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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 《駝鈴驚唐?晉商風(fēng)云錄》（第45.46回）

新角度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新角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hào)：1712528</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5.7.19</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十二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塞北疫蹤</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45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商隊(duì)突傳異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牧民避如蛇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漠北的寒風(fēng)卷著沙礫，把“通漠驛”的旌旗撕得獵獵作響。梁承業(yè)勒住馬韁時(shí)，正看見驛卒用長矛挑起塊發(fā)黑的羊肉，羊肉上纏著半片蜀錦，錦緞的邊角繡著武家獨(dú)有的“纏枝蓮紋”——這是武靜姝派快馬送來的急信：“黑風(fēng)口有疫，毒鹽裹錦，速援。”</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翻身下馬，晉商“防疫藥箱”上的銅鎖在寒風(fēng)中輕響，鎖紋是晉商的天平與武家的繡針纏成的“共利結(jié)”。賬房先生捧著《邊貿(mào)總賬》緊隨其后，冊(cè)中夾著張武則天親批的“商政文書”，朱砂印在“漠北義倉藥材調(diào)度權(quán)”字樣上格外醒目：“這是上月武昭儀借陛下名義發(fā)的，說‘晉商掌商路，武家掌藥材，共護(hù)塞北’?！绷撼袠I(yè)指尖劃過文書角落的小字——“鹽引為質(zhì)，虧空由武家補(bǔ)”，心中了然：武家早已把淮南鹽引的利潤，悄悄填進(jìn)了塞北防疫的窟窿。</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武靜姝帶著武家繡坊的“防疫香囊”趕到狼山驛時(shí)，牧民正圍著薩滿跳神驅(qū)邪。她解開香囊，蒼術(shù)與雪蓮的氣息散開，巴圖族長突然愣?。骸斑@香味……和去年長安來的‘御賜防疫藥’一模一樣！”武靜姝微微一笑，將香囊里的藥包展開——藥包襯布上繡著極小的“武”字，用的是只有宮廷繡娘才會(huì)的“盤金繡”：“家母說，漠北牧民守著商路，就像長安守著江山，哪能讓疫病斷了生路？這些藥材，是武家并州藥圃新收的，陛下特批由商隊(duì)送過來?！?lt;/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話半真半假。并州藥圃名義上是“皇家御用藥田”，實(shí)則由武則天的心腹打理，每年產(chǎn)出的藥材一半入太醫(yī)院，一半通過武家商隊(duì)送抵塞北、西域，既賺民心，又織情報(bào)網(wǎng)。就像此刻她袖中藏的“疫情密報(bào)”，藥圃管事在信中寫：“王醫(yī)官曾在藥圃當(dāng)差，擅用‘蝕骨草’制偽方，當(dāng)年治死皇子的藥，就是他用淮南鹽引換的假藥。”——這才是她趕來塞北的真正目的：借防疫之名，查清王醫(yī)官與廢太子余黨的關(guān)聯(lián)，為武則天清除朝堂障礙。</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驛館的油燈下，梁承業(yè)與武靜姝核對(duì)毒鹽樣本。銀針刺破鹽粒，黑色雜質(zhì)在燭火下泛著油光，與晉商“鹽引底賬”上記錄的“淮南官鹽純度”對(duì)比，相差整整三成?！鞍雕?dòng)玫氖撬禁}摻毒，可這私鹽的銷路，恰好在廢太子舊部的封地范圍內(nèi)?！