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楊思穎(碩士、田野規(guī)劃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項目名稱】 澳洲田野規(guī)劃研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內(nèi)容摘要】 作者對比了Jack Manning Bancroft的《Hoodie Economics》,其“經(jīng)濟學應(yīng)反映珍視之物”“改變看不見人的系統(tǒng)”等觀點,認為與譚必友教授在《田野中國學論綱》中的“文化能量說”具有相互呼應(yīng)的關(guān)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關(guān)鍵詞】社會工作案例;原住民導(dǎo)師體驗;Hoodie Economics 、譚必友文化能量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資助單位】長沙玖業(yè)教育咨詢有限公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學術(shù)單位】湖南師范大學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中心</span></p> <p class="ql-block">圖一:作者即將實習機構(gòu)IME的官網(wǎng)首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0px;">– 編者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1, 100, 250);">本文作者楊思穎作為澳大利亞伍倫貢大學社會工作碩士專業(yè)學生,即將加入澳大利亞原住民導(dǎo)師體驗計劃(AIME)開展實習。此次實習不僅是其社會工作專業(yè)實踐的延伸,更是一場跨越文化的理論與實踐對話 —— 既關(guān)聯(lián)著作者在中國深耕多年的文化傳承研究,也呼應(yīng)著譚必友教授 “文化能量說” 中 “文化作為動態(tài)力量” 的核心洞見。文中將詳細分享作者的學術(shù)與實踐軌跡、AIME 的獨特價值、“文化能量說” 的理論內(nèi)核,以及三者之間的深刻內(nèi)在關(guān)聯(lián),以此作為對這段跨文化實踐的思考與展望。</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一、我的學習背景與實習選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從文化研究到跨文化實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學術(shù)與實踐經(jīng)歷,始終圍繞“文化”與“青年”兩個關(guān)鍵詞展開。這種關(guān)注并非偶然,而是源于成長環(huán)境與學術(shù)探索的雙重驅(qū)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中國語境下的文化傳承研究:以譚氏苗拳為例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1年至2024年,我在湖南師范大學攻讀社會學碩士研究生時,偶然接觸到湘西瀘溪縣的譚氏苗拳——這一被列入湖南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傳統(tǒng)武術(shù),不僅是苗族先民狩獵、防御的生存智慧結(jié)晶,更承載著族群的歷史記憶、價值觀念與身份認同。當時,譚氏苗拳正面臨傳承困境:老一輩傳承人年事已高,年輕一代對傳統(tǒng)武術(shù)的興趣逐漸淡化,部分技法面臨失傳風險。 </p> <p class="ql-block">畢業(yè)設(shè)計階段,我跟隨譚必友教授參與了“譚氏苗拳”項目。在為期12個多月的田野調(diào)查中,我們走訪了湘西苗族村寨,記錄了12位老拳師的口述史,記錄下了“猛虎下山”“古樹盤根”等28式核心技法,并整理出《譚氏苗拳圖譜》。這段經(jīng)歷讓我深刻體會到:文化不是博物館里的靜態(tài)展品,而是活在人的實踐中的動態(tài)存在。比如,在瀘溪縣芙蓉中心,我們嘗試將譚氏苗拳改編為課間操,起初學生參與度不高,但當老拳師結(jié)合苗族遷徙故事講解每一式的由來,學生們的眼神從漠然變?yōu)閷W?,甚至自發(fā)成立了“苗拳社”。這種轉(zhuǎn)變讓我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文化若能與青年的生活經(jīng)驗結(jié)合,便能從“遺產(chǎn)”轉(zhuǎn)化為“力量”。這一案例進一步印證了“文化作為社會紐帶”的力量,也讓我開始思考:文化如何成為解決社會問題、促進群體融合的工具?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澳大利亞的跨文化學習:從學生到導(dǎo)師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我來到澳大利亞伍倫貢大學學院攻讀英語課程,隨后進入社會工作碩士項目。作為國際學生,我深切體會到“文化適應(yīng)”對青年成長的重要性——語言障礙、教育體系差異、身份認同困惑,這些挑戰(zhàn)不僅影響學業(yè),更可能削弱自我價值感。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正是這種切身體驗,讓我主動申請成為UOW College的學生導(dǎo)師(Student Mentor)。在兩次任期內(nèi),我輔導(dǎo)了15名來自中國、印度、越南的國際學生,主要工作包括:每周組織“文化適應(yīng)工作坊”,分享澳洲學術(shù)寫作規(guī)范、校園資源使用技巧;一對一跟進有焦慮情緒的學生,用“敘事療法”引導(dǎo)他們講述自己的跨文化故事(如一位越南學生因“課堂發(fā)言被老師打斷”而產(chǎn)生的誤解,在梳理中發(fā)現(xiàn)是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溝通方式不同);鏈接校內(nèi)心理咨詢資源,協(xié)助3名學生解決學業(yè)壓力問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段經(jīng)歷中,最觸動我的是一位來自印度的本科生阿米爾(Amir)的故事。