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抒情散文：清明思父淚濕襟

南飛哥

文/南飛哥 前言 轉眼，父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781天了。留不住時光的年輪，割不斷對您的一往情深…… 今年，您祭日來臨稍后，我寫了數(shù)篇追思您的文章沒有對外發(fā)布。就在前段時間，一個偶然的機緣，我看到了“美篇”——這個可以用文字，圖片，視頻，音樂組合起來發(fā)布作品的App，甚好！ 于是，我邊學邊做，邊修改邊剪輯，一篇又一篇的分享了出去。一次又一次收到“美友們”的點贊和關注，安慰和關心的留言讓我豁然開朗，壓在心頭已700多個日日夜夜的心結終于解開了。 又是一年清明至，清明時節(jié)欲斷魂。人間四月芳菲盡，芳菲未盡更思親。 謹以此文，告慰天堂的父親：人間皆好勿牽掛，一別兩寬各自安。咫尺天涯緣雖盡，清明時節(jié)又憶卿。 ……… （一） 序 ——寫在2022年清明節(jié)五天前…… 轉眼，父親自2020年2月14上午8：03離世到今天2022年3月30日，已經(jīng)三個年頭，777個日日夜夜了…… 昨，大哥說，快清明了，你們倆啥時有空，我們?nèi)ソo父親“走墳”——我們是回族。父母雙方祖上都是穆斯林。按照家鄉(xiāng)回族人的規(guī)矩給去世的親人上墳不叫上墳，叫“走墳”——一個“走”字包涵了太多深情，太多掛牽，太多不舍。一般“走親戚”都是逢年過節(jié)對在世的親朋的禮遇。在回族人的眼里，逝者為大，用“走墳”也就意味著逝者永遠活在家人的心中，不論多久都始終銘記，代代相傳……父親遠在天堂，我們?nèi)炃凹腊?，焚香，禱告，磕頭，但不放炮……天堂的父親一樣能看到和聽到，所以謂之“走墳”…… 小哥第一時間回復說：“聽大哥安排”。 我接著說：“好，就明天中午可行？”。 大哥回復到：“好”。 但事與愿違。哪知第二天中午，我們早早的吃罷飯，正準備出發(fā)，天空飄起了雨花，不一會突然大雨滂沱，阻斷了我們上山祭拜父親的行程。走墳只有改期——或許，這就是天堂的父親的流淚…… 豎日，2022年3月31日。離“清明”還有五天。晨起五點一刻，天微亮。風又起，微寒。獨自坐在一樓廳堂，無趣的翻著手機。無意間，在微信收藏里看到了2020年年初父親剛去世11天時，寫的一篇悼文，思念和傷楚涌上心頭…… （二） 一封永遠寄不出的家書——寫在世上最愛我的男神走后的第11天午后題:今天是2020年二月初二，龍?zhí)ь^。 忙碌了一個中午吃過午飯，按照家鄉(xiāng)的習俗，離開家到家門口的古城公園（2022年初整修完畢投入使用后更名“鳳凰湖”公園，個中緣由不甚了解）漫無心思走了一圈，意味“走百病”，走掉所有的晦氣和陰霾，迎來春風拂面，紫氣東來……回來后，靜靜地獨自坐在半封閉的閣樓上，思想的堤壩猶如這個看似喜慶的日子一樣，百感交集，暗流涌激……于是，一氣呵成了下面這篇永遠無法寄出的家書…… 我最親愛的爸爸: 現(xiàn)在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和您聊天了，您快點醒來，好嗎??？ 爸爸您2月4日晚您顱內(nèi)出血不慎摔下，我們?nèi)业奶於家?，您知道嘛?月5日凌晨2點雖然手術成功至今50多個小時您未醒過來，您知道我們哥仨是怎么過來的嘛。 連日來，看著年過半百的大哥強顏歡笑，看著向來堅強的小哥潸然淚下，看著爸爸您孤獨地躺在ICU，您最溺愛的我卻始終無能為力，只能暗自神傷…… 我最親愛的爸爸，五十多個小時以來，我們哥仨一直陪在您身邊，您知道？五十多個小時我坐立不安、輾轉反側，痛不欲生、故作鎮(zhèn)定,您知道？！ICU中,爸爸您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和眼前呈現(xiàn)，您知道？無人處我無數(shù)次獨自情不至盡的淚奔，思想的堤壩到了崩潰的邊緣，您知道？心中無數(shù)次在呼喚:親愛的爸爸！親愛的老爸，您快點好起來呀，我再也不淘氣了，我永遠是您最溺愛的小兒子，還需要您的呵護，您不能拋下我呀[流淚][流淚][流淚]，您知道？我親愛的偉大的爸爸，快點醒來呀！我一向堅強的、光明磊落的爸爸您快點醒來呀！ 我最崇拜的親愛的爸爸，這么多年以來，多大的困難您都能迎刃而解，多大的風浪您都能坦然面對，小小的這一次跌倒您咋就退縮了呢？？？?。?！從小到大在我心中您是最棒的爸爸，最有魄力，最讓人尊敬，最體貼入微的，最慈眉善目的。為了我們這個家，您辛苦了一輩子呀—— 您毫無怨言地照顧生病幾十年媽媽，您把如山的父愛給了我們哥仨，成就了我們幸福的童年和少年，又手把手教我們做人并成家立業(yè)。您是多么偉大呀！在您的呵護下，您親眼目睹了“我們哥仨猶如李花競相開放，獨立天下”美好人生的每一個成長階段?，F(xiàn)在，您笑看風云，頤養(yǎng)天年的最美時光——父慈子孝，妻賢媳孝，子孫滿堂又四代同堂了，多幸福的大家庭??！多好的光景??！就您不要放棄了呀?您不能拋下您一生最愛的女人和你的兒孫們呀。爸爸，你是永遠是打不垮的呀！您吉人天相，所有的好運都縈繞在您身旁，您所有的親人、朋友、同事等等等等都在為您祈福，我相信您今天就會醒來，特別是您最愛的女人和兒孫們都更在為您祈福，我們哥仨相信今天您一定會醒來！ 