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片：網(wǎng)絡、以及本人照片，</p><p class="ql-block">作者：憐花公子，</p><p class="ql-block">美篇號：510488784</p> <p class="ql-block"> 本章說明：</p><p class="ql-block"> “東兒”、“喜哥”均在史書中卻有其人，但是關于他們的記載僅是：這兩個人都是耶律景的近侍，都被耶律景所殺。所以，我就演繹了一下這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在本書中也不是主角，近乎于“背景版”。</p><p class="ql-block"> 之前章節(jié)：</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fox7u8y" target="_blank">【原創(chuàng)小說】《一筆經(jīng)年》第1章：雪蹁躚</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foxpsbt" target="_blank">【原創(chuàng)小說】《一筆經(jīng)年》第2章：零星迤邐枝頭</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foxy9yr" target="_blank">【原創(chuàng)小說】《一筆經(jīng)年》第3章：似江梅</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foxzvt5" target="_blank">【原創(chuàng)小說】《一筆經(jīng)年》第4章：白衣佇立</a></p> <p class="ql-block"> 張嫣傳授王冀武藝，已有旬日；然王冀資質平平，于武學一道，似缺靈犀一點。每日習練，只見張嫣眉頭緊鎖，時而跺腳，時而氣急，情態(tài)宛若姐姐督責幼弟課業(yè)一般，煩惱與無奈并存，此等場景，屢見不鮮。王冀見張嫣授藝于己時，一副“長姐如母”之態(tài)，總是暗自啼笑。</p><p class="ql-block"> 而王冀授張嫣以文學之道，竟是出奇順暢。那詩詞中的“對仗之工整、用典之精妙”，于張嫣而言，仿若明燈照途，一點即透。故而，王冀便將心力多傾注于向張嫣細述典故之上，自司馬遷《太史公自序》之深沉，至駱賓王《討武氏檄》之激昂，娓娓道來，引人入勝。</p><p class="ql-block"> 這一日，韓德讓的書房——沁心居內，王冀持卷踱步間忽見案頭紫檀戒尺，戒尺上“紅蘊嫣然”四字映著雪光躍入眼簾。</p><p class="ql-block"> “此物倒是雅致……”</p><p class="ql-block"> 張嫣正伏案臨《報任少卿書》，聞王冀之言，說道：“這戒尺，原是家母遺物，專用來打嫣兒屁股的。聽說另有一柄刻著‘堂前驚燕’的戒尺，如今落在江南國后周娥皇的妝奩里。只是聽聞那周國后自幼體弱多病，想是用不上此等物件。”</p><p class="ql-block"> 王冀拿起戒尺，俏皮的對張嫣說道：“嫣兒姐姐，且站起身，將‘人固有一死’那段誦來！”</p><p class="ql-block"> “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于……”</p><p class="ql-block"> 見張嫣背誦生澀，王冀忽道：“昨日分明允諾要背熟，今日倒連首句都吃緊。”</p><p class="ql-block"> 張嫣撒嬌般的說道：“公子可是要責罰嫣兒？”</p><p class="ql-block"> 王冀滿臉壞笑道：“請姐姐趴在晚生膝頭，晚生要盡為人師之責……”</p><p class="ql-block"> 王冀本是玩笑，不成想張嫣真的依言照做。只聽王冀強裝正經(jīng)的說道：“太史公文章字字泣血，偏你這皮肉不長記性?！?lt;/p><p class="ql-block"> “請公子快快責罰，重些才好……”張嫣話到半截，聲音卻化作輕呼，原來是王冀手中的戒尺已在張嫣臀上連敲三下，聲如琵琶輪指。</p><p class="ql-block"> 王冀說道：“昨日背《鄭伯克段于鄢》，是誰把‘黃泉’二字唱成《踏搖娘》曲牌？分明是故意討打！”</p><p class="ql-block"> “輕些……呀！”張嫣嬌嗔說道：“《詩經(jīng)》云‘靜女其姝，貽我彤管’，公子這般辣手，可比齊僖公伐楚……”忽而，驟痛打斷嬌嗔，原是戒尺又在張嫣臀上又留下了“驚鴻一瞥”。</p><p class="ql-block"> 張嫣從王冀膝頭起身，揉著痛處嫣然一笑，又俯身趴到了書案上，腿向后伸，足尖伸向王冀懷里，在王冀胸前勾出“既見君子，云胡不喜”八個字。