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家那盆菊花,絕對是植物界的“卷王”。別人家總說“春蘭秋菊”,秋天開的花非要湊夏天的熱鬧,跟我家樓下那只總搶別人狗糧的橘貓一個德行——規(guī)矩?不存在的,開心就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去年秋天從花市把它拎回家時,它還是個蔫了吧唧的“小可憐”,葉子黃得像被曬過的舊報紙,根須在花盆里盤得跟亂麻似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賣花姑娘拍著花盆保證:“這玩意兒皮實,冬天凍不死,秋天準爆盆。”我當時信了,還特意給它換了個青花瓷的花盆,心想就算不開花,當個觀葉植物也挺雅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結果這貨從春天就開始不對勁。別家菊花還在慢悠悠地抽新葉,它跟打了雞血似的,枝椏噌噌往高竄,葉片綠得能反光,活像剛喝完十罐紅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摸著花盆里日漸板結的土,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它減減肥,畢竟植物界也講究“瘦美人”,太壯實了萬一不孕不育咋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轉折點發(fā)生在六月中旬。那天我到我家小院給花澆水,就看見一顆微紅的小腦袋,從綠葉堆里鉆出來——不是新發(fā)的嫩芽,是個實打實的花苞!跟顆飽滿的小豆似的,頂著層細密的絨毛,傲嬌地昂著頭。我當時就愣了,“不是,哥們兒,現(xiàn)在才夏至啊,你這是趕著給我提前過中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更離譜的還在后面。這花苞像是按了快進鍵,三天就從綠豆大小漲到了蠶豆那么大,外層的苞片慢慢展開,露出里面層層疊疊的花瓣。到第七天早上,我正刷牙呢,眼角余光瞥見小院那邊亮光一閃——它,就這么開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朵標準的秋菊,在盛夏的熱浪里,開得轟轟烈烈?;ò晗癖磺虚_的蘿卜絲,卷卷地翹著邊,花心粉色微紅,招得兩只蜜蜂嗡嗡打轉,估計也在納悶:“這花怕不是腦子進水了,生物鐘都給調亂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至于它到底為啥夏天開花,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或許植物的世界比我們想的更簡單:你對它好,它就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你,不管時間對不對,季節(jié)合不合適,開了就是開了,愛了就是愛了。??</b></p> <p class="ql-block"> 音樂:有愛的世界多么美?呂薇</p><p class="ql-block"> 攝影/文編:美麗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