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片：網(wǎng)絡(luò)，</p><p class="ql-block">作者：憐花公子，</p><p class="ql-block">美篇號：510488784。</p><p class="ql-block"> 本章說明：從本章開始，我正式輸出自己的價值觀。我要批判極左余孽和文革余孽！本章中的“馬司南”，就是司馬南的具象化；本章中的“周大平”，就是“周小平”的具象化；本章中的《五仙經(jīng)》就是“紅寶書”的具象化。如果有誰和“艾賊躍進(jìn)”一樣，把“前三十年”說成是“火紅年代”，那么請你自行繞道，我的小說恐怕不適合你看，道不同不相為謀！</p><p class="ql-block"> 之前章節(jié)：</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fpqzspf" target="_blank">【原創(chuàng)小說】《一筆經(jīng)年》第11章：煙籮柳絮</a></p> <p class="ql-block"> 卻說蕭綽射殺胡不常后，又有不少五仙教的賊眾，自太子山的西南小徑稀稀疏疏而下。這群賊子甫一下山，便被山下守軍一擁而上，以繩索縛之。其間更有諸多未能逃脫者，或在洞窟深處，或在崇山峻嶺之間，葬身于熊熊烈焰之中。</p><p class="ql-block"> 王冀見狀，心中不由泛起一絲不忍。他回憶起穿越之前看過的一出京劇，乃是演繹赤壁鏖兵之事。劇中諸葛亮有唱詞云：“曹阿瞞雖然橫暴恣睢，其麾下亦皆是赤子兒郎……”王冀思忖：“這群被‘狐、黃、白、柳、灰’五仙所擄的‘弟馬’，豈不也是受妖術(shù)迷惑的無辜之人？若有機(jī)緣，自當(dāng)網(wǎng)開一面，饒他們性命?！?lt;/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遂命人清點降匪人數(shù)，不過區(qū)區(qū)七十六人而已；而被射殺的，有十六人。依喜哥昔日所言，此山中當(dāng)有五仙教弟子八百之眾，耶律休哥便詢問這些降匪，其余七百余眾何在。</p><p class="ql-block"> 降匪答道，死于洞窟窒息者有二三十人；葬身火海者逾百人；因下山逃命，被五位長老斬殺者又有十余人；至于其余弟子，皆逃往山中最為開闊卻又最為隱秘之處——“聚仙洞”去了……</p><p class="ql-block"> 卻說這山火之烈，竟足足肆虐了兩日兩夜，直至一場傾盆暴雨驟然而至，方才將那山火澆滅。在這火光沖天的兩日里，又有五十余名教眾耐不住煎熬，從山上踉蹌逃下，乞求歸降。據(jù)這些歸降之人所言，那聚仙洞內(nèi)的情形已是慘不忍睹，教眾們或因搶奪飲水、食物而大打出手，或因是否下山歸降之事意見相左，竟已開始自相殘殺，他們便是趁這混亂之際，逃離了那血腥之地。</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那五位教主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勾當(dāng)？”</p><p class="ql-block"> 歸降的教眾面露懼色，顫聲道：“五位教主正依據(jù)教規(guī)，對那些心生歸降之念的教眾進(jìn)行處置……”</p><p class="ql-block"> 王冀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追問道：“他們究竟是如何處置的？”</p><p class="ql-block"> 歸降之人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依照教規(guī)，那些心懷二意的教眾需先跪在五位仙家的牌位之前，將自己的罪過一一陳述；隨后，便由其他弟子站出來，痛斥他們以往的不忠言行，或齊聲加以聲討；最后，再由胡教主親自選派執(zhí)法弟子，將他們一一處死，以儆效尤……”</p><p class="ql-block"> 耶律斜軫望向王冀，問道：“如今山火既滅，是否即刻下令士卒，上山剿滅那余孽殘匪？”</p><p class="ql-block"> 王冀眉頭微皺，反問耶律斜軫：“我軍糧草，尚能支撐幾日之需？”