</p><p class="ql-block"> “公子看……”張嫣突然翻開案頭上的一本《吳越春秋》，柔聲說道：“阿青授藝時，不知是否也是這般景象？”話未說完，張嫣又挨了三記戒尺，戒尺打在張嫣臀上，仿佛奏出了《陽關三疊》的調子，疼的張嫣“花枝簌簌”。</p><p class="ql-block"> “背！書！”</p><p class="ql-block"> 張嫣嬌嗔道：“《楚辭》有云‘傷靈脩之數(shù)化’，公子這戒尺……到底要教嫣兒背書背到什么時辰？”</p><p class="ql-block"> 王冀笑道：“背完這篇，晚生替姐姐揉開淤痕可好？”話音未落，忽聞院中喧囂四起，人聲鼎沸：“‘東兒’回來了……‘東兒’回來了……”</p><p class="ql-block"> 王冀心生好奇，問道：“東兒是誰？”</p><p class="ql-block"> 張嫣輕啟朱唇，緩緩道來：“東兒乃耶律休哥之隨身侍衛(wèi)也。據(jù)傳，此人昔日身世凄涼，孤苦無依，幾近餓斃之絕境。一年前，其臥病于道旁，奄奄一息，恰逢耶律休哥路過，心生憐憫，出手相救，并將其收留于府中。耶律休哥見其心思機敏，行事干練，口齒伶俐，遂常遣其傳遞公文信函，乃至饋贈朝中重臣之禮，亦多由他經(jīng)手。”</p><p class="ql-block"> 王冀聞言，微微頷首，沉吟道：“原來如此……我欲一見此人，可否？”</p><p class="ql-block"> 張嫣輕搖螓首，勸道：“公子不必刻意見他。東兒出身契丹，不通漢語；既是言語不通，恐怕難以交談?！?lt;/p><p class="ql-block"> 時至晌午，宴飲之際，王冀終得見那名為“東兒”之人。但見他身著獸皮縫制之衣，頭梳雙辮，一派契丹裝扮。東兒以契丹語向王冀致意，經(jīng)耶律休哥從中譯解，二人方得展開對話。</p><p class="ql-block"> 原來，耶律斜軫遣書于耶律休哥，言及遼帝耶律璟欲興兵征伐“烏古”部族，所選主將乃樞密使“雅里斯”。更兼耶律璟頒下詔令，召耶律休哥即刻入朝覲見……</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聞言，憂慮道：“大哥，久聞陛下性情喜怒無常，殘暴不仁，常妄殺左右……此番召見，吉兇難卜?。 ?lt;/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長嘆一聲：“我亦無計可施；然陛下旨意，豈敢不從？若抗命不行，恐有滅頂之災矣……”</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沉吟片刻，道：“不如我等一同謀劃，對陛下或將問及何事揣測一二，也好未雨綢繆，免得奏對之時失言惹禍……”</p><p class="ql-block"> 王冀插言道：“天心難測，豈能如楊修那般，恃才放曠，自取其咎呢？”</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聞此，默然不語；耶律休哥卻心生好奇，問王冀道：“楊修乃是何人？”</p><p class="ql-block"> 經(jīng)多日相處，王冀已知韓德讓學識淵博，耶律休哥則不然。耶律休哥雖對李煜詩詞鐘愛有加，然除此之外，他鮮少涉獵古書。王冀無奈，只得將曹操誅殺楊修之事娓娓道來，耶律休哥聽得津津有味，忘卻周遭一切……</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憂心忡忡地道：“然而，陛下終歸是位嗜殺之主吶！”</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沉吟道：“若論及國事，我心懷坦蕩，有何可懼？唯恐陛下召我飲酒作樂……一旦陛下醉意上頭，我這顆項上人頭，只怕難保?。 ?lt;/p><p class="ql-block"> 王冀曾在史籍中研讀過遼穆宗的種種行徑，深知其好酒貪杯，醉后更是嗜殺成性，于是說道：“不妨讓我與張嫣同行！我二人喬裝為侍從，緊隨大哥入宮，也好有個幫襯！”</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連忙拒絕：“怎能讓你們陷入險境？”</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道：“算上我一份！我也偽裝成侍從！憑我這劍法，若有不測，保大哥安然脫身，絕非難事！”</p><p class="ql-block"> 耶律休哥幾經(jīng)推辭，終究難以推卻，只得應允。</p><p class="ql-block"> 就在眾人閑談之際，王冀不經(jīng)意間瞥向東兒。東兒自始至終默不作聲，依張嫣所言，他對漢話一竅不通。然而，每當韓德讓與王冀言談至關鍵之處，東兒或是“眸光一閃”，或是陷入沉思之態(tài)……王冀心中頓時明了：東兒實則精通漢話！