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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活三日之5

白夕自渡

<p class="ql-block">好的,我們繼續(xù)。</p><p class="ql-block">靜慈指尖下的白麻布粗糙依舊,卻仿佛被那兩個字——“等著”——浸染得冰冷而堅韌,真正化作了無形的甲胄。靈堂里彌漫的死寂不再是壓垮人的悲慟,而變成了一種繃緊的、蓄勢待發(fā)的沉默,如同弓弦拉滿后的片刻凝滯。</p><p class="ql-block">她并未在原地停留太久。那聲“等著”的余韻尚未在凝固的空氣中完全消散,她已像一道被夜色浸透的影子,悄無聲息地滑向靈堂后方那片更深的黑暗。那里并非墻壁,而是一幅巨大的、早已褪色剝落的《地獄變相圖》壁畫,描繪著種種酷刑與掙扎,在此刻搖曳的殘燭微光下,更顯陰森詭譎。</p><p class="ql-block">她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手指精準地按向壁畫一角——那里描繪著一個正在被拔舌的罪人,罪人的眼睛空洞,卻也是壁畫上少數(shù)幾處尚未完全龜裂的深色區(qū)塊。指尖用力,并非按壓,而是以一種獨特的節(jié)奏輕叩、旋扭。</p><p class="ql-block">“咔噠?!?lt;/p><p class="ql-block">一聲極輕微、幾乎被自身布料摩擦聲掩蓋的機括響動。壁畫一側(cè),原本嚴絲合縫的黑暗竟悄無聲息地向內(nèi)滑開一道窄縫,僅容一人側(cè)身而過。更濃重的、帶著塵土和陰冷氣息的空氣從縫隙中溢出,那后面并非什么密室,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幾乎被遺忘的狹窄甬道入口。</p><p class="ql-block">她毫不猶豫,側(cè)身閃入。</p><p class="ql-block">就在縫隙即將在她身后合攏的剎那——</p><p class="ql-block">一只手,蒼白、修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從甬道下方的黑暗中伸出,精準地扣住了她正欲完全關(guān)閉暗門的手腕!</p><p class="ql-block">靜慈的身體驟然僵住,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瞬間繃緊至極限。但她沒有驚呼,甚至沒有試圖劇烈掙扎,只是猛地轉(zhuǎn)頭,目光如冰錐般刺向黑暗中的來者。另一只垂下的手,指尖已悄然探入寬大孝服的袖中,觸碰到一截冰冷堅硬的短刃。</p><p class="ql-block">“噓——”</p><p class="ql-block">一個極低、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喘息,仿佛說話者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劇烈的奔襲或搏斗?!巴饷娴膽?,很精彩?!蹦锹曇衾^續(xù)道,平靜無波,甚至聽不出是贊許還是嘲諷,“但‘等著’?就憑你現(xiàn)在這樣,打算讓誰等?等什么?等下一批來驗尸的人,還是等幕后那位高枕無憂的主子,自己走到這靈堂里來給你磕頭謝罪?”</p><p class="ql-block">話語的內(nèi)容尖銳甚至刻薄,但語調(diào)卻奇異地壓制著,仿佛怕驚擾了門外可能并未遠去的耳朵。</p><p class="ql-block">靜慈扣著短刃的手指微微松動了一絲,但眼中的警惕絲毫未減。借著身后將合未合的門縫透入的極微弱的余光,她勉強看清了來人的輪廓。</p><p class="ql-block">那是一個同樣穿著深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幾乎與甬道的黑暗融為一體。他半倚在潮濕的石壁上,臉色是一種久不見日光的蒼白,下頜線條緊繃,唇色很淡,唯有一雙眼睛,在深邃的眼窩里亮得驚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的呼吸似乎刻意放得平緩,但靜慈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平穩(wěn)之下竭力壓制的一絲紊亂,以及……空氣中極淡薄,卻無法被塵土和霉味完全掩蓋的血腥氣。</p><p class="ql-block">不是靈堂里彌漫的那種陳舊死亡的氣息,而是新鮮的、溫熱的血。</p><p class="ql-block">“你是誰?”靜慈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冰片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高度的危險信號,“你怎么會知道這里?”這條密道,是家族最后的隱秘,連府中絕大多數(shù)老人都未必知曉。</p><p class="ql-block">那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動了動被黑暗籠罩的身體,似乎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一聲極輕的悶哼被他強行咽了回去。