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帕胡德—怕-糊??:上海音樂會??】</p><p class="ql-block">時間:2025.7.22(周二)</p><p class="ql-block">地點:上海東方藝術(shù)中心</p><p class="ql-block"> 在我記憶中,來上海東藝聽音樂會的數(shù)量僅次于國家大劇院了,甚至在聽樂體驗上要好過國大;沒想到,這場開票史上最早的大師級別的音樂變成了一場“鬧劇”,這也是我在現(xiàn)場聽音樂會第一次的“倒好”記憶。</p><p class="ql-block"> ??亂紛紛的上半場:我想整場音樂會的噱頭來自于“帕神”(長笛天下第一的帕胡德當(dāng)?shù)闷疬@個雅號)對于熟悉帕胡德的上海觀眾來說,整場音樂會的曲目單,除去有一者和據(jù)說是帕胡德中國的好朋友叫“何什子”的要吹一首中國作品《西江月》其實重點還是放在莫扎特的長笛四重奏K258和德沃夏克的《美國》四重奏(況且,帕胡德代替第一提琴的這部作品,在音色的變化上灰常令人期待)但…可是…開場,燈暗,呼呼啦啦上來近一百五十個孩子,大大小小占滿了舞臺,再看節(jié)目單,憑空多出了三個節(jié)目(詳見節(jié)目單)其實對于過去的觀看經(jīng)歷,多了節(jié)目,對購票觀眾來說是件好事,但前提是,不能拿粗糙偽劣的內(nèi)容來“填充”,現(xiàn)場觀眾高呼“加塞”“這是商演”;有觀眾開始噓聲四起,更有甚者,“退票、退票”聲浪四起。卓然,加的曲目如果能過得去,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馬馬虎虎的過了,但問題是,開場加塞一的作品實在是不忍卒聽。</p><p class="ql-block"> 很多孩子尚不滿學(xué)齡,基本上持笛僵立于臺上(后來據(jù)說這是上音何XX自己的長笛夏令營的孩子們)上海觀眾眼里不容沙子,這明顯“綁架”觀眾,“綁架”東藝,甚至是“綁架”帕胡德的行為,的確令人不齒,孩子的家長交了很“昂貴”的費,受主辦方的“誘導(dǎo)”,和大師站在一個舞臺上,最初,我覺得帕神不太可能參與這開場節(jié)目,但意外的還是帕胡德被一百多個琴童簇擁著,我想這面子給的夠大,但,觀眾不依不饒,整個上半場,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就是不見真章。最尷尬的一幕在于一百多個孩子呼呼啦啦下場了,滿臺子的譜架著實累慘了東藝的工作人員,一遍遍的上來下去,上來下去…撤到第四、五輪,估計那個叫何什子的教授自覺不能如此空場,拿著話筒,咸一句淡一句的,我們主持人叫“控場”,找補點時間,于是,現(xiàn)場的觀眾怒氣爆發(fā)了,一片倒好、退票聲四起…據(jù)說稍后的中場休息,場外還產(chǎn)生了肢體沖突。四十五分鐘后,上半場的“夾塞兒”內(nèi)容,亂匆匆中收場,實話說,夏令營的后兩個節(jié)目,獨奏“自由射手幻想曲”和二重奏“弄臣主題變奏”,來自韓國的和上音的兩位笛手都還是不錯的,可惜了,在不對的時間,演出了還算不錯的曲目,觀眾的怒火,遷怒了兩位女演奏家…現(xiàn)在的后續(xù)“退票”程序據(jù)說正在進行中…??????</p><p class="ql-block"> ????驚世駭俗的下半場:及時終止的上半場是正確的選擇,稍稍平息了情緒的觀眾們魚貫,期待著下半場的演出??,果然,天王級別的帕神沒有讓大家失望,開場的《西江月》(二重奏)帕神將這首德國作曲家雷德曼根據(jù)中國詩人王昌齡的詞作《西江月》改編的二重奏,演繹的雄渾悲壯和蕩氣回腸,采?了純??作曲理念和技法,引?與主題變奏和終曲,???笛進?對位和卡農(nóng)式演奏,即呈現(xiàn)了?夠的??作曲技巧,?保留了中國傳統(tǒng)?樂元素? 東方的內(nèi)容,西方的曲式,六段主題和變奏,更重要的是富有及其挑戰(zhàn)的現(xiàn)代演奏技巧,使得整?樂曲充滿靈性和激情?一曲罷了,掌聲四起,帕神,為上半場的“紛亂”找回了一點面子????