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 接 續(xù) 我的知青年歲月（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2、 農(nóng)耕四季：田間里的勞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知青通過在的農(nóng)耕歲月里，深深地體會到了，每一粒糧食的收獲都凝聚著無數(shù)的汗水與智慧。從春播的忙碌，到夏鋤的辛勞，再到秋收的喜悅，以及冬日的蓄力，它既構(gòu)成了一幅完整而生動的農(nóng)耕畫卷。也是勤勞人生的真實寫照。</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春播：希望的開端</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臥佛寺村地處丘陵山區(qū)，海拔較高，無霜期短，坡梁地多，水源匱乏，是一個典型的靠天吃飯的村子。在村里，凡是能種玉米的土地，都會優(yōu)先種玉米，其余的土地則只能種谷子、黍子、土豆、莜麥、蕎麥、苦蕎麥等作物。由于土地貧瘠、缺水，這里的農(nóng)作物畝產(chǎn)一直不高。據(jù)統(tǒng)計，解放前每畝土地產(chǎn)量大約只有六、七十斤，解放后雖然有所增收，但仍然不盡人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家在縣城居住時，母親曾是居委會下設(shè)的街道組長。文革初期，重新核對家庭出身成份。解放后我家劃分成份是貧農(nóng)出身。核對家庭成份時，因為我家有幾畝薄地，還曾引發(fā)過質(zhì)疑，有人認(rèn)為有土地的就是地主，怎么能劃成貧農(nóng)呢？母親解釋說，在我們村，比我家地多的也是貧下中農(nóng)，因為那里的土地太貧瘠，產(chǎn)出的糧食太少，只能勉強(qiáng)維持生計。后來，工作隊專門到我村進(jìn)行調(diào)查了解，才證實了母親的說法，解除了疑惑。土地多、貧瘠、產(chǎn)量低，勞動強(qiáng)度大，卻收獲不大，這就是當(dāng)時農(nóng)村的真實寫照。盡管農(nóng)民們辛勤付出、精耕細(xì)作，卻依然難以擺脫貧困的困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播種前，首先要把土地耕一遍，使土地變得松軟，便于種子發(fā)芽生長。耕地時一般使用犁，大片土地用牲口拉犁，小片地則只能靠人拉犁。用牲口拉犁時，人在后面扶犁，牲口在前面拉，人需要用很大的力氣將犁深深地插入土壤中，然后一邊壓住犁，一邊往前推，同時還要控制好犁的方向；人拉犁則更加辛苦，需要一人在后面扶犁，一人在前面拉，兩人必須密切配合，同時用力，才能使犁順利前行。無論是人拉犁還是牲口拉犁，扶犁者和拉犁人的腳都會被塵土覆蓋，鞋子里也會灌滿土，需要不斷地清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土地平整后，經(jīng)過晾曬，如果能趕上下雨，讓細(xì)雨滋潤土地，使土壤保持良好的墑情，那就非常有利于播種了。谷雨前后，是大面積播種的時節(jié)。種玉米時，一般是兩人一組，一人拿著鐵鍬，負(fù)責(zé)挖坑和放種子，另一個人則挎著糞斗，用手施肥；種瓜、點(diǎn)豆則一個人就可以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子、黍子、莜麥、蕎麥、苦蕎麥時（當(dāng)?shù)亟y(tǒng)稱為“將谷子……”），方式與耕地類似。一人扶犁，在犁上懸掛種子袋，袋底留有小口，扶犁者一邊穩(wěn)步前行，一邊有節(jié)奏地?fù)u晃種子袋，使種子均勻落入土壤。前方由牲口或人力拉犁牽引。播完種子后，使用木排平整土地，以保持土壤墑情。木排由柳條或其他灌木枝條編制而成，長約2米，寬約50厘米，一人站立其上，由牲口牽引，將土地表面刮平。種植土豆則有所不同，需先將精選的土豆按芽眼情況切成3 - 4塊，播種時一邊施底肥，一邊放置土豆種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也學(xué)會了種植各種蔬菜。