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彭城，坐落于河北邯鄲峰峰礦區(qū)滏陽河畔。彭城，原隸屬磁縣，古稱磁州。磁州窯，<span style="font-size:18px;">中國傳統(tǒng)制瓷工藝的珍品，古代北方最大的民窯體系創(chuàng)燒于此而得名。彭城是磁州窯的發(fā)祥地，素有"南有景德，北有彭城"之美譽。</span></p> <p class="ql-block">彭城古城廣場佇立一座塑像——趙慨，河北滏陽人，晉朝官吏，彭城鎮(zhèn)瓷器師祖。他在陶瓷胎釉配制、成型和烘燒等工藝做出了一系列重大改革，對推動燒造制品由陶至瓷起到重要作用。</p> <p class="ql-block">這里的窯火自北朝始燃，載百代之興衰，越千年而不熄，先民們用樸拙的繭手，從黃土中捧出火的精靈，讓源遠的黑白藝術(shù)在大河源頭刻下了粗獷的線條。</p> <p class="ql-block">這里地處彭城古鎮(zhèn)核心地帶，舊時，窯廠密集，瓷店成街。每逢集市，遠近數(shù)十萬人從四面八方趕來進行陶瓷貨物交易，此時的彭城成了河北、河南、山西三省的貨物集散地，享有"千里彭城，日進斗金"的美譽。</p> <p class="ql-block">滏陽河，一潤千年，澤被一方，成就了小城的靈動與繁華。<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年，窯口臨水而建，形成以滏陽河為核心幾大窯場，除了制瓷用水便利外，還因為瓷器在陸運時容易損壞，經(jīng)滏陽河運輸?shù)礁鞯?。磁州因河而興，因瓷而名。</span></p> <p class="ql-block">磁州窯，一部鐫刻于泥土與火焰的史詩，承載著北方民窯的千年脈動。從北朝的粗糲胎骨到宋金元的瑩潤釉色，成為<span style="font-size:18px;">中國北方最大的民窯體系，是民間瓷窯的典范。</span>走進中國磁州窯博物館，感受白與黑的藝術(shù)…</p> <p class="ql-block">【窯火初燃】青釉仰蓮蓋·東魏。仰蓮蓋，其造型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體現(xiàn)了北朝時期的佛教文化，蓮花成為瓷器的主要裝飾。磁州窯火初燃，是磁州窯的開端，生產(chǎn)瓷器源自于北朝，隨著彭城的陶冶技術(shù)趨于成熟，完成了由陶向瓷的飛躍。</p> <p class="ql-block">青釉龍柄雞首壺·北齊。龍柄高于壺口，龍嘴緊咬壺口，形成龍頭探水之勢。<span style="font-size:18px;">壺嘴呈雞頭狀，栩栩如生。整體</span>造型精美，瓷釉光潤如水，<span style="font-size:18px;">以獨特"北方青"之美學，在華夏陶瓷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span></p> <p class="ql-block">【化境黑白】白地篦劃花卉紋碗·北宋。花卉集中于器底中部，流暢的線條勾勒出渾厚的葉片，營造出隨風舞動的搖曳生姿之態(tài)。在磁州窯一千多年的燒造歷史中，宋金元是其繁榮期，金代達到鼎盛。</p> <p class="ql-block">白釉點梅花紋行爐·宋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白釉為底，褐彩點染梅花，鮮明黑白對比，簡潔明快，具有獨特藝術(shù)感染力。行爐承載佛教文化內(nèi)涵，梅花象征高潔與堅韌，"</span>大雅大俗"美學觀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span style="font-size:18px;">既為生活實用器，又具有雅致精神內(nèi)涵。</span></p> <p class="ql-block">珍珠地黑彩纏枝紋行爐·北宋。珍珠地劃花和白釉褐彩工藝于一身，器物之中各部分紋飾的過渡變化，凝結(jié)著工匠對它的良苦用心和極致精細，頗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境，圖案突出，富有層次感，營造出素雅飽滿的視覺效果。(邯鄲博物館藏)</p> <p class="ql-block">白釉剔劃纏枝牡丹紋梅瓶·宋代?