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span style="font-size:15px;">作者：一九公</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篇號：106665428.</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中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5px;">模板：心情/夢想</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5px;">插曲：古風(fēng)悠揚抒情</span></h5><h5><br></h5> <br data-filtered="filtered">一九七〇年一月三十一日，農(nóng)歷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小年。早上馬絢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晚上到她家過小年。所以下班后，三個女知青同馬絢一道來到了馬書記家。<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歐陽予倩自從從縣城回來后, 對馬家人就有了不同的感覺，覺得他們就是自己的親人，雖然從行動上、言語上沒有過分親熱的表現(xiàn)，但在內(nèi)心早就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在見到馬書記和游品花的那一刻，心里不禁跳了跳，輕聲細(xì)語地叫了聲：“馬書記、游阿姨”，聲音小到估計也只有自己能聽到。<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從縣城回來，馬絢把在縣城所發(fā)生的事都跟媽媽游品花說過，游品花又說給丈夫馬書記聽。游品花多次詢問兒子馬量：“你是不是對歐陽有意思？”馬量矢口否認(rèn)：“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在那種時候，我不背她怎么辦？”游品花想，也對，出門在外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div><div><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在農(nóng)村，只要那個男孩子對某個女孩子好一點，大人們都認(rèn)為是私訂終身的事，農(nóng)村里沒有“談戀愛”這個詞。<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對于馬量與歐陽予倩的事，游品花也考慮了很久，最后得出結(jié)論是：“不行！”游品花的理由是，歐陽予倩是個上海姑娘，是大城市里的人，在農(nóng)村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遲早要回到大城市里去，不可能在這里生根開花，地域的不同決定人的區(qū)別。歐陽予倩的父母是大學(xué)教授，雖然現(xiàn)在被打成了“反動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但畢竟這只是一個名稱而已，他們的知識、地位不會因這一稱呼的改變而改變。而馬量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雖然馬正興是一個大隊書記，但還是一介農(nóng)民。門不當(dāng)戶不對，就算勉強(qiáng)結(jié)婚了，將來也不會幸福。因此，馬量和歐陽予倩不可能也不可以結(jié)婚。<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雖然，游品花很喜歡歐陽予倩，歐陽予倩那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以及她那得體的談吐都讓游品花這個農(nóng)村女人喜歡。在與丈夫馬正興交談時不止一次地對歐陽予倩表示贊賞，但這僅僅是她那善良性格和對美好事物向往的表現(xiàn)。若要讓歐陽予倩成為自己的兒媳婦，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是不可以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但馬量可沒有母親一樣的想法。他是一心想要跟歐陽予倩談戀愛的，他可沒有母親那種封建的門戶觀念，他有的只是一顆年輕的、向往美好愛情的心。馬量今年才剛剛二十歲，那些世俗的觀念和傳統(tǒng)的教條他都一概不知。書本中那些愛情故事以及那些沖破階級界限而結(jié)成美好婚姻的情節(jié)，經(jīng)?？M繞在他的腦海之中。自從與歐陽予倩相識后，對愛情的渴望就像澎湃的大海，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洶涌的巨浪，無法控制。