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家鄉(xiāng)呼倫貝爾,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退休后離開已近二十載,如今我年過古稀,心中的思鄉(xiāng)之情愈發(fā)濃烈,尤其想念那里的親人、同學和鄉(xiāng)友。總覺得家鄉(xiāng)的親人在聲聲召喚,昔日的朋友在默默祈盼,那份向往真切又急切。于是索性背起行囊,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追尋當年難忘的童年時光,打撈那些散落在歲月里的美好記憶。</p> <p class="ql-block">來到闊別已久的故鄉(xiāng),既熟悉又陌生。家鄉(xiāng)的變化很大,高樓越來越多,市井越來越美,環(huán)境也愈發(fā)優(yōu)化。走到大街上,只覺目不暇接,原來的舊貌早已換了新顏,就連曾經(jīng)熟悉的舊址,也分不清究竟是哪里了。本來我方向感就差,這下更是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p> <p class="ql-block">不知不覺中,我跟著老妹在散步時走到了斷橋邊——兒時總覺得這里離城區(qū)很遠,如今老妹家就住在附近。此時此刻,記憶的閘門仿佛被瞬間打開。</p> <p class="ql-block">斷橋更勾起了我兒時的記憶。那時它仿佛離我家很遠,十二三歲的我常跟著院子里的同伴,騎車到橋附近采摘野菜喂豬。那個年代的孩子都很懂事,小小年紀就帶著窩頭咸菜出門,傍晚時分滿載而歸,車后座馱著一袋子野菜,興致勃勃地回家——小小年紀,也算承擔起了一份家庭責任。我們就這樣在日復一日的勞作中快樂成長。那時畢竟是孩子,膽子小,仿佛到了橋周邊就不敢再往遠走,總覺得再往前走就不安全,好像它就是市區(qū)的一道分界線。</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這座斷橋是日本侵略者留下的罪證,建于1933年至1935年間,是日本占領時期連接伊敏河東西兩岸的重要交通設施,坐落于海拉爾市南部,地處海拉爾南郊與鄂溫克族自治旗交匯處,貝爾橋西端。舉目望著這座斷橋,仿佛能看到當年日軍的侵略行徑;望著它不完整的橋身,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愛國情懷油然而生。</p> <p class="ql-block">可如今,斷橋方圓幾里已建成市區(qū)的和平公園,周邊居民常來這里休閑娛樂、鍛煉身體。在這里建一座和平公園,更有著特殊的歷史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它不僅豐富了居民生活、改善了城市環(huán)境,更讓前來的游客在享受優(yōu)美環(huán)境的同時,能了解到這段曾經(jīng)的歷史。居住在周邊的老人們總有著共同的話題,感慨家鄉(xiāng)建設的巨變帶來的美好,更不忘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行走在和平公園的草坪與樹叢中,我心中涌出一種別樣的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