他因英語口音被同學無意調(diào)侃后,便拒絕在課堂上發(fā)言。我沒有直接“鼓勵他勇敢”,而是分享了自己初到澳洲時因“分不清‘three’和‘tree’”而鬧的笑話,然后邀請他一起用錄音筆練習發(fā)音,并告訴他:“口音不是缺陷,而是你的文化印記?!眱蓚€月后,阿米爾在小組展示中主動擔任發(fā)言人,他說:“我意識到,我的故事只有用我的聲音講出來才有意義?!?這件事讓我深刻理解:青年成長的核心,是在接納自我的基礎(chǔ)上建立與世界的連接,而文化認同正是這種連接的基石。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選擇AIME:文化賦能的實踐共鳴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選擇AIME作為實習機構(gòu),源于“AIME的使命不是‘幫助’青年,而是‘喚醒’他們本就擁有的力量”時,我立刻想到了譚氏苗拳項目中那些因文化認同而重燃熱情的苗族少年——兩者的核心都是“賦能”而非“施舍”。 </p> <p class="ql-block">深入了解后,AIME的“文化包容性”理念更讓我產(chǎn)生強烈共鳴。它不僅關(guān)注原住民青年,也向所有邊緣化群體(如難民家庭子女、貧困學生)開放項目;它不將“西方教育標準”作為成功的唯一尺度,而是尊重原住民“通過故事、藝術(shù)、土地連接學習”的傳統(tǒng)方式。這種理念與我在湘西看到的“苗拳傳承不是讓年輕人‘復(fù)刻傳統(tǒng)’,而是讓他們在傳統(tǒng)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的實踐高度契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此,當我收到AIME的實習邀請時,我知道這不是一次普通的專業(yè)實踐——它是讓我驗證“文化能量能否跨越國界發(fā)揮作用”的絕佳機會,也是將中國的文化傳承經(jīng)驗與澳洲的青年工作實踐對話的橋梁。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二、關(guān)于AIME:</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以文化為核</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以想象為翼</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的青年賦能實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獨特之處,在于它將“文化”與“青年成長”深度綁定,構(gòu)建了一套兼具情感溫度與社會影響力的實踐模式。要理解這種模式,需要從其歷史基因、運作機制和核心項目三個維度展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歷史基因:從“一對一”到“全球網(wǎng)絡(luò)”的進化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5年,AIME誕生于悉尼大學的一間教室。當時,創(chuàng)始人Jack Manning Bancroft發(fā)現(xiàn):澳大利亞原住民青年的大學入學率僅為15%,遠低于非原住民青年的42%,而其中最主要的障礙不是“能力不足”,而是“缺乏相信自己能成功的想象力”——許多原住民學生從未見過“和自己一樣背景”的人走進大學校園。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Jack發(fā)起了最初的“AIME計劃”:招募15名大學生作為導(dǎo)師,一對一輔導(dǎo)15名原住民高中生,通過“分享大學生活故事”“一起完成小目標(如參觀大學校園)”等簡單行動,幫助青年建立“我也能上大學”的信念。第一年,參與計劃的15名學生全部考入大學,這一“奇跡”讓AIME逐漸被關(guān)注。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0年,AIME從“一對一”升級為“群體賦能”,在新南威爾士州的5所高中設(shè)立“文化學習中心”,引入原住民長老參與教學,將傳統(tǒng)“叢林學?!保╞ush school)的知識體系(如通過觀察星辰辨別方向、通過植物特性理解生態(tài))與現(xiàn)代課程結(jié)合。這一調(diào)整回應(yīng)了原住民社區(qū)的呼聲:“我們需要的不是‘被同化’,而是在自己的文化根基上成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疫情推動AIME走向全球化。其推出的“IMAGI-NATION”線上平臺,連接了52個國家的1200名導(dǎo)師與8000名青年,通過“數(shù)字故事交換”(如澳洲原住民青年分享“夢幻時光”傳說,中國苗族青年分享“蝴蝶媽媽”神話)、“跨文化創(chuàng)意挑戰(zhàn)”(用對方的傳統(tǒng)藝術(shù)形式表達自己的成長困惑)等活動,打破了地域限制。截至2025年,AIME已累計服務(wù)超過5萬名青年,原住民參與者的大學入學率提升至68%,遠超全國平均水平。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運作機制:“關(guān)系-文化-行動”的三角模型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成功,離不開其獨特的“三角運作機制”,這一機制確保了文化能量的有效轉(zhuǎn)化: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 關(guān)系為基:構(gòu)建“非功利性聯(lián)結(jié)”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導(dǎo)師招募有嚴格標準:不要求“完美成績”,但必須通過“文化敏感性測試”(如“當原住民青年拒絕與你握手時,你會如何反應(yīng)?”