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晨光撥開睡意朦朧的眼簾,窗外姹紫嫣紅,孕育著新的一天的高溫37o。</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坐在飄窗上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夾縫里爬行的柔美紅日,只有此時此刻你才能與她對視。</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打開窗戶重疊著夢幻的影像、柔和的太陽溫暖的親切,那是母親的微笑。</p><p class="ql-block">在我拖兒帶女最繁忙的工作中母親走了,走的時候我在武漢至南京的輪船上搖擺,來不及的告別,沒有留下一句話。今朝我躺在珠江的朝霞中,有母親的影子,父親的默默不語。</p><p class="ql-block">似乎都是一夜之間,我長成了父母的模樣,行走雖然如風(fēng)依然,思想?yún)s顫顫巍巍的老態(tài)龍鐘,我想不起剛才做了什么,卻能想起兒時的點滴。</p><p class="ql-block">從南到北的帶著幼稚腳印的遷徙,背個小小的書包,追隨著父母的影子,走進一個37號的門牌,那是新家的號碼。</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37是一個幸運的數(shù)字,37自然數(shù)之一,數(shù)字的萬能王,也是人以前的正常溫度,(三年的疫情使正常溫度降了一度)</p><p class="ql-block">在37的數(shù)字里,母親閑暇之余就會講一個我的孩提故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年收到上海寄來的居住證,突然感覺回家了,就像孩子即將見到母親的喜悅。如果按出生地劃分的話,阿拉就是上海人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上海福州路726弄把頭一個搖搖欲墜的小樓上,出了里弄右轉(zhuǎn)十幾米就是西藏路,隔著馬路就是上海人解放后集會的人民廣場。再右轉(zhuǎn)就是南京路鼎鼎有名的上海第一百貨了,兒時的我住在上海的心臟里,我的每一舉動都是上海的心跳,想想有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無奈。</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福州路口原來的家 </p><p class="ql-block">想起母親生前經(jīng)常開著玩笑對我說的故事: 由于家離第一百貨近,小的一點點的我,在哥哥的帶領(lǐng)下去第一百貨玩,因為剛剛解放母親父親都投入到社會主義宏大的建設(shè)中,每一個人在當(dāng)時都以此為榮。</p><p class="ql-block">姐姐擔(dān)負著家務(wù),只剩下游手好閑的我,我和哥哥的玩就是電梯的坐上坐下而已 ,就像現(xiàn)在我在電梯上經(jīng)??吹胶⒆觽兊逆音[一樣。跑上跑下的坐來坐去,有一個好心的叔叔過來說,“看你們熱的,把毛衣脫下來“牙簑”幫你們拿著,你們好好玩”,結(jié)果從電梯再下來的時候,“牙簑”不見了,不敢回家的我們最終是派出所的警察送回家的。</p> <p class="ql-block"> 福州路口對面的人民廣場</p><p class="ql-block">這是我在新中國成立后,在稚嫩孩童時的第一次刻苦銘心的受騙。隨后的歲月只要有人介紹這個“叔叔”或那個“牙簑”總會想到那一幕的心有余悸而心存芥蒂的審視。</p><p class="ql-block">從此厄運不斷的降臨,一次次無休無止的上當(dāng)受騙。我們成長在一個可以隨心所欲謊話連篇的年代,一個以革命的名義可以翻江倒海的時代,畝產(chǎn)萬斤,那才是真正的“厲害了我的國”。經(jīng)過一次次不斷的上當(dāng)受騙,變得麻木的迂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一天的高溫,江面在驕陽的熱浪下閃著炫目的光輝,一片片被潮熱融化的云朵滲出的液體順著落日的風(fēng)速變幻著習(xí)以為常的色彩,這是夜晚降臨前的晚霞姹紫嫣紅,從過去的回想拉回現(xiàn)實。</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像我們每天每頓飯都會按部就班的坐到餐桌旁用餐,好像從未離開過一樣,這就是生活的復(fù)制,沒有變過單調(diào)枯燥無味的一日,從而變得萎靡不振。</p><p class="ql-block">“所謂習(xí)慣生活,其實就是對時間有一種木然甚至麻痹的感覺,年輕時的日子過得慢,而晚年的歲月卻消失得愈來愈快,也必然是這種習(xí)慣生活造成的?!边@是德國作家Thomas Mann在那本世界上最難讀的幾本書之一的《魔山》中的一句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色彩會在酷熱難耐的溫度中牽引著我們已經(jīng)麻痹的神經(jīng),豐富多彩的顏色就像一杯帶有罌粟性質(zhì)的咖啡,一杯沉湎于幻想的老茶,讓我們?yōu)橹徽竦膭尤?。色彩是改變我們乏味的唯一方式,會讓我們對生命依依不舍?lt;/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同回憶在一段段永恒瞬間的拼接,記憶隨著時間逐漸的模糊,這就是生命為什么會無休止的更迭。當(dāng)什么都想明白的時候也就釋然了。</p><p class="ql-block">這是地球自轉(zhuǎn)一天的程序,數(shù)字“37”是一生的起點。</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6.13分廣州的溫度又爬上了37o,夜晚終于下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