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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拜把子兄弟

謝石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說起我們幾個拜把子的事,頗有些荒唐。</p><p class="ql-block"> 那是在部隊(duì)當(dāng)兵時,我們幾個老鄉(xiāng)聚到了我們汽車連汽修電工閆小班的工房里,由閆小班作東,弄了幾個小菜和幾瓶罐頭,還有一瓶老白干酒。本來,部隊(duì)生活比當(dāng)時社會上要好多了,可那五毛一分錢的伙食,總是不盡人意。到了星期天,我們就聚到一塊,吃一吃罐頭,喝一喝白酒,啦一啦家常,發(fā)一發(fā)牢騷。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久而久之,我們幾個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就在幾杯白酒下肚后,世福說,今天就咱們?nèi)齻€了,咱們兄弟三人何不也來個“桃園三結(jié)義”呢?小班搖搖晃晃的趕緊附和:“吾正有此意矣”!我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就聽到門外來人了,只見譚賢禮推門而入,“好狗兒的,你們幾個在這吃喝,也不叫老弟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小班說:“你一到星期天,誰知去哪里鉆溝溜洼去了,誰能逮住個你?你還豬八戒倒打一耙,這不行,先罰你三杯再說”。不由譚賢禮分說,三杯酒就倒上了。賢禮一邊喝著酒,一邊叫屈:“哎呀,今天劃不著了,閃得我無緣無故就得多喝三杯啊”!世福說:“今天的酒可不比往常,這是我們桃園三結(jié)義的酒啊”!</p><p class="ql-block">賢禮一聽:“好狗兒的,你們桃園三結(jié)義,就多我一個???這不行,我一會兒不在,你們就造反了,還敢把我丟下,今天非桃園四結(jié)義不行”!世福和小班面面相覷,說有桃園四結(jié)義的嗎?我說:“管它呢,四結(jié)義就四結(jié)義吧,誰讓他今天趕上了呢,再說我們這里也不是桃園,我們就軍營四兄弟吧”!</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說說話話,我們四人就算結(jié)成了拜把子兄弟。第二天,譚賢禮去蘭州出車,回來時,還扯了一尺大紅布,對開分成四塊,給我分派任務(wù),叫我把我們四人的生辰年月家庭住址都一一寫上,然后再由我們四人分別親筆簽上姓名,再由我們每人保存一份。至此,我們真的就成了真正的拜把子兄弟了。</p><p class="ql-block"> 賀世福,是我們幾個里面年齡最大的一個,因此,他坐了第一把交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賀世福,是我們幾個里面年齡最大的一個,因此,他坐了第一把交椅。我們稱他為老大。閆小班次之,我們稱他老二,譚賢禮就是老三,我就是老四了。</p><p class="ql-block"> 賀世福還是我們這幾個人里邊學(xué)歷最高的,是高中畢業(yè)。我們幾個都是湊湊和和的初中生。因此,他也是我們幾個里邊享譽(yù)最高的了。</p><p class="ql-block"> 下面我就一一地說一說我們兄弟四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我們老大——賀世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賀世福是延長縣黑家堡人。在家中排行老二。幼時喪母,是父親把他一手拉扯成人。他的家庭在解放前是個比較殷實(shí)的家庭。賀家在村里也是一個大戶家族。他有一個比他大十多歲的哥哥,一生務(wù)農(nóng),膝下無兒無女。哥哥據(jù)說會一些醫(yī)道,還掌握一門疑難雜癥的秘方。在當(dāng)?shù)匾菜闶切∮忻麣?。世福在念完高中的那一年,父親不幸去世了。嫂子以他們早已分家另過為由,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生活。他就一個人生活了一年多。到部隊(duì)征兵時,村里人念他一個人沒辦法過,就推舉他到部隊(duì)當(dāng)兵。他這才來到了部隊(du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部隊(duì)后,我們南河溝的十個人和黑家堡的三個人編到了同一個新兵班里。賀世福是我們班里個頭最小的,年齡最大的,文化最高的,又是最勤快的。班上的內(nèi)務(wù),衛(wèi)生,幾乎他都包干了,閃的班長常常是表揚(yáng)他一個,批評我們一大堆。到三個月集訓(xùn)結(jié)束后,我分到了42團(tuán)汽車連,他分到了42團(tuán)修理所??汕傻氖?,汽車連和修理所就一步之遙。全團(tuán)就一個修理所,也就他一個全能電工。我沒事了就去他那里串,他一個人一個工房,那真是再方便不過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平時,部隊(duì)是不允許隨便出去走動的。