蔽潇o姝突然壓低聲音，“大理寺秘探說，長孫無忌最近在朝堂上彈劾‘武家商隊(duì)壟斷邊貿(mào)’，若疫病鬧大，他定會(huì)說‘武家藥材不潔，害民誤國’?！?lt;/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梁承業(yè)讓賬房先生取出“鹽引質(zhì)押契”：“別怕，咱們?cè)缌袅撕笫??！逼跎蠈懼骸皶x商以漠北商路十年收益為質(zhì)，向武家借淮南鹽引三千引，用于塞北防疫，若遇彈劾，鹽引收益歸朝廷，商路虧損由晉商承擔(dān)?！边@是武家與晉商的默契——用晉商的“商路收益”替武家擋“壟斷”的罵名，再用武家的“鹽引利潤”填防疫的虧空，讓李治明知是武家在鋪路，卻抓不到把柄，畢竟“商隊(duì)救民”的功勞明晃晃擺在臺(tái)面上。</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都護(hù)府將軍帶著“防疫軍”趕到時(shí)，武靜姝已讓繡娘在驛館外繡好了“防疫圖”：蜀錦底色上，晉商的藥箱、武家的香囊、朝廷的軍驛組成“鐵三角”，三角中心繡著“皇恩商濟(jì)”四個(gè)大字。將軍望著圖上的武家繡紋，低聲道：“長安來的密令，說‘武昭儀在御花園種了雪蓮，讓北疆知道，朝廷記掛著牧民’。”這話看似平常，卻藏著深意——武則天正借“防疫”把自己的聲望從長安延伸到塞北。</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深夜，巴圖族長帶著牧民送來的“謝禮”——半只烤羊、一袋葡萄干，還有塊刻著狼頭的玉佩?！八_滿說，這玉佩能驅(qū)邪，送梁掌柜和武姑娘?！彼衽迳系募y路，突然問：“長安的貴人，真的會(huì)記著我們？”梁承業(y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賬房先生翻開“義倉放糧記錄”，指著密密麻麻的簽名：“這上面有武家繡坊的印，有晉商的章，還有朝廷的批文，就像這玉佩上的狼頭，少了誰都不完整?！?lt;/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武靜姝望著黑風(fēng)口的方向，那里的夜色中隱約有火光閃動(dòng)——蝎夫人和王醫(yī)官正在轉(zhuǎn)移制毒據(jù)點(diǎ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她將牧民的謝禮收進(jìn)繡籃，籃底的暗格里，藏著給長安的回信：“毒鹽源頭已鎖定廢太子封地，疫病可控，民心歸攏。”信紙邊緣，用銀線繡著朵小小的雪蓮，那是武則天最愛的花。</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驛館的油燈下，梁承業(yè)的算珠在“防疫賬冊(cè)”上跳動(dòng)：“藥材損耗：蒼術(shù)五十斤（武家藥圃出）、雪蓮二十株（晉商義倉存）、銀片十兩（朝廷軍驛撥）……”武靜姝在旁補(bǔ)充：“牧民信任度：★★★★☆，新增冬牧場(chǎng)貿(mào)易意向三筆，約定開春用皮毛換蜀錦?！眱扇讼嘁曇恍Α@賬算的是藥材盈虧，更是政治人心。</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遠(yuǎn)處的駝鈴聲混著牧民的歌聲傳來，晉商的藥箱、武家的繡籃、朝廷的軍旗在月光下投出交錯(cuò)的影子。梁承業(yè)想起梁敬之的話：“李家的天下，靠的是兵權(quán)；武家的底氣，藏在商路里；而咱們晉商，就是那讓天下轉(zhuǎn)起來的算盤珠子?！?武靜姝則摩挲著香囊上的纏枝蓮紋，她知道，這些繡線縫的不只是錦緞，更是武則天從后宮走向朝堂的“地氣”——民心、糧草、情報(bào)，全藏在這一針一線、一鹽一藥里。</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黑風(fēng)口的風(fēng)還在吹，但驛館的艾草香、藥湯香、烤羊肉香已漸漸壓過了腐臭。塞北的寒夜里，一場(chǎng)無聲的較量仍在繼續(xù)，而商路與政路，早已在疫病與炊煙的交織中，擰成了一股誰也離不開誰的繩。