正確答案是“尊重其文化習慣,用微笑或點頭致意”);導(dǎo)師與青年的第一次見面,不談“成績目標”,而是一起做“關(guān)系建立活動”(如共同繪制“生命樹”——用樹枝代表重要經(jīng)歷,樹葉代表支持自己的人)。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去功利化”的關(guān)系設(shè)計,與譚必友教授強調(diào)的“文化傳承首先是情感傳承”不謀而合。在譚氏苗拳項目中,老拳師帶徒時,先教“敬師禮”(彎腰拱手時要注視對方的腳,以示尊重),再教技法——因為“技法會忘,尊重的心意不會”。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 文化為核:激活“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對話”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所有活動都嵌入原住民文化元素: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導(dǎo)師培訓包含“原住民歷史課”,由長老講授“被偷走的一代”(Stolen Generations)的歷史,幫助導(dǎo)師理解青年可能存在的“信任障礙”;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學業(yè)輔導(dǎo)采用“故事化學習法”,比如用原住民“獵人與袋鼠”的寓言講解數(shù)學中的“追擊問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度“文化嘉年華”上,青年可以展示傳統(tǒng)歌舞、現(xiàn)代涂鴉(主題多為“我的身份故事”),甚至將原住民點畫藝術(shù)與街舞結(jié)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不割裂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思路,與我在湘西推動的“苗拳+課間操”創(chuàng)新表演有異曲同工之妙,有8人主動要求學習完整的苗拳套路。 </p> <p class="ql-block">3. 行動為徑:從“個人成長”到“社區(qū)參與”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鼓勵青年將“自我認同”轉(zhuǎn)化為“社區(qū)貢獻”。例如,參與項目1年以上的青年可以申請“文化行動基金”,用500澳元支持自己設(shè)計的社區(qū)項目。2024年,來自達爾文的原住民青年利亞(Leah)用這筆基金組織了“祖母故事工作坊”,邀請10位原住民祖母講述“女性在族群中的角色”,并將故事整理成繪本,分發(fā)到當?shù)匦W——這一行動不僅讓傳統(tǒng)文化得以傳遞,更讓利亞從“自卑的轉(zhuǎn)學生”成長為“社區(qū)代言人”。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從個人到集體”的行動邏輯,與我設(shè)想的“文化能量三級轉(zhuǎn)化”(個人認同→群體凝聚→社會資本)完全契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核心項目:IMAGI-NATION的創(chuàng)新實踐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3年推出的“IMAGI-NATION”是AIME最具代表性的項目,它將“文化能量”的轉(zhuǎn)化推向了數(shù)字化時代。該項目包含三個核心模塊: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 數(shù)字故事庫(Digital Story Hub)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青年可以上傳自己的“身份故事”(文字、音頻、短視頻均可),并為故事添加“文化標簽”(如“原住民、移民、單親家庭”)。系統(tǒng)會根據(jù)標簽匹配跨文化的“故事伙伴”,例如:澳洲原住民青年的“土地與身份”故事,可能會匹配到中國藏族青年的“雪山傳說與成長”故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項目數(shù)據(jù)顯示,參與故事交換的青年中,76%表示“更理解其他文化的差異”,68%“更接納自己的文化背景”。這印證了譚必友教授的觀點:“文化能量的流動,始于對‘他者’的理解,終于對‘自我’的確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 想象實驗室(Imagination Lab)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是一個線上創(chuàng)意平臺,每月發(fā)布一個“社會挑戰(zhàn)”(如“如何減少校園霸凌”“如何讓老年人融入社區(qū)”),鼓勵青年用“文化視角”提出解決方案。例如,2024年11月的挑戰(zhàn)是“如何幫助難民青少年適應(yīng)新學?!?,來自墨爾本的原住民青年杰倫(Jalen)提出“建立‘文化導(dǎo)師制’——讓難民青少年與本地青年結(jié)對,用傳統(tǒng)游戲(如原住民的‘扔矛游戲’、難民來源國的傳統(tǒng)桌游)作為溝通橋梁”,這一方案被當?shù)?所學校采納。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三、“文化能量說”理論內(nèi)核與實踐路徑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譚必友教授的“文化能量說”并非憑空而來,而是植根于中國鄉(xiāng)村振興的實踐土壤,經(jīng)過二十余年的學術(shù)沉淀形成的理論體系。