</p><p class="ql-block"> 耶律斜軫沉吟片刻，答道：“十日之糧，應(yīng)是綽綽有余……”</p><p class="ql-block"> 王冀聞言，緩緩搖了搖頭，道：“守住那下山各路要口，以逸待勞，本是上策無疑。但奈何我軍糧草短缺，難以為繼……唯有強(qiáng)行攻山，速戰(zhàn)速決?！?lt;/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聞言，不禁疑惑道：“十日之糧，怎算短缺？”</p><p class="ql-block"> 王冀嘆了口氣，解釋道：“歸降之人日益增多，難道不該分予他們口糧？再者，我軍無論是重返遼陽府，還是直奔幽都，皆需十余日行程。如此算來，沿途糧草亦需籌措……”</p><p class="ql-block"> 蕭思溫聞言，狠聲道：“要不然，便將這些歸降匪眾，盡數(shù)斬首？”</p><p class="ql-block"> 蕭綽聞言，急忙搶話道：“父親萬萬不可！若殺歸降之人，此消息一旦傳揚出去，必將人心盡失。他日作戰(zhàn)，誰人還愿歸順于我軍？”</p><p class="ql-block"> 蕭思溫聞言，微微頷首。耶律休哥卻轉(zhuǎn)首向蕭綽問道：“方才箭矢如電，取胡不常性命者，乃是你也；而今面對降卒，不忍痛下殺手者，亦是你也。你這小姑娘，心中到底是狠絕還是慈悲，倒教我糊涂起來了！”</p><p class="ql-block"> 蕭綽道：“我誅胡不常，實屬無奈之舉！彼時若不除此人，何以立威，令降匪俯首聽命？山下降匪漸眾，若有人振臂一呼，此地唯我五十精兵，何以御之？故而，彼時非殺不可！然則，今時這些降匪已心甘情愿受縛，既已歸順，蒼天有好生之德，又豈能妄開殺戒？我既非好殺之徒，亦非濫施慈悲之輩，不過是依勢而行，權(quán)衡利弊，做出決斷罷了！”</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復(fù)道：“那胡不常雖拒不歸降，但其視死如歸，錚錚鐵骨，不失為一條好漢！如此英雄，難道你心中竟無半分敬重？”</p><p class="ql-block"> 蕭綽道：“胡不常這等英雄，我自是敬重有加！然而，不能因我一人對其之敬重，便讓五十名士卒陪葬！他既視死如歸，我便遂其心愿，于他而言，亦是榮耀！于我而言，首要之務(wù)，乃是保我契丹勇士的性命！”</p><p class="ql-block"> 耶律斜軫、韓德讓、王冀、張嫣等人聽罷蕭綽與耶律休哥之爭論，心中皆暗自贊嘆：“蕭綽這年僅十歲的女娃，委實非同小可！”</p><p class="ql-block"> 又過了頃刻，王冀見無人再下山歸降，便下令道：“八個路口的士卒，除留二十人看守降眾外，其余人等，一同攻上山去！”言罷，喊殺之聲四起，一眾將士如潮水般涌向太子山，直奔那聚仙洞而去。</p> <p class="ql-block"> 上山之后，王冀暗自思量：“人之性命，本是這世間最為絢爛之花朵；而今這些匪類命喪黃泉，雖是自食惡果，卻也叫人心生憐惜?？v是山野荊棘，也曾承朝露而綻紫蕊；即便腐木毒蕈，亦懷向光伸展之愿?！督饎偨?jīng)》云‘如夢幻泡影’，然這血色霜刃下的殘軀，分明是佛前墜落的優(yōu)曇婆羅?！?lt;/p><p class="ql-block"> 且說這王冀，是個心思細(xì)膩之人，時常連落花凋敝之景都不忍凝眸觀看，更何況是活生生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呢？此刻太子山巔橫陳的尸骸，在他眼中俱化作被風(fēng)雨打落的千瓣牡丹——那仰面僵臥的虬髯大漢，恰似遭馬蹄踐踏的姚黃魏紫；蜷縮石縫的年輕教徒，恍若零落成泥的綠萼殘英。山風(fēng)掠過未閉的雙眼，掀起睫上冰晶如露珠滾過花瓣。</p><p class="ql-block"> 他俯身拂去某具尸身眉間霜雪，忽見死者掌心緊攥的銅鈴，鈴舌上猶沾著香灰。這微末細(xì)節(jié)令他想起《洛陽伽藍(lán)記》中“一花一世界”的禪語——縱是惡徒，亦曾在佛前焚香祈愿，或許為病母求過藥，為稚子許過平安。血跡蜿蜒處，幾只寒鴉正啄食散落的干糧碎屑，恍如《詩經(jīng)》里“黃鳥于飛，集于灌木”的安詳圖景，與滿地狼藉形成詭譎對照。</p><p class="ql-block"> 旁有斷劍斜插焦土，刃上凝著暗紅花汁，恰似墨客筆洗中未調(diào)勻的胭脂。王冀忽憶起前些時日，自己為灰天蠶所傷，張為自己擦拭鮮血，素手被浸透的殷紅綃帕。那時張嫣對自己說：“公子看這血色，與山間楓葉孰艷？”而今滿山猩紅，卻無人在耳畔輕問。