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律·柳泉潛流濕地</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閘截孝婦造平湖,柳眾相牽架大屋。</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驟雨長風(fēng)掀綠浪,香蒲翠葦畫丹圖。</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象棋撲克尋歡樂,斗曲飆歌話富足。</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水碧天藍人已醉,身臨大美自歡呼。</div> 北石谷村西南有一條河,那就是著名的孝婦河。<br> 本來南北流向的河水,在這兒來了個急轉(zhuǎn)彎,奔西而去,留下了一個足有幾十畝地兒的說濕地就是濕地,說水塘就是水塘的地兒。旱季里,蘆葦蒼蒼,幾縷溪流按著各自的軌跡緩慢地流淌。野鴨、白鷺常常出沒其之間,時常看到看到它們覓食的身影。水很清澈,水草成團成片的,順著流水跳著不知名的舞蹈。暴雨疾,黃湯滾滾,蕩滌了水道中的一切。<br> 這灣挺有意思的,呈圓弧狀,人們就在岸上種上了柳樹。因為風(fēng)水好,柳樹雖然栽植得很密,但沒有影響生長,棵棵很是粗壯,努力地向上生長。枝連枝,葉蹭葉,來了個遮天蔽日??梢哉f,絲光不進。<br> 有水,有陰涼,肯定會有人光顧。近處的人們就不必說了,就連遠在昆侖、城里的人們不懼路遠,也來蹭熱鬧。<br> 一個板凳,一把搖扇,三五老嫗老頭,一上午的時光,就被話癆了。<br> 一架帳篷,一張行軍桌,擺上肴菜、美酒……樂不思蜀了。<br> 一套音響,或者一套伴奏班子,飆歌一曲。還有那薩克斯獨奏,悠揚綿長……這陣仗,此起彼伏,眼耳絕對不閑著……<br> 最多的是打撲克的。上午人少一些,也得有三桌五桌的。剛過午時,人就聚多了。最多的時候得有上十桌。撲克是大伙自帶的,板凳也是自拿。桌子也有人自帶的木桌子,但大多就地取材,是方石摞起來了的。<br> 六人一組,名曰“打夠級”??刹皇悄袪攤兊膶@?,女將們也不少,水平還不低呢!規(guī)矩現(xiàn)講,很多都是依照“點燒悶拉”來“吃貢”。偶有“打升級”,四個人一組,玩得也是不亦樂乎。<br> 這玩撲克并非風(fēng)平浪靜。你出錯了,他“搗鬼”了,都會引來一番爭吵。有時候還會來個推推搡搡,甚至把撲克給“揚”了。大家不歡而散。但沒有隔夜仇,第二天,保準(zhǔn)“嘿嘿”一笑之后,照?!皼Q戰(zhàn)”。<br> 也有下象棋的。記得有兩組。圍觀的人總是指指點點,很多時候“下棋的不為主”。誰說“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實際上輸贏看得都很重。贏了的自然沾沾自喜,輸了的垂頭喪氣。<br> 這大大的娛樂場,每天都上演著相似又不一樣的故事。<br> 美景不孤立。那壩,不止是堵堵水的用處。在岸東邊有一出水口,水剛剛流出就掩于地下了。就這么消失了?不,它們在大柳樹的北邊洶涌而出,先在一個大池子里玩?zhèn)€夠,然后再順著管道分流。這不得不說說濕地公園了。<br> 柳樹順路轉(zhuǎn),桃仙藏貓貓。布谷密枝戲,白鷺逍遙翔。<br> 兩條東西直道相交,長空俯瞰,就是一個大大的田字。南半邊是水塘,一個接一個,迎來送往奔走的水流。塘邊點綴著不同的樹植,倒影水中,相映成趣。北邊,是幾十個方形的池田,既不種稻,也沒有麥浪,千屈菜與香蒲是主題。我們歌頌的“蒹葭”,作為侵略者,總是想做主人,很是茂盛。工人們采取拔根、折莖、機割等辦法,難以根除啊。<br> 茂密的植被滋養(yǎng)著有緣的客人。青蛙不管白天黑夜的,總是唱個不停。一種不知名的小鳥,鉆來鉆去的,很少看到身影,只有枝條或者葉片抖動才知道它們曾經(jīng)來過。還有類似于鴨子的,但比鴨子小多了,拖兒帶女的,一大家子湖里、湖邊的轉(zhuǎn)悠。小家伙成長得挺快的,不多日,就跟父母遠去了。只是覺得水中未曾看到魚影,這些生靈是如何維持生存的。<br> 白鷺是主力軍。白色本身就夠顯眼的,人口又數(shù)它們多,大長腿配著窈窕的身姿,還時不時地在空中來個大巡演,真是夠顯擺的了。<br> 更有那,帥哥靚女順著匝道穿行其間,來個抖音,拍個美姿……秋涼時,葦絮飛揚葦葉黃,紅衣美女齊登場,《九兒》不絕輪番唱。<br> 晴日里,三佛山的佛光清晰可見,三臺山的英姿歷歷在目,張博路上車流晝夜轟鳴,網(wǎng)紅橋勁弓向蒼穹的身姿朝夕相伴……<br> 要是在此建上一所水上游樂場,或者來個美食作坊……聽說有濟南人打過主意的,出于防汛的考慮,沒有批下來。<br> 走過濕地公園的水流,留下了污濁,一身清爽地返回了孝婦河,裹挾著一眾兄弟姊妹,浩浩蕩蕩,奮勇再向前…… 攝影、文字、編輯:張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