這一理論不僅為理解文化傳承提供了新視角,更成為連接“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本土”與“全球”的思想橋梁。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理論緣起:從“文化遺產(chǎn)論”到“文化能量論”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2年夏,我的研究聚焦于“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搶救性保護”。在參與湘西譚氏苗拳的記錄工作時,發(fā)現(xiàn)一個矛盾:盡管學者們用文字、影像完整記錄了儀式流程,但當?shù)厍嗄甑膮⑴c度仍在下降。一位17歲的少年告訴他:“你們拍的是‘爺爺?shù)拿缛皇恰业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句話促使譚教授反思:傳統(tǒng)的“文化遺產(chǎn)論”將文化視為“需要被保護的過去”,卻忽視了文化的“現(xiàn)在性”——它必須與當代人的生活需求、價值觀念結(jié)合,才能獲得生命力。2021年,在《田野中國學論綱:基于浦市田野的學術(shù)反思》一書中,譚教授正式提出“文化能量說”,核心觀點是: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化的本質(zhì)是“能量”,而非“物品”。它像電力一樣,需要“發(fā)電機”(傳承者)、“傳輸線”(傳播渠道)、“用電器”(實踐者)才能發(fā)揮作用;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化能量的核心要素是“認同”(愿意為文化付出的情感動力)、“技能”(實踐文化的能力)、“網(wǎng)絡(luò)”(傳遞文化的社會關(guān)系);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化能量的轉(zhuǎn)化路徑是“從個體到群體”:當一個人通過文化獲得自我認同(個體能量),會帶動身邊人參與(群體能量),最終形成改變社會的力量(社會能量)。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核心概念:文化能量的“三維四階”模型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畢業(yè)之后,我一直在想能否用“三維四階”模型細化文化能量的構(gòu)成與轉(zhuǎn)化機制: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 三維構(gòu)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情感維:對文化的歸屬感、自豪感(如苗族青年因“苗拳是我們的根”而產(chǎn)生的熱情);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技能維:實踐文化的能力(如苗拳的技法、苗族銀飾的鍛造技藝);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關(guān)系維:傳承文化的社會網(wǎng)絡(luò)(如師徒關(guān)系、家族傳承、社區(qū)活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三個維度缺一不可:沒有情感,技能只是“技術(shù)”;沒有技能,情感只是“空想”;沒有關(guān)系,能量無法流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 四階轉(zhuǎn)化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喚醒階:通過文化接觸(如觀看一場苗拳表演)產(chǎn)生興趣;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內(nèi)化階:主動學習文化技能,將其融入日常生活(如苗族少年每天練習苗拳);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外化階:用文化技能參與社會互動(如在學校表演苗拳、教同學基本動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升華階:將文化能量轉(zhuǎn)化為社會行動(如組織苗拳比賽、用苗拳文化凝聚社區(qū))。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理論對話:與西方文化理論的異同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化能量說”并非孤立存在,它與西方社會學的文化理論既有對話,也有獨特貢獻: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與布爾迪厄(Bourdieu)的“文化資本論”相比:兩者都承認文化是一種“資源”,但“文化資本論”強調(diào)文化作為“階層區(qū)分工具”(如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差異),而“文化能量說”更關(guān)注文化作為“群體凝聚工具”,適用于邊緣群體的賦權(quán);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與塞繆爾·亨廷頓(Samuel Huntington)的“文明沖突論”相比:前者認為文化差異必然導(dǎo)致沖突,而“文化能量說”強調(diào)文化能量的“兼容性”——不同文化的能量可以相互激發(fā)(如苗拳與街舞的結(jié)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與斯科特(James Scott)的“弱者的武器”理論相比:兩者都關(guān)注邊緣群體的行動,但“弱者的武器”強調(diào)“隱性抵抗”,而“文化能量說”強調(diào)“顯性賦能”——通過文化認同主動爭取權(quán)益。