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八回 祭墨典墨陣困強敵 大帳內(nèi)密信顯真容</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無邊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圖/網(wǎng)絡(luò)圖片</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開元二十三年，冬正。吐蕃贊普的牙帳外，飄著摻了松煙的雪，天地間一片蒼茫的墨白色。沈硯、蘇微、蘇瑾與安延，偽裝成吐蕃“墨匠”，混在往祭墨大典去的隊伍里——今日是吐蕃一年一度的祭墨日，贊普會親自祭拜“墨神”，而那個左胸帶墨疤的“墨者”，定會在大典上現(xiàn)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牙帳前的廣場上，搭著三層墨色高臺，臺中央擺著尊青銅墨斗，斗里盛滿了泛著青藍的毒墨——是摻了寒石粉的“無形墨”。周圍的吐蕃兵穿著墨色鎧甲，手里的長矛上纏著墨色布條，陣形竟與長安墨匠行會的“調(diào)墨陣”一模一樣，顯然是“墨者”教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看高臺左側(cè)那個穿紫袍的人?！碧K微壓低聲音，指尖指向一個背著手的身影，“他左胸口的墨疤露出來了——是尚墨監(jiān)的掌墨官，趙衡！”沈硯心頭一震——趙衡！當年父親在尚墨監(jiān)當供奉時，最信任的副手，竟就是藏了十年的吐蕃內(nèi)奸！</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趙衡似是察覺到目光，突然回頭，目光掃過沈硯等人，卻沒停留——他們的吐蕃服飾上，沾著尚墨監(jiān)特有的“玄冰墨”冷香，這是蘇月生前留下的墨粉，能暫時掩蓋中原人的氣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祭墨大典開始，贊普身披金紋墨袍，走上高臺。趙衡手持青銅墨勺，舀起毒墨，往臺下的“墨池”里倒——墨池里的水瞬間變成黑色，泛著詭異的光?！敖袢占滥斠浴性场癁榧?！”趙衡突然高喊，手指指向沈硯等人，“他們是長安來的細作，拿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吐蕃兵瞬間圍上來，長矛的寒光逼得人睜不開眼。安延掏出雙魚符，與沈硯手里的半塊對接，符面墨紋亮起，竟與廣場地面的刻痕重合——是父親當年與墨匠行會設(shè)計的“墨鎖陣”！“快按調(diào)墨口訣動！”沈硯大喊，四人分別站在陣眼的四個墨點上，安延用彎刀敲擊地面的墨紋，蘇瑾撒出玄光墨粉，蘇微舉起墨玉簪對準墨池，沈硯則將黃河水潑向青銅墨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剎那間，廣場地面的墨紋亮起青光，無數(shù)墨色絲線從地下涌出，纏住吐蕃兵的腳踝，像極了長安墨坊里的墨線?！斑@是‘墨絲困敵陣’！”趙衡臉色驟變，揮刀斬斷墨絲，卻發(fā)現(xiàn)墨絲斷了又生——玄光墨與黃河水調(diào)和后，遇墨紋便能再生，正是“墨鎖陣”的玄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贊普在高臺上怒吼，趙衡卻突然拽住他，刀架在他脖子上：“別亂動！今日我要的不是祭墨，是陛下的墨戲譜！”他轉(zhuǎn)頭看向沈硯，眼里滿是貪婪，“沈硯，把你爹藏的墨戲譜交出來，不然我殺了贊普，讓吐蕃與大唐開戰(zhà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沈硯攥緊懷里的墨戲譜殘頁（從尚墨監(jiān)墨箱里找到的），突然笑了：“趙衡，你以為陛下真的把墨戲譜藏在我爹那？他早料到你會找，故意留了殘頁，就是為了引你暴露！”他展開殘頁，上面用玄光墨寫著幾行字，蘇微立刻舉起墨玉簪，簪身的青光落在殘頁上——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顯露出密密麻麻的墨字，是“吐蕃內(nèi)奸名單”，第一個名字就是“趙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不可能！”趙衡瘋了似的沖過來，卻被墨絲纏住手腕。蘇瑾趁機掏出辨奸墨，往趙衡左胸口的墨疤上滴了一滴——墨汁瞬間變成深赤色，滲進疤痕里，像極了當年父親被毒墨所傷的痕跡。“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蘇瑾大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就在這時，牙帳后方突然傳來馬蹄聲，是大理寺的援兵！老墨帶著長安的墨匠，舉著墨刀、墨模，從雪地里沖出來——他們按沈硯留下的《河西墨道圖》，繞開了吐蕃的崗哨，正好在此時趕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吐蕃兵見援兵已到，頓時亂了陣腳。趙衡趁機掙脫墨絲，往贊普的牙帳里跑，沈硯與蘇微立刻追上去。牙帳內(nèi)，到處是用“無形墨”寫的密信，貼在帳篷的羊毛壁上，泛著極淡的青藍。