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鬼 子 來 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溫 承 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編者按】今天是日本軍國主義向中國人民投降80周年紀(jì)念日。這篇小小說是作者為慶??谷諔?zhàn)爭勝利70周年而寫的,小說采用了怪誕詼諧以及穿越時空的手法。</b></p> <p class="ql-block"> 我打了一夜日本鬼子。實際上是鬼子在追,我在逃。事情發(fā)生在昨天夜里,有一大隊的日本鬼子入侵了。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雄赳赳氣昂昂挺進(jìn),個個穿著二戰(zhàn)時的日本軍裝,軍裝是屎黃色的,最標(biāo)志性的是帽子后沿飄著屁簾,屁簾隨著整齊的步伐一擺一擺的。他們的隊伍中也夾雜著不少女兵,女兵也穿著軍裝,軍裝像似美式的,又像似意大利式的,顏色是深綠。她們穿著迷你短裙,露出兩條白皙的嫩腿。</p> <p class="ql-block"> 日本兵的隊伍中夾雜著兩個西洋人,也穿著日本軍裝。一個高挑的個子,高鼻梁,臉很白凈。胸牌上寫著:安東尼奧(意國友邦);另一個西洋人瘦小,留著一撮小胡子,軍帽屁簾下露出一個小辮子,胸牌上注著:維琴佐(意國友邦)。一個日本少佐不時與他倆交談著。</p> <p class="ql-block"> 日本兵的隊伍中還有兩位男人,顯然是中國人,因為他們不像是日本人,穿著典型的翻譯官衣著。他們和日本軍官一樣戴著無屁簾的黃呢帽子,上身穿著黃呢料軍官服,下穿黑色馬褲,腳蹬一雙黑色皮靴。左肩橫挎手槍套,右肩背著一個棕色的BV公文包。一位中等身材,瓜子臉,文質(zhì)彬彬。他看著那些踢腿的姑娘,滿臉堆笑,雙眼瞇在一起。胸牌上寫著:宗桑啟川,翻譯官;另一位的個頭與宗桑差不許多,白白凈凈,四方臉龐。胸牌上寫著:鄭桑丹,翻譯官;他時不時地與靠近他的那些日本姑娘們用日語說話。</p> <p class="ql-block"> 日本鬼子的隊伍排著四路縱隊扛著武器走在大路的中間,女兵們時不時地停下來,幾個人整齊地踢起大腿,就像足球?qū)氊愐粯?,左腿右腿不停地變換著,露出內(nèi)里五顏六色的內(nèi)褲。女兵中還有蒼井空子、小澤瑪麗婭以及巖佐真悠子和新垣結(jié)衣,她們也同樣左腿右腿不停地變換著,然而內(nèi)里卻不穿著內(nèi)褲,暴露無遺。</p> <p class="ql-block"> 日本女兵們嘴里喊著什么,像是在做宣傳鼓動的工作。大路的兩邊站滿了中國人,男男女女黑壓壓的一片,不像在歡迎,也不像是在反對,像是在看熱鬧。我就在他們中間,但不是站在前排,站在一個斜坡上的人群中。我注意看了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日本鬼子架著機(jī)槍呀。這是在那里呀,是個山城,是重慶,又不像;有點像羅馬的奧比岙山丘,又不像;像是撒丁島的卡利亞里,又像卡布里島?我一時也辨不出在那里。不管它了,反正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時,我看著日本隊伍中的女兵,盯著她們的大腿。但距離太遠(yuǎn)了,什么也看不清。我膽子小,不敢擠到女鬼子們跟前。</p> <p class="ql-block"> 此時,面前的場景又變成了成都總府路,靠近福興街的地方。在福興街口看熱鬧的人群中,我發(fā)現(xiàn)了那一幫子成都朋黨:朱瑩、陳述、熊亞、徐建、趙文,后面跟著是朱林、樊帆、文斌和伍堅,一活兒,從另一個角落里出現(xiàn)了蔡睿、陳駿、羅祖光和官鍵。他們還是那個高中時代青澀的樣子。他們從人群的后面一直往前擠,逐漸向日本女兵們靠近。</p> <p class="ql-block"> 突然,徐建和朱林抱起了小澤瑪麗婭就跑,在他倆的后面做掩護(hù)的是官鍵;</p><p class="ql-block"> 熊亞和朱瑩架起蒼井空子也跑起來。一個鬼子兵端起槍飛快地沖過來,將刺刀刺進(jìn)熊亞的屁股里,熊亞的屁股血流如注,肩上的蒼井空子掉了下來。朱瑩背起了熊亞拼命向科甲巷逃去,那個鬼子緊緊地追著。