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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想:“肖八”與《九歌》之對話

午山居士

<p class="ql-block">昨天(2025年7月26日)是禮拜六,天氣照例晴熱(這個七月其實熱得很不正常),方圓兄照例在青島韻聲影音音響體驗店評析聆賞肖斯塔科維奇的交響樂,從年初講到年中,這次是肖斯塔科維奇第八交響樂(以下簡稱“肖八”)。方圓兄是資深主持人,退休后更顯忙碌,不是在講座現(xiàn)場就是在聽音樂會的路上,這一天,他是從上海的音樂會現(xiàn)場驅車趕回青島主持講座的,隨著指揮家指揮棒緩緩抬起,“肖八”的樂聲響起,頓時驅離了他身心的疲憊感,他沉醉在樂聲中,滔滔不絕講述他聽肖八的感受,分析每一個樂章之間的關系,暫停、重放每一處讓他神魂顛倒的指揮、演奏,他把現(xiàn)場的每一個聆聽者都帶進了肖八不同尋常的樂境中,仿佛回到了烽火硝煙、饑困壓迫、生死難料的列寧格勒,在絕望中蘊含希望,在希望里充滿霾瘴。</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在現(xiàn)場,我這樣一個交響樂的“小白”也陶醉其中,我被震撼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方圓兄持之以恒行走在欣賞、講評交響樂的路上,欲罷不能且愈陷愈深,就像他昨天開場所講,偉大的藝術家都是深刻的思想家,音樂家是用樂符思考世界,而深刻的思考是跨越時空的。我聽著“肖八”,不由自主想到了屈原的《九歌》,尤其是聽到第一樂章最激烈的那個片段,《國殤》里那些詩句紛紛涌進思緒中,恍然間,我聽到肖斯塔科維奇和屈原在進行著跨越時空、跨越藝術門類的對話。</p> <p class="ql-block">1943年的列寧格勒,硝煙尚未散盡。肖斯塔科維奇的《第八交響曲》在廢墟中響起,猶如一束穿透戰(zhàn)爭陰霾的光。而兩千三百年前,徘徊在汨羅江畔的屈原寫下《九歌》,在楚國的政治風雨中構筑起神性的殿堂。這兩部相隔千年、橫跨東西、兩種藝術門類的作品,竟在我的腦海中遙相呼應——它們都是亂世中的祭祀儀式,都是用藝術對抗暴政的宣言,都是在毀滅邊緣綻放的生命之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藝術通感吧。</p> <p class="ql-block">方圓兄介紹,肖斯塔科維奇第八交響曲是其“戰(zhàn)爭交響三部曲”的第二部,采用了c小調,和多首其他被視為帶“悲劇性”的交響曲同調(包括了貝多芬的《第5交響曲》、舒伯特的《第4交響曲》、勃拉姆斯的《第1交響曲》、布魯克納的《第8交響曲》、馬勒的《第2交響曲》等)。作曲家的好友吉利科曼(Isaak Glikman)亦稱本曲是肖斯塔科維奇“最具悲劇性的作品”,因為它的最后部分欠缺了樂觀和希望的元素,以至于不受當時的蘇聯(lián)政府歡迎,不但沒得到斯大林獎,還被禁演到1960年。</p> <p class="ql-block">王逸《楚辭章句》中說:“《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國南郢之邑,沅湘之間,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屈原放逐,竄伏其域,懷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禮,歌舞之樂,其詞鄙陋,因作《九歌》之曲?!