以致一天沒有看到歐陽予倩，心里就像藏了一窩餓了三天的小貓，萬爪撓心。<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今天早上，馬量沒有把昨天寫給歐陽予倩的信給投出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當(dāng)看到妹妹帶著三個女知青來到自己家里時，心里頓時有了主意。<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農(nóng)村是很重視小年的，傳說這一天是灶王爺?shù)纳?，也是他上天述職的日子。在這一天里，不管是官宦富家還是普通百姓之家，都要歡送灶神上天，除夕晚上再接回來。也有的地方是官宦富家臘月二十三日晚送灶神，二十四日晚上是普通百姓家送灶神，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習(xí)俗。</div><div><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馬書記家雖然沒有按照過去的那一套給灶王爺上香燒紙錢敬茶酒，但游品花在灶堂燒火前嘴里還是念念有詞：諸如“祝灶王爺生日快樂，歡送灶王爺上天述職，早去早回”云云。</div><div><br data-filtered="filtered"></div><div>游品花在祝福灶王爺生日快樂后，置辦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名曰過小年。因為做的菜比較多，且今年又多了幾個上海女知青在家過小年，故菜品比較多，開飯時間就比較晚。<br></div> 馬絢一回來，就鉆進(jìn)廚房幫媽媽做飯，留下三個女知青在外面東走走西溜溜。馬量借這個機(jī)會帶領(lǐng)三個女知青從東邊走到西邊，從菜園走到果園。走著走著，歐陽予倩那受傷的右腳有點兒疼痛了，就倚在一棵大梨樹上休息。<br><br>馬量不失時機(jī)地走到歐陽予倩身旁，關(guān)切地詢問是不是腳痛，要不要扶著，并伸出手來去牽她的手。歐陽予倩將手縮了回去，拒絕了馬量的幫助。馬量趁諸葛朝中、司馬美華沒注意，將拿在手里的信塞到歐陽予倩手里，歐陽予倩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什么呀？”馬量紅著臉說：“信，你看看就知道。”歐陽予倩猜想可能是馬量寫給自己的情書，于是立即將信放進(jìn)上衣口袋。馬量見歐陽予倩沒有將信推回來，而是放到口袋里，心里很是高興。于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大聲說：“我們回去吧，估計也快開飯了。”<br><br>四人回到家，馬絢正好將飯菜端上餐桌，馬書記拿來一瓶白酒，詢問三個女知青喝酒不，三人搖了搖頭，同聲說：“不喝的?！苯裉祚R量的哥哥馬力一家也被邀請一同過小年，小侄女嗲聲嗲氣一會兒叫這個“阿姨”，一會兒叫那個“姐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相當(dāng)融洽。<br><br>馬書記招呼大家落座，馬力、馬量分坐在馬書記兩邊，馬力的妻子抱著兒子挨著馬力，馬絢坐在嫂子旁邊，諸葛朝中、司馬美華坐在靠下方的位子上，歐陽予倩正準(zhǔn)備坐到最下方的位子上去，馬絢連忙制止道：“這個位子是我媽的?！边@樣，就只有靠馬量的一個位子空著，歐陽予倩看了馬絢一眼，極不情愿的挨著馬量坐下了。游品花端來最后一個菜，待她坐下后馬書記立即宣布晚餐開始。<br><br>桌上除馬書記父子三個男人外，都是女人了。三個男人在喝酒，因為是父子關(guān)系，喝酒的氣氛不是很熱烈。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今天餐桌了一共有六個女人加一個小女孩，夠唱兩臺戲的了。但因為這是家庭聚餐，且又有三個上海知青在，說話聊天又要卷著舌頭講南腔北調(diào)的本地普通話，所以戲也沒辦法唱起來。倒是小侄女掙脫了母親的懷抱，在地上跑來跑去。一會兒要諸葛朝中抱，一會兒又要司馬美華抱。當(dāng)她爬到歐陽予倩的身上后，竟然將上身鉆到叔叔馬量的身上，在歐陽予倩和馬量二人的大腿上躺下，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歐陽予倩渾身不自在，與馬量對視一眼后，臉上又泛起了紅暈。<br><br>晚餐后，三個女知青都聚到馬絢房間里，因為有大嫂在幫媽媽收拾，馬絢就陪同她們一起在房間里聊天打鬧。歐陽予倩惦記著馬量的信，一直想著打開看看，但又沒有機(jī)會，在口袋攥著信的手都攥出汗了，所以她沒有怎么說話，有時只是附和著別人。因為明天還要上班，馬絢催促她們早點回去休息。出門前，馬絢說：“本來到年底了，應(yīng)該放假的，但還有很多衣服沒有做好，還得辛苦大家再加幾天班。”<br><br>聽見響動，馬量出來自告奮勇地提出送三個女知青回去。諸葛朝中又趁機(jī)取笑馬量和歐陽予倩：“怕不是送我和司馬的吧？！”歐陽予倩沒有理她，自顧自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