；野咨奶仗ヅc罩了透明釉的白色化妝土，一白一灰，對比雖不似黑白色那么分明，卻也鮮明可辯，讓紋飾浮現(xiàn)突出，相互成全，相得益彰，充分表現(xiàn)民窯大方質(zhì)樸、明快活潑的特質(zhì)。</p> <p class="ql-block">白釉剔花牡丹紋盤口瓶·北宋。北宋中晚期的畫家們創(chuàng)造了紙上水墨的白描技法，這一技法對磁州窯裝飾風格產(chǎn)生了直接影響。北宋時期名窯林立，磁州窯逐漸形成了特色風格，并成功地將中國繪畫技法用于瓷畫，創(chuàng)燒了磁州窯精品——白地黑花。</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纏枝芍藥紋長頸花口瓶·金代。瓶身上的纏枝紋疏密有致，極具淡雅清新的韻味，被稱為這一時期磁州窯裝飾的經(jīng)典之作。</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纏枝牡丹紋梅瓶·金代。圓唇，折沿下斜，束頸，圓肩，鼓腹，下腹曲收，隱圈足。盛開的牡丹花瓣向外卷曲，花蕊則相對簡單，外周是纏枝紋，流暢的線條使畫面充滿張力，生機勃勃。</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花卉紋梅瓶·元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明代以前并無"梅瓶"一詞，宋代稱作"經(jīng)瓶"。梅瓶的實際用途是盛酒的容器。磁州窯梅瓶形體顧長，亭亭玉立，優(yōu)美的曲線洋溢出高雅的情趣?；蛟S</span>后人將梅花的清雅氣質(zhì)與"梅瓶"的造型相聯(lián)系，從而衍生出我們所熟知的梅瓶稱謂。</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花草紋梅瓶·元代。世界上最早的釉下彩就誕生在磁州窯。<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白化妝土的胎體上，</span>工匠師將當?shù)鼗ò呤心コ赡?，用毛筆蘸取后繪出各種紋飾，<span style="font-size:18px;">入窯高溫燒成，創(chuàng)造具有水墨畫風的白底黑繪藝術(shù)，形成最能體現(xiàn)出民窯那種粗獷豪放、雄健渾厚的藝術(shù)風格。</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書"招財利市"梅瓶·元代。"招財利市"是生意人向往的目標。自古以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是人們生活中追求的理想之一，將"招財利市"紋飾描繪在瓷器上，不僅僅體現(xiàn)了人們的審美，更反映出人們的期許和心愿。</p> <p class="ql-block">白地書"仁和館"四系瓶·元代。四系瓶造型古樸挺拔，頗具北方粗獷、豪放之氣韻，<span style="font-size:18px;">瓶身下三分之一處為醬釉，中上部題寫"仁和館"。這反映出當時社會市井商貿(mào)繁榮，店家強調(diào)名號也折射出移動廣告的超前經(jīng)營理念。</span></p> <p class="ql-block">磁州窯紅綠彩侍女瓷塑·金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紅綠彩瓷以民間大紅大綠的色彩為基本色</span>，改變了中國瓷器單一色釉裝飾的傳統(tǒng)裝飾技法，為元明清時期釉上彩瓷的發(fā)展首開了先河，在中國陶瓷史上尤其是在彩瓷發(fā)展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被稱為"中國陶瓷史上第一抹彩虹"。</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瓷器，最大的特點是民俗化。在瓷器的家族中，紅綠彩堪稱最早的彩瓷。因其釉面裝飾色艷，彩色多見紅、綠兩色，所以俗稱紅綠彩。</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執(zhí)扇女坐俑，<span style="font-size:18px;">艷而不燥，麗而不俗，艷麗悅目，</span>溫婉典雅，衣紋流暢自然，<span style="font-size:18px;">展現(xiàn)了古代女性之美，</span>仿佛是一位歷史長河中的佳人，靜靜地訴說著往昔故事…(邯鄲博物館藏)</p> <p class="ql-block">多彩多姿的娃娃俑，三搭頭發(fā)型可愛超萌，栩栩如生。