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昵稱:泰伯</p><p class="ql-block">美篇號:9016917</p> <p class="ql-block">2025年7月4日,農(nóng)歷六月初十,是我母親誕辰九十六周年的日子。清晨,小弟便在家族群里發(fā)來信息,深情緬懷母親,十六位外孫也紛紛留言,表達(dá)對外婆的思念與敬意。</p><p class="ql-block">中午,我依照老家的傳統(tǒng),焚香燒紙,敬飯祭拜,愿母親在天之靈能感受到我們的孝心與懷念。</p><p class="ql-block">轉(zhuǎn)眼間,母親離開我們已整整十年。她的音容笑貌,卻從未隨歲月淡去,始終深藏在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每次在歌廳,我從不敢唱《母親》這首歌,怕一開口便淚如雨下。即便是在家中獨自唱起,也總是淚眼婆娑,難以自已。</p> <p class="ql-block">十年來,我常常夢見母親。夢中的她總是笑盈盈的,打麻將、做家務(wù),神采奕奕、動作利落,仿佛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安好無憂。</p><p class="ql-block">而每當(dāng)夢見母親,往往是家中侄女、外甥女或姐姐們過生日的時候。我想,大概是母親怕我們忘了她的存在吧。她雖未曾讀過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卻把全家上百口人的生日記得清清楚楚,從未遺漏。</p> <p class="ql-block">母親八十歲時,依舊福態(tài)可親,步履輕盈。那時我曾滿懷信心地以為,她定能安享百歲人生。誰曾想,六年后,她便永遠(yuǎn)地離開了我們。</p><p class="ql-block">記得送母親上山那天,眾人散去,唯我獨坐墳前,面對漆黑的棺槨,淚眼婆娑,低聲細(xì)語地將她生前最牽掛的事,一一告知。我相信,母親仍在聽,她一定想知道我們的未來安排,尤其是她最掛念的侄女的事業(yè)與婚姻。</p><p class="ql-block">如今,侄女已成家立業(yè),丈夫是位醫(yī)生,育有兩個聰明可愛的兒子。而她自己也晉升為護(hù)士長,工作順利,生活幸福。這些,足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p><p class="ql-block">我時?;貞浧鹉赣H在世時的點滴往事:</p><p class="ql-block">她雖不識字,卻學(xué)會了打麻將,鄉(xiāng)下一塊兩塊地玩。有時缺零錢,我便在銀行工作時特意換上嶄新的一元紙幣給她。而她每次出門都帶著新鈔,回來時卻總是破舊不堪。無論輸贏,母親總是笑得最開心。</p><p class="ql-block">那時我每年總要回老家五六次,每次離家前,母親都會為我準(zhǔn)備一大籃雞蛋,說是讓我?guī)Щ丶抑惺秤?。臨行前,她還會特意煮上二三十個,叮囑我路上吃,回家給妻子和女兒。盡管女兒并不愛吃煮雞蛋,最后老婆只能將它們煎成“金錢蛋”才完成任務(wù)。但我知道,那一顆顆雞蛋中,飽含著母親深深的愛意。</p><p class="ql-block">我曾多次想帶母親去長沙、北京看看,她卻總怕我破費,婉言謝絕。她說:“電視里什么都有,我都能看到,不用那么麻煩”。</p><p class="ql-block">直到小弟四十歲那年,我與妻子陪母親和姐妹們遠(yuǎn)赴廣東為他慶祝生日。那是母親第一次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爻搪飞?,她感慨地對我說:“看到你們兄弟姐妹都過得好,我死也安心了”。</p><p class="ql-block">母親病重期間,我在家守候她三十多個日夜。白天姐妹們輪流照看,夜晚我獨自陪伴。母親怕死在醫(yī)院,堅決不肯住院。我生怕她走時身邊無人送終,因算命先生曾說,她只能有一個兒子送終。有時夜里母親怕我辛苦,勸我去睡覺,她不會突然離去,但我仍不敢松懈。</p><p class="ql-block">十年光陰,母親的一言一行仍歷歷在目。每當(dāng)我提筆寫她,淚水便止不住地滑落,喉嚨哽咽,難以成文。前幾天是她的忌日,我本想寫篇文章紀(jì)念,卻始終未能動筆。直到今日中午,敬過飯,飲了三兩白酒,午睡醒來,心緒終于平復(fù),才寫下這篇文字。不怕大家笑話,我依然是含著淚寫完的。</p><p class="ql-block">母親,是我心中永不磨滅的懷念。她的愛,如春風(fēng)化雨,潤物無聲;她的離去,是我一生難以愈合的傷口。但我知道,她在天之靈,始終守護(hù)著我們,愿我們安好、幸福、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