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理論定位,使“文化能量說”既扎根中國實踐,又能與全球?qū)W術(shù)對話,為跨文化研究提供了新視角。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四、AIME與文化能量說的契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跨文化實踐的共通邏輯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我將AIME的實踐與“文化能量說”的理論框架對照時,發(fā)現(xiàn)兩者在核心邏輯上高度契合。這種契合并非偶然,而是源于“文化賦能青年”這一目標的內(nèi)在一致性——無論在澳洲還是中國,無論針對原住民還是苗族,文化作為“動態(tài)能量”的本質(zhì)從未改變。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文化認同:從“自我懷疑”到“身份自信”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實踐始終圍繞“幫助青年建立文化認同”展開。例如,其“原住民青年領(lǐng)導(dǎo)力計劃”中,有一個經(jīng)典活動:“我的名字故事”——邀請青年詢問長輩“自己的名字有何含義”(許多原住民名字與土地、祖先、自然現(xiàn)象相關(guān)),然后用藝術(shù)形式(繪畫、詩歌、舞蹈)呈現(xiàn)出來。一位參與者說:“我一直覺得‘Marnie’只是個普通名字,直到奶奶告訴我,它來自‘雨后彩虹的顏色’,我突然覺得自己和這片土地有了連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通過“文化溯源”建立認同的方式,與譚氏苗拳項目中“讓青少年為苗拳中的‘苗族遷徙路線圖’(藏在步法中)感到自豪”的做法完全一致?!拔幕芰空f”指出:認同是能量的“開關(guān)”,只有當一個人接納自己的文化身份,才可能釋放出改變的動力。AIME的“名字故事”與苗拳的“步法密碼”,都是打開這個開關(guān)的鑰匙。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社區(qū)參與:從“邊緣觀望”到“核心行動”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與“文化能量說”都強調(diào)“社區(qū)是文化能量的容器”。AIME的“社區(qū)文化大使”項目要求青年:每月組織一次“跨代對話”(邀請社區(qū)老人分享歷史),每季度策劃一次“文化開放日”(向外界展示社區(qū)傳統(tǒng))。在布里斯班的一個原住民社區(qū),青年們通過該項目將廢棄倉庫改造成“文化中心”,既作為老人講述“夢幻時光”故事的場所,也作為青少年練習傳統(tǒng)舞蹈的空間——這讓社區(qū)的文化能量有了“實體載體”。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與湘西“苗拳文化廣場”的功能異曲同工:廣場中央樹立苗拳祖師雕像,四周繪制苗拳招式壁畫,白天是老人打拳的場所,晚上是青少年跳“苗拳健身操”的空間。譚必友教授曾說:“文化能量需要‘物理錨點’,社區(qū)空間就是最好的錨點?!盇IME的“文化中心”與湘西的“文化廣場”,正是這樣的錨點。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創(chuàng)新轉(zhuǎn)化:從“守舊傳承”到“動態(tài)創(chuàng)新”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從不將傳統(tǒng)視為“不可觸碰的圣物”,而是鼓勵“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例如,其“原住民數(shù)字藝術(shù)計劃”支持青年用3D建模、VR技術(shù)重現(xiàn)“夢幻時光”故事,甚至允許加入科幻元素(如“祖先乘坐宇宙飛船來到地球”)。這種創(chuàng)新曾引發(fā)爭議,但Jack回應(yīng):“如果祖先能看到今天,他們也會想用新工具講述自己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種態(tài)度與譚必友教授推動的“苗拳+科技”實踐如出一轍:我們用動作捕捉技術(shù)記錄老拳師的招式,未來我們可以開發(fā)“苗拳AR教學系統(tǒng)”(掃描課本上的插圖,就能看到3D動畫演示);與游戲公司合作,將苗拳動作設(shè)計為手游角色技能——這些創(chuàng)新讓苗拳從“老年人的愛好”變成“青少年的潮流”。</p> <p class="ql-block">“文化能量說”強調(diào):“創(chuàng)新不是背叛傳統(tǒng),而是讓傳統(tǒng)有能力與當代對話。”AIME的數(shù)字藝術(shù)與苗拳的AR系統(tǒng),都是這句話的生動詮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四)教育賦能:從“知識灌輸”到“能量傳遞”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與“文化能量說”都將教育視為“文化能量傳遞的主渠道”,但這種教育不是單向灌輸,而是雙向互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IME的“導(dǎo)師培訓手冊”中有一條核心原則:“永遠不要說‘我來教你’,而要說‘我們一起學’?!