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暴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手機鈴聲刺破清晨的寧靜。小翠從睡夢中驚醒，摸索著按下接聽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你看新聞了嗎？”王麗的聲音里充滿驚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瞬間清醒：“什么新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和林志強……有人發(fā)了你們的照片，現(xiàn)在網上都在傳……”王麗欲言又止，“你快看看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手忙腳亂地打開社交媒體，心臟幾乎停跳——她和林志強在江邊擁吻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首頁，配文刺眼：《監(jiān)督委員會副主任與“技術顧問”不正當關系曝光：美人計還是利益輸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評論區(qū)一片烏煙瘴氣：“果然靠臉上位”、“早就覺得這女的不簡單”、“林志強裝得道貌岸然，原來也是這種人”……小翠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母親敲了敲門，“你起來了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媽，我沒事……就是出了點狀況?！?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迅速給林志強發(fā)了條消息：“看到新聞了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的回復幾乎是立刻顯示到小翠的手機屏上：“剛看到。別擔心，我來處理。別上網看評論?！?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種時候他還在保護她……小翠眼眶發(fā)熱。她快速洗漱換衣，正準備出門，手機又響了——是基金會的一位志愿者：“小翠姐，不好了！我們的官方賬號被惡意舉報封停了，還有好多人打電話來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胸口發(fā)悶，一種溺水般的窒息感襲來。她靠在墻上，強迫自己深呼吸。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林志強的錯……他們只是相愛了，僅此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媽，我得出去一趟?！毙〈渥テ鸨嘲?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親攔住她，遞上一杯熱牛奶：“喝了再走。無論發(fā)生什么，記住你沒做錯任何事?！?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感激地接過杯子，溫熱順著喉嚨流進胃里，給了她一絲力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剛出小區(qū)，她就看到林志強的車停在路邊。他快步走過來，臉色憔悴但眼神堅定：“我送你?！?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車內氣氛凝重。林志強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鄭老查到了，照片是周維民的助理拍的。他們故意選在系統(tǒng)上線前發(fā)出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為了抹黑我們？”小翠問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止?！绷种緩娐曇舻统?，“他們想動搖公眾對追溯系統(tǒng)的信心。如果我們被貼上‘不正當關系’的標簽，系統(tǒng)也會被質疑公正性?！?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建材追溯系統(tǒng)是林志強和鄭國棟幾個月心血的結晶，一旦因此受阻，整個行業(yè)的改革步伐都會受影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我們該怎么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沉默了一會兒：“我在考慮……暫時保持距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猛地轉頭看著他：“什么意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意思是……林志強艱難地說道，“我可以對外宣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那張照片是角度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小翠聲音顫抖但堅決，“我不會否認我們的關系。這不僅是對你的侮辱，也是對我自己的侮辱?！?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把車停在路邊，轉身面對著小翠：“小翠，我不想你承受這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一起面對?！毙〈渲币曋种緩姷难劬?，“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的眼神從掙扎逐漸變得堅定。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好，一起面對?！?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基金會辦公室一片混亂。志愿者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小翠和林志強進來，立刻安靜下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各位……”林志強聲音沉穩(wěn)，“我知道你們看到了新聞。我和小翠確實在交往，這是我們的私事，與工作無關。如果有人因此質疑基金會的公正性，請告訴他們——我們的每一分錢流向都有據(jù)可查，每一項決策都經過集體討論?！?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的坦蕩讓辦公室氣氛輕松了些。一個年輕志愿者舉起手機：“可是林哥，現(xiàn)在網上都在傳小翠姐是靠……那個……才當上主管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胸口一緊，但林志強的反應比她快：“張小翠是基金會最早的成員之一，她設計的流浪動物救助方案獲得了市里的表彰。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不需要靠任何人?！?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番話讓小翠眼眶發(fā)熱。她清清嗓子：“大家別擔心，真相總會水落石出。今天我們按計劃準備系統(tǒng)上線的事宜，不要被這些雜音干擾?！?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眾人點點頭，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小翠剛坐下，電腦就彈出一條新郵件提醒——匿名發(fā)件人，標題是《知趣的話就退出》。她點開附件，是一張PS過的照片，把她的臉嫁接在一個衣著暴露的女性身上，下面寫著“技術顧問的真面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怎么了？”林志強注意到她的異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迅速關閉郵件：“沒什么，垃圾郵件?！?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林志強已經看到了屏幕。他的臉色瞬間陰沉，拳頭重重砸在桌上：“這群混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辦公室安靜下來。小翠輕輕按住他的手：“別中計，他們就是想激怒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地說道：“你說得對。但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彼贸鍪謾C撥通了鄭國棟的電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半小時后，鄭國棟風風火火地趕來，臉色比鍋底還黑：“查到了，照片是從周維民公司的IP發(fā)出的。我已經讓律師準備起訴材料?！?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起訴太慢了?！