古人認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所以嬰兒剃頭時要留存少數(shù)頭發(fā)保護囟門，其發(fā)型中將頂發(fā)留成三撮，正額一撮、左右各一撮，稱為三搭頭。</p> <p class="ql-block">三搭頭發(fā)型系上紅色帶子，與紅綠彩裝飾相呼應。紅彩點染小唇，肌膚粉嫩。孩童恭敬坐于凳上，表情呆萌可愛，仿佛能感知在背誦詩文，讓人感受到無盡的童趣與生機。</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童子瓷塑，憨態(tài)可掬，活潑可愛，符合民間對家族繁衍的重視。隨著金代衰亡，這些昔日的"錦繡"，只剩下斑斕的殘缺，成為戰(zhàn)爭離亂的悲喜和藏匿在金人墓穴中的印記。</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花卉紋碗·金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圖案精美富，</span>線條流暢，濃翠紅艷，異彩紛呈。中國人自古尚紅，紅色有富貴吉祥之意，綠色代表著生命力與活力。兩者搭配，既樸實又自然。</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題"長命福德"紋碗。金代民間有一種說法叫大紅大綠，大吉大利，其<span style="font-size:18px;">吉祥寓意和視覺沖擊力，成為金代民間藝術(shù)的經(jīng)典符號。紅綠彩雖在古代陶瓷歷史長河中曇花一現(xiàn)，但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成為金代磁州窯最富特色的裝飾技法之一。</span></p> <p class="ql-block">紅綠彩孩兒枕·金代。童子雙手交叉俯臥，身體圓實厚重便于枕臥?，兼具實用性與藝術(shù)性，金代延續(xù)宋代"多子多福"觀念，孩童題材工藝品盛行?，反映了宋金時期的社會文化和民俗信仰，同時更訴說民窯最本真的生存哲學——唯有墜入煙火，方成不朽傳奇。</p> <p class="ql-block">三彩迦陵頻伽脊飾·金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迦陵頻伽漢語叫作妙音鳥，是磁州窯燒制的佛教建筑上的一個脊飾。傳說妙音鳥的叫聲非常動聽，它常年棲息在佛殿的屋脊上，久而久之悟出佛理，便幻化成佛首鳥身的形象。這件脊飾被后人譽為磁州窯瓷器中的精品。</span></p> <p class="ql-block">20世紀以來，國內(nèi)外發(fā)現(xiàn)多處運載瓷器的沉船和河道遺址，出土瓷器中都發(fā)現(xiàn)磁州窯器物，朝鮮半島、日本、東南亞一帶等也曾發(fā)現(xiàn)磁州窯瓷器殘片。由此可見，宋金元時期，磁州窯已經(jīng)通過海上陶瓷之路遠銷海內(nèi)外。</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褐彩繪的磁州窯，把傳統(tǒng)書畫藝術(shù)與制瓷工藝結(jié)合在一起，在裝飾技法上突破了同時期五大名窯的單色釉局限<span style="font-size:18px;">，將白與黑這種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最基本的色彩發(fā)揮到了極致，開辟了古代陶瓷美術(shù)的新途徑，同時也成為了磁州窯最為典型的裝飾技法。</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龍鳳紋罐·元代。龍，作為中華民族的圖騰與象征，自古以來便承載著吉祥、權(quán)威與神秘的寓意。龍紋盤旋于罐身，栩栩如生，仿佛隨時破壁而出。白與黑的對比，粗獷與細膩的交融，都使得龍紋更加生動自然，氣勢磅礴。</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劃龍紋盆·金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此盆器形碩大，盡顯北方瓷器的粗獷與豪放。