最愛我的爸爸和我們最愛的爸爸快點醒過來，快好起來好嗎？我求求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聽您和媽媽的話，好好聽大哥大嫂，小哥二嫂的話。您的小兒子小媳婦和您的大孫子離不開您呀…… 春天已經(jīng)來了呀！一向一言九鼎的爸爸您快點回到我的身邊呀？？？？我最親愛的的老爸，快點醒來好嗎？正月十五我們?nèi)疫€要共進佳肴，一賞明月呢！天暖和了，我們哥仨還要陪您和母親去踏青呢？！您還有好多天倫之樂沒想呢？！您的弟弟妹妹時刻記掛著您呢！您怎么能忍心不理我們呢？？不睜開眼看看這春和景明的大好河山呢！ 爸爸，我知道您一向愛好、一向慈祥、一向總考慮所有人的感受唯獨不考慮您自己，一向不愛給別人添麻煩。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煩您呀，大哥大嫂如此孝順，二哥二嫂如此孝順，只有您最溺愛的小兒子孝順的不夠，我們會加倍補給你，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好嘛？！我求求您了快點回來呀，快點好嗎？！…… 好了，天快亮了不說了，我要起來刷洗干凈后去看您了……我最爭氣傲強的爸爸，馬上我們哥仨又要和您見面了，求求您睜開眼，看看我們哥仨，好嗎？?。?！看看年邁的老母親好嗎？看看…… 您最愛的小兒子敬上 （三） 教會我們哥仨做人 有云：“三十歲前看父親，三十歲后看兒子?！备赣H在我們家族是偉岸的，蒼勁的，仿似一棵根莖相連的榕樹。我們在他的諄諄教導下茁壯成長，都陽光向前，努力向上，…… 父親退休以后，我們哥仨更加努力，團結拼搏。立足各自崗位，踔厲不懈奮進，先后走上了所在單位中層管理主要或重要崗位。也算是對父親之前諄諄教誨和孜孜不倦的培養(yǎng)的最好報答吧…… 人生宛如一個樹——土壤再肥沃，雖有人呵護和培育，施肥澆水。若果自己不向著太陽努力生長，一樣成不了參天大樹，更不可能澤被后世……有的會發(fā)叉分枝，有的會扭曲或夭折，有的甚至會傾倒或腐朽……希望和奮斗分不開，發(fā)展與空間同臺。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未來才可期。一起加油的成長之路上，在你方唱罷他登場的舞臺上，才能成就自我的粉墨人生。 面對紛雜和喧囂的職場，沉著冷靜，穩(wěn)健前行，不懈怠不媚俗，不爭寵也不委屈……干干凈凈的做事，扎扎實實的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清清白白的做人，方能長久。這才是對“高山流水今安在，藍天白云真應我”的最好詮釋。 也許正是如此，父親退出管理崗位后，我們才變得更好更堅強，獨當一面，和諧共生。而后，好多年的年度表彰大會或職代會上，父親都會作為老職工代表列席會議。每一次他都穿戴整齊，精神矍鑠，滿面春風的出席。當哥哥們和我與同齡的佼佼者們一起一年又一年地出現(xiàn)在單位年度表彰的領獎臺上時，臺下的老前輩都笑著和他打招呼，他會意的點點頭，卻沒有過多的表達。但我深知他內(nèi)心是高興的。盡管直至他去世，他也從來沒有表揚過我們弟兄仨，惜字如金。還告誡我們：做人要低調(diào)，要努力，不要沾沾自喜，不要忘乎所以。你所有的成績都是組織的培養(yǎng)，都是大家共同的努力，與妻子無私付出，與家庭和睦分不開，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我們沒有背景，我們就要實干，要有一技之長，方能長久…… 回憶一直都是新的。在他去世三個年頭我沒能寫出只言片語，表達對他的思念。因為真真正正走出陰霾又何嘗是件簡簡單單的事呀！而在這個祭日到來之時，我終于放下包袱，用文字來記錄哀思——淡淡的憂傷卻上心頭，在字里行間一點點去傾訴，去告慰，去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四) 籠罩三個年頭，陰霾 歲月無聲勝有聲。轉眼又是父親的祭日—— 這個冬未盡，春已來的日子。料峭中夾雜著和煦，正如此時我的心境——無奈里透著希冀…… 清晨，打開窗。迎面而來的風刮到臉上，還有點隱隱的疼，但人瞬間清醒了，打了個激靈。 三個年頭了，我冰封的心扉始終沒有開啟。也曾試圖開啟“破冰”之旅…～但！刻在骨子里的記憶又怎能隨意抹掉。無數(shù)次睡夢中輾轉，無數(shù)次思想里反側——時光的隧道里，您的影子清晰的不染一塵。 2022年這個是冬不是冬，說春又不是春的早晨。佇立窗前，我空洞的凝視著窗外的街——被一副墻堵住了…淚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雙眼但卻無聲，宛如這個黎明前黑暗的清晨…… 人的存在與否就是瘋癲的一瞬間——該珍惜的時候卻不知道，只有失去的時候追悔莫及。 2020年正月二十一上午8：21分，父親在突發(fā)疾病搶救九日后悄然而去了，沒有在留下只言片語，就像睡著了一樣，安詳?shù)囊琅f如往昔。當時，我正在廚房忙碌著守候著他身邊多日的母親的兄妹們和堂兄弟及老表們做早飯。