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人人操人人叉|色五月婷婷俺也去|久热福利在线视频|国产一区在线资源|日本无遮挡一区三区|操碰免费在线播放|国内A片成人网站|黄片无码大尺度免费看|欧美亚洲一二三区|8090碰人人操

7106的老師

陳嚴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5px;">(懇請大家不送花、不打賞)</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標題中的7106,指的是7106部隊干部子女學校。學校確切的成立時間,我不清楚,因為成立時我并未入學。</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7106學校絕大部分的教職工都是興寧本地人,除此之外,學校還有部隊派出的一位校長,以及專門管理食堂伙食的部隊上士,另外,還有個別部隊家屬在學校擔任老師。而我能記住的,都與我有過一些交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剛到興寧時,住在興寧基地。當年的兩次大霧,讓我記憶深刻:濃重的白色大霧彌漫在天地之間,好象從天上砸下一個極厚而又極寬大的煙團,雖不嗆,但一米開外即見不到任何東西。此后的幾十年里,如此之差的能見度我再未見過,無論是坐飛機穿行在云海,還是旅游時置身于高山的濃霧,再或是到北方遭遇的嚴重沙塵暴。而我的記憶也與這興寧獨一無二的大霧交融在一起,回憶起興寧的往事時,往往浮現(xiàn)出興寧那無與倫比的大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剛上一年級,有一位男老師,上通識課,或叫常識課,其內(nèi)容是為了幼兒園進階到小學生而設置。這課什么都講,涵蓋現(xiàn)在的政治、歷史、社會、禮貌等許多初級內(nèi)容。比如講到馬恩列斯,我之前只知是共產(chǎn)黨的領導人,當上課時知道這幾人早已去世時,我眼睛飽含眼淚就快掉了出來。這門課不考試,對老師有教學任務,但沒有教學壓力。也不知從第幾節(jié)課開始,老師為了吸引同學們聽課,就利用剩余時間講起故事。之后一發(fā)不可收拾,每到這位老師上課,同學們就起哄要求老師講故事,最后生生的將我們班的通識課變成了故事課。因為這位男老師只在我入學第一年上過我的課,因此,我沒能記住這位老師的姓名。但是,這位老師的課是我當時最喜歡、最盼望、最不會疲憊的課。</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剛入學時,我的班主任姓趙,教語文,時間過去了60多年,已不記得她的名字,也或許是我從不知道她的名字。趙老師是部隊家屬,愛人在7106部隊司令部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趙老師的脾氣不好,易怒,入學不久,許多同學便領教過她的厲害。</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次上課時,我可能是犯了什么錯,反正就是刺激到了趙老師。趙老師便勃然大怒的把我拎出教室,摔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我因感覺委屈,便哭著離開學校,打算步行走到興寧縣城找媽媽。后來是陳為昌校長追上我,將我抱了回來(詳見</span><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ermkvv0" target="_blank">7106的校長</a><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2年我們學校搬到石壁后,又短暫的搬到離石壁很遠的一個校區(qū)。記憶中的臨時校區(qū)的教室正面緊挨著龍?zhí)锕绲绞谒畮斓墓?,教室地基高于公路幾米,并且背靠大山,校區(qū)內(nèi)長滿了遮天蔽日的大樹。</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不知為什么,搬到臨時校區(qū)后,趙老師的脾氣變的更壞,稍不隨心就動手打同學。同學們都小心謹慎起來,生怕厄運臨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天課間,我與幾個男同學跑到教室下方的公路玩耍,玩的有些忘乎所以,聽到上課的鐘聲,才意猶未盡的嘻嘻哈哈往回趕。正向教室的小坡爬去,卻看見高高在上的趙老師正站在教室門口威嚴地盯著我們。我的第一反應:糟糕,這頓打是跑不了了。我們不知所措的停止了攀爬,唯唯諾諾的手腳緊緊地摳住泥土以防滑下坡面。再看趙老師,一手撩著上衣,一手托住胸部,一股白色的細流成弧線劃向地面,同學們又都楞住了。我的第二反應,咦,趙老師生小孩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幾人手腳并用的扒在坡面上,噤若寒蟬的相互斜瞥,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才有膽大的同學慢慢爬上小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鉆過那條弧線,進了教室。見趙老師始終保持著撩衣托胸的姿勢,既沒開口罵,也沒動手打,剩余的同學才小心翼翼的進了教室。我是最后一個低著頭從那細細的弧線下穿過。