盆底繪一條團龍，盆內(nèi)壁上繪兩條行龍，它們張牙舞爪，雄渾獰厲，動感十足，彰顯出龍的威嚴與神秘，展現(xiàn)出高超技藝和繪畫功力。此器物是博物館鎮(zhèn)館之寶，也是磁州窯之極品。</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龍鳳壇·元代。造型渾厚大氣，仿佛蘊含著元蒙統(tǒng)治者的雄渾氣魄，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那個具有鮮明時代的獨特風貌。有龍有鳳，寓意龍鳳呈祥，好事成雙、和和美美，代表著吉祥如意、幸福安康和美好未來。(邯鄲博物館藏)</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雙鳳紋大罐·元代。元代時期，大罐應運而生。此時期大罐瓷器的顯著特點是龍鳳紋比較多，化妝土沒有宋金時期那么白，看上去如牙黃色，黑花也開始變棕褐色。大罐敦厚大氣、線條粗獷，腹部鳳紋就像藕節(jié)一樣。駐足凝視，好像元蒙旋風撲面而來…</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雙鳳紋四系瓶·元代。四系瓶是磁州窯器物中極富特色的一類，頸外部置四系，便于提拎、懸掛和移動，這無疑與元蒙游牧民族生活密切相關(guān)。腹部內(nèi)繪雙鳳紋，線條流暢大氣，凸顯灑脫質(zhì)樸。雙鳳的象征意義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p> <p class="ql-block">白地題詩文四系瓶·元代。瓶腹題詩"春夏秋冬及四時，閑觀書畫共琴棋"，<span style="font-size:18px;">直白樸素，充滿生活氣息，反映了元代民間文化與文人文化的交融，也讓瓷器成為承載生活理想的載體。筆畫流暢自然，與磁州窯豪放質(zhì)樸的風格渾然天成，展現(xiàn)了民間工匠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力。</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題”梨花白”文字罐·元代。梨花白，宋代時期的一種美酒。磁州窯的文字書法裝飾與酒文化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由于產(chǎn)品中有很多為盛酒器物，所以也寫上了與酒有關(guān)的文字。文字罐，質(zhì)樸而又鮮活地表達了市井百姓的生活情趣，濃縮了屬于那個時代的風采。</p> <p class="ql-block">白釉書”清風細雨”文字盤·元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清風細雨，黃花紅葉"，詩句描繪深遠，渲染出秋風蕭瑟、時光易逝的意境。</span>沒有<span style="font-size:18px;">嬌柔奢華的裝飾紋，僅以寥寥數(shù)字占據(jù)盤面中心，娓娓道來彼時的生活狀態(tài)。"自古逢秋悲寂寥"，今人也會發(fā)出感慨…</span></p> <p class="ql-block">磁州窯瓷枕<span style="font-size:18px;">造型多樣，裝飾題材豐富，最能代表磁州窯的藝術(shù)特色。瓷器上"張家造"為制作者身份標識，起到早期商標作用</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于繪畫所用礦石含鐵量各有不同，燒出瓷枕"黑花"并不特別純，而是呈現(xiàn)出茶色、褐色、黃色等不同色調(diào)，具有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和市井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白釉珍珠地書“福德”山形枕·宋代。"福德"二字配以舒展枝葉，雖為單純白色，卻似枝繁葉茂。枕面花紋空白處襯以珍珠地，這些疏密得當?shù)恼渲榧y樣恰好填補畫面留下的空白，增添了畫面的動感。"福德"，既有世俗生活的追求，又蘊含道德修養(yǎng)的價值取向。</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欲作高堂夢"詩文豆形枕·北宋。"<span style="font-size:18px;">欲作高堂夢，</span>須憑妙枕欹"。