突然，和大哥一同守在父親病榻前的幺姨大喊一聲：“老外，老外（平素幺姨對我的稱呼）快來快來，你爸不行了……”。我隨手扔下鍋鏟，三步并兩步往外跑——從廚房到堂屋就十幾步的旅程，踉蹌中我聽到了大哥悶悶的抽泣聲。一時間，堂屋炸開了鍋，我和正在扶持媽媽的小哥不約而同的撲通一聲跪在父親面前，皆淚如雨下。您，我深愛的偉岸的男神，您怎么可以就這樣拋下我，拋下母親，拋下這一大家子，一點都不留念的走了呀。在您該安詳晚年，妻賢子孝兒孫滿堂的時候；在辛苦了一輩子，操心了一輩子，付出了一輩子，卻舍不得半點享受的時候，狠心的離開了這個色彩斑斕的世界。您呀您，您讓我們怎么過呀…… 您，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最愛的人，就這樣駕鶴西去了，不帶走一片云彩，留下了我一生無法彌補的缺憾，恍然如夢。 回想，在您生病時——當時就是說頭暈，雖然我們沒太在意。但是大哥還是帶您去了最好的醫(yī)院，找到了最好的大夫，給出的結果就是多注意休息，注意血壓和心情就可以了，沒有大礙。所以，我不以為然，還對您發(fā)脾氣，說您老了太多慮了。哪曾想這竟然要了您的命，自責了三個年頭，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的愚蠢和無知…… （五） 臨終前的話我卻沒聽完 父親是個很自律的人，年青的時候就注意養(yǎng)生。后來退休了，就更注意保健——每年他都主動帶著生病多年的媽媽去體檢，每每回來都自豪地說：“我和你們老媽又賺了一年，身體剛昂的，你們放心工作吧！……”也正是因為父親生前身體一直很好，所以，當他說最近老是頭暈，天暈地轉的站不住，我卻沒當回事。 可能人到了老的時候會有先兆，能預知未來。這一次看似平靜的頭暈讓父親意識到自己可能時日不多。其間，他不止一次把我們弟兄仨人喊到一起，語重心長地告誡我們：“勤奮努力，團結互助，積善行德，澤被后世……”等等。這是以前從未有活過的……我很是不耐煩，甚至沒有一次認真聽完過他將的內(nèi)容。每次他剛一開口，我就叫囂著“真煩人？”“好好的過日子不好？說這些干啥？”“這不是自己詛咒自己？”…… 事后，回想起那一幕，我終于明白了，為何當時大哥卻靜靜的坐在您對面，目光堅定的聆聽者；二哥站在您面前低頭不做聲。而奪門而出年少無知的我，只會在院子里生悶氣…… 悔不當初。再也聽不到您諄諄教誨了，再也聽不到您深情的交待了，再也看不到您的難受和無助了。在您深知時日不多難逃宿命的時候，我卻像一個傻子。所以，再后來您倒下了，躺下了，就再不肯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留下了我一生的痛，無法縫合。 父親生前的交待只是重復著他多年來立起來的“家風家訓”，也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在日積月累的點滴生活中早已言傳身教，深植于心。或許是他老人家的有情提示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善意的提點讓我們弟兄三人受益終生，傳承綿延。 可能受父親的影響太深，骨子里對家的概念很深，無法割舍。無論走到哪里，家永遠是我的港灣。母親是現(xiàn)在我深深的牽掛?，F(xiàn)在依然經(jīng)常出差，每次依然像父親在世的時候一樣去和媽媽報備。每一次離開時看到媽媽不舍的目光，莫名的心疼在心頭緊繞……可能這就是“父母在不遠游”的緣故吧！只從父親離世后，大哥大嫂就沒有離開過媽媽家，這與父親在世時大不相同——年青的他們每年都會遠走他鄉(xiāng)出去度度假娛樂娛樂。后來，父母年紀大了，他們就開車帶著父母在附近的城市逛一逛，陪父母散散心……再后來，父親走后，大哥大嫂再也沒有同時離開媽媽家一個半個鐘頭…… （六） 一塊擦腳布引發(fā)的思考 父親在的時候，我只是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看，有時如蜻蜓點水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匆匆離去了；有時會陪媽媽聊會天，給因腦血栓后遺癥而行走不便的她，按按摩，逗她取樂。 每次，父親都不厭其煩的詢問我，問的最多是： —— “最近生活怎么樣？ ——工作順利？ ——孫子在外上學錢夠花？ ——你自己也40好幾的人了，少喝酒注意身體！” 如此等等……… 父親走后，每天我都要抽出時間回媽媽家看看。在媽媽房間里坐一坐，陪她說說話，給她按按摩，逗她開心……但這兩年多，媽媽的眉頭始終解不開。為了避免媽媽觸景生情，父親走后他的所有衣物都被我們弟兄仨給搬走了…… 去年冬天，給媽媽洗頭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那是臨近春節(jié)前的幾周。一次偶然，我發(fā)現(xiàn)每次給媽媽洗頭，放在他房間里屋的凳子上都有兩條毛巾，其中一條一直沒有用過，也不是新的，就那樣一直放在椅子扶手的左邊。我就問：“媽！這條毛巾都舊了，扔了，我給您換條新的吧……”媽媽好像收到了驚嚇，“??！”