一進教室,忐忑之心驟然消失,內(nèi)心一陣狂喜,慶幸自己終于沒有挨打!</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在這個為了防范蔣介石反攻大陸的臨時校區(qū)時間并不長,留在我腦海中的印象也隨時光的逝去,變的越來越少,剩余的幾個畫面中,就有同學被虐的情形。</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首當其沖的是班上有些淘氣的男同學,一旦被發(fā)現(xiàn)違反紀律,立即就會被手指粗細的教鞭狠狠的挨上一下。記憶中,趙老師至少打斷兩條教鞭,其中之一是打在同學徐英華那光頭上。最初時,同學被打還因為是犯了錯誤所致。但后來就沒有什么原因,讓大家都感覺莫名其妙,且心驚膽顫的害怕輪到自己。不過事情的發(fā)展并沒有到此結束,女同學也開始遭殃。生氣的趙老師會抓住女同學的頭發(fā)用力向墻上撞去,或將女同學摔倒在地,騎在身上揪住頭發(fā)狠狠地撞向地板,發(fā)出“咚、咚”的聲響。我個矮,坐在第一排,隨著每一次的聲響,我的身體都會因為驚駭跟著抖動一次,這令人太恐怖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最后,連班上的班干們都不能幸免,依稀記憶中被打的有杜憲慶、王麗萍、高紀愛等同學。我不是優(yōu)秀學生,與班干相比各方面的表現(xiàn)要差上不少,所以每次見到趙老師生氣時我都驚懼萬分心跳加速,感覺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但自從一年級剛剛開學我被趙老師拎出教室,然后我離校出走的事情發(fā)生后,趙老師就再沒兇過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班上超過一半的同學都被趙老師打過,沒被打過的我只記得有樊家姐妹,她倆的個頭鶴立雞群,在班上像個大姐,估計趙老師也有所忌憚。</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打人太過惡略,我們在返回石壁校區(qū)后,7106學校就給了趙老師停教一年的處分,暫時的離開了學校。學校給與老師如此嚴重的處分,我是第一次遇見,只記得有同學因不好好學習,被學校留校察看一個學期;嚴重些的就是一個當時高我一年級的女同學偷老師的錢包和我的鞋子,被學校處分,留校察看一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趙老師被處分停教一年后,返回了學校,但未教我班。在教學上趙老師仍易怒易爆,只不久,就被學校徹底開除,沒了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5年,空七軍在興寧的留守家屬轉移至南寧,趙老師被重新安排了工作,好像是在南寧市的副食品公司工作。當年,我還曾在軍部外的濱湖路見過趙老師騎車上班,之后,再也未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世紀60年代初時,國民黨不斷在我沿海進行挑釁,派遣飛機竄擾內(nèi)地,叫囂要“反攻大陸”。當時,7106部隊負責對進入廣東一線論戰(zhàn)的空軍部隊進行組織指揮。因此,7106學校的學生的父母工作繁忙,經(jīng)常到廣東各個前線機場出差,所以7106學校的大部分學生都是住宿。除了剛入7106學校的個別高年級學生外,大部分剛入學的學生在生活上不能完全自理,尤其是低年級的同學。因此,學校配有三位女生活老師,都姓陳,興寧本地人。按年齡區(qū)分,分為大陳、中陳、小陳老師,三位負責管理住宿學生的日常生活方面的事務。</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7106的生活老師負責全校同學的住宿安排,每個學期都要進行宿舍調(diào)整,所以,生活老師能夠清楚的知道每位同學具體的鋪位。我在7106的這幾年,長得慢,個頭在班上倒數(shù)。大概是二年級下學期,因為男生宿舍安排不過來,我被安排與女同學住在一起,這間宿舍里有王麗萍,好像還有侯黎麗,其她人忘掉了。這時候的女同學已不像在幼兒園和白天上學那樣,展現(xiàn)出另外一面:熄燈后也聊天,但與男同學的話題有著明顯區(qū)別,溫和細膩;睡不著時,會爬上窗臺,聆聽屋后的蛙鳴蟲叫,察看天上的星星、月亮;捉來大了肚子的螳螂,放進蚊帳,生下卵后,一直等小螳螂出生,說是這樣就能夠吃掉鉆進帳子里的蚊子。望著那張牙舞爪的大螳螂,我那時可不敢下手,感覺女同學比男同學還猛……</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到洗澡日子的下午,三位老師會將干干凈凈的衣服準確無誤放到每個同學的床鋪上,而后又會將每個同學換下的臟衣服收走清洗。那時候沒有洗衣機,全校的幾百個同學,換下來的臟衣服全靠三位生活老師手洗,晾曬后再一件件疊好,然后放入生活老師房間內(nèi)各個同學的小儲衣柜中保管?;叵肫饋恚路诺矫總€同學的鋪位不會亂,衣服洗后放好不會錯,如果其中有一個失誤,影響到的絕對是兩個以上的同學。但四年里我從沒見過這方面的失誤,足見三位陳老師的工作認真和仔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晚熄燈后,像部隊的基層連隊一樣,生活老師還要查鋪一兩次,督促同學早點休息。