</p><p class="ql-block"> “既然如此，東兒緣何要佯裝不通漢語呢？”王冀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上司，亦曾揚言不通英語，然而同僚之間用英語譏諷于他時，他卻聽得真切……“如此說來，東兒莫非是個細作？”</p><p class="ql-block"> 王冀心中又浮現(xiàn)出金庸先生筆下《倚天屠龍記》中的一幕：小昭潛入明教之時，亦是偽裝成落魄孤女。東兒眼下之態(tài)與金庸陛下的小昭何其相似？皆是深藏不露，暗藏玄機。</p><p class="ql-block"> 念及此處，王冀不禁暗自揣度：“東兒究竟是何人派遣至耶律休哥身旁的細作？今日我等一番言談，勢必難以逃過他的耳目，他又會將此消息遞送至何人手中？倘若落入耶律璟之手，那可真真是禍從天降。且不論背后非議君主已是犯下不赦之死罪，單憑妄圖冒充耶律休哥的隨侍，意圖混入宮中，便是謀逆大罪，足以令人頭落地了！”</p><p class="ql-block"> 王冀凝目望向東兒，東兒亦以眼神回應，王冀嘴角微揚，舉杯示意，隨后豪飲而盡，心中暗贊：“這‘東兒’委實城府深沉！”</p> <p class="ql-block"> 酒宴散去，王冀與張嫣漫步于庭院之中。王冀忽而問道：“嫣兒姐姐，試想一位身懷武功之人，能否巧妙掩飾，使自己看似凡夫俗子？”</p><p class="ql-block"> 張嫣輕搖螓首，道：“難矣！學武之人呼吸綿長，步履生風，此等特質，猶如烙印，難以抹去。除非如慕容龍城那般，武功超凡入圣，方能隨心所欲，調整呼吸吐納，不露痕跡……”</p><p class="ql-block"> 王冀聞言，心中對慕容龍城生出無限遐想：“姐姐可曾親眼目睹慕容龍城的風采？”</p><p class="ql-block"> 張嫣苦笑：“慕容公子神秘莫測，世人皆未得見真顏。他行蹤不定，出現(xiàn)時總以面具遮面，自稱大燕皇族后裔，矢志復國。奈何人丁單薄，只得混跡江湖，難成帝王霸業(yè)……又有人說那毓秀山莊之中，收留了各國的陌路才士、落魄英雄，然因慕容公子并無僭越之舉，江南朝廷便始終漠視毓秀山莊的存在?！?lt;/p><p class="ql-block"> 王冀對張嫣道：“嫣兒姐姐，你是我異世之旅中唯一信賴之人，我欲報耶律將軍與韓公子的結義之情，姐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p><p class="ql-block"> 張嫣疑惑：“公子有何事相求？”</p><p class="ql-block"> 王冀壓低聲音道：“幫我暗中留意東兒，我隱隱感覺，他或為細作……”</p><p class="ql-block"> 張嫣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笑意。</p><p class="ql-block"> 夜色如墨，王冀與張嫣皆未入眠。張嫣尋得兩件緊身夜行衣，二人更衣已畢，匿身于素心齋庭院一隅，目光炯炯，緊盯著東兒所居之“下人房”。</p><p class="ql-block"> 那“下人房”，雖不簡陋，卻也是四人共室，以通鋪而眠。故而東兒若有所圖，必出室外為之。</p><p class="ql-block"> 時至深夜，月光乍隱乍現(xiàn)。微風拂過，枝葉搖曳，沙沙作響。忽聞“吱呀”一聲，下人房門扉輕啟，東兒身影悄然走出，步履輕盈，似怕驚擾了夜色。</p><p class="ql-block"> 只見那東兒鬼祟而行，穿越跨院，直抵正門，渾然未覺王冀與張嫣如影隨形，暗中尾隨。東兒輕輕推開院門，猶如一縷輕煙，瞬間消失于夜色之中。</p><p class="ql-block"> 王冀與張嫣緊隨東兒，來到河畔密林。東兒止步，模仿鳥鳴，聲音清脆。剎那間，一人自樹上躍下，輕功了得，悄無聲息。</p><p class="ql-block"> “幸得我等跟得不緊，否則必露行藏！”張嫣壓低聲音，對王冀私語。</p><p class="ql-block"> 王冀耳聞東兒與那神秘人交談，卻不明其意，遂問張嫣：“你可聽懂他們所言？”</p><p class="ql-block"> 張嫣搖頭：“他們說的乃是契丹話，我對契丹話卻是一竅不通……”</p><p class="ql-block"> 王冀又問：“你觀東兒可會武功？”</p><p class="ql-block"> 張嫣沉吟片刻：“東兒或許不通武藝，但與他交談之人，必是高手！”</p><p class="ql-block"> 王冀問道：“你能否勝他？”</p><p class="ql-block"> 張嫣道：“當然！”</p><p class="ql-block"> 王冀點頭，道：“好！東兒離去之后，我等便尾隨那神秘人。待東兒遠去，便將他攔下！”</p><p class="ql-block"> 張嫣疑惑：“不再追蹤東兒了嗎？”