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5年8月23日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一、是遂昌凹背村避暑結(jié)束之日;二、是老公70歲的誕辰之日;三、是孫子赴上海參加全國青少年中國象棋13~15歲組比賽獲三等獎之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向往已久的黃土,前往父親早年在龍游湖鎮(zhèn)洪畈村黃土五聯(lián)農(nóng)牧場勞動十余年的土地,看一看、踏一踏、聞一聞、嗅一噢…因為我對父親的印象太少太少了,所以在內(nèi)心深處呼喊幾十年的一個渴望,今天終于踏上7歲時跟著搶女兒的離婚爸爸生活過的黃土地,感慨萬千思緒無限至使是夜失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想了解真相請看美篇“我要找我爸爸一、二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一輯概況:一個小女孩的吶喊“爸媽你倆不要離婚好嗎?”結(jié)果在我5歲時弟弟還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那年他倆還是離婚了,從此給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愈合的傷痕直到永遠,小女孩有一天懂事時從大人的點滴信息中,開始在茫茫的人海中尋找爸爸及爸爸的真像,因為小伙伴罵我是勞改犯的女兒…于是有了美篇第一集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二輯概況:兩代知青的再現(xiàn)。自從有了蛛絲馬跡,就有了尋找目標酷似洋蔥一層一層的剝開,認識了許多曾與父親共同勞動過的阿姨叔叔們的回憶,對爸爸的真相有了大致的輪廓,于是走訪老家、討教前輩們的點滴,終于明白我不是勞改犯的女兒,而是中國稀少的兩代知青(父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公陪我駕車去往黃土“五聯(lián)農(nóng)牧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五聯(lián)農(nóng)牧場”是我兒時媽媽常說的一個詞,可憐一個懵懂女孩的我只記得這個詞,因為沒有爸爸的我當時立志要找到爸爸,爸爸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及他的面貌,因此,牢記這個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兒子全家都去上海陪孫子比賽,剩下我們仨抓住特殊日子過個生日小宴。我倆一路走來經(jīng)歷風雨,老公一直不離不棄陪著我找爸爸這么多年,又艱難且心酸的事,而且今天算正式了卻我渴望六十余年的心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那個年代爸爸也很不容易,你倆都度過那些痛苦而不為人知的歲月,媽媽請求您別再恨爸爸了好嗎?你倆在各自的“別墅”里遙祝對方快樂吧。?????女兒想你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今晚的小宴雖然小型,但溫馨也寄望全家今后的日子更幸福更快樂!愿孫輩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生日蛋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半年選撥賽以浙江省同組第一名一等獎,參加全國總決賽獲三等獎。8月23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3號大約9:45左右導航說:目的地即將到達時,我的心激動、陌生、驚訝、忐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拐彎處車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車子開到這里看到一位81歲的大姐在洗衣服,再關注前方的道路很小于是轉(zhuǎn)彎停車問路,大姐說:原來農(nóng)場知青她知道。另一位大姐還說:這里兩幢房子就我們兩個人住,原來我們住在下面,因為當時那些知青一起做洪畈水庫把這里的小山都挖平了,于是我們才到這個地方來造這幾幢房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莫名的找到了這個大院,大院有數(shù)位村民,就開始打聽其中一位大姐,她說我?guī)闳ヒ粋€年紀大的那個人,他肯定知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相片中間這位大姐聽說我們來尋找64年下放知青的痕跡,她熱情的陪我們到這位村里的長者去詢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打開美篇的照片給他看,他說這個楊政我認識,這個誰誰我認識,我父親的名字告訴他他卻搖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照片里這個叫楊政,那個叫張x,那個叫李x,唯獨記不起我父親的姓和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位年長者聽說他叫春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在聊天的過程中有一輛三輪車騎到他門口給他送來了午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姐想到了一個人他肯定知曉,金華全家放在黃土,扎根在黃土。