</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十二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塞北疫蹤</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46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沈清月苦尋藥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疫病是人為投毒</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狼山驛的艾草煙還沒散，沈清月的“藥婆箱”已在晨光里亮了相。箱子銅鎖上的“沈家藥號(hào)”印記旁，新刻了個(gè)小小的“武”字——這是武則天特許她用的“御用藥監(jiān)”標(biāo)識(shí)，憑此可調(diào)動(dòng)太醫(yī)院在塞北的“應(yīng)急藥庫”。她翻開從長安帶來的《疫癥方》，扉頁有武則天的朱批：“塞北不穩(wěn)，則長安難安，藥需真，人需信，商需活”，墨跡未干，顯然是加急送來的。</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雪蓮用完了！”負(fù)責(zé)熬藥的伙計(jì)慌慌張張跑來，手里舉著空藥袋，“義倉里的存貨只剩三株，不夠今天的用量！”梁承業(yè)的算珠在“藥材總賬”上停?。骸把┥徶婚L在黑風(fēng)口西側(cè)的冰崖，往年都是突厥藥農(nóng)采來賣給晉商，今年怎么斷貨了？”武靜姝突然想起昨夜巴圖族長的話：“最近有群‘中原藥商’在黑風(fēng)口收雪蓮，出價(jià)是咱們的三倍，藥農(nóng)都被他們引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沈清月指尖劃過藥袋上的絨毛——這不是野生雪蓮的自然絨毛，而是人工染過的棉絮，邊緣還沾著極細(xì)的鹽粒，與毒鹽里的黑色雜質(zhì)完全一致?！笆前雕?！他們故意買斷雪蓮，斷咱們的解藥，逼牧民信‘商隊(duì)治不好病’！”她背起藥婆箱，箱底暗格彈出張武家繡坊的“黑風(fēng)口輿圖”，圖上用金線標(biāo)出三處“藥農(nóng)聚集點(diǎn)”，金線旁繡著小字：“沈家藥號(hào)在漠北有分號(hào)，可借商棧藏藥”——這是武則天早布下的局，沈家藥號(hào)本就是武家扶持的“塞外藥網(wǎng)”。</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沈清月帶著兩名晉商伙計(jì)往黑風(fēng)口趕，沿途經(jīng)過的“沈家藥鋪分號(hào)”都掛著“平價(jià)售藥”的木牌，牌底藏著武家的纏枝蓮紋。分號(hào)掌柜見她亮出“御用藥監(jiān)”標(biāo)識(shí)，立刻從柜臺(tái)下拖出暗箱：“這是武家藥圃送來的‘備用雪蓮’，藏在商棧的鹽缸底，說是‘鹽護(hù)藥性，商護(hù)藥路’?！卑迪淅锏难┥徲梅莱奔埌?，紙上印著晉商的“防偽水印”——這是武家與晉商的約定：重要藥材用商棧渠道運(yùn)輸，既避“私運(yùn)軍需”的嫌疑，又能借晉商的驗(yàn)毒手段防暗駝動(dòng)手腳。</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行至中途，遇到幾個(gè)背著空簍的突厥藥農(nóng)，為首的老漢抹著眼淚：“那些中原藥商說，只要把雪蓮賣給他們，就能領(lǐng)到‘長安御賜的鹽’，結(jié)果鹽是苦的，吃了拉肚子，雪蓮也被他們用假銀騙走了！”沈清月讓伙計(jì)拿出驗(yàn)銀石，藥農(nóng)手里的“假銀”一碰上就發(fā)黑——這假銀的紋路與暗駝在西域用的假幣如出一轍，只是改鑄了“藥商”字樣。</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們?cè)谒庌r(nóng)的水壺里下了‘緩瀉散’！”沈清月撬開藥農(nóng)的水壺，內(nèi)壁掛著層白霜，用銀針一試，銀針立刻變灰。“這是王醫(yī)官的手法！”她想起太醫(yī)院的舊檔：王醫(yī)官擅用“鹽溶毒”，把毒藥混在鹽里，遇水即溶卻無色無味。而藥農(nóng)說的“中原藥商”，腰間都掛著蝎尾紋令牌，說話帶著洛陽口音——正是廢太子舊部的老家方言。</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梁承業(yè)在狼山驛核對(duì)“邊貿(mào)鹽賬”時(shí)，發(fā)現(xiàn)了更驚人的線索：近三個(gè)月，從廢太子封地“安州”運(yùn)到塞北的“官鹽”突然增加三成，而這些鹽的“驗(yàn)收入庫記錄”上，簽字的都護(hù)府小吏上周剛“因病離職”?！