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把攥了太久的拳頭松開時,指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脆響,像春天冰面裂開第一絲縫。那些揪著心的計較、繞著圈的委屈,原來早就在掌心捂出了汗,攤開手的瞬間,竟隨著風(fēng)散成了煙。</p><p class="ql-block"> 終于慢慢的敢把“應(yīng)該”兩個字從字典里劃掉。不必再踮著腳夠別人眼里的“好”,不必把自己折成能塞進任何角落的形狀。冰箱里的牛奶過期了就扔掉,不必硬著頭皮喝下去;窗外的雨下大了就關(guān)掉窗,不必?fù)?dān)心晾在陽臺的衣服——原來日子可以這樣,不必事事求全,不必處處周全。</p><p class="ql-block"> 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看了一好久的云。它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從不像誰的樣子,也從不等誰的指令。風(fēng)來的時候,就順著風(fēng)的方向走;風(fēng)停了,就懶洋洋地鋪在天上。忽然懂了,那些讓人心累的,從來不是事本身,是我們非要給每件事套上的枷鎖。</p><p class="ql-block"> 晚上給自己煮了碗面,加了兩個荷包蛋。熱氣糊住眼鏡片的瞬間,忽然笑出了聲。原來不用遷就誰的口味,不用計算誰愛吃蔥花誰不愛,光是這份自在,就夠暖透整個胃。</p><p class="ql-block"> 夜深得很溫柔,沒有待回的消息。躺在床上時,第一次覺得床那么寬,心那么輕,像卸下了背了太久的殼。原來解脫不是逃到遠(yuǎn)方,是終于敢對自己說:不要丟掉自己的原則,不要磨平自己的鋒芒,堅持做自己!這樣最好不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