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美篇昵稱/老槐生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1394330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圖/老槐生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5年7月5日是一個不平常的日子。我們百官鎮(zhèn)的56名毛頭小伙,經過3輪學習班的思想洗禮后,終于踏上下鄉(xiāng)的路,前路是陌生的遠方,身后是漸遠的故鄉(xiāng)。這也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學習班上由當時大興村的夏學壽書記介紹了大隊的基本情況,他講的天花亂墜,說大興村的山青水秀,白云繞峰,夏天的清涼,毛竹大如飯斗……等,聽得當時的我們心癢癢的。后來才曉得陳溪是上虞南部山區(qū)的“皇城十九都”,原是個要靠半年雜糧、半年國家返銷糧過活的窮鄉(xiāng)僻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下鄉(xiāng)那天清晨,在睡夢中,我被母親叫醒,揉著惺忪睡眼,匆匆扒完早飯和“開檔褲朋友”陳葉忠,挑著己備好的行李趕往集合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和葉忠都住在百官的下市頭,離集合地上堰頭,百貨公司旁邊的中國農業(yè)銀行有3里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我們到那里,早有二輛公交車停在那里了,車邊人頭攢動,聽到嘰嘰喳喳的,問候招呼聲和告別叮嚀囑咐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約7點左右,由李冰副鎮(zhèn)長,鎮(zhèn)陳干事,民政局的何興龍,糧管所董如堂,防疫站袁湘滿,帶隊我們一眾和部份家長上了公交車,車窗內外的告別聲里,不知是誰先紅了眼眶,我望著親人不舍的目光漸漸縮成小點,眼淚也忍不住涌了上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車后車輪慢慢轉動了,看著來送別的人還依依不舍,目送著,在我視線里慢慢的消失。這時車廂里又熱鬧了起來,打招呼聲此起彼落。不知道是那一位女知青輕輕地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在北京的金山上》——緊紿著也有人跟著合唱了起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緊挨著窗口和袁湘滿醫(yī)生坐在一起,看著二旁倒退著的水杉樹??,思慮萬千,心想離開生我養(yǎng)我的故鄉(xiāng),去一個陌生的山區(qū),生活勞動,“戰(zhàn)天斗地”,不由得暗暗傷神,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悵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車輪在飛速轉動著快到豐惠時看到前面的一輛公交車,車頭上披著紅綢帶,鑼鼓喧天,向向而行,它在前我們在后(后來才知道是到煤吭山的),同是知青人,他們到了下官停下了,我們仍然前行,車輛一直開到公路的盡頭(石砩)停了下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看到早在等候多時的大興大隊大隊長,夏陽春,婦女主任夏菊仙,民辦教師石幼岳,帶著一群高年級學生,敲鑼打鼓在公路二旁夾道歡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下車了,各人按分配的生產隊,將自己的行李放到手拉車上,裝不下的由學生挑著前往目的地。當時我?guī)驮鏉M醫(yī)生背著保健箱一同跟著領隊的婦女主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走著走著,走了7一8里地(馬夫嶺),起初還是興高采烈的我們變得,腳底板就像灌了鉛,我們這群人蔫得像曬過的黍頭,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知道那位女知青問了一句,到大隊還有多少路呀?婦女主任說快了快了,后來才知道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就這樣像癟了氣的皮球慢騰騰向前行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就這樣又過了2個村莊,發(fā)現前面有個水厙,當剛走上大壩,忽然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緊接狂風大作。黃豆大的雨下來了,我不管被風吹落水厙的草帽,和知青們撥腿就跑,跑到一家農戶屋檐下躲起雨來,又有知青在問了到底還有多少地?婦女主任又說前面就是,他一直在說快到了,這回沒人信了,有幾位女知青含著眼淚,連說話也哽咽了,雨停了,聽到有人在叫草帽是誰的,我應了聲是我掉下的,原來是石老師給我撿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走還是要走的,就這樣走走停停又過了一個大隊,15里山路磨了兩三個鐘頭,終于到了大興村的夏家宗祠——"祠堂根"。誰能想到,在這片土地下,會盛著我往后13年的光陰。</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