了一聲便沉默不語了，表情十分凝重，幾次欲言又止……我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仔細看，恍然明白了——這不是父親生前，每天夜晚給媽媽洗完腳自己才洗。他倆共同的“擦腳布”?。。≈链?，一切的疑惑自然得解?！?lt;/span> 那天，我和媽媽敘了很久——父親在世的點點滴滴媽媽都一直記在心頭不愿放棄。媽媽無數(shù)次重復著——我讓他慢一點，慢一點，他就是不聽，還以為自己年青。這下好了，栽了一跤把命栽沒了……這是自父親去世后媽媽第一次敞開心扉和我談心，我我努力的安慰著媽媽，強忍著淚水，仔細聆聽著…… 記不清第一次是什么時候給媽媽洗頭了，好像是媽媽第三次腦血栓后遺癥比較嚴重后，我就開始試著給她洗頭，自那以后每逢冬天媽媽都會讓我在天晴較暖和的大中午和她洗頭，說我洗的好，舒服，我樂此不疲好多年。 （七） 對“家”的深深注解 父親離開后，我深深的思考過？究竟是什么讓媽媽對他念念不忘，究竟是什么讓我們難以忘卻？不才以為那就是“家”的內(nèi)涵和精神所在： ——家就是父母的老屋，是避風的港灣，溫暖的圣地，能為自己和親人遮風擋雨，撫慰創(chuàng)傷。當家不完整的時候更需要溫暖和呵護…… ——家是家族的綿延，是和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生活在一起，感受家庭的其樂融融；此生為兄弟，來生不一定還能是一家人，且行且珍惜。 ——家是父親的“味道”，是父親逢年過節(jié)做的豐盛的佳肴，也是父親經(jīng)年累月不辭勞苦的粗茶淡飯，更是父親離去后思念成沙也永遠嘗不到的珍饈…… ——家是國家的一份子，為身為中炎黃子孫無比自豪。有國才有家，國富而民安。特別是疫情后時代，山河無恙，祖國萬歲是多少炎黃子孫共同的愿望?。?lt;/p> 也有人曾寫到： ——“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家是漂泊中的寂寞孤獨，家是生命的輾轉征途”； ——“家是夕陽下的依偎，家是風雨中的攙扶”； ——“家是情感的苗圃，家是愛心的歸宿”； ——“家是寫不完的一首長詩，家是讀不盡的一部史書”； ——“家是將困難排除在外，將愛保存在內(nèi)的地方”； ——“家是火車晚點站臺上不安的腳步，家是飛機落地拔通的第一個長途”…… 我們家和千千萬萬個普通的傳統(tǒng)的百姓家一樣，就是這樣——百善孝為先，民以食為天。心系著家，家系著我們。因為工作或其他緣由，我們弟兄仨不論誰出門，時間允許的話都會專程和父母告別，趕不及的時候也會第一時間和父親通個電話，回來后再報個平安。而其間，父親總會在我們一個人在異鄉(xiāng)的時候打來電話，噓寒問暖，甚是關切。哪怕我們就離開一兩日，在離家不到兩百多公里的市里公干，他都無微不至…… 再后來，兒子上了大學，在英雄的城市生活，特別是疫情初期，他一個人在抗疫的英雄城市，我徹夜無眠，我惶惶不可終日，我吃不下飯，我無端的對妻子發(fā)脾氣……等等。我方明白父親當初的掛牽……現(xiàn)在，我再也接不到您打來的電話了，我手機里存著的您的手機號怎么也打不通…… （八） 思念成沙，活成您的樣子 把思念匯成隨風揚起的沙，散落天涯海角的每一個角落；把思念隨風寄給位列仙班的您——天堂的父親請收下我真摯的熱情，請收下?。。o論您在何處，您永遠活在我的心中，直至終老！ 您和您同齡的這一代上世紀四十年代生人是我們最應致敬的一代——生在舊社會，長在新中國。經(jīng)歷了滄桑巨變，經(jīng)歷了三年自然災害，經(jīng)歷了文化大革命……等等。您們的經(jīng)歷造就了您們“不屈不撓，吃苦耐勞，包容大度，堅韌不屈，剛正不阿，與人為善，無私奉獻，大愛無疆……”等等很多優(yōu)良品質，并影響著我們這一代，甚至您的孫輩們，將愛和孝傳承綿延…… 您們堅強的讓人感覺到強悍，您們沉默少言重在肩負和擔當。您們喜歡安靜不張揚，但又給人感覺無處不在——好像無盡的蒼穹，總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注視著我們。那么睿智，那么慈祥，那么深邃……讓我們收拾起無限的思念義無反顧的走進風雨，擁抱春天，好好的活著是對您最完美的交待。 您們一直在定義“什么是教科書式的父親”，但實際上在今天看來是您們完美了教科書。 所以，對您的這種思念是扎心的疼痛并且無藥能醫(yī)……音容宛在，不能再望，確永遠不忘……現(xiàn)如今，只能是對天堂唏噓，您能聽見？我正努力做好自己，做成您的樣子?；蛟S平庸但心安，或許達不了您的期望，因為您是我心中永遠超越不過的神…… 詩人艾青在他的詩中寫到：“為什么我的眼中飽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lt;/p> 我記憶最深的是父親在世時經(jīng)常和我說的一句話：“今生為兄弟，來世皆陌路…”起初，我不理解他老人家的意思。直到年前兒子主動要和我談談——以前都是我和妻與他談，更多的是妻不厭其煩的開導他，教育他。不管當時他聽沒聽進去，但他從不反駁——這也是兒子最大的優(yōu)點，最讓我高興的品格。無論他媽媽如何嘮叨，甚至訓斥，他從不反駁，從不反抗。有時實在忍受不住，他就會喊我一聲：老爸，您可能讓俺媽別說了，您可能管管您老婆，煩人……我有時比較糊涂，有時也還清醒。