</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學校要求,女同學三年級、男同學四年級開始自己洗自己的手帕、襪子、內(nèi)衣等小物件。大概是因為我的個頭太小,生活老師特別照顧,從沒讓我洗過自己的衣物?;叵肫疬@些,我真的非常感激她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我們從滿是大樹的臨時校區(qū)返回石壁校區(qū)后,班主任趙老師受到處分離開了我們班,來了一個男老師擔任我們班的班主任。那一天在我的記憶中仍非常清晰:男老師走入教室,經(jīng)過簡單的師生間的課前問候后,便邊說邊寫的作起自我介紹:“我姓陳?!?lt;/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陳老師,同學如是想。</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師隨后在黑板上寫出兩個工整的大字:平因。接著說道:“名字叫平因,因為學校已有幾位陳老師,你們以后就叫我平因老師。”</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確實,陳姓是廣東的第一大姓,在興寧的姓氏中也位列前茅,所以當時7106學校中有好幾位陳姓的老師。</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生涯中,平因老師是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讓學生不用姓而直接用名來稱呼的老師。對此,同學們都覺得新奇。而對于我來說,因為直接用名來稱呼老師的這個原因,感覺這個老師有點亦師亦友的親切。</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平因老師教算術,課講的很不錯,擔負多個年級的算術教學。深入淺出的上課、循循善誘的講解使我喜歡上了算術。發(fā)展到后來,我的邏輯思維能力大大超過形象思維,具體就是數(shù)學還算不錯,喜歡邏輯推導和證明,而文科類的死記硬背變的極差,這與最初的算術啟蒙不無關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許多老師都有一個絕活,課堂上發(fā)現(xiàn)調(diào)皮的學生不認真聽課時,扔出粉筆頭能準確命中目標,許多同學對此已不足為奇。平因老師相較其他老師則更勝一籌,他不但能將小而輕的粉筆頭從講臺打向教室最后一排,還能將拳頭大小的黑板擦從講臺打向教室最后一排并準確命中目標。</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興寧的黑板擦是用寬度4厘米左右的棉氈條卷制成拳頭大小的橢圓型,軟而不硬,與現(xiàn)在各地使用的有一硬質(zhì)襯底的黑板擦完全不同。興寧的黑板擦用的久了,棉氈條內(nèi)會貯藏大量的粉筆灰。地域性獨有的黑板擦,造就了平因老師的絕活,往往在不經(jīng)意間,黑板擦就如一枚炮彈劃過一道弧線擊中調(diào)皮搗蛋的目標。</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興寧黑板擦的大致樣式</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班長高紀愛,三年級時是坐我左邊的同桌。說是同桌,其實是各有各的獨立課桌,靠在了一起而已。</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高紀愛寫字的姿勢極正規(guī),上身正直,兩臂自然撐開平放桌面,因此字寫的很不錯。不過如此一來,她的桌面容納不下她平放的兩只手臂,寫字時右臂自然而然就占據(jù)了我桌子的一部分,使我的左臂只能緊貼身體放不上桌面。</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次寫字課,我實在憋屈的忍受不住,頭腦一熱,就把高紀愛的胳膊擠了回去,導致高紀愛的作業(yè)本留下一道長長的鋼筆印記。高紀愛立刻進行了還擊。之后,又互相往對方的身上甩起墨水,進而扭打在了一起,兩人都眼淚汪汪的哭了起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平因老師將滿臉淚痕的我們?nèi)私械剿乃奚峒孓k公室時,詢問了原因,看著我與高紀愛已滿是墨水的白襯衣,批評了我兩句,就讓我回了教室。臨走時,聽到平因老師批評他倆:“你們是班長,你們怎么作的表率?……”</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原本這場由我引發(fā)的紛爭,我其實非常害怕平因老師像趙老師那樣對我進行處罰,但并沒有,為此,我一直對平因老師心存感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6年文革開始后,我們幾個在南寧的同學聽說孟媛校長被批斗。然后決定趕去興寧解救孟校長。在準備行程的期間,我還在胡思亂想:批斗孟校長的千萬不要是平因老師,如果是,我到時應該如何面對,當時很糾結,只不過我們的行程最后沒有成功。</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的首任班主任、教語文的趙老師被停職后,我們班又來了一個教語文的趙老師:趙鳳英老師。趙鳳英老師也是部隊家屬,住在石壁政治部的45號樓,我家的隔壁鄰居。