绷种緩姄u頭，“系統(tǒng)后天就上線，我們需要立刻挽回輿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鄭國棟捋著胡須思考：“要不……你們開個記者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行?！毙〈渫蝗徽f道，“那樣只會越描越黑。我們應該……繼續(xù)正常工作，用行動證明自己?！?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和鄭國棟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鄭國棟拍拍小翠的肩：“丫頭有見地。這樣，我聯(lián)系幾家正規(guī)媒體，做個關于建材追溯系統(tǒng)的正面報道，沖淡那些垃圾新聞?！?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說著，林志強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什么時候的事……好，我馬上過去?！?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掛斷電話，他轉向小翠和鄭國棟：“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被黑客攻擊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倒吸一口冷氣。鄭國棟破口大罵：“周維民這個WBD！走，去技術中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技術中心一片忙亂。工程師們圍在大屏幕前，焦急地討論著什么。見他們進來，首席技術官快步迎上：“林總，有人用管理員密碼登錄系統(tǒng)，刪除了部分供應商的黑名單記錄?！?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眉頭緊鎖：“管理員密碼只有我和鄭老有，怎么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鄭國棟突然拍了下腦門：“上周協(xié)會例會，我的電腦借給周維民用過幾分鐘！一定是他偷看了密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能恢復數(shù)據(jù)嗎？”小翠問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技術官點點頭：“可以，但需要時間。系統(tǒng)上線可能要推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行！”林志強斬釘截鐵地說道，“后天的發(fā)布會必須如期舉行。加班加點也要把數(shù)據(jù)恢復好?！?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志強，跟我來一下?！?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廊拐角處，小翠壓小聲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周維民為什么突然這么瘋狂地攻擊我們？僅僅是反對建材追溯系統(tǒng)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懷疑他還有其他目的?！毙〈湟Я艘ё齑剑氨热纭槍δ銈€人?！?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個猜測讓林志強臉色一變。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老陳，幫我查一下周維民最近有什么異常舉動……對，特別是是否在調查什么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掛斷電話，林志強握住小翠的手：“無論他有什么目的，我們都不會讓他得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到辦公室，小翠發(fā)現(xiàn)母親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她回撥過去，母親的聲音異常焦急：“小翠，有記者來家里了！問了一大堆關于你和志強的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的心一沉：“您沒說什么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當然把他們趕走了?！蹦赣H氣憤地說道，“但他們一直在樓下轉悠，還騷擾鄰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接過電話：“阿姨，我是志強。您暫時別出門，我讓人過去處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迅速安排了幾名基金會志愿者去保護小翠母親，然后對小翠說道：“我送你回家。現(xiàn)在外面太亂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搖搖頭：“不行，系統(tǒng)的事更重要。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行！”林志強態(tài)度堅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終鄭國棟拍板：“志強送小翠回家，系統(tǒng)的事我來盯著。明天一早我們再碰頭?！?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家的路上，林志強的手機不斷響起。他看了一眼，臉色更加陰沉：“周維民接受了媒體采訪，暗示我利用職務之便為女友謀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握緊拳頭：“他怎么能這樣顛倒黑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他害怕?！绷种緩娎湫σ宦?，“建材追溯系統(tǒng)一旦上線，他們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就無處藏身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車開到小翠家樓下，果然有幾個拿著相機的人在徘徊。林志強直接開進地下車庫，從電梯送小翠上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親開門時臉色蒼白，但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明顯松了口氣：“進來吧，我煮了姜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溫暖的廚房里，三人圍坐在一起。母親突然拿出一個老舊的鐵盒：“志強，我想給你看些東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鐵盒里是一疊發(fā)黃的信件。小翠認出那是林父的筆跡——她曾在老照片背面見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建軍離開后寄給我的?！蹦赣H說道，“他一直想回來，但……那起事故后，他不敢面對受害者家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拿起一封信，手指微微發(fā)抖。小翠湊過去，看到信上寫著：“秀蘭，我對不起所有人。那批劣質鋼材是劉世昌逼我簽收的，他說不簽就讓我滾蛋……我沒想到會出人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劉世昌？”小翠驚呼，“是不是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的那個劉世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親點點頭：“他那時候就是建材公司的經理，建軍只是個小技術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一封封翻看信件，表情越來越復雜。最后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所以父親不是主謀……他只是個替罪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不該逃跑?！蹦赣H嘆息道，“但如果他留下，劉世昌有后臺，最后背黑鍋的還是他?！?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突然明白了什么：“周維民和劉世昌是一伙的……他現(xiàn)在攻擊你，是不是怕你發(fā)現(xiàn)真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猛地站起來：“我得回技術中心。這些信件……可能是關鍵證據(j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么晚了……”母親擔憂地說道，“明天再去不行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阿姨，系統(tǒng)后天上線。”