每每到了母子家都將崩潰的邊緣，作為人父人夫的我出現(xiàn)了……妻子總抱怨我，說我裝好人，我靜靜的聽她發(fā)自肺腑的絮叨，直至風平浪靜。 （九） 深藏思念讓愛綻放 提起兒子，就不能不說我已共同生活二十多年的賢妻。 妻，是一個很賢惠，很持家，很單純的女人——她把所有的愛給了兒子，超過了她的父母姐姐，也超過了我。她把所有的責任給了家，除了工作以外，她的朋友圈很小。她的微信更新率不及我的百分之一。她所分享的微信只有兒子的印記……所以說，家有良妻勝過黃金萬兩。也正是她的無怨無悔，我們方得今天的清淡生活。她要求我的不高，健康是福，顧家就好。他對我的仕途和收入都不關心——我的工資卡，錢包，甚至衣服里裝的人民幣她都不問及。洗過的衣服晾干了熨好了，我再穿時一摸口袋，錢擰成了一坨、發(fā)白，她都不會去拿——這大概就是視金錢為糞土吧！她對兒子的要求極值點很高，沒有余地。從小到大，無時無刻不在她視線左右，但她并不強迫兒子，也是語重心長的與他對話。我和妻不一樣，只是在兒子的幾個成長拐點和他交流交流。 ?小學到初中，我只是看看而已。上了高中，進入青春期，我和兒子在他高一下學期一個下雪的晚自習后，我騎車去接他回來的路上，在離家500米左右的她媽媽和我經(jīng)常接他有的小路邊（一年365天，從兒子上幼兒園開始，妻不論刮風下雨還是烈日灼心，都不厭其煩的接接送送。我只是在兒子進入高中后，在我沒有應酬和出差時，兒子的早自習和晚自習時去接他）和他第一次長談，一針見血的批評了他，指出了青春期自我管理，高中是人生的關鍵，即將成人自己的思考和成長，未來人生自己的規(guī)劃等等……近一節(jié)課的時間，雪地里，寒風中，我們都很清醒，兒子第一次當我的面哭了，承認自己錯了，好好學習，不辜負她媽媽的含辛茹苦……回到家，妻看出了端倪，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我早早的回來，燒了幾個兒子和妻愛吃的菜，一小家談笑風生，盡管窗外寒風凜冽并呼嘯著，餐桌上三個人其樂融融，好不痛快…… 思想的堤壩一打開，就漫無邊際。其實，我們也在耳濡目染的傳承綿延著我的家族和妻的家族的家風，并發(fā)揚著。斗轉星移，時過境遷后可能就是兒子延續(xù)的他的家風了…… （十） 偉岸與慈愛 父親是辛苦的，而且辛苦了一輩子。小時候，就記得他把最好吃的留給我們和母親，自己卻舍不得吃。那時候家里條件也是捉襟見肘，每年過年不論家里多不寬裕，他雷打不動的要給我們買新衣服，唯獨忘了自己。一件中山裝僅僅是過年幾天穿一下，收起來第二年過年繼續(xù)穿。父親是偉大的，身教勝于言傳。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給我們弟兄三個樹立了榜樣。工作上他言行一致，吃苦在前、關愛在前，榮譽面前總是推三阻四。生活中他注重節(jié)儉，勤勞樸實、呵護有余，處處替我們考慮。以前，不理解父親，總以為他要求的太多、管的太嚴。現(xiàn)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兒子一天天長大，漸漸理解了為人父母的不易。特別是父親的離去讓我更清醒地認識到：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父親退休后愛上了種菜。院前院后樓上樓下，反正有空閑的地方都種上了菜，而且都是綠色的、健康的、營養(yǎng)的。父親也是個工作狂，雖然沒到退休年齡，但因為單位體制的原因轉二線，突然不工作了閑賦在家的他，為了找點事打發(fā)時間才學會了種菜。以前，父親領導幾百人現(xiàn)在領導的全是菜?；乩系陼r總能看到父親在他的菜園里忙碌著，而且會時不時的和他的菜對話，給它們開會……只到此方知道緣由，父親父親并不是喜愛上了種菜。每逢周末，父親就會早早的摘好各類蔬菜，分成三份，喊我和小哥回家取，夠吃上兩三天。若是一時間沒空去取，他就會不厭其煩的打電話：怎么還不來拿，菜都給你們摘好了，抽空來拿一下哦…… 起初，我不以為然，后來漸漸明白，父親是想我們了，只是通過讓我們回家取菜的方式看看我們，噓寒問暖的敘上幾句。 （十一） 相濡以沫我們永不能及 母親三十多歲就得了病，四十年啊!父親像呵護自己“女兒”一樣愛著母親（因為我們家沒有女孩），愛的無微不至，愛的好不吝嗇。年輕時，他經(jīng)常出差，每次回來除了給我們帶好吃的，就是給母親買衣服，都是最貴的最時尚的。不論是母親年青漂亮時，還是母親生病多年，他從未改變。我們從孩提時代到懵懵懂懂再到成家立業(yè)，親眼目睹了父親的言行，無可挑剔，無法超越。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四十年，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堅守是人的品質，責任是人的素質，摯愛是人的精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父親對母親一生的承諾，也已成了家風。現(xiàn)在，我也經(jīng)常出差也會給兒子買吃的，給老婆買衣服。這可能就是對父親如山父愛，堅守初心和使命的最好注解。 退休后父親更加呵護母親。