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外傳九十八：戰(zhàn)彼岸花妖（上）

畫家伏廣晨

九十八：彼岸花成魔黃泉路　　　　小哪吒捉妖忘川河　　三界之中，黃泉路上最為詭譎。這條路無日無月，常年彌漫著青灰色的霧氣，腳下是細碎的冥土，踩上去悄無聲息。路的兩側(cè)生滿了血紅色的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遠遠望去，如同鋪就的紅毯。這些花從路的起點一直蔓延到忘川河的渡口。那便是彼岸花，也叫曼殊沙華。　　尋常鬼魂踏上這條路，多半渾渾噩噩，只知道跟著前面的影子走。唯有少數(shù)執(zhí)念深重者，才會在路過彼岸花時駐足片刻，仿佛能從那妖異的紅色里，瞥見生前的片段。　　這一日，黃泉路上卻來了個不尋常的訪客。　　“呔！前面那團霧氣，給我站住！”　　一聲清越卻帶著幾分不耐煩的斷喝聲，劃破了黃泉路的死寂。只見一個少年腳踩風(fēng)火輪，身披混天綾，手持火尖槍，正追趕著一團飄忽不定的青灰色霧氣。　　這個少年正是哪吒。哪吒今日閑來無事，聽聞地府近來不甚太平，常有鬼魂無故失蹤，就連十殿閻羅都查不出頭緒，便自告奮勇前來查看。　　追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團霧氣忽然停在一片格外茂密的彼岸花田前。霧氣散去，露出一個身著素白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極美，膚色白得近乎透明，唯有唇瓣是與彼岸花同色的殷紅，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一種不屬于黃泉的幽怨。　　“小將軍追了我這么久，是想從我這里問些什么？”女子的聲音輕柔，卻像一根細針，能刺透人心底的執(zhí)念。　　哪吒收起火尖槍，眉頭微蹙，厲聲叫道：“我問你，近來黃泉路上失蹤的鬼魂，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女子輕輕搖頭，目光落在身邊的彼岸花上，言道：“我只是這黃泉路上的一個花妖而已，依托彼岸花靈氣而生，哪有本事?lián)镒吖砘辏啃④娕率钦义e人了吧?！?lt;/p>　　哪吒上下打量著她，言道：“花妖？我在陳塘關(guān)時，也見過不少精怪，可從未見過你這般，周身死氣沉沉，卻又帶著活物的氣息。”　　女子聞言，忽然凄然一笑：“活物？小將軍說笑了。生在這黃泉路上，與死物何異？若說我與那些失蹤的鬼魂有什么關(guān)系?；蛟S，是他們自己迷了路，誤入了我的花海深處吧?！?lt;/p>　　哪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片彼岸花田。只見那些血色的花朵在青灰色的霧氣中輕輕搖曳，看似美麗，卻隱隱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　　哪吒心中一動，想起臨行前閻羅王說過的話：“近來彼岸花似乎長得格外茂盛，有些地方的花株，竟比往年高出了數(shù)尺……”　　“你的花海深處，有什么？”哪吒追問道。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言道：“不過是些更深的花海罷了。小將軍若是不信，不妨自己去看看?！?lt;/p>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漸漸變得透明，化作一縷青煙，融入了身后的彼岸花田中，消失不見了。　　哪吒冷哼一聲，腳踩風(fēng)火輪，便要追進去。可剛靠近花海邊緣，就覺得一股奇異的吸力從花海深處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魂魄從體內(nèi)剝離。　　“好詭異的力量！”哪吒心中一驚，連忙催動混天綾護住周身?；焯炀c金光一閃，那股吸力便消散了許多。　　哪吒定了定神，暗道：“這花妖果然不簡單。尋常精怪，哪有本事在黃泉路布下如此詭異的陣法？看來那些失蹤的鬼魂，多半是被這花海困住，魂魄被彼岸花吸收了。”　　“不管你是什么妖物，敢在我面前作祟，一定要你好看！”哪吒大喝一聲，手持火尖槍，便沖入了彼岸花田。　　一踏入彼岸花田，周遭的景象便突然變了。　　原本青灰色的霧氣變得濃郁起來，能見度不足三尺。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像是無數(shù)鬼魂在低聲訴說著什么。哪吒腳下的彼岸花越開越盛，花株竟然真的有半人多高，血色的花瓣層層疊疊，幾乎要將哪吒淹沒了。　　哪吒催動風(fēng)火輪，在花海中穿梭。火尖槍上的烈焰燒得周圍的霧氣滋滋作響，卻始終燒不盡這彌漫的陰霾。　　“花妖！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zhàn)，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哪吒怒喝。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輕柔的歌聲。那歌聲縹緲婉轉(zhuǎn)，唱的卻是世間最凄苦的離別之事。哪吒雖然修的是無情道，聽了這歌聲，心中竟也泛起一絲莫名的酸楚。　　哪吒猛地回過神來，心中暗道：“不好！這歌聲能擾亂人的心神！”　　