靜慈的目光立刻落在他按在左側(cè)腹的手上——指縫間,深色的布料顏色更深、更濕濡。</p><p class="ql-block">“我是誰不重要?!彼K于再次開口,聲音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那份銳利并未消減,“重要的是,我知道剛才來的是司禮監(jiān)的掌刑太監(jiān)孫如海和他手下的緹騎。我知道榻上躺著的是‘罪臣’林文正。我也知道……你,林家最后的暗棋,靜慈‘姑娘’?!彼桃鈴娬{(diào)了“姑娘”二字,點破了她并非普通婢女的身份。</p><p class="ql-block">靜慈的心猛地一沉。對方知道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是敵?是友?</p><p class="ql-block">“至于這條老鼠道……”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做出一個笑的表情,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迅速放棄,“三十年前修建林府時,督造官私下里給自己留的退路之一,圖紙……恰好落在了一個喜歡收集各種‘無用’秘密的人手里。”</p><p class="ql-block">他頓了頓,目光如實質(zhì)般落在靜慈臉上,仿佛在評估她能否承受接下來的話。</p><p class="ql-block">“孫如海他們還沒走遠,只是在外面巷口留下了兩個暗樁,守著大門。他們對你……并非全然放心。”他語速加快了些,“而且,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驗明正身’的。一個時辰前,還有另一撥人,從西墻翻入,手法更專業(yè),目的更明確——不是確認死亡,而是尋找某樣?xùn)|西。我替你……暫時攔住了他們?!?lt;/p><p class="ql-block">他的目光掃過自己受傷的腹部,意思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靜慈的瞳孔驟然收縮。另一撥人?尋找東西?她瞬間想到了父親臨終前死死攥住她手時,用盡最后力氣塞入她掌心的那枚冰涼堅硬的物件——一枚看似普通、卻刻著奇異紋路的玄鐵令牌。她當時來不及細看,只匆匆將其藏入孝服內(nèi)襯最隱秘的暗袋。</p><p class="ql-block">“你……”她剛吐出一個字。</p><p class="ql-block">男子卻猛地抬手制止了她,頭微微偏向甬道上方,凝神細聽,臉色倏然一變。</p><p class="ql-block">“嘖,真麻煩……”他極低地咒罵了一聲,不是對著靜慈,而是對著那看不見的追蹤者,“陰魂不散……快走!”</p><p class="ql-block">他幾乎是粗暴地推了靜慈一把,力道之大讓她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入甬道更深的黑暗中。</p><p class="ql-block">“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第三個岔口左轉(zhuǎn),盡頭是一處廢棄的磚窯!在那里等我!”他的語速極快,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如果天亮我還沒到……你就自己想辦法出城!令牌絕不能再落入他們手中!”</p><p class="ql-block">話音未落,他已猛地將暗門徹底合攏!</p><p class="ql-block">最后映入靜慈眼簾的,是他驟然轉(zhuǎn)身時,蒼白側(cè)臉上那雙在絕對黑暗中、因某種極致情緒而灼灼燃燒的眼睛,以及空氣中陡然加劇的新鮮血腥氣。</p><p class="ql-block">“咔噠?!币宦曒p響,暗門嚴絲合縫,最后的光線被徹底切斷。</p><p class="ql-block">絕對的黑暗吞噬了一切。</p><p class="ql-block">上方,隔著石板和壁畫,隱約傳來極其細微的、衣袂掠風般的聲響,以及一聲被刻意壓低的、冰冷的疑問:</p><p class="ql-block">“剛才……這里是不是有動靜?”</p><p class="ql-block">靜慈背靠著冰冷潮濕的石壁,站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漆黑里,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p><p class="ql-block">父親的尸體、驗尸的閹黨、神秘的受傷男子、另一撥搜尋者、懷中的令牌、突如其來的追殺……無數(shù)線索和危機如同巨大的漩渦,將她緊緊包裹。</p><p class="ql-block">她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帶著濃重的霉味和血腥味,冰冷地刺入肺腑。</p><p class="ql-block">然后,她不再猶豫,摸索著濕滑的石壁,一步步向著甬道深處,向著那未知的、廢棄的磚窯方向,艱難地挪去。</p><p class="ql-block">白麻孝服在黑暗中拖曳,不再像傷口,也不再像戰(zhàn)甲,而像是一面在絕境中悄然降下的、不屈的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