白蘿卜和胡蘿卜的種植方式就不一樣。種白蘿卜時，撒上種子后爬平地面即可；而種胡蘿卜，在撒種、爬平后，必須用雙腳將地面踩實，否則長出來的胡蘿卜又小又瘦。茄子、西紅柿、黃瓜等蔬菜則必須先育苗，再移栽到地里，黃瓜和西紅柿還需要搭架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種地不僅需要勤勞，更要有技巧、懂時令，要知道什么節(jié)氣種什么品種。一旦錯過了季節(jié)，就會耽誤一年的收成，正如俗話說的“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在大旱之年，若春季雨水少，導(dǎo)致玉米及谷物缺苗斷壟且無法補(bǔ)栽時，就需要補(bǔ)種生長周期短的蕎麥、苦蕎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夏鋤：耕耘的艱辛</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大田作物播種接近尾聲，夏鋤工作便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各種農(nóng)作物小苗長到一寸多高時，就需要進(jìn)行鋤草間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早開始鋤的是玉米。大家拿著薅鋤子（一種長一尺多的小鋤頭），雙腿蹲在玉米壟中間，雙手同時操作，一手鋤草間苗，一手拔草。蹲在玉米壟中，身體彎曲，頭頂烈日，腳踩熱土，即便戴著草帽，也常常汗流滿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鋤地時，每人負(fù)責(zé)一壟，十幾個人排成一行，從地頭開始。由于每個人的體力和熟練程度不同，鋤地的進(jìn)度也有快有慢。有時，鋤得快的人會幫助左右的人，或者鋤到地頭后返回去接一下鋤得慢的人。我們知青常常得到大家的幫助。即便如此，勞動時汗水還是會不停地從戴著草帽的臉上流下，流進(jìn)眼里、嘴里，累得讓人喘不過氣。等所有人都鋤到地頭后，便折回頭繼續(xù)往前鋤。偶爾會在地頭集中休息一會兒，之后又繼續(xù)勞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夏天的丘陵山區(qū)，天氣變幻莫測。烈日炎炎時，可能會突然下雨。有一次，天空飄著幾朵白云，我們正在鋤地，臨近收尾時，天空突然下起小雨。許多人立刻跑到大樹底下避雨，而我們幾個知青不甘心，堅持冒雨把剩下的地鋤完，結(jié)果全身都濕透了。事后，生產(chǎn)隊長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孩子們，天氣變化大，你們要學(xué)會和天氣周旋，保護(hù)好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還有一次，已是六月天，早上出勤時天氣突然變冷，甚至飄起了小雪花，我們只好翻出棉襖穿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鋤谷子時，間苗一般間隔一尺，既要間苗又要鋤草。而鋤黍子時則不用間苗，因為黍子分蘗越多越好，人們需蹲在壟背上，雙手除草向前移動。五黃六月，天氣炎熱，除掉的雜草經(jīng)太陽暴曬很快就會干枯。有腳氣的人赤腳鋤地，還能起到治療腳氣的作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農(nóng)村各生產(chǎn)隊長通常會前一天晚上，在小隊隊房安排第二天的生產(chǎn)任務(wù)，但也會根據(jù)天氣情況和急需活計靈活調(diào)整。比如天氣干熱時，就繼續(xù)鋤谷黍；天氣潮濕時，就去鋤豆類，再如：河?xùn)|有塊庒稼急需打理，就改變昨晚計劃，優(yōu)先操作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夏天是農(nóng)作物拔節(jié)生長的關(guān)鍵時期，也是農(nóng)活最繁忙的時候。社員們完成鋤草間苗后，緊接著就要進(jìn)行耬地。耬地使用的是大鋤，其長度與人相差無幾。