哪吒連忙閉口凝神，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仙力，抵制著歌聲的侵蝕?？墒悄歉杪暦路鹉艽┩赶闪Φ姆烙比胄牡?。　　哪吒眼前開始浮現(xiàn)出一些奇怪的畫面：陳塘關(guān)的百姓在洪水中掙扎，父親李靖手持寶塔怒視著他，母親殷夫人抱著他的靈位痛哭……　　“都是假的！”哪吒猛地搖頭，火尖槍向前一揮，一道烈焰劈出，將前方的彼岸花燒得焦黑。　　歌聲驟然停止了。　　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贊嘆，又帶著幾分戲謔：“小將軍果然定力不凡。只是，你以為憑這點本事，就能闖過我的花海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彼岸花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血色的花瓣紛紛脫離了花株，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個模糊的人形。這些人形通體赤紅，眼冒紅光，發(fā)出無聲的咆哮，朝著哪吒撲了過來。　　“哼，雕蟲小技！”哪吒不屑地冷哼一聲，火尖槍舞動起來，烈焰四射。那些赤紅人形一碰到烈焰，只瞬間便化為灰燼。　　可是奇怪的是，燒滅一個，便立刻有新的人形從花海中凝聚出來，源源不斷，仿佛永遠殺不盡。　　哪吒殺了片刻，漸漸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些赤紅人形雖然不堪一擊，但數(shù)量實在太多，而且每一次擊殺，他都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仙力被消耗掉一絲。照這樣下去，不等他找到花妖的本體，仙力就要耗盡了。　　哪吒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心中暗道：“這片花海能吸收我的仙力，再轉(zhuǎn)化為這些傀儡！我必須盡快找到花妖的本體！”　　哪吒不再與那些赤紅人形糾纏，而是將火尖槍插入腳下的冥土中。　　“三昧真火，燃！”　　隨著哪吒一聲令下，火尖槍上爆發(fā)出熊熊烈焰，順著冥土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彼岸花遇火便燃，很快，周圍便燃起了一片火海。那些赤紅人形在火海中掙扎片刻，便徹底化為烏有，而且再也沒有新的人形凝聚出來。　　“你竟然敢燒灰我的花！”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從花海深處傳來。　　哪吒冷笑道：“燒了又如何？妖怪，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就在這時，火海忽然熄滅了。原本被燒焦的彼岸花，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起來，而且比之前的更加茂盛，更加妖異。　　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憐憫，嬌聲笑道：“小將軍，你還是不明白。這黃泉路上的彼岸花，本來就是以死氣和執(zhí)念為養(yǎng)分。你殺的鬼魂越多，我的力量就越強；你燒的花株越旺，它們長得就越茂盛。你這樣做，只不過是在幫助我罷了。”　　哪吒心中一沉，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他太低估這花妖的能力了。這彼岸花田，恐怕整個黃泉路都是她的本體，只要黃泉路還在，她就永遠不會被消滅。　　哪吒不服輸?shù)膭蓬^被激發(fā)了出來，言道：“那又如何？就算你能借整個黃泉路的力量，我也要試試，能不能將你連根拔起！”　　哪吒收起火尖槍，雙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混天綾，縛！”　　只見混天綾金光暴漲，如一條金色的長龍，朝著花海深處席卷而去。所過之處，彼岸花被連根拔起，卷入空中。　　“啊——！”女子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混天綾似乎擊中了她的要害。哪吒心中一喜，正要乘勝追擊，卻見那些被混天綾卷起的彼岸花忽然炸開，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紅色光點，融入了周圍的霧氣之中。　　緊接著，整個花海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腳下的冥土裂開一道道縫隙，無數(shù)血色的根須從縫隙中鉆出，如同一條條毒蛇，朝著哪吒纏了過來。　　哪吒見狀，連忙催動風(fēng)火輪升到半空。可是，那些血色根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順著他升空的軌跡追了上來，速度極快。　　“火尖槍，破！”　　哪吒手持火尖槍，回身一槍刺出。烈焰化作一道長槍，將最前面的幾根根須燒斷。但后面的根須卻源源不斷地涌來，很快，又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將哪吒困在中間。　　女子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小將軍，你還是放棄吧。