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陳昌和 年少時就讀于重慶市紅星中學。1971年4月6日,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云南生產(chǎn)建設兵團四師十六團八營八連任戰(zhàn)士。1979年勇敢地參加了自衛(wèi)還擊戰(zhàn),配屬35228部隊戰(zhàn)地醫(yī)院執(zhí)行和開展戰(zhàn)地救護任務。</p> <p class="ql-block">1979年2月,我隨13軍35228部隊衛(wèi)生院開赴前線。那時的我24歲,雖是年輕的壯小伙,但已是兵團的老戰(zhàn)士了,有一身的好力氣??钢鴨渭?,跟著大部隊在崇山峻嶺間穿行。</p> <p class="ql-block">2月17日凌晨,炮火劃破了邊境的寧靜。我們接到命令,立即向金星317高地進發(fā)。高地上,硝煙彌漫,槍炮聲此起彼伏。越南軍隊憑借天險,與我們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zhàn)。</p> <p class="ql-block">哪里有戰(zhàn)斗,哪里就有犧牲。戰(zhàn)斗在金星317高地激烈地進行著,我們緊緊跟隨其后,在陣地上、叢林里找到受傷倒下的戰(zhàn)士,從戰(zhàn)場上救護下來。</p> <p class="ql-block">醫(yī)護人員快速進行消毒、清創(chuàng)、止血、包扎等技術(shù)處理,眼前的血腥傷患場面慘不忍睹。</p> <p class="ql-block">緊張的施救,繁忙而有序地進行著。</p> <p class="ql-block">一天,我們就搶救了二十多名傷員。大多數(shù)是被地雷和冷槍所傷。擔架不夠用,我們就用樹枝和雨衣臨時制作簡易擔架。山路陡峭,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傷員們的鮮血浸透了我們的軍裝,黏在身上,又冷又重。</p> <p class="ql-block">送傷員到后方戰(zhàn)地醫(yī)院后,立即扛起彈藥箱向前方高山陣地送去,循環(huán)往復。</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情況更加嚴峻。敵人的炮火越來越猛,槍聲、爆炸聲越來越密集。我們的傷員也越來越多。壓縮餅干成了唯一的食物,山溝溝里流淌的溪水,成了我們的水源。困極了,就裹著雨衣在戰(zhàn)壕里打個盹,讓沉重的身體得到一刻的緩解。炮聲一響,睜開疲憊的雙眼。又得立刻爬起來繼續(xù)搶救傷員。</p> <p class="ql-block">人背馬馱,向高地運送作戰(zhàn)物資。</p> <p class="ql-block">抬著傷病員穿越荊棘叢林。</p><p class="ql-block">三天,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72小時。每個人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腳步虛浮卻還在堅持。戰(zhàn)斗在最最艱苦的時候傷員特別多。艱難的時刻讓人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拉響一顆手榴彈自己把自己解決了的想法都有了。指導員用疲憊嘶啞的嗓子給我們打氣:"同志們,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絕不能讓一個戰(zhàn)友因延誤救治,犧牲在我們手里。"可看著一個個血淋淋的戰(zhàn)士,和一個個犧牲了的戰(zhàn)友,誰還顧得上什么疲勞困苦。抬起重傷員,繼續(xù)在森林草叢中穿行。</p> <p class="ql-block">將傷員送往后方戰(zhàn)地醫(yī)院后,戰(zhàn)士們不懼勞累、流血犧牲,冒著炮火的硝煙向金星317高地運送彈藥。</p> <p class="ql-block">痛失戰(zhàn)友的時刻。</p> <p class="ql-block">有人說,戰(zhàn)爭,打的就是后勤。我們得到當?shù)亟M織的民兵、民工隊伍大力的支援,后勤的戰(zhàn)略物資供應,傷病員急救處理,得到有效的保障。</p> <p class="ql-block">我們在運送傷員途中,在大山密林里遭到小股越軍偷襲。</p> <p class="ql-block">槍聲就是命令,戰(zhàn)士們立馬進行反擊,頓時,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作一團,經(jīng)過短暫的激戰(zhàn),越軍棄下兩具尸體,落荒而逃。</p> <p class="ql-block">而我們的東北小戰(zhàn)士身負重傷,但他仍卻關(guān)心著其他受傷的戰(zhàn)友。</p> <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三天的血腥戰(zhàn)斗,我們終于取得了金星317高地戰(zhàn)斗的勝利。我們的隊伍繼續(xù)向前方推進,執(zhí)行新的戰(zhàn)斗任務。</p> <p class="ql-block">金星高地三日——陳昌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9年2月,我隨13軍35528部隊衛(wèi)生院開赴前線。那時的我,還24歲出頭,年輕的壯小伙,但已是兵團的老戰(zhàn)士了,有一身的好力氣??钢鴨渭?,跟著大部隊在崇山峻嶺間穿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月17日凌晨,炮火劃破了邊境的寧靜。我們接到命令,立即向金星317高地進發(fā)。高地上,硝煙彌漫,槍炮聲此起彼伏。越南軍隊憑借天險,與我們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zhà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天,我們就搶救了二十多名傷員。大多數(shù)是被地雷和冷槍所傷。擔架不夠用,我們就用樹枝和雨衣臨時制作簡易擔架。山路陡峭,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傷員們的鮮血浸透了我們的軍裝,黏在身上,又冷又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情況更加嚴峻。敵人的炮火越來越猛,槍聲、爆炸越越來越密集。我們的傷員也越來越多。壓縮餅干成了唯一的食物,山溝溝里流淌的溪水,成了我們的水源。困極了,就裹著雨衣在戰(zhàn)壕里打個盹,讓沉重的身體得到一刻的緩解。炮聲一響,睜開疲憊的雙眼。又得立刻爬起來繼續(xù)搶救傷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三天,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72小時。每個人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腳步虛浮卻還在堅持。戰(zhàn)斗在最最艱苦的時候傷員特別多。艱難的時刻讓人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拉響一顆手榴彈自己把自己解決了的想法都有了。指導員用疲憊嘶啞的嗓子給我們打氣:"同志們,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厝ヒ欢ńo你們請功!"可看著一個個血淋淋的戰(zhàn)友,和一個個犧牲了的戰(zhàn)友。誰還顧得上什么功勞?抬起重傷員。繼續(xù)在森林草叢中穿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在運送傷員的路上,突然,呯呯呼——,一陣激烈的槍響,我們遭到小股越軍的襲擊,一個東北籍的戰(zhàn)友為了掩護受重傷的病員,胸口連中兩彈。我們迅速投入戰(zhàn)斗,頓時、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作一團,經(jīng)過短暫激烈的交火,越軍留下兩具尸體外,其余越軍跑掉了。我們有任務在身,不敢追擊,拼盡全力趕緊抬著傷病員送到后方醫(yī)院,可還是沒能留住東北小戰(zhàn)士的生命。他最后的話卻是:"先,先把重傷員、送下山去……″ 那一年,他才十八歲。</p><p class="ql-block">金星高地經(jīng)過三日的戰(zhàn)斗取得了勝利,部隊又向前挺進,我們也緊隨其后地跟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今四十六年過去了,每當我閉上眼睛,317高地的硝煙、戰(zhàn)友們的呼喊、還有那個東北小伙子年輕的面龐,依然清晰如昨。那些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1979年的春天。而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將永遠銘記那段血與火的歲月,銘記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