痹谄洹霸∶裎幕M課堂”項目中,并非由老師“講解原住民文化”,而是邀請原住民青年走進課堂,與學生“一起做傳統(tǒng)食物、一起編故事”——這種“共同學習”模式,讓文化能量在互動中自然流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給到我一個啟示:推動“苗拳雙師課堂”(老拳師教技法,學校老師教文化背景,學生可以向兩者提問)——因為“能量只能在關(guān)系中傳遞,不能在單向灌輸中流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五、實習展望:在AIME</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踐行“文化能量說”的具體路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進入AIME實習后,我計劃從“觀察-參與-創(chuàng)新-反思”四個階段展開工作,將“文化能量說”的理論框架轉(zhuǎn)化為具體行動,同時也期待在跨文化實踐中豐富理論的內(nèi)涵。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觀察階段(第1-2周):理解文化能量的“本地密碼”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為跨文化實習生,首要任務(wù)是“讀懂”AIME的文化能量運作機制。我計劃: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參與“原住民文化入門培訓”,系統(tǒng)學習澳洲原住民的歷史、價值觀與溝通禁忌(如避免直接詢問“年齡”“收入”,尊重“沉默的權(quán)利”);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跟隨資深導(dǎo)師走訪悉尼周邊的3個原住民社區(qū),記錄“文化能量錨點”(如社區(qū)集會的“火塘”、青少年常去的“故事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分析AIME的項目數(shù)據(jù)(如不同活動的青年參與率、反饋關(guān)鍵詞),找出“哪些文化元素最能激發(fā)能量”(初步推測是“故事講述”和“集體創(chuàng)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一階段的核心目標是:放下“預(yù)設(shè)”,用“文化相對主義”的視角理解AIME的實踐,避免將中國經(jīng)驗直接套用。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參與階段(第3-8周):成為文化能量的“傳遞者”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理解基礎(chǔ)上,我將參與三個核心項目,踐行“文化能量說”的“三維”理念: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情感維:作為“數(shù)字故事庫”的志愿者,協(xié)助青年整理“身份故事”,特別關(guān)注來自中國背景的移民青年(如幫助他們用雙語講述“中西節(jié)日的碰撞”);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技能維:參與“想象實驗室”的“跨文化創(chuàng)意工作坊”,教青年用中國傳統(tǒng)藝術(shù)(如剪紙、皮影)表達成長困惑,同時學習原住民的“點畫”技巧;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關(guān)系維:協(xié)助組織“文化嘉年華”,負責“中澳青年對話”環(huán)節(jié),設(shè)計“故事交換卡”(一面寫澳洲原住民的“生命法則”,一面寫中國苗族的“古老智慧”)。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這一階段,我會特別關(guān)注“文化差異帶來的能量損耗”(如語言障礙、價值觀沖突),并記錄應(yīng)對策略——這可能成為“文化能量說”在跨文化場景中的新發(fā)現(xiàn)。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創(chuàng)新階段(第9-12周):推動文化能量的“跨界流動”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結(jié)合中國經(jīng)驗與AIME實踐,我計劃設(shè)計一個小型創(chuàng)新項目:“文化能量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邀請AIME的原住民青年與湘西的苗族青少年進行線上“雙文化對話”,用繪畫形式分別表現(xiàn)“自己文化中最有力量的符號”(如原住民的“彩虹蛇”、苗族的“蝴蝶媽媽”),然后共同創(chuàng)作“融合符號”;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將譚氏苗拳的“數(shù)字化保護”經(jīng)驗整理成案例,分享給AIME的“文化技術(shù)團隊”,探討是否可用于原住民傳統(tǒng)舞蹈的記錄;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嘗試用“文化能量四階轉(zhuǎn)化”模型評估AIME的一個子項目,提出優(yōu)化建議(如在“喚醒階”增加“家庭參與環(huán)節(jié)”)。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一階段的目標是:不僅做“實踐者”,更做“文化中介者”,讓中澳的文化賦能經(jīng)驗相互滋養(yǎng)。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四)反思階段(全程):記錄文化能量的“跨文化啟示”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實習期間,我會堅持撰寫“雙日志”: </p> <p class="ql-block">- 實踐日志:記錄每天的工作內(nèi)容、青年的反應(yīng)、遇到的挑戰(zhàn)及解決方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理論日志:用“文化能量說”分析實踐中的現(xiàn)象(如“為什么原住民青年更愿意在火塘邊分享故事?”——因為火塘是“關(guān)系維”的強錨點),并思考理論的“邊界”(如在個體主義文化中,“群體能量”的轉(zhuǎn)化是否更難?)