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7.14.今日星期一。</p><p class="ql-block">自2021.5月東谷坨一行,到今天,已過四年。四年的時間對普通人來說不過白馬過隙,但對一個耄耋老人來說,四年的變化還是太大了。</p><p class="ql-block">四年前剛近耄耋之年的衛(wèi)奇先生還如少年般一身朝氣,滿面春風,看到我們《古村之友》一行的志愿者們走近他常年居住的院落時,異常歡喜地穿上他常年爬山越領(lǐng)用的登山鞋,象個朝氣蓬勃的少年,拿著登山仗,領(lǐng)著我們大家一路向泥河灣考古實地走去。</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那是個五月中旬的樣子,太陽異常地高艷,一樹樹的杏子因前兩天的寒流襲擊,青果落了一地。衛(wèi)老師說:你們來早了,要是再過幾天杏子熟了,我這院里的杏子是陽原最好的品種,個子大,肉厚實還甜。說著老人讓大家隨手摘那還很青澀的杏子品嘗,仿佛一個慈祥的老人看到久末相見的孩子滿臉都是寵溺,從未擔心那果子還沒成熟就可能被這伙人摘光……</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一路上老人向大家講解著泥河灣的來歷和命名,講解著一層層土質(zhì)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與年代,講解著考古人員是怎樣發(fā)現(xiàn)、尋找、挖掘文物的過程,講解著小長梁為什么是世界地質(zhì)活博物館……老人還帶著我們到實地親自尋找古化石,和遠古石器,親自教大家如何辨別及鑒定的方法。老人用深入簡出,幽默詼諧又十分巧妙的語言讓大家快速地理解著各種考古知識。從地質(zhì)地貌到各種化石、石器,從遠古到近代……老人一個不知疲倦的園丁滿心滿意地澆灌著他心中向往的種子。</p><p class="ql-block"> 那次回來后,意猶未盡,一直想再去看看老人,再聽聽老人講的那些故事,那些考古、那些大山、那各種石頭的前塵往事。而世事難料,因自己不會開車,等著這個那個,幾年來終難成行。想著老人年齡越來越高,今年我必須要完成此行,還好我們張家口口哨之神梁麗萍老師聽我心愿后,當即決定他開車帶我去。隨行的有我的兩位摯友張美華和孫海榮。</p><p class="ql-block">張美華是原張家囗日報資深老記者,她十幾年前就采訪過衛(wèi)奇老先生,這次聽說看望衛(wèi)奇老先生,她說什么也要隨同,她說她要再次采訪退下來的衛(wèi)老先生是如何在有生之年還在為泥河灣的考古事業(yè)發(fā)揮余熱的。</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認為衛(wèi)奇先生是我們的國寶,他把自己辛苦一生得來的知識,通通返哺給了身邊每個他認識的人和事。用他的話來說,他一生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泥河灣考古,幾十年如一日,風吹日曬,翻山越嶺,四處奔走……</p><p class="ql-block"> 今年我次再看到衛(wèi)奇老人,眼中充滿淚水,真是歲月不饒人,已經(jīng)85歲高齡的老先生,明顯的耳背了,精神也大不如從前,看見我們,艱難地站起來,握著我的手說,白瑞花說了你們今天要來,我現(xiàn)在走不了了,只能給大家在這講講了……</p><p class="ql-block"> 老人依然坐在他辦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上,開始給第一來的海榮講解著桌上擺放的各種石器和化石的年份,同想再次采訪他的美華老師交流著他的思想關(guān)念和理想等等,講了白瑞花老師一家人對他工作和事業(yè)的幫助,講了白老師一家三代出了三個博士的榮耀。我知道,白老師的女兒賈真秀和我女兒一般大,她從小受家族和衛(wèi)老師的影響,也從事了考古事業(yè)研究,如今已是真正的大博士了。</p><p class="ql-block"> ?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了,梁老師晚上還有演出,我們不得不早早告別,臨別,我們與衛(wèi)老師和白老師一家合影,真秀的兒子跑到我前,我拉前他和我們一起合影,并笑著同他說:你將是第四代博士。他開心地跑出院子說,我是第四代博士。</p><p class="ql-block">?(下面三張照片是2021.5.11.照的,那年衛(wèi)老先生81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