</p><p class="ql-block"> 王冀凝眸轉(zhuǎn)瞬，發(fā)現(xiàn)巖縫里掙扎的半枯野菊，五片殘瓣猶自朝著落日方向伸展。這景象令他倏然落淚——佛陀割肉喂鷹時所見餓殍，大抵亦懷著此等向光而死的悲壯。他解下狐裘覆住那具最年輕的尸體，恍若為早夭的蓓蕾掩上最后一抔春泥。</p><p class="ql-block"> 張嫣瞧出了王冀的心緒，輕聲勸慰道：“冤家莫要太過哀傷！倘若這些賊人不除，日后必定為禍四方，令更多無辜之人慘死……”言罷，她牽起王冀的手，溫柔地摩挲著。</p><p class="ql-block"> 在一名降匪的引領(lǐng)下，三百余軍士尋得了聚仙洞的洞口。那洞口頗為寬敞，足以容得十余人并肩而入。只是洞門緊閉，洞內(nèi)情形無從窺探。</p><p class="ql-block"> 王冀問那降匪：“聚仙洞共有幾處出口？”</p><p class="ql-block"> 降匪答道：“共有兩處。此處為正門，另一處出口，直通‘三才洞’——也就是五位教主清修之所的內(nèi)室……”</p><p class="ql-block"> 于是，王冀留下耶律休哥、耶律斜軫、蕭思溫三人，率二百兵士鎮(zhèn)守聚仙洞正門，并囑咐道：“可命士卒于洞口堆起干柴，然后點火；一旦洞門開啟，只管放箭……”</p><p class="ql-block"> 原本，王冀還欲留下蕭綽，但蕭綽執(zhí)意要隨韓德讓同行，王冀無奈，只得帶著蕭綽，率領(lǐng)百余軍士，探尋那“三才洞”去了。</p><p class="ql-block"> 僅須臾之功，王冀、張嫣等眾人已迂回到“三才洞”的洞口。王冀正欲推門而入，卻被張嫣一把拽住，輕聲道：“冤家且慢，小心機(jī)關(guān)陷阱！”</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聞言，則將驚霜劍橫在那降服匪徒的脖頸之上，語氣冰冷如霜：“開門！”</p><p class="ql-block"> 那匪徒戰(zhàn)戰(zhàn)兢兢，雙手推開洞門，只見洞內(nèi)空蕩無人。韓德讓押著匪徒當(dāng)先而行，蕭綽緊隨其后，王冀與張嫣則引領(lǐng)軍士步入洞中。一股莫名之氣撲鼻而來，這氣味令王冀很是熟悉，王冀便心生回憶——憶及穿越之前，他曾于一位被“仙家”擄為“弟馬”的大學(xué)同學(xué)的家里，嗅到過此等氣息，正是“出馬仙”特有之異味。</p><p class="ql-block"> 那“三才洞”，確實幽深莫測，一盞茶的功夫，眾人才至洞中之“內(nèi)室”。但見內(nèi)室門前懸有一聯(lián)，上書：“在深山修身養(yǎng)性，出古洞四海揚名?！表n德讓猛然撞門而入，只見內(nèi)室之中尚有一門扉緊閉；那降匪顫聲言道：“打開此門，便是‘聚仙洞’之盡頭矣。”</p><p class="ql-block"> 蕭綽此時，已瞥見室內(nèi)供奉之“仙家”畫像。那畫像共有五幅，分別繪有狐貍、黃鼠狼、刺猬、蛇、鼠五種靈獸。蕭綽伸手取下畫像，卷好抱于懷中。韓德讓疑惑道：“你要此物何用？”</p><p class="ql-block"> 蕭綽微微一笑，道：“自有其用！”</p><p class="ql-block"> 王冀則將耳朵貼于門縫之處，細(xì)聽聚仙洞內(nèi)之動靜。只聞洞內(nèi)時而傳來漢語，時而傳來契丹之語；通過傳來的漢話，王冀已大致明了：原來，聚仙洞內(nèi)確有爭斗發(fā)生。終是忠于那五仙教的弟子占了上風(fēng)，將欲下山投降之徒控制于股掌之間。此刻，胡天霸正處治那些想要投敵的弟子。</p> <p class="ql-block"> 王冀附耳細(xì)聽，那胡天霸之言清晰可聞：“爾等蒙受仙家庇佑，方得食飽衣暖！本應(yīng)洗凈靈魂，一心侍奉仙家，做仙家之忠仆！然而，竟有人貪生怕死，欲屈膝投敵！此行徑，依門規(guī)當(dāng)誅；即便死后，亦必墜入地獄，受烈火焚身之苦，永世難以輪回！”</p><p class="ql-block"> 隨后，又聞眾人齊聲高呼：“叛教者死！叛教者死！”</p><p class="ql-block"> 王冀對聚仙洞內(nèi)之事倍感好奇，遂輕輕將木門推開一線，雙眼緊盯洞內(nèi)，欲探個究竟。</p><p class="ql-block"> 且說，胡天霸等五位教主自那日受慕容龍城一招重創(chuàng)，又被蕭綽斬去一臂，內(nèi)力已大不如往昔；否則，以五人昔日之修為，定能察覺王冀推開木門之微響。