薄毒鸥琛废鄠魇窍拇鷺犯?,屈原根據(jù)所祭祀神靈不同,共寫有十一篇,除《禮魂》為送神曲外,其余十篇每篇都主祭一神,《東皇太一》、《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東君》五篇,是祭祀天神的;《河伯》、《山鬼》、《湘君》、《湘夫人》四篇是祭祀地祇的;《國殤》一篇,則是祭祀人鬼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藝術通感是一種超越單一感官體驗的審美現(xiàn)象,當音樂與詩歌這兩種看似迥異的藝術形式在情感與意境上產(chǎn)生共鳴時,便能激發(fā)欣賞者更為豐富的審美體驗。“肖八”與《九歌》雖分屬不同時代與文化體系,卻通過藝術通感形成跨越時空的精神對話。</p> <p class="ql-block">首先,“肖八”和《九歌》都讓人聯(lián)想到祭祀儀式。肖斯塔科維奇創(chuàng)作第八交響曲時,納粹的炮火正撕裂著蘇聯(lián)大地。這部被稱作“斯大林格勒交響曲”的作品,開篇就是長達十分鐘的哀歌,低音弦樂器如沉重的鐵鏈拖過冰面。而在《九歌·國殤》中,屈原描繪的“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同樣充滿金屬的碰撞與死亡的窒息感。兩位藝術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祭祀這一古老形式——肖斯塔科維奇用交響樂為戰(zhàn)爭亡靈超度,屈原以楚地巫覡之舞祭奠陣亡將士。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云中君》與交響曲第三樂章的詭異對應。屈原筆下“靈皇皇兮既降,猋遠舉兮云中”的飄渺神性,在肖斯塔科維奇那里化作小提琴與長笛的冰冷對話。當圓號奏出那個著名的“命運動機”時,仿佛看見東皇太一的戰(zhàn)車碾過云端。這種將個人苦難升華為集體儀典的創(chuàng)作策略,使藝術作品獲得某種宗教般的救贖力量。當然,《九歌》的祭祀儀式構建的是一套完整的人神互動體系,即人神之間的情感交流與能量互換,巫師時而扮神、時而媚神,形成一種動態(tài)平衡。而“肖八”更強調個體與超越性力量的對抗。</p> <p class="ql-block">其次,“肖八”和《九歌》的政治寓言。肖斯塔科維奇在第八交響曲中埋藏著驚人的密碼。第二樂章諧謔曲里,銅管樂器反復奏出DSCH動機(代表作曲家名字的音符),像是向斯大林政權發(fā)出隱秘挑戰(zhàn)。而《九歌·湘君》中“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的詩句,則是對楚懷王疏遠忠臣的諷諫。而比較《山鬼》與交響曲第四樂章更耐人尋味?!袄滋钐钯庥贲ぺぁ钡淖匀煌?,對應著肖斯塔科維奇用定音鼓模擬的炮火轟鳴。但真正驚人的是兩者共有的“斷裂美學”——屈原筆下的山鬼“既含睇兮又宜笑”,肖斯塔科維奇的音樂在猙獰中突然插入圓舞曲片段。這種美與暴力的并置,構成對極權最深刻的控訴。</p> <p class="ql-block">再次,兩部作品都像是廢墟上開出的藝術之花。肖八終樂章,肖斯塔科維奇留下了一個沒有解決的屬七和弦,就像屈原《禮魂》中“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的開放性結局。這種“未完成性”恰是兩部作品最偉大的精神遺產(chǎn)——在列寧格勒圍城戰(zhàn)的尸骸堆里,在楚國郢都的斷壁殘垣間,證明藝術生命比暴政更頑強。</p> <p class="ql-block">據(jù)說當年“肖八”在莫斯科首演時,疲憊的蘇聯(lián)聽眾在交響曲結束時沉默良久,突然爆發(fā)出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這也讓人想到司馬遷記載的《九歌》演出場景:“觀者憯兮忘歸”。真正偉大的藝術永遠具有這種震撼力,它能讓人在毀滅中看見永恒,在恐懼中觸摸希望。</p> <p class="ql-block">肖斯塔科維奇說:“我的音樂里所有看起來像贊美詩的部分,都是墓志銘。”他還說:“我的交響曲是墓碑,但墓碑下種子正在發(fā)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