</p><p class="ql-block"> 王冀解釋道：“東兒細作身份已露，暫且穩(wěn)住他，勿使其自知暴露。但絕不能讓他傳遞消息出去！故而，要攔下這神秘人！”</p><p class="ql-block"> 張嫣握緊了手中的“碧水劍”，蹙眉道：“你要殺人滅口？”</p><p class="ql-block"> 王冀搖頭：“非也，我想知道東兒傳遞了何等重要消息！即便他不愿說，或聽不懂漢語，也要留他活口，交由耶律休哥審問！”</p><p class="ql-block"> 張嫣聞言點頭。不久，東兒沿反方向返回，王冀與張嫣隱匿得當，東兒竟未發(fā)現(xiàn)二人。待東兒身影消失于夜色深處，張嫣身形一閃，施展輕功疾馳而出。王冀雖緊隨其后，卻已氣喘吁吁，難以跟上。</p><p class="ql-block"> 待王冀趕到張嫣身旁時，只見張嫣已與那神秘人激戰(zhàn)正酣。</p><p class="ql-block"> 那神秘人，手握一柄冷光熠熠的彎刀，潑風九斬、裹挾碎瓊亂玉而來。而張嫣素履踏殘枝，三尺青鋒恰合上弦月方位。</p><p class="ql-block"> 神秘人潑風刀卷起千堆雪，一招“玉門斬”劈斷三根冰凌，刀勢如李賀詩中“吳鉤霜雪明”，周身卻滿是破綻。張嫣則劍走“素心劍法”第十九式“月漸銀鉤”，此招本應如姜夔《踏莎行》“淮南皓月冷千山”之境，劍鋒當分三疊：初如新月乍現(xiàn)，劍光隱于袖；次似弦月盈虛，寒芒織九宮；末若望月渾圓，劍氣罩八荒。然張嫣內力不濟，第三變時檀中穴微滯，劍尖顫抖如病鶴梳翎。</p><p class="ql-block"> 又拆幾招，但見碧水劍劃出半道銀弧，恰似李商隱“青女素娥俱耐冷”之句，劍脊映月成雙影。神秘人橫刀欲架“天狼吞月”式，卻被劍尖點中小腹，神秘人倒地不起，只在地上掙扎。</p><p class="ql-block"> 王冀見此人再難起身，便走向前去，問道：“兄臺可會說漢話？”</p><p class="ql-block"> 那神秘人猶自以契丹語喋喋不休。張嫣與王冀目光交匯，無奈之色溢于言表，只得輕輕搖頭。此刻，韓德讓之聲忽至：“他是在贊嘆嫣兒劍法超群……”</p><p class="ql-block"> 言畢，韓德讓自一株參天古木之上翩然落下。張嫣問道：“師父怎會在此？”</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對二人道：“我聞院內異響，又見你二人尾隨東兒，心生好奇，遂尾隨至此?！?lt;/p><p class="ql-block"> 王冀向韓德讓詳述白日推測及方才所見；韓德讓遂以契丹語質詢那神秘人。原來，此人自稱乃大遼皇帝耶律璟之密探副總管，又言耶律璟于每位朝臣身邊皆安插眼線，東兒便是潛伏于耶律休哥身旁之人；而這些密探，需將朝臣每日言行悉數(shù)上報耶律璟。</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問王冀：“三弟，依你之見，當如何處置此人？”</p><p class="ql-block"> 王冀道：“此人既已暴露，若令其返回向耶律璟稟報，咱們大哥恐怕難逃一死！”</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聞言，陰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取他性命！”</p><p class="ql-block"> 王冀連忙阻止道：“此人已然負傷；畢竟各為其主，勿傷其性命，暫且囚禁如何？”</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道：“那便讓他在素心齋養(yǎng)傷吧！”</p><p class="ql-block"> 言罷，韓德讓點中神秘人穴道，一來令其無法動彈，二來助其止血，隨即扛起神秘人，朝素心齋行去。</p><p class="ql-block"> 而后，韓德讓忽而面色一沉，對張嫣道：“嫣兒，你可知錯？”</p><p class="ql-block"> 張嫣怯懦的說道：“弟子不該擅自出外與人動手……”</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笑道：“我非指此！我是說，你方才那招‘月漸銀鉤’使得笨拙至極！所幸今日遇非高手……明日，去找你大師姐，自領二十大板，好銘記此招要領！”</p><p class="ql-block"> 張嫣緩緩說道：“是！徒兒領罰！”</p><p class="ql-block"> 王冀笑道：“未曾想，二哥竟有嚴師的風采……”</p><p class="ql-block"> 韓德讓苦笑道：“教不嚴，師之惰。為師者，自當盡責，重罰徒兒，亦是無奈之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