仗是緬軍特色</font> <p class="ql-block">只有在“南沾”那道檢查站停了很久,幾個緬兵分別來和畏蒙聊東聊西,車子半天不敢動。車上的人都怕節(jié)外生枝,沒人多嘴。最后也沒有檢查什么就讓開走,我心里一塊石頭總算暫時落地。中午時分到達“南克”,車子在城邊加油時就聽說緬軍在“抓伕?!奔雍糜蜎]在城里停,直接開出去幾公里,到江邊,有個大吊橋。畏蒙把車停在離橋不遠不近的地方,領大家去一戶人家煮午飯吃。</p><p class="ql-block">剛吃好,主人家又讓男人都躲一下,說是緬兵要過路,免得被抓。于是男乘客都到離大路稍遠的地方坐下來。等了很久,終于看到一輛輛的載重貨車從橋上開過,往勐伴方向去。最后又有不少緬兵爬上車,看樣子都走完了。又等了好大一會兒,從勐伴方向走來一排排的武裝緬兵,大概是護橋護路的吧。等這些兵都過完,大家都輕輕呼出一口氣,于是出發(fā)。過南克大橋時,讓乘客下來走路,有個緬兵還在那里抽查證件,我趁亂跳進副駕駛室,坐在司機旁邊,充當跟車助手,順利過關。</p><p class="ql-block">因為金醫(yī)生家給我弄的那個“臨時通行證”沒有貼照片,只能說短途探親,根本經(jīng)不住盤查。車子爬了半天的坡,終于把南克壩子甩在后面,等下坡時就被前面一輛大卡車擋住。這車拉著很多貨慢慢地走,車上又坐著不少武裝緬兵。畏蒙開得很快,想超過去,但路窄,始終無法超車。我心里在想:你小心點,讓他們先走遠,我們再慢慢走不行嗎?</p> <font color="#167efb">進入山區(qū)作戰(zhàn)的緬軍</font> <p class="ql-block">不料,那大車在一個路邊寨子旁停下來,車上緬兵紛紛跳下,把我們車和另外一輛攔住,用怪腔怪調的傣話叫著:大哥們下來。兩車男人都乖乖下車,伸腰跺腳,神態(tài)輕松。又聽到一句緬語:“別馬幫丁”(出示身份證)。原來要看證件,大家也掏了出來。一個當官模樣的收了我們證件,卻不來檢查核對,讓大家去篾笆邊蹲下,一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的黑灰兵就端槍把我們看住。一看這陣勢,我就明白:被抓伕了。</p><p class="ql-block">我此時全身仿佛在麻木狀態(tài),對什么都無所謂,所以也沒感到害怕。“抓伕”是緬軍傳統(tǒng)習慣,有兩個含義:一是給緬軍運送物資,如果進山打仗,有時候被逼走在前面蹚地雷擋子彈,死傷算你倒霉,安全回家說明你運氣好;二是緬軍把人關起來,出贖金就放人,這是一種創(chuàng)收撈外快行為,以補充軍費不足。這種情形可以參考咱們國家過去國民黨要失敗時干過的“抓壯丁”破事。</p><p class="ql-block">當時我們司機畏蒙急促地和另外一個軍官交涉著,點頭哈腰,最后把那個讓他幫帶20萬元錢的男子從我們人堆里拉出去,送上車才走過來對我們說:“不要害怕,只讓你們幫他們背行李到勐伴,不遠。”然后帶著女乘客和那有錢人一道煙開走。當兵的把我們押到一家蓋得較好的寬大房子,家里只有個老奶奶,我們在樓上坐定,一個兵就端槍守在樓梯口,另一個守住下面大門,其他緬軍官兵分散住到各家。</p> <font color="#167efb">閱兵場上的緬軍</font> <p class="ql-block">看守樓梯口的那個兵“哇啦哇啦”對我們說了一通,聽懂緬語的人都勉強微笑著“哎,哎”答應,然后又用傣話翻譯給大家:他警告我們不要亂跑,否則就開槍打死;要上廁所就說一聲,他們會派人送去。過后有人想上廁所,那個守大門的就端槍送去又押回來。大家便用傣話小聲開玩笑:我們都當官了,上廁所都有衛(wèi)兵護送。</p><p class="ql-block">下午5時左右,有個洗澡回來的兵路過關我們的房子,又“哦啰阿拉”地說了一通,樓上聽得懂的人擠著笑容應和著他。老正小聲用漢話翻譯給我:他在和我們開玩笑,說讓我們不要擔心,等一會兒要給我們送大魚大肉來,晚上還要拿世界上最好的被子給我們蓋。</p><p class="ql-block">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有兩個大媽果然給我們送飯來,糯米飯,煮青菜,大家感謝著,順便問了寨子的名字。