。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實習結(jié)束后,我計劃將日志整理成《文化能量的跨文化實踐:AIME與湘西苗拳的對話》報告,既作為碩士論文的素材,也希望為中澳文化賦能工作者提供參考。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結(jié)語:</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文化能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青年成長的永恒動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湘西的苗拳訓練場到AIME的文化嘉年華,從譚必友教授的“文化能量說”到Jack的“想象力賦能”,我逐漸明白:無論膚色、語言、地域如何不同,青年成長的核心需求始終一致——被看見、被接納、被賦能。而文化,正是滿足這些需求的“能量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AIME的實習,對我而言是一次“理論檢驗”,更是一次“心靈對話”——它讓我有機會見證不同文化如何用相似的邏輯滋養(yǎng)青年,也讓我更堅信:文化的力量不在于“固守差異”,而在于“在差異中找到共鳴”。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未來,我希望繼續(xù)做“文化能量的傳遞者”:既將譚氏苗拳的保護經(jīng)驗分享給世界,也將AIME的青年賦能模式帶回中國,讓更多青年在文化的滋養(yǎng)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成長力量。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或許就是跨文化實踐的終極意義——讓每一種文化的能量都能流動,讓每一個青年的成長都被照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作者:楊思穎,女,熤園2024屆碩士,澳大利亞伍倫貢大學25級新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END</b></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延伸閱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田野學新書出版信息</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4MTYzNzE2NQ==&mid=2650691083&idx=1&sn=b7e5df4bbf2297df41a164551d81fefc&scene=21#wechat_redirect" target="_blank"><u>熤園導(dǎo)師譚必友教授新著《田野中國學先驅(qū):嚴如熤傳》出版</u></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4MTYzNzE2NQ==&mid=2650691082&idx=1&sn=04ff10dd7199f499b7489e341261c0a6&scene=21#wechat_redirect" target="_blank"><u>譚必友教授等新著《田野中國學論綱:基于浦市田野的學術(shù)反思》出版</u></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5NjYzMDc5Mw==&mid=2650418413&idx=1&sn=43f2bfd5ce4a4080a93bb58a4b09a621&scene=21#wechat_redirect" target="_blank"><u>熤園新書:《浦市文化論集:田野中國學學步集》正式出版</u></a></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 END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編 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文圖:楊思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審閱:陳博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編輯:周歆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供 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長沙玖業(yè)教育咨詢有限公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營 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瀘溪縣譚子興文化研究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湘西州譚氏苗拳文化研究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學術(shù)支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湖南師范大學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中心</span></p><p class="ql-block"><br></p>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SgSGQL8KvzPtJCG64ER4aQ" >查看原文</a> 原文轉(zhuǎn)載自微信公眾號,著作權(quán)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