農(nóng)村有諺語說：“薅地挖（間苗），耬地抓（深鋤）；頭遍淺，二遍深，三、四遍不傷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耬地和薅地有很大不同，一個是站著操作，一個是蹲著作業(yè)；一個用大鋤，一個用?。ㄞ叮╀z。耬地的安排和薅地間苗類似，十幾個人每人負(fù)責(zé)一壟。大家雙腳扎馬步，彎腰，前腿弓，后腿繃，雙手緊握大鋤把，用力將鋤頭扎進(jìn)土里，向下按壓后再向后拖拽，遇到雜草就除掉，沒有雜草就往莊稼根部培土，一步一步讓土壤變得松軟。莊稼長高后，耬地時站在壟中間可以跨步前行，但此時地里悶熱，兩邊的莊稼還會拉胳膊、刮臉，讓人感到火辣辣的癢。一天下來，大家筋疲力盡，腰酸背痛，雙腿肌肉酸脹。然而，看著滿山遍野郁郁蔥蔥的莊稼，想到這是我們用汗水澆灌的成果，心中便充滿了喜悅與自豪。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逐漸熟練起來，持鋤頭的動作也有了節(jié)奏，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勞累。這時，再回味“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首詩，才真正體會到農(nóng)業(yè)勞動的艱辛。如今，隨著科技的發(fā)展，農(nóng)村種地用上了化肥、除草劑、農(nóng)藥，極大地減輕了農(nóng)民的勞動強(qiáng)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秋收：豐收的喜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秋天，金風(fēng)送爽，谷黍飄香，一年的辛勤勞作即將迎來收獲的時刻。站在臥佛寺村的東山上向下眺望，玉米穗頭閃爍著光芒，高粱露出紅紅的笑臉，谷子黍子被沉甸甸的果實壓彎了腰。望著梯田里的莊稼和炊煙裊裊的小山村，我們心中滿是感慨：這就是我們美麗的家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獲季節(jié)到來，農(nóng)民們滿懷喜悅，紛紛拿起鐮刀，開始收割成熟的莊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首先開鐮收割的是玉米。站在玉米地頭，生產(chǎn)隊長大聲喊：“開鐮了！”大家便呼喊著奔向地里開始勞作。收割玉米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先把玉米棒子從桿上掰下來堆在一起，之后再割玉米桿；另一種是男勞力先把玉米桿割倒，女勞力坐在地上從割倒的玉米桿上掰玉米。無論哪種方式，玉米棒成堆后，都要背運(yùn)到路邊，再用馬車或牲口馱運(yùn)到場里，堆成通風(fēng)的垛子。剩下的玉米桿則用大車?yán)?，作為牲口冬天的飼料?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獲高粱時，先把高粱桿割倒，然后切下高粱頭，運(yùn)到場里晾曬，之后再找時間把高粱桿打捆運(yùn)回，同樣作為牲口飼料。所有農(nóng)作物的秸稈都是牲畜冬天的重要飼料，拉回的秸稈堆在一起，冬天時用鍘草刀切成小段，配上料豆，就是牲畜最好的食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獲土豆被叫做“起土豆”，此時男女老少齊上陣。男勞力用镢頭在前面刨，一刨一拔一抖摟，女勞力在后面往筐里拾，孩子們則在地里開心地打土仗。一筐筐土豆倒到大口袋里，生產(chǎn)隊會挑選出少部分好的土豆留作種子，大部分則在收工時就地分配到農(nóng)戶家中，方便儲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割谷子黍子時，每人負(fù)責(zé)幾壟，右手拿鐮刀割，左手摟莊稼，只聽見沙沙的鐮刀聲，谷黍便一排排倒在地上。放下手中割好的谷黍，繼續(xù)向前收割。社員們動作嫻熟，而我們知青則顯得笨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在社員們紛紛幫忙，他們多割一些，我們少割一些，才勉強(qiáng)跟上收割的隊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從割下來的谷黍中，挑選一小束分成兩份，擰在一起打結(jié)，然后對立分開，形成一個“腰子”。