每天會陪她散散步，每年都會帶她出去旅游，南到香港北到哈爾濱，北京，上海，青島，杭州等大都會，名山大川都去過，飛機輪船都坐過。用家鄉(xiāng)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不虧媽媽的心……父愛如山。每次我出差他總是叮囑要注意安全、落地報平安。每次聚會他總是叨嘮少喝點酒、愛惜自己的身體。每次因工作原因的崗位調(diào)整他總是說:“不要爭名奪利，知足常樂。要與人為善，心底無私天地寬……”。 父親在世時說的最多是：自己要經(jīng)營好小家庭，要疼愛自己的兒子和老婆。要兄弟和睦——今生為兄弟，來世不一定為兄弟。要互相幫助，要尊敬兄長。其實，在家老幺的我，哥哥嫂子們都是最疼愛我的，所以不存在父親擔心的兄弟不和睦的問題。 現(xiàn)在，每年過年，大哥都會給我們準備年貨，好多年以來都一直給兒子買衣服，我們不用操心。兒子的大姨也是這樣，總會偷偷給遠在武漢上學的兒子發(fā)紅包。特別是最近幾年兒子寒假回來，她都會帶他買新衣服，都是兒子自己選她付賬。不論價格多少，從不吝嗇。而她自己永遠是那么樸素。從不化妝，一只口紅還是我家老婆淘寶的贈品。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兒子對他姥姥姥爺，大姨和姐姐的依賴勝過我們。真的為生活在這樣的家庭，家族感到幸福。文字無法連接所有的親情，所有的好都記在我們一家三口的心里。待那小孩羽翼豐滿在一一回報吧…… （十二） 家有良妻幸福一生 從結婚開始，每年過年我們都在我父母身邊團圓。妻從沒有怨言。但我深知，誰不是父母的小棉襖。在家也是老幺的她，不愛言談，不愛攀比，純潔的與身邊有點格格不入。她的眼里只有家，兒子和我。不愛逛街，不愛化妝，不愛打麻將，所有當下的休閑方式她都不為伍。唯一的愛好，就是兒子和我不在家，她就開始收拾我們自建的別墅。地板磚總是蹲下來一點點的抹，從三樓到一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已經(jīng)住了十幾年的房子依然嶄新嶄新的…… 其實，我知道，老婆也想和她父母一起過年。只是在一次不經(jīng)意間說過，自從嫁給你我就沒在娘家過過年，我無法回答，因為父母就我家一個孫子，…… 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直延續(xù)著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給父母磕頭：先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后來是我們，接下來是侄女和兒子。我們先給父母磕頭，孩子們給爺爺奶奶磕了以后再給我們磕頭，當然紅包是不能少的。每年父母都會準備好多新錢，孩子們都是腰包鼓鼓的。但父母從來不找我們要錢，給他們買吃的穿的他們還總是抱怨“亂花錢、不知道過日子”…… 從小到大在我心中您是最棒的父親、最有魄力、最讓人尊敬、最體貼入微、最慈眉善目的呀！為了我們這個家，您辛苦了一輩子呀—— 您毫無怨言地照顧生病幾十年的媽媽。 您把如山的父愛給了我們哥仨，成就了我們幸福的童年和少年。 又手把手教我們做人并成家立業(yè)。您是多么偉大呀！ 在您的呵護下，您親眼目睹了“我們哥仨猶如“李花”競相開放，持續(xù)芬芳的美好人生每一個成長階段。 現(xiàn)在，是您笑看人生、頤養(yǎng)天年的最美時光——父慈子孝，妻賢媳孝，子孫滿堂又四代同堂了，多幸福的大家庭?。《嗪玫墓饩鞍?！可是您，卻因一次不小心的跌倒突然離去，不給我們絲毫準備，留下了我們追悔一生的遺憾。您走的太匆匆，走的太匆匆…… 時光的年輪里，您永遠活在我的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輪影，在不被人知的地方潸然……記憶的剪影中，您永遠是那么高達，永遠是那么偉岸，永遠牽著我的小手走天涯?，F(xiàn)在，您遠在天的那一邊，我目不能及，夜不能寐，茶不思飯不香，唯有對您的回憶滿滿，對您的愧疚常?！?lt;/p> 父親??！ 我窮極一生都無法縫合的傷痛！ 我奮斗一生都無法超越的榜樣！ 余下的人生， 我唯有珍惜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光！ 去呵護去守候去努力去做好！ 把每一天都經(jīng)營好 才能詮釋為人子的真實和本我…… 天堂的父親??！請您保佑媽媽健康長壽，保佑您的兒孫們平安幸福，讓我們攜手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十三） 您走后我方悟透人生 父親在世的時候總覺著自己還年青，還可以在他面前嬌嗔。其實，自己也為人父20多年了。但潛意識里總認為自己還是個孩子。因為，媽媽曾經(jīng)說過：“你們哥仨再大，只要我和你爸在，你們永遠是孩子，有啥事都可以回家說，有啥困難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同面對，共渡難關……”。所以，當您突然離去，讓我不能自拔，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一夜間懂得了珍惜…… 可能是年齡大了的緣故，現(xiàn)在總摯愛回首來路。