那時候,部隊(duì)里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jī)。一到星期天,除了洗衣服,再就沒有任何活動了。我常常是衣服洗完后,就去賀世福那里。他那時,保存著有十多大本子的筆記。那上面,全是名人名言的句子,好多都是十分經(jīng)典和精彩的。當(dāng)然,也有他平時的好多日記和對生活的感受。記得他寫換上軍裝的那天,寫的是一首詩,開頭的兩句是這樣的:“久有凌云志,要當(dāng)解放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賀世福保存著十多大本子的筆記,記得他寫換上軍裝的那天,寫的是一首詩,開頭的兩句是這樣的:“久有凌云志,要當(dāng)解放軍?!苯酉聛淼木渥泳褪歉兄x共產(chǎn)黨,感謝毛主席一類的話,寫得都十分精彩。還有蘇聯(lián)保爾.柯察金的:“當(dāng)一個人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碌碌無為和虛度年華而悔恨……”,那時候,我們剛從學(xué)校出來,到了社會,一切都感到新奇。從他的筆記里,我還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的妻子那時候?qū)懡o他的“情書”,這對于我們那時候的人來說,這就是天大的秘密。對不信任的朋友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看到的。因此,我非常感激他對我的信任。以至到后來,我還發(fā)現(xiàn)他保存著一塊白布,那白布上面竟有鮮血寫成的兩個字“血成”。我問其緣故,他說這是他女朋友送他當(dāng)兵走時,用鋼針刺破右手中指用手指寫成的。這就益發(fā)讓我感動。想不到,他這么平常的一個人,世上竟有女子以血定情,這就使我益發(fā)不能小覷他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直到當(dāng)兵回來,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終于見到了這個當(dāng)初和他戕血為盟的女子。那也是一個家庭不幸的女子。她的爸爸和媽媽當(dāng)年都在生產(chǎn)隊(duì)里負(fù)責(zé),由于仗義直言,剛正不阿,在村上得罪了不少人。就在文革的時候,她爸爸遭遇陷害。最終不知是遭遇他殺還是自殺,出去開會,一夜未歸,到第二天人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的身子掛在村邊的一棵樹上,在那個動亂的年代,無處尋公道,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也許就是這樣的兩個不幸的家庭,才使他們有了共同的語言,最終使他們走到了一起。</p><p class="ql-block">幸運(yùn)的是,他們結(jié)婚以后,妻子是一個外向型人物。為人熱情豪爽,說話高喉大嗓,辦事果敢潑辣。家里的事,一滿不用世福操心。世福那時候招到了岳口道班工作,只要一個月從單位把工資拿回來,就萬事大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回來的第一年沒有工作。世福知道我們家人口多,經(jīng)濟(jì)不寬余。就在過年的時候,給我通過郵局匯來50元現(xiàn)金。我爸那時候每月工資才46元。我爸感慨地說:“好娃里,你們當(dāng)了兵的人交結(jié)下的朋友才是真朋友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知我回來因?yàn)槭寝r(nóng)村戶口,國家不安排工作,后被當(dāng)時的公社書記劉扶義安排到張家灘公社拖拉機(jī)機(jī)站,三年后,這家機(jī)站卻倒閉了。從這里,我又回去受了苦。不幸的是,這一年,我家的大毛驢把腿絆壞了,必須馬上買一頭毛驢回來,可我身無分文,到處求借結(jié)果無門,就跑到世福家里來。世福知道后,兩口子合計(jì)了一下,就給我拿出了500元。我說我不敢拿這么多,我的計(jì)劃是多借幾個人,多欠幾個人的,大家負(fù)擔(dān)就輕一些,都欠到你一個人名下,我靠受苦還這些錢,誰知什么時候能還上?世福聽了很生氣,說我把他不當(dāng)兄弟,他妻子也說,你們既然兄弟一場,到現(xiàn)在,就不用多說了,你現(xiàn)在有難,正好我們能幫上,幫不上那是沒法子了。你再客氣,就真的不像是兄弟了。那一年,我不但用這些錢買了一頭上好的大毛驢,還買了幾十袋化肥,我那幾年的小麥的大豐收,與世福的這次鼎力支持,那是絕對分不開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福后來生了三個兒子。過繼給大哥一個,給了妻家一個,他自己只有一個了。思來想去,想要個女兒,生下來后,又是一個男兒。這樣以來,就先后生了四個。好的是,一個個都是好樣的,都上了大專,一個個都自謀職業(yè),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我常說,世福的本事我就不知有多大。