安檫@個(gè)小吏的家眷！”梁承業(yè)讓賬房先生調(diào)出小吏的“俸祿賬”，發(fā)現(xiàn)他每月都往安州寄一筆“異常銀兩”，數(shù)額剛好夠買十石蝕骨草。</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武靜姝帶著大理寺秘探找到小吏的住處時(shí)，正撞見暗駝嘍啰在燒賬冊(cè)。秘探從火堆里搶出半張殘頁，上面用朱砂寫著“王醫(yī)官親配毒鹽方，每石鹽摻蝕骨草粉三兩，由安州鹽商轉(zhuǎn)運(yùn)，武家繡坊查則滅口”——?dú)堩撨吘壍幕鹌嵊?，赫然是廢太子的“東宮舊印”?！半y怪長孫無忌敢彈劾武家！”武靜姝冷笑，“他們想讓毒鹽案嫁禍給武家的鹽引生意，再借‘疫病失控’逼陛下收回武家的商權(quán)！”</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時(shí)，都護(hù)府將軍送來急報(bào)：安州刺史以“防疫”為名，封鎖了通往塞北的鹽道，聲稱“要嚴(yán)查商隊(duì)是否私運(yùn)毒鹽”，實(shí)則是想切斷晉商和武家的鹽路補(bǔ)給。“他是長孫無忌的門生！”將軍攥著密報(bào)，“長安傳來消息，長孫大人在朝堂上說‘塞北疫病源于武家商隊(duì)私運(yùn)不潔藥材’，還拿小吏的假賬當(dāng)證據(jù)！”</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沈清月在黑風(fēng)口的冰崖下找到了藥農(nóng)的臨時(shí)營地，卻見營地空無一人，只留下幾口熬藥的鐵鍋。鍋壁的殘?jiān)?，除了蝕骨草，還有種陌生的黑色粉末，遇水后散發(fā)出淡淡的杏仁味——這是“斷魂散”，太醫(yī)院的禁藥，只有王醫(yī)官的師門才會(huì)配制。營地的石頭上，刻著藥農(nóng)的求救信號(hào)：“被擄往冬牧場(chǎng)，毒鹽要入羊群”。</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冬牧場(chǎng)！”沈清月心頭一緊，冬牧場(chǎng)是漠北最大的牧民聚集點(diǎn)，再過十日就是“祭冬節(jié)”，各部落會(huì)帶著羊群赴會(huì)，若毒鹽混入羊群，疫病將蔓延到整個(gè)塞北。她順著藥農(nóng)刻的記號(hào)往冬牧場(chǎng)趕，沿途發(fā)現(xiàn)了暗駝的“臨時(shí)鹽倉”——鹽倉外偽裝成晉商商棧的樣子，掛著“共利坊”的幌子，里面卻堆滿了摻毒的鹽袋，鹽袋上的“晉商驗(yàn)印”是偽造的，但偽造手法極像太府寺的“官印仿刻術(shù)”——這背后定有朝廷官員幫忙。</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關(guān)鍵時(shí)刻，沈清月的藥婆箱突然震動(dòng)，箱底的“武家信鴿”撲棱棱飛出——這是武則天給她的應(yīng)急信鴿，鴿腿上綁著張極小的蜀錦，上面繡著“安州鹽商賬房先生是我方人，可問毒鹽去向”。沈清月立刻改變路線，直奔安州鹽商在塞北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那是家掛著“波斯香料鋪”招牌的店鋪，實(shí)則是武家安插的眼線。</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香料鋪的賬房先生見到沈清月的“御用藥監(jiān)”標(biāo)識(shí)，立刻從賬本夾層里抽出張“毒鹽分銷圖”：“王醫(yī)官就在冬牧場(chǎng)的‘薩滿祭壇’，他要在祭冬節(jié)上，讓薩滿把毒鹽撒進(jìn)‘祈福酒’里，說是‘天神賜的凈化鹽’！”圖上還標(biāo)著暗駝的“解藥庫”位置——就在祭壇下的地窖，由廢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看守。</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沈清月帶著晉商伙計(jì)和都護(hù)府士兵趕到祭壇時(shí)，王醫(yī)官正逼著薩滿磨毒鹽粉。“沈醫(yī)官？你怎么會(huì)找到這兒？”