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每一次在歲月中打撈，都是無法承受的生命之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題記</b></p> <p class="ql-block"><b> 那一日，拍攝大斑啄木鳥剛回來，接到同鄉(xiāng)好友張立新的電話，讓為楊軍的文集——《星光心曲詩文集》寫序言。應該說，自己很矛盾。既有同鄉(xiāng)的信任之喜，又有對楊軍的為人及作品的陌生而茫然。短暫的考慮，沒有拒絕立新老哥，有同鄉(xiāng)的原因，更有對長我十歲未曾謀面楊軍鐘愛文字的理解。</b></p><p class="ql-block"><b> 一個熱愛文字的人，在幾十年的文字跋涉中，有過眾多的情感體驗。如今，在文字貶值的快餐時代，尷尬和無奈是每一個文字鐘情者必須要面對的。沒有太多的功利化，更談不上一本書能帶來豐厚的經(jīng)濟效益，堅持把自己的文字凝固在一本集子里，這本身就是對文字的尊重，對自己的堅持的一個交代。想一想，這一點我和作者楊軍還是相通的，于是，也就答應下來，在楊軍的文字中走一走，汲取幾許營養(yǎng)。</b></p> <p class="ql-block"><b> 楊軍的創(chuàng)作可謂豐富，有律詩、有絕句、有詞、有散文、有小說……許多文字領(lǐng)域，自己從來沒有涉足過。但是，文學樣式只是一個載體，思想和情感才是文字的內(nèi)涵。無論什么樣式的文字，它的表達是一樣的。走近文字，就像走近草原、走近大海、走近沙漠……不同的場景，自然給人不同的表象和感受。</b></p><p class="ql-block"><b> 都說語言有三境界：一曰華麗，二曰雋永，三曰平白。三種境界的語言，呈現(xiàn)的終極目的是文字所承載的厚重。個人認為，平白是文學語言的最高境界。像是清蒸鱸魚，要的是食材的本味，要的是鮮美。太多的佐料，反倒讓食材失去本真。從語言上說，平白是作者的語言風格。走在楊軍的文字中，就像走在大地上。他的文字就是大地上的一棵樹、幾叢花、一片草……“岸邊浣女吟鄉(xiāng)曲，樹上多蟬脆語頻?！薄霸豪餁g娃鞭擾夜，筵前敬老酒言綿。年年節(jié)盼今顏老，愿伴兒孫度晚年。”看起來，白描式的工筆，走近時，沒有海的遼闊，沒有山的偉岸，沒有大漠的蒼涼。但是，有的是泥土的厚味，有的是生命的蓬勃，有的是“面朝大?！钡牡缓突磉_。原生態(tài)的文字，或?qū)懸猓虬酌?，或真情的排列……讓我們回到土地上：或想象，或感懷，最后是滿滿的回味和享受。</b></p><p class="ql-block"><b> 不刻意文字的雕琢，要么是對文字的摯愛，要么是淡然的情懷，楊軍應該是兼而有之。幾十年與文字廝守，早就看淡了文字的功利。所以堅守，只是因為熱愛。這便是歲月的積淀，他尊重文字的本味，用心烹制一道道生活美味，不僅僅是滿足“味蕾”，更有對生命的極好滋養(yǎng)。這樣說來，楊軍平白的文字所擎起的厚重毋庸置疑，這是他幾十年的堅守所得。</b></p> <p class="ql-block"><b> 文字妙處是“意象”之美，特別是詩和詞。楊軍文字的意象之美涵蓋生活的多個層面，小橋、落雪、歸鴉……眾多的意象中，炊煙是作者的鐘愛，在作者各類文字中，都會有幾縷炊煙慢慢飄升。“屋頂炊煙融霧渺”“心醉炊煙誤返鄉(xiāng)”“遠眺炊煙傍山揚”……這縷縷炊煙，是作者最真的鄉(xiāng)戀。炊煙，一定在作者的生活中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所以不經(jīng)意間，幾縷炊煙涂抹出寫意的鄉(xiāng)愁。</b></p><p class="ql-block"><b> 對于流浪的游子，每一次回望歲月，回望鄉(xiāng)土，炊煙都是不可或缺的意象，有炊煙的地方，就有媽媽的味道。楊軍的經(jīng)歷可謂豐富，生在海邊的他，有過插隊的過往，有過當放映員的歲月。因此，他更熟悉的是鄉(xiāng)村，他的文字中，有犬的吠叫、有溪流的潺潺、有歸鴉的眷戀。相反，海邊出生的他，卻“遠離”了大海。他的文字沒有海的遼闊和激情澎湃。也許，這就是他文字別樣的魅力。這樣的文字長在泥土上，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b></p><p class="ql-block"><b> 鄉(xiāng)土上的幾縷炊煙，那是鄉(xiāng)土的眺望、那是鄉(xiāng)音的呼喚、那是鄉(xiāng)情的灼燒……作者所以念念不忘炊煙，一方面是自己是炊煙的受益者，炊煙里有母親的味道，有鄉(xiāng)味的滋養(yǎng)?？