盡管心態(tài)一直青春，心中仍會無緣無故的點點感傷，不自不覺的絲絲惆悵。那是被青春拋棄的無奈，是被歲月洗盡鉛華的不舍！華麗轉身背后:如夢初醒，如幻隨心，如此多嬌…… 已過不惑之年，“醒”和“悟”兩個字，濃縮了人生的千言萬語。世事滄桑、笑看繁華，淡定人生、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學會感恩。腳踏實地、平平淡淡，閱歷歷練、成熟穩(wěn)健。在時光的隧道里，看花開花落，品鳥語花香。在風雨兼程的來路，有人為你遮風擋雨，你也要學會為他人撐傘。因為陽光總在風雨后，攜手同行前路才不會孤單。漫漫人生只有經(jīng)歷了風雨才知道陽光的珍貴。 已過不惑之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很有道理。我們在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時候總是無憂無慮，根本感受不到成年人的苦與累。當自己成家立業(yè)多年，子女又進入大學時光，恍然覺醒我們已不再年輕。那些從前可以推可以等的事不能再推再等了。因為時間不會等我們，不會讓我們從頭再來，缺憾的人生無以彌補，流失的歲月一去不再復返。 已過不惑之年，特別是父親去世后的這幾年，自己突然間成熟了，漸漸有了擔當和責任。愿意在這個大家庭里發(fā)發(fā)熱，出出汗了。其實，哥哥嫂子們遠比我負擔的多，承受的重。大哥大嫂伺候母親多年從無怨言。二哥從父親離開就陪著母親居住…… 已過不惑之年，人生沉浮如一盞茶水，苦如茶香亦如茶。人到中年，香茗一杯、靜心一顆，守望幸福如此甚好。用時光的畫筆繪出一幅“藍藍的天空、淡淡的花香，純純的感情、細細的憂傷，緩緩的旅程、靜靜的修行”的美麗畫卷，無憾無悔的人生之路，處處都是風景。人心仿似“伸縮口袋”，快樂裝的多了煩惱自然就少；簡單裝的多了糾結自然就少；滿足裝的多了奢求自然就少；理解裝的多了矛盾自然就少；寬容裝的多了怨恨自然就少。寬以胸襟榮立天下。平凡的日子在不經(jīng)意間漸行漸遠，漫漫人生路在得失之間完成成熟的蛻變。 回憶滿滿的，讓我悟透了人生的是父親——您就是一本百科全書，教會了我做人，教會了我處事，教會了如何為人夫，教會了我如何做人父。更教會了如何用一生去呵護愛情，呵護家庭，呵護來之不易的幸福。經(jīng)營好每一天，經(jīng)營好短暫的一生——什么是責任，什么是擔當，什么是偉岸，什么是摯愛，什么是格局，什么是標桿——您就是最好的詮釋和注解。經(jīng)年歲月，我們哥仨將用余生把您的言行付諸生活的每一天，累積成一個個精彩的現(xiàn)實，書寫我們?yōu)槿朔驗槿烁傅娜A彩人生，活成您的樣子，請您放心…… （十四） 再悟人生懂了幸福 世間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得失的過程。得到時不得意張狂；失去時不悲觀沮喪。得失之間，不去沾沾自喜，也不去怨天尤人，靜靜的思考得到的是付出的回報，失去的是不該擁有的得到。那么，就沒有所謂的得與失，如此細細品味和權衡，得失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心靈的幸福。 父親去世后，我才真真切切的理解了人生——白云蒼狗，浮華不過是一捧細沙，在歲月的指縫間終究會流失殆盡，只有用微笑去面對現(xiàn)實，用心去感悟人生，用愛去呵護人生，用情去守候幸福，珍惜眼下，珍惜未來的每一天，才不枉此生。會生活懂生活愛生活的人，才會擁抱春天擁抱陽光，一路高歌一曲奮進，幸福像花一樣的人生才會精彩。 最近特別喜歡的一句話：“聽聞遠方有你，動身跋涉千里，我吹你吹過的風，這算不算相擁，我走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相逢……”。沒有人的生活是一帆風順的，只是你看到的都是別人光鮮亮麗的一面，別人的生活也有一地雞毛……現(xiàn)實生活中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默默為你披荊斬棘，只是有人為你的來路敞開心扉、鋪滿陽光、細心呵護、無私陪伴。所以，在沒有風雨的天地你可以盡情馳騁，愉快的徜徉和幸福的成長。在遭遇風雨是也要敢于亮劍，日夜兼程，于天地爭輸贏，抓住屬于自己的一片云彩，驚艷世界。 世事無常，經(jīng)年累月。不知道啥時有了這樣的體會，以前總覺著自己還年輕，父母永遠不會老。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讓自己漸漸明白了，父母會老會離開我們。從此，世間將會沒有如山的父愛和慈祥的母愛。再也不可以在父親的呵護下成長，再也不可以和他頂撞和使性子，發(fā)脾氣，再也聽不到他諄諄教誨和義正言辭的教育。為什么當時不知道珍惜呢？人呀，就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現(xiàn)在一切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了……當自己做了父母才明白了，在父母的眼里自己永遠是孩子。