供四個兒子上大學(xué),供七口人的吃和穿,還要顧親戚,顧朋友,顧人情門戶,到現(xiàn)在沒有要我們其他人大小幫他一點(diǎn)忙。要是我的話,我早就跑了。我哪里能負(fù)擔(dān)起這么多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xiàn)在的世福,已經(jīng)退休了。兩口子閑不住,就跑到延安開了一個煙酒副食門市。據(jù)說,生意還相當(dāng)不錯。去年過年,一大家子人都回來了。他為了照門市,過年都沒能回來。年三十晚上,早早給我打電話,問我年辦好了沒?我說,現(xiàn)在的人,天天都在過年,過的人都不會過了。買回來的雞鴨魚肉娃們都不稀罕,過年了,卻要吃什么錢錢飯,你說現(xiàn)在的人賤不賤?他聽了哈哈大笑,說你早點(diǎn)說,我給你捎上些黑豆錢錢不就行了,今天看來是沒指望了,你就雞鴨魚肉湊合著過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二、我們老二——閆小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班是延長縣安河鄉(xiāng)人。在家中排行老四。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三個妹妹。爸爸是一名國家稅務(wù)干部。我們當(dāng)兵回來的時候,他爸爸已經(jīng)退休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小班是分到汽車連以后才認(rèn)識的。我們都是在答“到”的那一聲中,彼此都聽出了是延長老鄉(xiāng)。鄉(xiāng)音把兩個互不認(rèn)識的人,一下子就拉近了。我們彼此望了對方一眼,一進(jìn)入宿舍,趕緊就搶著把鋪蓋先放到了一起。直到分班以后,他分到了修理班,是汽修電工。我分到了司機(jī)班,是司機(jī)學(xué)員。我們分開多半年后,我由于暈車,又從司機(jī)班退下來,一時沒處安排,就先安排到修理班去住,這樣以來,我們兩個又住到了一起。一年多后,連里又安排我到值班室,這才和小班又一次分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于工作關(guān)系,我天天要到各班去派車,同時,也到修理班去送派修單,各班的人只要是看到我,就知道又有任務(wù)了。喜歡開玩笑的人,就叫我“騷毛神”,說只要是我進(jìn)了他們班的門,肯定就沒他們的好日子過。我也常樂得在人前指手畫腳,把全連人指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小班常說我,拿錢不多,管事不少。我說那有什么法子呢,誰叫咱他媽的是個兵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覺得,在部隊(duì)一晃就把三年過去了。我由于暈車,連里把我下回來,沒給上級申報(bào)。致我在部隊(duì)整編時,才被發(fā)現(xiàn)不在編制內(nèi),就被提前復(fù)員了。我回來一年后,公社把我安排到拖拉機(jī)站當(dāng)會計(jì)。沒想到,小班一年后也復(fù)員了,當(dāng)時,沒處安排,公社就臨時安排他也來到我們這個拖拉機(jī)站當(dāng)修理工。這下,我們兩個人又到了一塊。小班說,咱們兩個是一把韭菜不零賣哦,賣到誰手里都分不開了。幾個月后,他是非農(nóng)業(yè)戶口,按政策分到了縣農(nóng)業(yè)局工作,我卻在一年多后,拖拉機(jī)站倒閉了,又回到黃河畔上受了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家距延長縣城,來回150多公里。從我回來的那一年開始,他就經(jīng)常騎一輛摩托車來到黃河畔上看我。那時候,我們村里人見過摩托的人都不多。都很羨慕我有這樣一個朋友。我的娃娃們,要是長時間沒見到他來了,就會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當(dāng)兵回來,小班每年都到黃河畔上來看我,時間長了,我那娃就會問:</p><p class="ql-block">“我那騎摩托的叔叔再什么時候來啊”?我說,你叔是公家人,每年能來看咱們一回,已經(jīng)很不錯了,哪能經(jīng)常隨便就能來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在城里的親戚朋友算起來,也夠一打的。但我一到城里,小班那里就成了我唯一的去處。我每次去,他都高興地合不攏嘴。編排著讓婆姨做這做那,只怕把我慢待了。我說我一介農(nóng)夫,還值得你這樣款待??!他風(fēng)趣地說,哪誰讓你來里么?你來我不款待你,難道還叫走路的款待你不成?我記得有句名言說:“人生有一知己足矣”!我這輩子不才,可我卻有小班這樣的朋友,而且還不只一個,我這輩子真應(yīng)該是足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班在農(nóng)業(yè)局的住處,是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然卻收拾得井井有條。