趙老師的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多些,每次上課前,很難擦干凈上一位老師留下的上半截黑板的板書,上課寫板書時,也一定會空出黑板上部的小半部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趙鳳英老師很敬業(yè),1963年生下第三個孩子焦克心。懷孕時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仍然堅持到校參加晚自習坐班輔導學生。一次晚自習,我與一位男同學在去教室的小路上,用兩根小棍分別插在路邊,中間用細繩連接,做成一個絆馬繩。惡作劇的想看看去上晚自習同學的笑話。我們大氣不敢出的爬在小路旁邊的小坡上觀察,眼見有人步履蹣跚而來,正感覺有些不對,哪個同學會如此走路?靠著遠處依稀的燈光,終于發(fā)現(xiàn)是趙老師時已經(jīng)晚了,老師離絆馬繩已近在咫尺。我倆嚇得捂住嘴巴,但又不敢沖下小坡提醒。趙老師可是大肚子啊,出事可怎么辦?正在萬分緊張之際,只見行走中的趙老師只是輕輕的一個趔趄,繼續(xù)向教室挪挪而行。我倆撫胸后怕,暗自慶幸,虧得絆馬繩弱不禁風、虛有其表,不然可真是闖了大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5年7月,趙鳳英老師與我們石壁45號樓的住戶一起來到了南寧,與我家仍是鄰居,但不像在石壁那樣住在隔壁,而是隔了一戶人家。</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趙老師到南寧后,到南寧10中仍然教語文。我們兩家一直有來往,直至兩家大人身體欠佳,走動才逐漸減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7106還有一位既不是學校的老師,又不是學校職工的徐上士。徐上士的名字,我一直不清楚,平時大家就叫他徐上士。徐上士與惲秉良校長一樣,是7106部隊的軍人;但徐上士又與惲校長不同,惲校長是兼職在7106部隊干部子女學校擔任校長,而徐上士則是全職在7106部隊干部子女學校管理食堂,負責采買、賬務等重要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世紀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災害的前兩年,我分別在沙堤機場和廣州空司上幼兒園。自然災害也影響到了幼兒園,記憶中最深的就是按人定量分食。定量很少,不但吃不飽,也吃的不好,感覺如果放開吃我每餐能吃2~3人的份量。有相當長的時間,每天都是胡蘿卜清湯,吃的后來,我一聞到胡蘿卜味就神經(jīng)性嘔吐,直到40多年后才有所改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1年8月,也就是離三年自然災害結束還剩一年多點的時間,我進入7106上學。一到學校就有老師告知,7106部隊的主要領導為了我們這些孩子,決定抽出資金、糧票對學校的伙食進行長期補貼。部隊領導的這個決定是立竿見影的有效,我們學校的伙食安排真的不錯,且吃飯不限食、不分量,我曾創(chuàng)造出一次9根油條、同學的弟弟一次10個肉包的全校記錄。這一切最應該感謝的是7106部隊的領導,還有一人就是管理學校食堂的徐上士。徐上士為了我們學校的伙食安排費了不少心思,經(jīng)常見到他為了學校的伙食奔波忙碌的身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概是1963年底、64年初,部隊進行了一次給養(yǎng)會計大查賬,我們學校也涵蓋在內(nèi),檢查的結果說是徐上士有些經(jīng)濟問題,而后受到處理,離開了我們學校。不過,我當時并不知道此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隊又派來新人管理學校食堂,只不過伙食質(zhì)量卻斷崖式下跌,雖然仍舊是不限量,但伙食安排開始單調(diào)起來,難吃了不少。好一段時間后,我才反應過來,奇怪于學?;锸碁楹巫儾盍嗽S多,打聽后才知徐上士已離開了我們學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上士犯了錯誤,對于我們同學的直接影響就是:他離開學校后,我們的伙食變了,不是越來越香美可口,而是越來越食之無味了。因此,讓我一直永遠記得的是,在我各個幼兒園、各個學校的住宿生涯中,徐上士在的那幾年,是我吃的最好的幾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歲月如篩,濾去了許多具體,卻沉淀下這些鮮活的師影。嚴厲如趙老師,溫暖如平因,盡責如徐上士,任勞任怨如生活老師,他們用各自的方式(哪怕是粗糙的)承擔起了我們這群軍娃“臨時家長”的重任。連同基地的霧、石壁的風、臨時校區(qū)的樹、作息的鐘,共同構成了我童年記憶的底色。那些或喜或懼的瞬間,如今回望,竟都鍍上了一層溫潤的光。7106的老師們,是時代洪流中獨特的印記,無聲地塑造了我們最初看世界的目光。</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0px;">寫于2025年8月6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0px;">?制作于2025年8月7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