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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偶然回眸（拒聊）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8年5月11日下午4到5點(diǎn)，西安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前一刻還艷陽滿天，熱氣難熬，后一刻即烏云密布，瞬時(shí)天暗如夜幕，雨灌如天河傾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一天那個(gè)時(shí)刻，朱雀門外323車剛到站，一車乘客被司機(jī)無情趕下車，帶著一身的熱汗被澆灌在大雨中四散奔逃。我也是被冷雨澆灌的乘客之一，躲在一個(gè)窄窄的建筑工地側(cè)門二四墻寬窄的門框角落，把書包頂在頭頂，背靠門墻的三角，正面受著冷雨的澆灌，整整二十多分鐘，差點(diǎn)被冷雨凍斃，從此，寒入骨髓的涼氣就揮之不去。再后來，生育中孩子夜啼，夜晚常站于地上抱著孩子走動(dòng)，難以休息。于是，這種滲骨的寒氣就成了一種疾病，從腳心直到膝蓋，腿每到暑天，如同凍在冰箱中。暑氣越熱，腿越凍，手肘關(guān)節(jié)亦如此，而且身上還不太出汗。</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于是，當(dāng)別人都穿著花花綠綠飄逸的夏裙分花拂柳時(shí)。我還穿著難看的春秋長袖長褲捂的厚重嚴(yán)實(shí)。生活沒有時(shí)髦一說，只要不落后于花紅柳綠的季節(jié)，都己是上上簽。這幾年，各種各樣的治療都試過，寒氣漸消，卻始終不去根。還漸漸分化，一度上身熱的要死，下腿寒入骨髓?，F(xiàn)在病漸退去，卻落了一樣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的結(jié)果。那就是忙碌乏累到極致的時(shí)候，小腿以下，尤其是腳板，損困疼痛難以下腳踩地，頭腦糊涂混亂無法分清曲直好壞。更看不清人的臉色變化，純純一混人。然此時(shí)，睡意如山貫頂，身體晃悠難支，若床榻在側(cè)，必倒頭睡去，酣然入眠。一覺覺醒，則會(huì)神清氣爽，矯鍵神明，精神倍增。一切困乏消散無跡。</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所以每天的上半天，我起床做飯灑掃塵除，打雞罵狗，寫文字東描西畫，嘻天哈地。而下半天，則昏昏沉沉，糊里糊涂丟三落四。比如出門和人約飯卻只記得赴宴而忘了酒，臨到飯桌才感覺尷尬只能隨到街角買袋爆米花。正和人聊天卻丟了話頭忘了主題神游天外。人問東榆桑麻我卻西榆晚照猶自顧自千山萬水癡迷了去。比如奔山赴海去做事卻只記得要做的事而忘了事中人。很多很多腦子迷糊讓人嘲笑輕蔑的做為就成了生活斷弦的常態(tài)。</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但另一方面卻值得慶幸，當(dāng)年齡困擾一些人無法入睡輾轉(zhuǎn)難側(cè)時(shí)我總能酣然入睡。當(dāng)別人好不容易入夢酣眠我卻悠然醒轉(zhuǎn)月下獨(dú)酌，對(duì)字酣歌胡思亂想胡拉亂扯胡說八道酣暢淋漓，有時(shí)覺得病是病了，但能得一場酣眠，卻也是一種幸運(yù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