蘇微舉起墨玉簪，蘸了點玄光墨，往密信上一劃——墨字瞬間顯形，寫的是“正月十五，用毒墨毒殺大唐和親使，嫁禍給長安墨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不好！和親使還有三日就到河西了！”沈硯剛要往外跑，趙衡卻突然從帳后沖出來，手里舉著個墨色陶罐，里面是滿滿的“寒石粉”，“我得不到墨戲譜，你們也別想活！”他將陶罐往地上一摔，毒粉瞬間彌漫開來，蘇微立刻拽著沈硯躲到帳內(nèi)的墨案下，用玄光墨粉撒出一道屏障——玄光墨能中和寒石粉，這是父親當年教她的保命法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毒粉漸漸散去，趙衡卻不見了蹤影——帳后有個密道，通往后山的墨礦。沈硯與蘇微追進密道，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巖壁上的墨燈泛著昏黃的光。走了約半里，密道盡頭突然開闊，竟是個巨大的墨礦洞，洞中央擺著個巨大的墨缸，缸里的墨汁泛著青藍，與祭墨大典上的毒墨一模一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沈硯，你終于來了。”趙衡站在墨缸旁，手里舉著個明黃色的卷軸，是完整的“墨戲譜”，“你以為陛下是在設(shè)局抓我？錯了！他是在借我的手，清剿吐蕃的墨匠勢力——這墨戲譜上寫得清清楚楚，‘墨者若反，借中原墨匠之手除之，永絕吐蕃用墨之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沈硯心頭巨震——原來陛下設(shè)的局，不僅是為了清剿長安的內(nèi)奸，還要借這場風波，毀掉吐蕃的墨匠傳承！趙衡冷笑一聲，將墨戲譜扔進墨缸：“今日我就毀了這譜，讓陛下的如意算盤落空！”他說著，突然拔出刀，朝沈硯砍來——刀上涂滿了毒墨，只要被劃到，瞬間就會中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蘇微立刻舉起墨玉簪，與趙衡的刀碰撞，簪身的青光與刀上的毒墨相遇，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毒墨竟被青光化解了?！澳阋詾橹挥行饽芸硕灸?？”蘇微笑著，從懷里摸出塊墨錠，是蘇月生前磨的“辨奸墨”，“這墨里摻了我和蘇月的血，能破所有毒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沈硯趁機繞到趙衡身后，用雙魚符砸向他的后背——雙魚符上的墨紋正好擊中趙衡的墨疤，他慘叫一聲，刀掉在地上。蘇微立刻用墨玉簪抵住他的脖子：“說！和親使的毒墨是誰準備的？還有多少內(nèi)奸藏在長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趙衡卻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血——他早就吞了藏在牙縫里的毒墨，“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墨戲～～～～～～還沒結(jié)束～～～～～～”話音未落，他的頭歪向一邊，徹底沒了氣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沈硯撿起掉進墨缸的墨戲譜，雖沾了墨汁，卻仍能看清上面的字跡——最后一頁寫著“二十年后，墨統(tǒng)中原”，是陛下的筆跡。他忽然明白，陛下的野心，遠不止清剿內(nèi)奸，還要用“墨”控制整個中原的墨匠，甚至吐蕃的墨業(y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洞外傳來蘇瑾的聲音，說贊普已答應(yīng)停止與吐蕃內(nèi)奸的合作，和親使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沈硯走出墨礦洞，望著漫天的飛雪，手里攥著濕透的墨戲譜——趙衡死了，吐蕃內(nèi)奸的主線斷了，可陛下的“墨統(tǒng)”野心，又該如何應(yīng)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老墨走過來，遞給他一塊墨錠，是父親當年在尚墨監(jiān)制的“玄光墨”：“沈郎君，你爹當年說過，‘好墨能辨奸，也能護道’，陛下的野心，終要有人來擋?！碧K微握住沈硯的手，墨玉簪的青光與玄光墨的光澤交織：“我和蘇月的使命還沒完成，我們會陪你一起?！?lt;/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就在這時，安延從牙帳里跑出來，手里拿著張用“無形墨”寫的密信，是從趙衡的懷里找到的：“沈硯，你看這個！信上寫著‘長安尚墨監(jiān)，還有陛下的暗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尚墨監(jiān)里，竟還有陛下的人？這個人是誰？陛下的“墨統(tǒng)”野心，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父親當年假死，是否早就知道陛下的野心？且聽下回分解。</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