吃好飯不久,又有人送來不少毯子,這時天已全黑,既來之則安之吧。大家就各扯了一條毯子,平靜地各自找空位躺在干凈樓板上。我從包里翻出一個半舊本子,就著蠟燭燈光寫了一行字:1995年6月30日在撣邦勐伴曼弄巴孟被抓伕。旁邊老正驚奇地看著我:你會寫字呀?我笑了笑:會幾個。</p> <font color="#167efb">緬軍</font> <p class="ql-block">晚上八點左右,在下面灶房里喝酒的幾個兵又喔啰阿拉地喊起來,而且一個個叫名字,有我“載冒罕”的名,于是我們都屏氣走下樓,有個人在樓板上還差點摔倒。收我們證件的那個軍官就很親切地對我們“哦啰阿拉”演說起來,這是我和緬軍官的近距離接觸。想起來也有點好笑,在撣邦北部經(jīng)常和緬軍周旋,卻從來沒有打過照面?,F(xiàn)在見面卻成了不是軍人的俘虜。</p><p class="ql-block">懂緬話的人又給大家翻譯成傣話:長官說,他們這次要去打撣邦軍總部賀勐,最起碼要去兩三個月,苦得很,也危險。他可憐我們,建議最好每人拿三千元出來,他去找替換的人,就可以把我們放走,這樣大家都高興。隨后那軍官就逐個問:有沒有錢?當時我包里還有兩千元,嚴嚴實實地藏起來,只留一百多零錢放在衣服口袋里。其他人也很有經(jīng)驗,知道不能隨便把錢拿出來,否則會成為被榨對象。于是有的拿出45,有的拿出90,一個比一個窮。那軍官很失望,罵了一句粗話,只把一個人的手表順走。</p><p class="ql-block">我們回到樓上坐下沒多久,又有幾個喝了點酒,膚色灰黑的小兵上來,他們挨這個坐一下,挨那個擠一下,嘴一刻不停地“哇啦”著,手在人家的口袋里東摸西翻。老正小聲對我說:他們說當差很辛苦,大家應該慰勞他們一下。幸而他們沒有找我什么麻煩,在其他人的口袋里搜得一兩百元,隨便搜了我一下,看沒有什么油水也就走了。</p> <font color="#167efb">戰(zhàn)場上被俘虜?shù)木捾娎媳?lt;/font> <p class="ql-block">也不知是晚上幾點鐘,突然有一輛車子亮著燈駛到關我們的房子面前,倒好車又去停在另外一間房子前面,好象緬兵當官的住在那里。不一會兒又聽他們在下面點名,我們被喊到的人都下了樓,來到門口他們就讓大家往大路走。難道要趁黑夜把我們押去槍斃?看到?jīng)]有緬兵跟上來,我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跑吧!</p><p class="ql-block">但見同伴都不跑,黑燈瞎火的也不敢輕舉妄動,跟隨大伙急匆匆地往村外的大路走,路過那輛車,才隱約聽到從房子里傳來畏蒙的聲音。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是車主來贖我們了,果然是“路上的事全包”!過了一會兒,畏蒙開車追過來,有人興奮地問:“怎么樣還順利吧?”畏蒙急促地說:“快上車,本來說好一個人贖一千,我不小心讓錢包掉下來,他們看到里面錢多,硬要了每人二千,這趟老子虧了!”大家一邊小聲罵著粗話一邊爬上車。剛要走,在車上辨認人的一個女子用傣話叫起來:“不要忙開車,我男人還沒有來?!?lt;/p><p class="ql-block">大家都嚇一跳,你這不是添亂嗎?很快老正和她有了下面精彩而奇葩的對話:“你男人叫什么名?”女子:“我不知道他名字,我們結婚才三天”。老正:“連名字都不知道,不要他了,重新找一個?!迸樱骸安恍?!我喜歡他?!甭曇舳紟Э耷涣恕N访蓻]有辦法,只好讓我們下車,帶著那小媳婦把她不知名的丈夫又贖了回來。車燈下大家一看才想起,他們是中午在“南克”上車的一對勃歐族,女的白白凈凈,男的黑不溜秋;我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這種“不知道對方名字”的婚姻屬于什么關系?或者她的傣話表達不準確,把同居說成“結婚”。當時大家重新爬上車,一邊高興地取笑那個不知名字的“新郎”,一邊渲染著被關在房子里時的緊張心情。車子在夜色中帶著歡快的我們向勐伴城子沖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