你是殺不死我的。只要還有鬼魂在黃泉路上行走，只要還有人帶著執(zhí)念死去，我就會永遠存在?！?lt;/p>　　哪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笑著言道：“永遠存在？那我就將這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一朵一朵，全部燒光！”　　哪吒再次祭出三昧真火。這一次，哪吒沒有將火焰分散，而是將所有仙力凝聚在火尖槍上，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柱，朝著腳下的花海轟去。　　“轟——！”　　火焰柱與花海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一聲巨響。無數(shù)彼岸花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那些血色根須也被火焰灼燒得節(jié)節(jié)后退，暫時不敢上前。　　可就在這時，哪吒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哪吒低頭一看，只見那些被燒斷的根須上，竟然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而這些液體滴落在冥土上，竟讓周圍的彼岸花以更快的速度生長起來。　　“怎么會是這樣？”哪吒愣住了。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更加冰冷：“我說過，你殺不死我。你每毀掉我一部分軀體，就會有更多的執(zhí)念被釋放出來，讓我長得更加強大。你以為你在消滅我，其實你是在幫我變得更加完美?！?lt;/p>　　哪吒這才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這花妖的力量來源于鬼魂的執(zhí)念，而他的攻擊只會讓這些執(zhí)念更加狂暴，從而讓花妖變得更加強大。　　“那我就不毀你的軀體，直接滅了你的元神！”哪吒眼中精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哪吒記得師父太乙真人說過，任何精怪，無論本體多么強大，元神都是其弱點。只要能找到花妖的元神，用蓮花寶座的凈化之力將其鎮(zhèn)壓，就算她本體再強，也無法作祟。　　可是，這花妖的本體遍布整個黃泉路，她的元神會在哪里呢？　　哪吒靜下心來，仔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黃泉路上彌漫著無數(shù)微弱的意識，這些都是鬼魂的執(zhí)念。而在這些執(zhí)念的中心，有一個強大的意識體，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吸收著周圍的執(zhí)念。　　“找到了！”哪吒心中一喜。　　那個強大的意識體，就在忘川河的渡口處。那里是彼岸花最茂密的地方，也是鬼魂最集中的地方。　　“花妖，你的元神藏在忘川河渡口，以為我找不到嗎？”哪吒大喝一聲，朝著忘川河的方向沖去。　　“你……你怎么會知道？”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　　哪吒沒有理會她，只是漸漸加快了速度。哪吒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在花妖反應(yīng)過來之前鎮(zhèn)壓住她的元神，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很快，忘川河的渡口出現(xiàn)在眼前。只見一條渾濁的河流橫亙在黃泉路的盡頭，河上漂浮著無數(shù)孤舟，船夫都是些面無表情的陰差。而在渡口的岸邊，生長著一片比別處更加茂盛的彼岸花，花株高達丈余，血色的花瓣幾乎遮蔽了天空。　　在那片彼岸花的最中心，有一朵巨大的彼岸花，足有圓桌大小?；ò陮訉盈B疊，中間包裹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紅色珠子，正是花妖的元神。　　“休想傷害我的元神！”女子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只見那片巨大的彼岸花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無數(shù)根須從地下鉆出，在半空中交織成一道厚厚的屏障，擋住了哪吒的去路。同時，河中的孤舟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哪吒撞了過來，船夫們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哪吒見狀，不敢大意。他將混天綾和火尖槍同時祭出，左手操控著混天綾抵擋孤舟，右手揮舞著火尖槍劈開根須屏障。 　　“砰！砰砰！”　　混天綾與孤舟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那些孤舟看似脆弱，實則堅硬無比，每一次碰撞，都讓哪吒的手臂一陣發(fā)麻。　　而火尖槍雖然能劈開根須，但是那些根須斷裂以后，很快又能重新生長，而且越來越堅韌。　　哪吒心中焦急，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突破屏障！”　　