他是一個很會趕時髦的人,大凡是城里人有的,他都有。只是在計(jì)劃生育抓的緊的那一年,偏偏超生了一個女兒,破費(fèi)了許多還不算,還要一方去做結(jié)扎手術(shù)。對此,他極不情愿,滿腹牢騷,他說:“咱生娃歪好還辦了個證證,是他公家說讓生哩,咱才生的。可縣上羞先人哩,一句話,就把咱的證證作廢了不說,還連罰帶打,真把人弄得猴上水里”!那次,我正到了他那里,看著他焦躁不安的樣子,就和他開玩笑說:“都怪你們在公家門上太自在了,公家現(xiàn)在不弄一弄你們,再過幾年,怕你們連公家是公的還是母的都不知道了呢”!他聽了,又不由得裂著嘴笑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只要是到了他那里,他只要是單位能脫開,就把他的摩托開上,就和我去賀世福那里。我坐在他摩托后面,一陣陣清風(fēng)從耳旁掠過,一排排楊樹急速地向身后隱去。再看著小班偉岸的身軀,和駕駛摩托的專注神情,我的思緒就翻開了鍋。我想,我的這些朋友們,他們一個個都沾不上我的大小一點(diǎn)光,可他們一直把我當(dāng)成他們的親兄弟,他們到底是圖個什么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90年,我來到延長卷煙廠上班。剛來時,卷煙廠沒地方。小班就在他們單位給我聯(lián)系了常風(fēng)榮(也是戰(zhàn)友)的宿舍,在這里,我一住就是半年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老戰(zhàn)友常風(fēng)榮的宿舍里,我一直住了大半年,直到卷煙廠給我分了地方我才搬走。這時候的小班,已經(jīng)鳥槍換炮了。他有了自己的私家汽車,就親自把我送到卷煙廠。以后,我多次回老家,只要他知道了,就用他的私家車,為我服務(wù)。有一次,我回老家去送墓碑,他有車,我當(dāng)然不用別人的了。誰知,我們那里的路,往回走時,是重車,把他車上的后橋里的八字輪給打了。返回來時,是空車,他急著要趕路,在半路上把車電瓶給顛掉了。這次為我服務(wù)就這兩項(xiàng)他損失了1700多元,還把車爬窩了將近半年。我要給他補(bǔ)償,他說,可以啊,你有錢的話,就給我補(bǔ)上10萬元。我看了一下,就再也不敢提補(bǔ)償?shù)氖铝恕?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xiàn)在的小班,在城里給他買了一院子地方。裝修的現(xiàn)現(xiàn)成成。他的座騎,一連換了好幾個,現(xiàn)在換成了10多萬元的。按他的年齡,本應(yīng)是前年就能退休的,可他在辦第一代身份證時,單位上把他的年齡報(bào)小了5歲。那時候,誰也沒注意,就連著戶口本也小了5歲。到了退休的年齡了,和他一樣的都退了,他卻因這個小了5歲退不了。又碰上現(xiàn)在的形勢抓得緊,單位人有事沒事,都得“死守城隍廟”,他還得和年輕人一樣,按部就班,苦撐苦熬地打發(fā)這當(dāng)初沒注意的小5歲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常常想,人生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世福和小班,我們在部隊(duì)時,一塊只有三年的時間??蛇@三年,卻讓我們結(jié)下了一生的友誼。我們兄弟般地情誼,沒有因?yàn)槲业穆淦?,而遭他們嫌棄,相反,在我最困難,最需要人幫扶的時候,是世福和小班,盡其所有,盡其所能,不圖回報(bào),不辭辛勞,給了我最大的幫助。特別是在農(nóng)村的那十年,沒有世福和小班的支撐,我能不能走到今天,真的是個未知數(shù)。因?yàn)樵谖业男牡桌铮惺栏:托“嘣?,我就永遠(yuǎn)都不會在死胡同里一直徘徊的。實(shí)踐證明,是世福和小班兄長般的關(guān)愛,最終使我走出了生活的陰霾。如今,我在城里和大家一樣,能盡情享受到城市生活的便利時,我的眼前永遠(yuǎn)浮現(xiàn)著的是世福和小班真誠地面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我們老三——譚賢禮</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譚賢禮是延長縣鄭莊鎮(zhèn)人。他們村里有一個老紅軍,是個傷殘軍人,在村里當(dāng)支部書記幾十年,是延長以至陜西省都是叫得響的模范村支部書記。在部隊(duì)的時候,賢禮常常說起他們村的支部書記,對這個書記可以說頂禮膜拜,言談中常常流露出自豪。從他常常給我們不打自招的供述里,我們知道村支書對他非常好,村里那時候回來一臺手扶拖拉機(jī),全村七八個年輕人都想開,村支書卻把這個手扶拖拉機(jī)就定了要他開。所以,他來部隊(duì)前,就一直在隊(duì)上是開手扶拖拉機(jī)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當(dāng)兵,也是村支書舉薦的。在他們那個村里,自然條件惡劣,村里的年輕人也多,村支書把只要在他看來是有發(fā)展前途的年輕人都給放了出去。