接著，抱一堆割下的谷黍桿放在“腰子”上打成捆，動作流暢優(yōu)雅，很快就能把割倒的谷黍全部打成捆。等整塊地的谷子黍子都割倒捆好后，稍作休息，大家便開始從地里往路邊背。背著沉甸甸的谷黍桿，在茬地里步履蹣跚，搖搖晃晃，有的人怕絆倒就拄著棍子保持平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拉谷黍的大馬車到來后，大家立刻停下手中的活開始裝車。馬車上高高地垛著莊稼，再用大麻繩緊緊勒住，防止掉落。趕車的必須是經(jīng)驗豐富、能熟練駕馭馬車的高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割豆類必須選擇在潮濕的天氣進(jìn)行，因為干燥時豆類容易崩開。即便在潮濕天氣，割豆類時豆角的角部也會扎手、扎胳膊，同樣是一項艱辛的勞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收獲季節(jié)，各個生產(chǎn)小隊都要有打谷場。打谷場必須在秋收前就平整好。首先把往年用作打谷場的地耕好、耙平、壓實、碾光，在農(nóng)村這叫做“壓場”。當(dāng)社員和孩子們看到生產(chǎn)隊開始壓場時，就知道收獲的希望即將實現(xiàn)。壓場要在雨后進(jìn)行，如果天不下雨，就要往準(zhǔn)備做場的地里均勻潑水，把地弄濕弄潮，再用牲口拉著耙耙差，把地面耙得更加松散，去除小塊的土坷垃。然后，用柳條耱耱平，最后用牲口拉著石轱轆把地面壓平壓實，直到地面平整如鏡，這樣一個合格的打谷場就整理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割的所有莊稼都要運(yùn)到打谷場。一堆堆的玉米、高粱、谷子、黍子……生產(chǎn)隊長會有計劃、有秩序地安排先打什么、后打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把高粱、豆子晾曬開后，就開始切谷黍。切谷黍時，將鐮刀反向固定，女勞力坐在地上，墊上坐墊，把一把把谷黍穗割下來。切谷黍是一項突擊性的工作，需要動員所有勞動力。女勞力負(fù)責(zé)切谷黍，男勞力則負(fù)責(zé)挑、翻、曬切下來的谷黍穗，以及捆綁谷黍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打谷場上，藍(lán)天白云下，婦女們切著黃橙橙的谷子，男勞力拿著三刺叉、四刺叉把切下的谷穗挑到場中間鋪平并來回翻曬，孩子們在一旁嬉笑玩耍、捉迷藏，場的周圍堆滿了各種糧食，構(gòu)成了一幅絕美的田園畫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谷子穗曬干后，就開始打場。用牲口拉著石轱轆在場里鋪滿厚厚谷穗的地方轉(zhuǎn)圈碾壓，一個人站在場中間駕馭牲口，控制方向，后面有人負(fù)責(zé)翻谷穗。過不了多久，谷粒就會掉落下來。把谷粒堆到一旁后，再對抖過的谷穗進(jìn)行碾壓，確保顆粒歸倉。對于小批量的谷黍，也可以用聯(lián)節(jié)板子拍打。雙手握著聯(lián)節(jié)，向上甩并在空中翻轉(zhuǎn)，然后用力向下拍打場里的谷黍，反復(fù)操作，使谷粒與谷穗分離，再將谷粒收起成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各種豆類必須用聯(lián)節(jié)打。在十幾個人聯(lián)節(jié)拍打發(fā)出的“噼噼啪啪”聲和呼喊聲中，豆子與豆秸被分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黍子和高粱的穗子很受人們喜愛。黍子穗可以用來做掃炕的笤帚，高粱穗頭能夠扎成洗鍋的刷子。許多婦女會利用休息時間整理一些黍子穗，敲打一些高粱穗頭，為制作笤帚和洗鍋刷子準(zhǔn)備材料。</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待 續(xù)</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