文字裝飾是磁州窯瓷枕的一項創(chuàng)造，窯工把宋金元時期流行的詩詞曲賦、規(guī)勸箴言、處世哲學、吉祥語等書寫在瓷枕上，既增加了民間文化氣息，又具有吉祥之意，深受百姓喜愛。</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劃魚荷蓮紋山形枕·宋-金。魚、荷葉蓮花三者結(jié)合一起，它們的寓意更加豐富、美好且深遠。魚<span style="font-size:18px;">昂首翹尾</span>在荷葉下嬉游，蓮花盛開其上，形成了一幅生動和諧的畫面。這既象征著生活的富足和美好，也寓意著人們追求高潔品質(zhì)、清廉自守的生活態(tài)度。</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花竹紋八角形枕·金代。這方八角形瓷枕的裝飾圖案，僅用一個"花"字和幾片竹葉組合在一起，就巧妙地形成了"花燭之喜"的意境。</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蘆雁紋腰圓形枕·金代。雁長頸曲伸，圓目大睜，長喙銜著葦草，展翅飛翔。在宋金時期，諧音吉祥紋飾發(fā)展迅猛，"銜蘆"諧音"銜祿"，北歸大雁帶來貴祿，這一設計迎合了民間追求"福祿壽"的集體心理，賦予了這件文物更深層次的文化內(nèi)涵。</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草色連云色"詩文八角形枕·金代。這首詩出自宋·邵雍<span style="font-size:18px;">《秋望吟》。詩句中深邃的觀察和含蓄的表達，被工匠裝飾于瓷枕上，使文學藝術(shù)增添了一種新的傳播手段。每一件文字器都凝聚了古代先賢的智慧，器物上的每一個文字都濃縮了一段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如夢令"詩文八角形枕·金代。詩文"為尚東坡傳語，人在玉堂深處?！?quot;是蘇東坡《如夢令》。在瓷枕面的小小空間里，詩文跳躍而出，<span style="font-size:18px;">對比強烈，不易磨損，如同是一幅立體的軸畫，令人</span>百看不厭，頗具回味。</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升仙"紋長方枕·元代。古代有"磁州窯枕甲天下"一說<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杰出的藝術(shù)珍品，尤其是人物故事圖瓷枕，有"枕上百科全書"之稱。</span>宋代瓷枕多為長方形，面長而闊，有繪畫紙卷的形態(tài)，更加便于書寫和繪畫。</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相如題橋"長方枕·元代。枕面繪山水人物畫，橋柱前一人揮筆在柱上題寫，另一人是捧硯書童。司馬相如應詔赴長安，在城北十里的"升仙橋"頭題詩曰："不乘赤車駟馬，不過汝下也"，即不做高官不再過此橋。后"相如題橋"漸成男兒離家銘志的典故。</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僧稠降二虎"長方枕·元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僧稠是北齊時期著名禪僧，傳說外出途中看見兩只老虎爭斗，咆哮聲震動山岳，僧稠用禪杖分開爭斗的老虎并度化它們。磁州窯的工匠將廣泛流傳于民間的故事繪制在瓷枕上，表達了普通百姓對僧稠禪師的崇敬。</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雪夜訪普"長方枕·元代。在宋朝歷史中，有一則著名歷史典故"雪夜訪普"，它源自于宋太祖趙匡胤在寒冷的雪夜，親自造訪宰相趙普共商國事的場景。這一事件在《宋史·趙普傳》中有詳細記載，展現(xiàn)了君主對臣子的重視以及對國事的關(guān)切。</p> <p class="ql-block">白地黑花"鮑山行孝"長方枕·元代。鮑山，后漢時期孝子。他與兄弟出外覓食時，家中母親遭匪劫持，他聞訊后奮勇追趕<span style="font-size:18px;">救回母親</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后來，他編竹籠負母穿越戰(zhàn)亂路途回到家鄉(xiāng)，這就是</span>"籠負母歸"，出自"二十四孝"中的典故。