父母對子女的愛是大海般的寬廣，無私包容。 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羽翼也已漸漸豐滿，今年也要獨立天下，也可能會遠走高飛。不論他身在何方，故鄉(xiāng)總有他一絲絲縷縷的牽掛……不論他身在何處，我們的心就在他的身上。隔山隔水割不斷父子情深，看山看水處處都是風景。惟愿他落腳的地方就是他新的啟航，也是我們拋錨的地方。不問何時？不遠的將來我和妻就在他的城市找尋新的希冀，開啟簡單的幸福——相伴到老，相守一生……… （十五） 三悟人生在等逢春 時光?。∪缢笕顼L，如影隨形，如影隨心。心靈深處的故事只有用時間去一點點撫平。傷口愈合處是一次又一次撕裂后縫補的印記。 在人生的華章翻過了不惑又近知命的時候，在父親撒手人寰與世長辭之后我方明白：父母會老，會離開我們。從此，天各一方，今生今世再也無緣。如夢初醒，短暫的人生揚手是春落手是秋，揚落之間，心中那種酸楚無以言表。 心清一切明，心濁一切暗，一切順其自然盡管人生之尺長短不一，社會有度心靜則尺平、心明則尺準。長短之間、真假是非，笑看靜觀戒嗔癡！敢于俯瞰忌驕狂。 人生戲心是導演，人生境念是底片。自己的人生自己導演，自己的生活自己經(jīng)營。未來可期的路很長，需要攜手至親去珍惜去呵護，守住幸福。 人生最重要的是心靈的幸福。得到需要是福，貪求過多是累。人生的需求如同吃飯，只能吃兩碗的飯量，如果貪圖飯菜的香味多吃兩碗，胃就會承受不了開始反酸，甚至苦不堪言，要量力而行，知足常樂…… 2022年，虎年家國事捷報頻傳——在經(jīng)歷了人生旅程以來從未經(jīng)歷的的坎坷風雨——三個年頭前父親的辭世和瘋狂肆虐的新冠病毒之后，我終于戰(zhàn)勝自己走出痛楚，痛定思痛，恍然如夢。夢醒處已是一個新的春天。戰(zhàn)“疫情”家國同心，聽黨指揮，風雨同舟，排除萬難。我更懂得了幸福生活的意義；更珍惜眼下來之不易的幸福倍加呵護稍縱即逝的親情；留住美好，留住歲月。與時光賽跑，與快樂同行。 余下的美好生活，唯有全心守護媽媽健康長壽，全力守護小家幸福綿長，同心守護親情與愛同行。同力守護未來，在幸福安康的道路上才會越走越高遠，越走越寬廣…… （十六） 與陽光同行，故鄉(xiāng)啊故鄉(xiāng) 時光荏苒，轉瞬已是四月天，人間處處是芳菲。春風吹過老地方與往昔告別，與那個最愛我的人告別，不戀過往，一直向前。把您深深的埋在記憶中，讓傷痛悄悄的離去，在記憶的長河里撫平傷口，春風滿面的繼續(xù)向前走…… 太陽出來了，萬物復蘇，生命開始躁動，處處都是好風光。與昨天揮揮手，與今天深情擁抱，與歲月十里共長生。延續(xù)這樸素的家風，兒子將牽著妻和我，在大家庭里恪守初心日復一日…… 我佇立風中等風景，流轉的過去盼來路，現(xiàn)實的當下待歸期，人歲平安，心安靜好。珍惜當下，珍惜身邊人，孝愛并舉，愛意綿長…… 這個夏季，在兒子寒窗苦讀十余年后，他將迎來自己嶄新的工作旅程，客居他鄉(xiāng)。從此，故鄉(xiāng)只是他曾經(jīng)生長過的地方，我們也只是他的牽掛。故鄉(xiāng)的四季不能在他左右，他鄉(xiāng)的風景才是他落腳的地方。在過幾年，我和妻也將陪伴他左右，看著他自由翱翔，希望他精彩人生路平安健康幸福最好，其他都是次要的。我們會呵護他的芬芳，守護他的幸福，天天月月，歲歲年年。 故鄉(xiāng)??！故鄉(xiāng)。多年以后您會是什么模樣。天堂的父親是我對故鄉(xiāng)永遠的掛牽，沒齒不忘…… 三個年頭啊，我真的過得不好。第一次感受到寂寞空虛，痛苦痛楚，孤獨無助…… 在突入襲來的災難年前:我曾深深的自責過，也徘徊不前過，也優(yōu)柔寡斷過……捫心自問，守土有責，守土盡責，我們風雨無阻，同舟共濟，和諧共生正式現(xiàn)實，調(diào)整心態(tài)。面對恒古唯有的滄桑不變，擦汗眼淚，臨危不亂，堅不可摧，風雨無阻前進的腳步，從此的每天都是陽光燦爛的好日子…… 打開塵封的記憶，放眼前路——原來歲月如此美好；凝望未來，家國之難兄弟同心排除萬難，無愧于心無愧于行。 天堂的父親，我們已天各一方，就各自安好吧！從此，不念過往，不負明天。吾將和妻陪伴兒子向陽生活，攜手兄長孝敬母親頤養(yǎng)天年，讓家風家訓傳承，不負如來不負卿，請您放心…… （尾） 三月三寄給天堂父親的詩 ——思念成沙，一別兩寬…… （一）三月三，風箏飛滿天。三月三，薺菜當靈丹。三月三，傳統(tǒng)不能忘，三月三，仰首望蒼穹…… （二）三月三，家書無處寄，三月三，白頭搔更短。三月三，渾欲不勝簪，三月三，問月卿可好？ （三）三月三，思親不見卿，三月三，慈母手中牽。三月三，皓月當空照，三月三，形單淚漣漣…… （四）三月三，思念隨風寄，三月三，一生無虧欠。三月三，月夜無顏色，三月三，唯有心掛牽。 （五）三月三，追憶似水年，三月三，一別人兩寬。三月三，移蘭進房間，三月三，清香慰心田。 （六）三月三，明年三月三，天堂好，一別各自安！三月三，明年三月三，人間美，來生在相見…… （全文完） （注明，文中除花卉圖片外，其余均來自于網(wǎng)絡。音樂來自筷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