他還給我透漏了一個大秘密,那就是他們村里有一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子,人很漂亮,他們二人都有意思,可村里還有幾個年輕人同樣也有意思,這樣以來,這個女子就誰也不答應(yīng)了,因?yàn)樗聜α舜蠹?,就放出話來說,不在村里找對象。這就使他們幾個誰也無法上門提親,他們的關(guān)系也就那么一直保持著。</p><p class="ql-block">賢禮在部隊(duì),是我們幾個里面威信最好的一個。小班常常罵他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世福說他是見風(fēng)使舵,“順風(fēng)揚(yáng)碌碡”。每到這時,賢禮就會指著我說:“讓咱們老四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打著哈哈說:“其實(shí),他們二人都是在夸你呢,說你有本事,但就是嘴里說出來嘛,就跑調(diào)了,這叫用詞不當(dāng)啊”!賢禮氣得大叫:“好你個老四,竟也欺負(fù)到你三哥頭上來了”!惹得小班和世福常常是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賢禮是我們四個人里,最能說會道的一個。最喜歡和小班抬杠。小班常說,賢禮能把死人說活來??少t禮卻沒多念書。靠自學(xué)白識了許多字,看個書報(bào)沒問題,但要寫東西就有點(diǎn)困難了,因此,就常常向我討教。以至到后來,求我給他代寫情書,我這才知道了他的秘密。記得我第一次給他代寫那份情書的內(nèi)容完全是抄一本書里的:“親愛的X:我實(shí)在受不了啦!……沒有你,太陽就會失去光芒,月亮就會失去光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的拜把子兄弟(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謝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那時記性極佳,給他寫這些,不用打草稿,一筆寫到頭,洋洋灑灑就是幾大張,把個賢禮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他要是有我這樣的文化水平的話,他村里這個女子那就肯定是他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世福、小班先后從部隊(duì)復(fù)員后,部隊(duì)實(shí)行了老兵轉(zhuǎn)志愿兵的規(guī)定。賢禮在部隊(duì)的表現(xiàn)好,就轉(zhuǎn)成了志愿兵。這樣以來,我們四個,回來了我們?nèi)齻€,就他一個留在了部隊(duì)。再到后來,他從部隊(duì)轉(zhuǎn)到了蘭州市中院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又都相距很遠(yuǎn),后來,相互聯(lián)系的就少了。但我們之間,誰也沒有忘記誰。特別是我們?nèi)齻€聚到一塊的時候,就常常會感嘆:“遍插茱萸少一人”?。?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賢禮最終沒能回來,那個在村里和他相愛的女子,最后選擇了他們村同樣也是很優(yōu)秀的人嫁了。賢禮在他們單位經(jīng)人介紹,結(jié)婚了一個有工作的女人,這樣以來,他就成了我們兄弟四個里面混得最好的了。不但是雙職工,還在大城市,還是一個正科級的干部,很自然的擁有了城里人都該擁有的生活。只是生了一個女兒后,他再沒敢生第二胎。是我們四個里面子女最少的,卻也是我們四個人的兒女里面唯一有正式工作的一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去年,賢禮從崗位上退了下來。幾十年都沒有工夫和我們相聚。他退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夫人從蘭州回來和我們相聚。當(dāng)我們再次相聚時,我已經(jīng)是白皓老翁了。賢禮拉著我的手,竟有半天的工夫,都沒認(rèn)出我是誰來,直到小班罵上了,他才認(rèn)出了我,說你怎么就老成了這樣呢?我不由哽咽:你再不回來的話,說不定我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呢!老還不應(yīng)該嗎?說完,不覺得,幾個人心里都酸酸地難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生如戲。不覺得幾十年就這樣一晃就過去了。歲月把生活的艱辛,深深地刻在了我們的眉宇間和臉頰上。但我們兄弟四人的情誼,并沒有因?yàn)闅q月的遠(yuǎn)去而流逝。我們雖然一直是天各一方,聚少離多,但我們彼此的心中,卻永遠(yuǎn)裝著的都是我們的友誼,因?yàn)楫?dāng)年,我們確確實(shí)實(shí)是拜過把子的兄弟?。?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2013年4月21日星期日中午13:19于卷煙廠小賣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