哪吒深吸一口氣，將體內(nèi)的仙力提升到極致。火尖槍上的烈焰變得更加熾熱，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破！”　　哪吒一聲大喝，火尖槍帶著無匹的威勢，朝著根須屏障狠狠刺去。這一槍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槍尖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嗤啦——！”　　根須屏障應(yīng)聲而破，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哪吒抓住機會，腳踩風(fēng)火輪，瞬間便穿過缺口，來到了那朵巨大的彼岸花前。哪吒舉起火尖槍，便要朝著中間的紅色珠子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　　伏廣晨字子卿，筆名墨靈、飛帆，別號九龍居士、上古隱士、伏龍先生、龍圖閣主人、松州散人、胭脂山人，道號丹青子，室名龍鳳堂，堂號藏授堂，常用印有羲皇為祖、倩女縈魂、藏授堂主、夢朱等，當代知名畫家、作家、古典主義詩人、辭賦家、童話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學(xué)者、星探、電影編劇。清代宮廷畫家伏琳曾孫，百歲老畫仙晏濟元弟子，道教全真龍門派二十八代弟子，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河南登封嵩山少室書畫院副院長，宮廷描金龍鳳畫法傳承人，現(xiàn)代彩墨龍鳳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畫龍第一人，當代五大畫龍名家之一，國家一級美術(shù)師，國家一級書法師。現(xiàn)為中國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中國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華人華僑藝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海峽兩岸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首都書畫院會員、赤都書畫院副院長、中國教育電視臺水墨丹青書畫院會員、中國教育電視臺《水墨丹青》和《百家講壇》簽約藝術(shù)家、嵩山少林書畫院副院長。2014年在人民大會堂獲金獎并被授予最具潛力書畫家稱號。2016年被評為最具潛力書畫藝術(shù)家稱號。2017年中國郵政和中國集郵網(wǎng)聯(lián)合發(fā)行了翰墨丹青耀中華――當代名家伏廣晨系列郵票。其辭賦代表作品有《龍賦》、《鳳賦》、《榜書賦》等。神魔小說代表作品有《萬仙圖》、《封神傳》、《玉狐媚》、《法顯西游記》、《劉老道捉妖記》等。歷史小說代表作品有《五代十國英雄傳》、《鐘相楊幺起義》、《契丹王朝》、《血染江陰八十一日》、《春秋霸業(yè)》、《吳越英烈》、《戰(zhàn)國風(fēng)云》等。武俠小說代表作品有《血濺五臺山》、《草原飛鷹》、《少林十八家拳法傳奇》等。現(xiàn)代小說代表作有《荒村》、《孽緣》、《魔城》、《刺青》等。青春文學(xué)代表作品有《花季》、《隔壁班的女孩》、《別讓學(xué)習(xí)耽誤了早戀》等。人物傳記代表作品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師父晏濟元》、《我的師伯張大千》等等。詩歌代表作品有：古體詩集《桃花詩》、《百龍詩》、《百花詩》、《百鳥詩》、《詠史詩一百首》、《論畫詩一百首》、《伏廣晨題畫詩精選》，現(xiàn)代詩集《夜半鯉魚來上灘》，愛情詩集《相思扣》、《月兒姐》等，兒童詩集《小蝸?！返?。散文集代表作有《陽光錄》、《渝行散記》、《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區(qū)民間傳說故事集》、《中國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歡的365個科學(xué)家》、《小朋友喜歡的365個藝術(shù)家》、《獻給直銷界的365個故事》等。國畫作品代表作有《百龍獻寶圖》、《百鳳朝陽圖》、《五十六神龍圖》、《千古奇書山海經(jīng)》（插圖本）、《中國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道家四十六洞天》、《道家七十二福地》、《三清山八十一景》、《赤峰三十六景》、《百將圖》、《百相圖》、《百帝圖》、《古代一百后妃圖》、《古代一百才女圖》、《七十二行祖師爺》、《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謎系列》、《百鼠迎春圖》、《百牛迎春圖》、《百虎迎春圖》、《百圖迎春圖》、《十二花神》、《百花圖》等。其作品《龍鳳呈祥》在榮寶齋高價拍出，其作品《黃龍戲珠慶豐年》在保利高價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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