</p><p class="ql-block"> 王冀探頭往洞內(nèi)一瞧，只見這聚仙洞果真是個寬廣之地，少說也能容得下上千人并肩而立。胡天霸等五位教主，端坐于高聳的石壁臺階之上，眾弟子仰望教主，猶如俗世凡人瞻仰那巍峨莊嚴(yán)的佛像一般。</p><p class="ql-block"> 此刻，洞內(nèi)約有三百余眾，其間還散落著幾十具橫臥的尸體。這三百余人之中，約有三十余人伏地而跪，余者皆是昂首挺立，神情堅毅。</p><p class="ql-block"> 正當(dāng)教眾的喧囂喊殺之聲漸漸平息之時，一名滿臉風(fēng)霜的老教徒顫聲言道：“教主……屬下實乃無心背叛，只因那敵人放火焚燒山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屬下欲送自己的孫兒下山而已。屬下年邁體衰，死不足惜，只是懇請教主念在屬下昔日也曾為本教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過屬下孫兒一命，屬下甘愿領(lǐng)受刑罰！”</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聞言冷哼一聲，道：“岳宗老鬼，你竟還妄圖以功勞說事？我五仙教之所以能戰(zhàn)無不勝，皆因仙家之庇佑！與你這老鬼又有何干？眾弟子且來說說，這老鬼德行究竟如何卑劣？”</p><p class="ql-block"> 一名年輕人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啟稟教主，這老鬼平日里便多有不軌之行徑，實在是令人發(fā)指！”</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又問：“他究竟有何不軌之處？”</p><p class="ql-block"> 年輕人答道：</p><p class="ql-block"> “其一，他輕忽早晚功課。教主平日里多次教導(dǎo)，凡我五仙教弟子，每日早晚必誦讀《五仙經(jīng)》一次。而這老鬼竟敢褻瀆教主所創(chuàng)的《五仙經(jīng)》，不僅懈怠誦經(jīng)，更曾大放厥詞，妄言《五仙經(jīng)》‘空洞無物，盡是廢話’，真真是豈有此理！</p><p class="ql-block"> 其二，我五仙教自創(chuàng)教以來，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這老鬼方才竟說什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喪氣話！這豈不是妄圖以言語來削弱我五仙教的威風(fēng)！其反心已然昭然若揭！</p><p class="ql-block"> 其三，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孫兒才想投敵。身為五仙教弟子，自當(dāng)將自身一切奉獻(xiàn)給仙家！這老鬼，竟將自己的孫兒看得比五仙教還重，如此喪心病狂之舉，實乃罪無可赦的大叛徒！”</p><p class="ql-block"> 岳宗聞聽此言，不禁苦笑連連，道：“馬司南，你怎地也學(xué)會了落井下石？莫非你忘了，昔日你練功走火入魔，一頭撞在門框之上，痛徹心扉，是誰晝夜不息，悉心照料于你？”</p><p class="ql-block"> 原來，適才言語相激者，乃是姓馬名司南之年輕弟子……</p><p class="ql-block"> 岳宗復(fù)又言道：“你既言早已知曉我褻瀆《五仙寶典》，緣何遲遲不報于教主？莫非，你心存欺瞞教主之念？你既為本教中人，當(dāng)知門規(guī)森嚴(yán)，同門若有不軌之行，知情不報，亦是死罪一條！”</p><p class="ql-block"> 馬司南聞言，頓時語塞，額頭滲出細(xì)汗，膽怯之余，不時偷窺高坐之上的五位教主……</p><p class="ql-block"> 片刻之后，胡天霸悠然開口：“執(zhí)法弟子何在？將岳宗、馬司南二人一并處死……”</p><p class="ql-block"> 只見岳宗已閉目待戮，而馬司南則跪伏于地，連連叩首：“教主開恩……教主開恩吶……”</p><p class="ql-block"> 然執(zhí)法弟子豈容馬司南求饒，手起刀落，馬司南當(dāng)場斃命；隨后，岳宗亦命喪刀下。