了解他情況后內(nèi)心深處對他肅然起敬,想必他的內(nèi)心有許多酸楚,他叫余新元我倆同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我與同齡玩伴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大姐的引導下,我倆與小孫女跨進農(nóng)家小院,午后的陽光正曬得院角的南瓜藤發(fā)亮。大姐朝里喊了聲,出來的先生驚訝又欣喜地迎接我們,大姐與他嘀咕了一些我們聽不太懂的話,我還在忐忑這片土地的記憶會不會早已被歲月磨平?那些沉在記憶底層的碎片突然就活了,他瞬間笑著說請坐請坐,當我們話題展開后似曾老朋友的見面,話音剛落又猛地頓住,“你……是不是當年那個總跟著你爸后面的小姑娘吧?”你我一開口就撞碎了他62年前侵襲的情景。他說:“1964年秋天我隨父母及兄妹一家五口下放這里,那年我才7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掰著指頭數(shù),“你忘啦?咱常湊在曬谷場邊玩,他說我當年追著雞跑,一腳踩空掉進糞坑,還是他喊來大人幫我從糞坑里撈起來,你哭得驚天動地,渾身臭烘烘的,偏偏不肯松手丟掉手里的麥芽糖?!报斢幸淮文憧薜脻M臉是泥,還不忘攥著手里半塊沒吃完的紅薯;有一天在黃土坡上遇到蛇,你嚇得直哆嗦,是你爸拎著鋤頭打死那條全身赤紅的蛇,后來我拽著你往高處跑,我倆跑丟了鞋卻在曬谷場的草垛里躲貓貓;記得你扎羊角辮的樣子,一次我?guī)е闳ヒ蛔菖罘坷锩孀S多小朋友,桌子是木頭的凳子是二頭石頭搭著一根木棒,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小學?!薄?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人們愁眉不展,咱就只能靠瘋玩把那些難捱的時辰熬過去?!?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一會新元目光望向遠處的黃土坡,那時誰家不是帶著點難言之隱啊?甚至記得你父親總在傍晚坐在門檻上吸著土煙,一邊擦農(nóng)具一邊望著金華的方向發(fā)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聊著聊著我忽然想起母親唯一次夸獎的話說:“我女兒真聰明小時能單獨從火車站找回家里”,這還是我稍長點母親回憶時講給聽的。其實這次就是我從湖鎮(zhèn)回金華后,再也未與爸爸見上面。就是后來的許多老知青回憶說:老陳的那個小女孩怎么不見了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秋老虎的陽光穿過窗欞,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細節(jié),那些連我自己都快遺忘的瞬間,那些被年代遺忘的疼痛與溫暖,竟被另一個人妥帖收藏了60余年。原來所謂時代的印記,從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這些藏在記憶褶皺里的碎片——糞坑里的狼狽、被蛇追后的驚叫,是兩個近70歲的人,在午后的陽光里,突然變回了田埂上奔跑的孩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啊,歲月啊,歲月,歲月雖已走遠但這些碎片依然能夠重拾的今天,我心潮澎湃久久難以平靜,是夜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假如爸媽還在一定不讓你們離婚,假如唉沒有假如!困撓我半個多世紀的碎片終于圓滿的拼湊完整的。此生無憾!</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感謝余新元!感謝湖鎮(zhèn)老知青!感謝葉錦的知青大群!感謝每一位身邊的人!感謝自己的執(zhí)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與余新元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我們路過一棵樟樹的時候,他指著這棵樟樹說這個位置就是,當年這些知青在宿舍舊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烈日當空高溫難擋。正值中午時刻我們穿過村莊去往洪畈水庫大壩。</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尋跡黃土地重拾父親的歲月》</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5年8月23日,我?guī)е朔逄峁┑膶Ш?,尋找一片既陌生又模糊的黃土地,初秋陽光熾熱得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點燃,我懷揣著一顆忐忑又急切的心,站在了龍游湖鎮(zhèn)洪畈村的村口。腳下的黃土微微發(fā)燙,似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和記憶里1964年的味道重合,腳像被釘在了原地,那年我7歲也是秋天,爸爸用手拽著我,往他那個知青瓦房宿舍走,在那里的日子里,每天跟著爸爸出工、收工,整個小土坡、田野就是我玩耍的場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年的土路已鋪成了水泥,我兩帶著小孫女,沿著小村莊往里走,仿佛看見農(nóng)房墻上刷著“知青農(nóng)場舊址”的牌子,心臟突然跳得像擂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土坯房早換成了磚瓦房,我走在村子中間仿佛一切對我來說陌生找不到東南西北,忽然間看到一個大院子很多的村民在聊著天,于是我們就進去問這問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找……1964年在這里下鄉(xiāng)的知青姓陳?!