</p><p class="ql-block"> 二一曲,是更具有破天荒的“獨笛”(我生造的詞)由于長笛這件樂器的歷史久遠,以及其音色的獨特性,從巴洛克時期到古典主義時期,都是與大鍵琴、小提琴或者吉他、豎琴等樂器的合作樂器。為長笛專門寫的獨奏樂曲很少,象J.S.巴赫的《a 小調(diào)奏鳴曲》</p><p class="ql-block"> 本場演出的這首作品叫《點是一切的起源(縮影 II)》是瑞士當(dāng)代著名作曲家邁克爾·賈雷爾(Michael Jarrell)為帕胡德量身定制的獨奏作品。這首作品首演于2020年,其標(biāo)題“Le Point est la source de tout...”意為“點是一切的源泉”,這一哲學(xué)性的表述深刻揭示了賈雷爾對音樂本質(zhì)的思考:音樂的每一瞬間都源于一個最小的“點”,無論是一個音符、一種質(zhì)感,亦或是一種情感。這“點”就如同創(chuàng)作與生命的原初狀態(tài),蘊藏著無限可能,全曲在一片微弱而朦朧的音響中開始,長笛如同一粒種子,帕神從極弱到極強,從單一音符的純粹出發(fā),展開出豐富多樣的音樂層次。通過對音色、節(jié)奏、力度的微妙雕琢,揭示了音樂由簡單到復(fù)雜、由有限走向無限的奇妙過程。一只長笛,橫亙了千百個世紀(jì),渾畫出漫天的彩云,遮蔽了星空,黯淡了歲月,仿佛千軍萬馬,遮天蔽月,帕神,吹,掃,彈,打…小小長笛??好像變成了孫猴子的金箍棒,指天懟地,呼風(fēng)喚雨,點石成金,萬千氣象…奏完收笛,氣不更色,像極了中國的太極??,我方能長出一口氣…嗚呼呀,這是帕神,不,分明是希臘神話中的潘神…</p><p class="ql-block"> 帥氣,不是年紀(jì)。這些年,帕胡德的帥氣的外表,逐漸被歲月抹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俊朗的外表流線有了年輪的印記;但當(dāng)晚的音樂會,尤其是莫扎特和德沃夏克,讓人們有了新的頓悟,帥氣永遠不是僅僅停留在“青春”上的,帥氣是對生命的一種態(tài)度,是對音樂的一種表達方式。2016年,帕胡德攜柏林愛樂小提琴家瑪雅·阿夫拉莫維奇,中提琴家華?·?克爾梅,大提琴家斯特凡在上海音樂學(xué)院賀綠汀音樂廳舉行了莫扎特長笛弦樂四重奏全套曲目音樂會,當(dāng)晚的莫扎特,是我聽過的最純正的莫扎特,長笛的淺吟低唱,三把提琴的美妙和聲,管樂的輕靈和弦樂的委婉,合成了一曲天上的樂弦,長笛取代第一提琴的德沃夏克,再現(xiàn)了德沃夏克優(yōu)美的旋律線和濃濃的思鄉(xiāng)之情,相比弦樂四重奏的《美國》,長笛的加入,將這首膾炙人口的四重奏升華了一個新高度,將德沃夏克的民族浪漫主義,幻化成了空中的五彩祥云;帕胡德在舞臺上來回的跺腳,前后舞蹈的碎步,將這美好的旋律??升騰,升騰…應(yīng)驗了“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絕妙佳境。</p><p class="ql-block"> 最后,不得不吐槽的是,這場音樂會的觀眾的音樂素養(yǎng)真是不敢令人恭維;每樂章中的掌聲大煞風(fēng)景,且章章不斷;特別是在莫扎特的第一樂章結(jié)束,觀眾席響起刺耳的手機微信的提示音,滴勾噠—帕神旋即用長笛吹出“3 1 6”,引來一片哄笑,帕神的“諧謔”在我眼里??卻有幾分“諷意”,奶奶個腿的,你聽個音樂會,就不能把手機關(guān)了?????????</p><p class="ql-block">附:722上海東藝帕胡德的音樂會??的后續(xù)仍在繼續(xù),最新觀眾集體提出的訴求有三點。其一,演出內(nèi)容和宣傳不符,要求東方藝術(shù)中心退一賠一;其二,要求文旅局嚴(yán)查臨時加塞演出陣容是否合規(guī),是否有報批;其三,要求主辦方上海音樂學(xué)院PA-HE國際長笛藝術(shù)中心以及協(xié)辦方上海東方藝術(shù)中心公開向樂迷真誠道歉,并提出補償方案。</p><p class="ql-block"> 問問您,這票,我是退還是不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