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圖:工程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篇號(hào):270039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正文字?jǐn)?shù):999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拍攝時(shí)間:2025年8月4日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拍攝地點(diǎn):蘇北睢寧徐沙河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金雞啼曉,夏蟬鳴叫。盛夏的清晨,天剛蒙蒙亮,我便外出散步。沿著縣城南的徐沙河北岸休閑木棧道西行,木棧道上的露水還沒來得及躲進(jìn)草葉深處。我踩著晨曦的影子往西走,徐沙河的水汽混著青草味漫過來,忽然被一片粉紅撞了眼——是月見草,在中山路大橋東側(cè)的坡地上鋪成了云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幾只蜜蜂是趕早的客人,在花瓣上飛來飛去,翅膀帶起的風(fēng)讓露珠輕輕顫,粉白的花瓣便跟著晃,恍惚間整叢草都在呼吸。清晨的月見草,它們收著夜里的慵懶,把花瓣攏成半開的模樣,倒比盛放時(shí)多了幾分羞怯。隨著陽光的升起,它們慢慢綻放開來,每一朵都色艷迷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們總說月見草是屬于夜晚的,它在傍晚開花,夜晚釋放出獨(dú)特香氣。的確,當(dāng)暮色漫過河岸,這些花朵才肯舒展腰肢。淺粉的像揉皺的紗,純白的似浸了月光,連空氣里都浮著甜絲絲的香。前年夏夜我遛彎曾蹲在草叢邊看它們綻放,那過程慢得像一場(chǎng)夢(mèng),花瓣一點(diǎn)點(diǎn)旋開,仿佛有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拉扯,直到整朵花仰起臉,對(duì)著月亮露出笑靨。風(fēng)吹過時(shí),花影在地上搖晃,真像誰把星星揉碎了,撒在這一片草坡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鄧麗君演唱的《夜來香》,明快輕柔,像一計(jì)拳法緩慢地打到心房上,溫柔的,滿含笑意的,耳朵里塞滿歌聲,閉上眼睛就好像能夠看到這個(gè)眼角和嘴角都帶著笑意的姑娘,她永遠(yuǎn)活在最燦爛的時(shí)候,所有聽著她的歌的人都或長(zhǎng)大或老去,只有她的青春是不朽的,她的結(jié)束并不是死亡,而是結(jié)束了時(shí)間。她變成了任意一個(gè)音符,任意一段歌詞,任意一個(gè)存在每個(gè)收聽者心中的驕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木棧道上漸漸熱鬧起來。晨練的人絡(luò)繹不絕,甩著胳膊走過,汗水把衣衫洇出深色的地圖,沒人抱怨天氣的悶熱,連蟬鳴都透著股鮮活的勁兒。月見草就在這片喧囂里靜靜開放,花瓣上的露珠被陽光吻得漸漸淡了,卻依然挺著腰桿,把粉色的溫柔鋪向天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太陽爬到樹梢時(shí),我的襯衫已溫透了。轉(zhuǎn)身往回走時(shí),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月見草像是鍍了層金,淺粉的花瓣泛著暖光,倒比夜里更多了幾分熱烈。忽然懂了,它們哪里只是“夜來香”呢?白日里迎著晨光舒展,黑夜里對(duì)著月光綻放,生命本就該有這樣的從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家的路上,手機(jī)相冊(cè)里存下了許多月見草的圖片。那些帶著露珠的、迎著朝陽的、被蜂兒吻過的瞬間,都是這盛夏最溫柔的饋贈(zèng)。退休后的日子,原就是這樣,于細(xì)微處見風(fēng)景,于尋常里得歡喜。就像這月見草,不與牡丹爭(zhēng)艷,不向玫瑰借香,只在自己的時(shí)序里,把每一刻都活成動(dòng)人的詩。我每天與美篇為友,以拍花為樂,過著快樂的退休生活。</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