王醫(yī)官轉(zhuǎn)身時(shí)，腰間的“東宮醫(yī)令”令牌晃了晃，“武家奪我?guī)熼T的太醫(yī)院之位，廢太子才是明主，我?guī)退麏Z回天下，有何不對(duì)？”</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沈清月沒有硬拼，反而舉起藥婆箱里的“疫病賬本”：“你看看這些名字！發(fā)病的牧民里，有當(dāng)年幫你藏匿逃亡的老藥農(nóng)，有給你送過冬衣的部落首領(lǐng)，你用他們的信任下毒，配叫‘醫(yī)官’？”她又讓士兵抬出從香料鋪找到的“毒鹽訂單”，訂單上有安州刺史的簽字和手?。骸斑@才是你的底氣吧？可惜，武昭儀早已讓大理寺抄了安州刺史的家，他的供詞此刻已在長安！”</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王醫(yī)官臉色大變，正想擲毒粉逃跑，梁承業(yè)突然讓人敲響“晉商公秤”，秤砣撞擊聲引來了附近的牧民?！按蠹铱辞宄　绷撼袠I(yè)舉起真鹽和毒鹽，用銀片分別檢驗(yàn)，“真鹽遇銀不變色，毒鹽變黑！暗駝?dòng)眉贂x商幌子害你們，武家藥圃的藥材、朝廷的防疫軍、晉商的義倉，才是真的救你們！”牧民們看著祭壇下被搜出的毒鹽，又想起驛館里漸漸好轉(zhuǎn)的親人，瞬間明白了真相，紛紛舉著彎刀圍向暗駝嘍啰。</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混戰(zhàn)中，沈清月趁機(jī)從地窖找到了“解藥配方”，配方末尾竟有王醫(yī)官的批注：“解藥需用‘昆侖冰蠶’，此蟲唯武家并州藥圃有養(yǎng)”——這才是武則天讓她尋藥的真正目的：借找解藥之名，把武家藥圃的“獨(dú)家藥材”亮出來，坐實(shí)“武家有能力救塞北”的口碑。</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夜幕降臨時(shí)，冬牧場(chǎng)的篝火重新燃起，這次燒的是毒鹽和假賬冊(cè)。沈清月按配方熬制的解藥湯分給牧民，藥湯里飄著昆侖冰蠶的絲，那是武家藥圃的標(biāo)志，牧民們喝著湯，念叨著“武家的藥真管用”。梁承業(yè)的算珠在“防疫總賬”上記下：“解藥藥材：昆侖冰蠶十只（武家藥圃撥）、防風(fēng)百斤（晉商義倉存）、軍費(fèi)白銀五千兩（朝廷撥付，武家鹽引抵賬）”——一筆賬，串起了商、政、民三方。</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武靜姝給長安的回信里，除了報(bào)平安，還加了句：“塞北牧民認(rèn)武家藥香，勝過認(rèn)長安龍旗?！毙拍├C的雪蓮，用的是從王醫(yī)官身上搜出的“東宮金線”，這是給武則天的信號(hào)：廢太子余黨已露馬腳，可趁機(jī)收網(wǎng)。</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遠(yuǎn)處的黑風(fēng)口，蝎夫人望著冬牧場(chǎng)的火光，把最后半瓶蝕骨草粉扔進(jìn)沙里：“王醫(yī)官?zèng)]用了，但塞北的疫，還沒結(jié)束……”她轉(zhuǎn)身往昆侖方向走，那里有暗駝更大的“毒庫”，藏著能讓大唐根基動(dòng)搖的“終極武器”。</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狼山驛的油燈下，梁承業(yè)和沈清月核對(duì)藥材消耗，武靜姝則在繡新的“防疫圖”，圖上的晉商藥箱、武家香囊、朝廷軍驛緊緊挨在一起，旁邊添了個(gè)小小的“沈家藥號(hào)”印記。三人相視一笑，都明白：這場(chǎng)疫病，不止是救人，更是武家在塞北扎下的“政治根須”，而商路，就是輸送養(yǎng)分的脈絡(luò)。</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預(yù)知下情請(qǐng)看下回</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每天兩回歡迎品讀</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侵權(quán)請(qǐng)聯(lián)系刪除</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