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于暗影里，像一幅未完成的工筆畫。紅裙曳地，發(fā)間垂落的珠飾映著燈光，仿佛凝固的星子。我望著她，總覺得她也在看我，只是目光藏在那淡然的神情里，像藏在深水中的月亮，不驚不擾，卻讓人移不開眼。</p> <p class="ql-block">她像是在思索什么。我忽然覺得，她不是在擺拍，而是在回憶。那副神情，像極了午后坐在窗邊聽雨的人，思緒飄得很遠，卻仍被某種力量溫柔地牽回來。</p> <p class="ql-block">她側身時，發(fā)飾微微晃動，像風中搖曳的花。她的手扶了扶，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我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生怕打破這份寧靜。她的優(yōu)雅不是刻意的，而是從骨子里滲出來的，像一盞靜靜燃燒的紅燭，不喧嘩，卻溫暖。</p> <p class="ql-block">她專注地凝視著手邊的剪紙，龍與鳳在她指尖交錯，仿佛下一秒就會騰空而起。她的神情專注得近乎虔誠，像是在與一段古老的記憶對話。我站在她身后，看著那剪紙上的紋路，忽然覺得，她不是在看一幅圖案，而是在凝望自己的影子。</p> <p class="ql-block">她的表情溫柔，卻帶著一絲疏離，像是在聽一首舊歌，旋律熟悉，歌詞卻已模糊。我望著她，忽然明白，有些凝眸，不是為了記住，而是為了告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