</p> <p class="ql-block">【余韻悠長】白地褐彩曲線紋雞腿罐。明代。明代磁州窯流行這種形似雞腿形的罐子，脛部長而細，底小而腹大，腹部曲線用筆飄逸飛動。明初磁州窯瓷器生產(chǎn)走入了低谷，原因是斑花石原料減少，窯工降低使用含量，<span style="font-size:18px;">白地黑花逐漸淡化為白地褐彩。</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褐彩老壽星像·明代。壽星是主宰人間壽夭的吉祥神，倍受民間百姓喜愛。老壽星裝飾以簡潔生動的繪畫功底和形神兼?zhèn)涞脑煜袼囆g(shù)，表達民間百姓對生命的關(guān)注，對美滿生活的向往<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白地褐彩“漁王鎖蛟”像·明代。人物與蛟龍的形態(tài)、表情等細節(jié)刻畫得極為精細，體現(xiàn)了明代瓷塑工匠的高超技藝。以白色為底色，搭配褐色顏料繪制紋飾，色彩對比鮮明，既突出主題形象，又營造古樸藝術(shù)氛圍。</p> <p class="ql-block">白地褐彩"康熙八年"詩文缸·清代。這是一個自帶廣告的"萬能"缸，體型很大，其貌不揚，但肩部一圈打油詩令人耳目一新："…<span style="font-size:18px;">人人愛買，不論價錢，使了想使，勝活十年…"文</span>字內(nèi)容包攬產(chǎn)品功能、價格優(yōu)勢、通俗易懂，300年后讀起來依然朗朗上口。</p> <p class="ql-block">老婦枕·清末。<span style="font-size:18px;">?以藍褐彩繪裝飾，色彩艷麗且形象生動逼真，</span>反映了清代社會審美與<span style="font-size:18px;">民間生活場景。</span>清末民國，磁州窯逐漸失去宋金元時期典型的藝術(shù)風格，白地黑花為青花所取代。(邯鄲博物館藏)</p> <p class="ql-block">青花斑貓枕·民國。白地青花技法，在貓的身體部位裝飾有青花斑點，與貓的形態(tài)相得益彰，仿佛是貓身上的天然花紋，增加了貓枕的藝術(shù)感染力。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貓有著豐富的象征意義，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p> <p class="ql-block">磁州窯最大特色是裝飾藝術(shù)，《中國陶瓷史》稱"其產(chǎn)品的品系、種類可以說集本系諸窯之大成"。當指尖拂過歷史的塵埃，那些靜默陳列的文物，正用斑駁的紋路和碎片訴說著往昔的輝煌…</p> <p class="ql-block">【美器由來】磁州窯傳統(tǒng)的燒造過程較為復雜，從最初原料的開采到燒制出瓷器成品，一般要經(jīng)歷72道工序，每一道工序處理的好壞都將會影響到下一道工序。泥料在工匠手中千變?nèi)f化，器物的造型及尺寸，全靠工匠的經(jīng)驗和手感。</p> <p class="ql-block">由于當?shù)刂铺盏奶胀?quot;青土"粗糙，工匠們摸索出一種獨特的裝飾方法，采用一種叫做白堿的土進行掩飾，這種土后來被俗稱"化妝土"?；瘖y土的廣泛使用，為磁州窯的裝飾技法提供了條件，劃花、剔花等瓷器的裝飾技法相繼產(chǎn)生，達到了"粗瓷細作"的效果。</p> <p class="ql-block">工匠們需要在刻畫時極為細心，一著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正是這種鍥而不舍的工匠精神，和精益求精的絕佳技藝，讓磁州窯綿延千年，日臻完善。</p> <p class="ql-block">磁州窯的繁榮興旺，是一種傳統(tǒng)文化長期積淀于民間藝術(shù)生活形式中的必然結(jié)果，千年不熄的窯火，燒出了古老磁州的文明之光，留下了依舊耀目的黑白華裳，成為了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span style="font-size:18px;">。千年瓷都，</span>傳承永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