林志強解釋道，“如果周維民真的和劉世昌有勾結，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拿起外套：“我跟你一起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親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小心點。有什么事立刻打電話?！?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到技術中心已是深夜。鄭國棟還在和工程師們奮戰(zhàn)，看到他們回來，驚訝地問道：“怎么又回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把信件的事告訴了他。鄭國棟一拍大腿：“我就知道！當年那起事故疑點重重，但證據(jù)都被劉世昌銷毀了。這些信件至少證明他參與了劣質鋼材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這些和系統(tǒng)攻擊有什么關系？”小翠不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眼睛一亮：“周維民害怕系統(tǒng)上線后，他們現(xiàn)在的勾當會像當年一樣被曝光！所以他必須先抹黑我，讓公眾不信任系統(tǒ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說著，林志強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驟變：“你確定？……好，把監(jiān)控發(fā)給我?！?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掛斷電話，他轉向小翠和鄭國棟：“老陳查到，周維民昨晚確實見了黑客，就在他辦公室。監(jiān)控拍到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鄭國棟咬牙切齒：“這個老狐貍！我這就聯(lián)系律師，明天一早就報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绷种緩姄u頭，“報警太慢了。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突然想到什么：“如果周維民和劉世昌是一伙的，他辦公室會不會有相關文件？就像劉世昌那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和鄭國棟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鄭國棟壓低聲音：“我有個學生是維民建設的財務，也許能幫上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清晨，小翠被電話鈴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來，聽到王麗興奮的聲音：“快看新聞！周維民被抓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瞬間清醒，打開電視。本地新聞正在播報：“知名建筑公司老板周維民因涉嫌商業(yè)賄賂和破壞計算機系統(tǒng)罪被警方帶走調查。據(jù)悉，周某與日前曝光的建材追溯系統(tǒng)黑客攻擊案有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手機震動起來，是林志強的消息：“看郵箱?！?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打開郵箱，發(fā)現(xiàn)一封林志強群發(fā)的長信。信中詳細說明了黑客攻擊的來龍去脈，附上周維民與黑客會面的監(jiān)控視頻截圖，以及他電腦中發(fā)現(xiàn)的與劉世昌往來的郵件證據(jù)。信的末尾，林志強寫道：“我和張小翠女士的私人關系被惡意曝光并歪曲，對此我們保留法律追究權利。但我們更關心的是建材追溯系統(tǒng)能否如期上線，因為這關系到千家萬戶的居住安全。事實證明，反對系統(tǒng)的人正是害怕陽光的既得利益者。今天下午兩點，系統(tǒng)將按原計劃啟動，歡迎媒體朋友監(jiān)督報道?！?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眼眶濕潤。這封信既澄清了事實，又巧妙地將公眾注意力引回真正重要的議題上。她正想給林志強回電話，門鈴響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透過貓眼，她看到林志強站在門外，手里拿著早餐袋，眼下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卻笑得燦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一晚沒睡？”小翠開門讓他進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林志強搖搖頭：“睡了兩個小時。鄭老的學生搞到了關鍵證據(jù)，我們連夜整理材料交給了警方?！?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心疼地摸摸他的臉：“值得嗎？為了這個系統(tǒ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值得?！绷种緩娢兆∷氖?，“不僅為了系統(tǒng)，也為了……我父親的清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拿出手機，給小翠看一條最新新聞：《塵封二十年的建筑事故真相：原技術員林建軍被脅迫簽字，真正責任人浮出水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捂住嘴：“這么快就見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鄭老聯(lián)系的記者?！绷种緩娧壑虚W爍著復雜的光芒，“父親終于……洗清了罪名?！?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緊緊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更理解這個男人——他背負著父親的陰影長大，卻從未被壓垮，反而以此為動力，去阻止同樣的悲劇重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的發(fā)布會?！绷种緩娬f道，“你愿意和我一起上臺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退后一步，看著他的眼睛：“你確定嗎？現(xiàn)在公開我們的關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從未如此確定過?！绷种緩娕跗鹚哪?，“除非你不愿意?！?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翠踮起腳尖，用一個吻回答了他的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下午的發(fā)布會現(xiàn)場人頭攢動。當林志強和小翠一起走上臺時，閃光燈亮成一片。林志強簡單介紹了系統(tǒng)功能后，突然話鋒一轉：“過去24小時，我和張女士的私人關系被惡意曝光并歪曲。在此我鄭重聲明：我們因共同的理想相識，在工作中相知，最終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走到一起。我們的感情純粹而真摯，不容褻瀆?！?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臺下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掌聲。小翠站在林志強身邊，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力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現(xiàn)在……”林志強點擊大屏幕，“我宣布，建材質量安全追溯系統(tǒng)正式上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掌聲雷動中，小翠悄悄握住了林志強的手。無論前方還有什么風暴，他們都將一起面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未完待續(x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集回顧：</span><a href="http://www.h-ceramic.com.cn/5ejnentk?first_share_to=copy_link&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56080913"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第十六章 星光</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