陳述從人群橫沖出來,飛起一腳將那個鬼子踢翻在地;</p> <p class="ql-block"> 另一邊,陳駿和文斌將巖佐真悠子抱起就往春熙路方面逃去,斷后的是蔡睿和羅祖光;</p><p class="ql-block"> 同時趙文和伍堅也動手了,抱起新垣結(jié)衣也跑起來,斷后的是樊帆。伏在趙文肩上的新垣結(jié)衣也不怎么掙扎,很順從,將臉轉(zhuǎn)回來看著英俊的樊帆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樊帆:“帥哥,你是裴勇俊的哥哥嗎!你叫嗎兒?”。還有點天津口音。樊帆笑著答道:“はい,あいしてる!いい。”(哈一,啊一西太魯!喲西。),又用中文對死黨們喊著:往科甲巷里跑。</p> <p class="ql-block"> 怎么沒有用看到珂珂、袁浩和王忠呢?我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他們仨個在福興街口的一座樓里的陽臺上。我頓時明白了,他們是望風(fēng)的。</p><p class="ql-block"> 看來他們是預(yù)謀的。我的這幫忘年交的朋黨大部分都是從小一起的長大的,從小就喜歡做那些驚天動地的事。他們一起玩到成人,一起玩到為人父母。他們生死相依,草莽氣概,忠義梁山。</p> <p class="ql-block"> 頓時一切都亂了。日本女兵們發(fā)出一陣尖叫聲。男鬼子兵們立即將背在背上的槍卸下來端在手上向女兵喊叫的方向沖去。</p><p class="ql-block"> 所有的鬼子們都端著槍,開始行動了,向四面八方?jīng)_去??磥聿粌H僅是我一個人在看日本女兵的大腿,人群中有太多的中國男人都在看。而且還有的預(yù)謀和策劃搶劫日本女人。成千的人被沖散了,向四處逃散。</p> <p class="ql-block"> 突然,我也被安東尼奧發(fā)現(xiàn)了。他高聲喊著:Mister Wen。于是,他帶著幾個鬼子向我的方向沖了來。</p><p class="ql-block"> 我拼命地跑,一隊鬼子緊緊地追。怪了!他們緊追著,但也不放槍。我跑到一處院落里,找到一個儲藏間,便躲了進(jìn)去。這里沒有任何雜物,空空蕩蕩,無處可藏。但房子很高,足足有6米高,我便手腳并用,居然攀到了頂上,像跳傘的姿勢,手腳分開,后背貼在天花板上,就這么懸著。我驚喜什么時候有了李小龍和成龍的功夫?一隊鬼子沖門而入,正好就在我的下面。一個鬼子抬頭一看,我正在梁上懸著,舉槍準(zhǔn)備向我射擊,我一慌亂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最前面的鬼子身上。這個鬼子手里拿的一挺機(jī)槍脫手了,我便拿到手中。我將槍口對準(zhǔn)這群鬼子,嚇得他們往后退。然而,我扣動扳機(jī),槍也沒響,沒有子彈飛出。一個鬼子說:先要拉栓。我沒有當(dāng)過兵,不知道怎么使用槍。我立即按照那個日本人的話拉栓……</p> <p class="ql-block"> 這時,我被羅爺?shù)慕新暢承蚜?。太遺憾了,否則我昨天夜里就干掉了幾個日本鬼子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羅 爺</b></p> <p class="ql-block">【注】</p><p class="ql-block">1.安東尼奧和維琴佐是作者的兩個意大利朋友,日語嫻熟,均娶東洋女為妻;宗啟川和鄭丹精通日語,因此讓他們做了翻譯。</p><p class="ql-block">2. 很久很久沒有看打鬼子的電影和電視劇了,突然夢見打日本鬼子,源于家仇國恨。</p><p class="ql-block">3. 羅爺是作者的愛犬。</p><p class="ql-block">4. 日語:はい,あいしてる!いい。(哈一,啊一西太魯!喲西。)意為:是的,我愛你!乖乖的。</p><p class="ql-block">5. 文中的人物都是現(xiàn)實中我熱愛的一些忘年交的小弟弟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寫于2015年8月15日</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摘自《白石小院》公眾微信號</p> <p class="ql-block">接待旅游團(tuán)隊的羅馬景園大酒樓有售以上兩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