胡天霸復(fù)又下令：“將岳宗老賊之孫一并處死！”言罷，與岳宗同跪之青年，亦難逃厄運，一刀斃命。</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復(fù)問：“趙小然，你又有何話說？”</p><p class="ql-block"> “求教主開恩，徒兒愿一生侍奉教主左右……”一村婦打扮之青年女子泣聲道。</p><p class="ql-block"> 王冀細(xì)細(xì)打量此名喚趙小然之村婦，觀其年歲，約莫三十上下，雖不及張嫣那般超凡脫俗，卻也有幾分姿色。</p><p class="ql-block"> 趙小然哭訴道：“就看在昔日教主曾寵幸于我之份上，饒我一命吧……”</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問道：“誰來說說，她平日里有何對不住本教之處？”</p><p class="ql-block"> 此時，一名面目尚算端正的中年男子挺身而出：“回稟教主，弟子周大平有話要說！”</p><p class="ql-block"> 黃天霸道：“講！”</p><p class="ql-block"> 周大平言道：“這趙小然，前幾日在教眾之中散布謠言，言五位教主被慕容龍城重創(chuàng)；又言教主手臂非自行砍下以祭仙家，而是為他人所斬……我五仙教五位教主神功無敵、威震天下，試問這世間何人能接黃教主三招？趙小然如此撥弄是非，實乃罪大惡極！”</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問道：“你既早聞其言，緣何不早早報知于我？”</p><p class="ql-block"> 周大平答道：“此等悖逆之語，弟子實在不忍聽聞，更難以復(fù)述?！?lt;/p><p class="ql-block"> 胡天霸怒聲道：“執(zhí)法弟子，速速將這惡毒婦人處死！處死！”</p><p class="ql-block"> 執(zhí)法弟子執(zhí)刀上前，趙小然慌亂叩首：“胡教主開恩！黃教主、白教主……二位也曾寵幸于我，求二位替小女子求求情吧……”</p><p class="ql-block"> 趙小然言猶未盡，執(zhí)法弟子已一刀刺入其胸膛，當(dāng)即斃命。</p><p class="ql-block"> 此刻，張嫣于王冀身后輕輕一拍，細(xì)聲問道：“冤家，何不速速入內(nèi)除賊？”</p><p class="ql-block"> 王冀回道：“娘子，你且與韓公子聯(lián)手，拿下那五位教主；其余軍士，分為兩列，沖進(jìn)洞去，盾牌為先鋒，弓箭手隨后；除非洞內(nèi)賊子俯首乞降，否則，萬箭齊射，矢無虛發(fā)，直至其降！”</p><p class="ql-block"> 言罷，王冀退至一旁，將路讓出。韓德讓運勁一掌，將洞門擊得粉碎，隨后施展輕功，躍上洞內(nèi)高臺，直逼五位教主而去。五位教主見韓德讓勢如猛虎下山，欲起身應(yīng)戰(zhàn)，然功力大減的胡天霸等人，此刻豈是韓德讓之?dāng)?？韓德讓并未拔劍，單憑拳腳，便將五個老兒自高臺上擊落。五個老兒自高臺跌落，筋骨盡斷，再難起身。</p><p class="ql-block"> 緊接著，王冀麾下的百余名武士，沖進(jìn)洞中，對著五仙教的匪眾萬箭齊發(fā)；教眾驚恐四散，那周大平不幸被一箭穿心，當(dāng)即斃命。</p><p class="ql-block"> 有教眾為求活命，打開聚仙洞正門，欲從此門逃脫；豈料耶律休哥、耶律斜軫早已在正門外布下火陣；見正門洞開，耶律休哥亦下令放箭，欲逃之教眾見前路無望，又退回洞中，紛紛擲下兵刃，跪地求饒。</p><p class="ql-block"> 此番激戰(zhàn)，又有百余名五仙教匪徒命喪亂箭之下。王冀見已無人反抗，便下令停箭。</p><p class="ql-block"> 且說那胡天霸、黃天寶等五位教主，初見韓德讓時，尚未露出怯色；然而見到年僅十歲的蕭綽緩步踏入，竟露出驚懼的神情。</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問王冀：“眼下該如何處置？”</p><p class="ql-block"> 王冀笑道：“莫要問我，你難道未曾察覺，咱們這位蕭綽妹子，處理此等事務(wù)，更為拿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