|縷炊煙，也是他為游子潑墨式描畫的鄉(xiāng)愁。所以能引起讀者的回味，鄉(xiāng)愁，是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都會有的幾縷炊煙，無論浪跡天涯，還是靜守歲月，抱緊幾縷炊煙，生命就多了幾分溫暖。</b></p><p class="ql-block"><b> 在楊軍的文字中走一遭，炊煙是不能淡忘的意象，無論是詩詞還是散文小說，都有炊煙走過的痕跡。與其說是作者刻意使然，不如說是對鄉(xiāng)土情懷的自然流露?？|縷炊煙，讓作者的生命軌跡有了溫暖的人間煙火味。</b></p> <p class="ql-block"><b> “……桌子上的油燈很暗，火苗隨著人體的一舉一動不停地搖晃著，昏暗中看到炕的角落里躺著一個小女孩，深藍色的被單下面蓋著一副瘦弱的身體，從那張蠟黃的臉和青紫色的嘴唇就能看出女孩子一身的病態(tài)?！蔽⑷醯臒艄?，骨瘦如柴的女孩，數(shù)錢的一對父女……這樣的文字，很容易撞痛讀者的視線。像極了魯迅的小說——《藥》，想到受疾病折磨的華小栓，為了給兒子治病四處奔忙的華老栓……相同的生活希冀，不同的求醫(yī)之路。楊軍筆下的王德寶更給人以希望和力量。作者用了一萬余言，筆觸伸向社會最底層，關(guān)注了一個處于困境中的家庭。</b></p><p class="ql-block"><b> 相對于作者的其他文字，《山溝里的炊煙》更多了幾分生活的分量，不乏真實的環(huán)境描寫，感人的心里描寫，爹——王德寶的形象更為豐滿。詩意的文題，散文化的敘事和描寫，多了幾分可讀性。</b></p><p class="ql-block"><b> 命運多舛，被生活榨干血汗的農(nóng)民王德寶，面對生活的不幸，沒有屈服，對于女兒的病抱有希望，一分分攢錢，一分分疊加希望。像是不屈服的海明威，想起《老人與?！贰Ｍ醯聦毑痪褪悄莻€不服輸?shù)睦先藛?？“不過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崩先说膮群?，是對不幸命運的開戰(zhàn)，而且是一戰(zhàn)到底，永不放棄！王德寶也是一樣，一樣為了希望全力以赴。</b></p><p class="ql-block"><b> 文中的故事應該是三十五年前的農(nóng)村現(xiàn)實，那時溫飽還是一些家庭要亟待解決的問題，求醫(yī)問藥更是農(nóng)民的生活之難。特別是遇上大病，是毀滅性的災難。王德寶的意外受傷，鄉(xiāng)鄰的救助、葛隊長的看望、讓文字有了溫度，有了暖暖的生活底色。所以喜歡楊軍的文字，是因為它們是從泥土里長出來的，帶著泥土的味道和營養(yǎng)。</b></p><p class="ql-block"><b> “俯看整個村莊，只有王德寶家的煙囪還冒著一縷炊煙，輕柔地飄向茫茫的夜空。”《山溝里的炊煙》最后升起，卻是生活味十足，希望是炊煙后那輪鮮紅的太陽。。</b></p> <p class="ql-block"><b> 什么是故鄉(xiāng)？對于酷愛文字的人，文字走過的地方就是故鄉(xiāng)。海邊出生的楊軍，因為生活軌跡，文字遠離大海，行走在廣袤的大地上。歲月變遷，他的文字沒有干癟，是因為他始終貼著地面行走，傾聽大地的聲音。駐足楊軍文字的海邊，肅然起敬，文字豐盈了他的生命，他用摯愛舉起了文字的高度。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一種廝守叫偉大”，讓我們?yōu)檫@種與文字廝守的精神一同點贊。</b></p> <h3><b><font color="#ff8a00"> 張立新老哥，從未曾謀面到坦誠交談，他對我的兩次真誠宴請，感覺他的豁達和俠義。40幾個國家的行走，有更為廣袤的視野；政治舞臺上的風云變幻，讓他笑看人生；率性豪爽，敢于對卑瑣亮劍……為患重病的網(wǎng)友出書，用真情捂熱漸涼的生命。七十歲的老人了，仍然走在追夢的路上。致敬，生命中的又一引領(lǐng)者！</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2019.07.05</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