庇幸粋€大姐很熱心對我說我?guī)闳ゴ謇镒钅觊L的老者,他肯定知道一二,于是我們跟著大姐走進了那位82歲老者的家。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跟著大姐往村西頭走,一會兒就來到了老看的家,我拿出手機里的美篇照片給他看他欣喜地說哇這個叫楊政那個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位大姐后來又帶我們到一戶人家,她說這個人年紀不大,他肯定知道當時下放農(nóng)場知青的情況。一會來到了叫余新元的家,他1964年隨父母親全家放來到這里,并且在這扎根,聽了他簡單的介紹心生憐憫,怎么不回城里而扎根在黃土這個小村子里呢,余新元很熱情的讓我們坐下聊了一會兒,他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過,原來是同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時間接近正午留我們吃中飯我們急切的要去水庫大壩看一看,于是他戴上草帽帶著我們一路前行,來到當年知青筑水庫大壩的原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走在一個房屋的旮旯處余新元指著前方,他說:那顆大樟樹的位置就是你父親當年的寢室舊址,我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黃土,望望那顆大樟樹心底許多塵封的往事,7歲的我在這里吃過苦、受過罪(掉進糞坑、被蛇追),埋怨爸媽為什么要離婚還這樣撕扯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初秋正午陽光如金色的瀑布,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我們一行四人身上,樹葉被曬得打了卷兒,無力地耷拉著,而我們只能匆忙的趕到了水庫大壩, 一步一步踩著黃土地,那是爸爸當年在這里一鍬一簸磊筑起來的大壩呀,傾注著1964年大批知青的血和淚、記憶與痕跡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爸爸不愛說話但他能將許多話種進這黃土里,今天女兒的來到能將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拼湊起來竟是對爸爸的無限疼惜,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是時隔62年后黃土上的尋痕?。?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掏出紙巾擦了擦眼睛,笑著說:“找到了,這里的黃土還是熱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姐和余新元帶我們到當年農(nóng)場知青筑水壩的水庫里去看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村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水庫的全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新元向我們介紹前方這塊茶樹,是當年農(nóng)場知青集體種植的大片茶園,因為修筑水庫還留下這個角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就是陪著我們找余新元的大姐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由于天氣炎熱,又帶著一個三歲的小孫女,所以看完水庫大壩匆忙就離開洪畈村莊,來到湖鎮(zhèn)老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龍游湖鎮(zhèn)老街(通濟古街/湖頭街)是浙江省龍游縣湖鎮(zhèn)鎮(zhèn)保存完好的明清歷史街道,始建于唐初,宋代商貿(mào)鼎盛,現(xiàn)存徽派建筑群及全國重點文保單位舍利塔,2021年起經(jīng)保護性開發(fā)成為白鴿湖商埠文化園核心區(q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條街文化氣息很濃,這是一家具有古老印刷設備之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古街情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古老建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郵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位老大姐的“老娘剃頭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用完湖鎮(zhèn)鎮(zhèn)老街“柴火餛飩”中飯即返城回金華。</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經(jīng)歷7年時間、三集美篇、走訪無數(shù)位叔叔阿姨獲取點滴信息,使困擾在我心底半個多世紀的碎片終于拼湊完畢。雖然不完整但我滿足!此生無憾!感謝大家!這是我回憶錄中的重要篇章。??????</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5年8月29日擱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