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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散記·香港人

劉博溫

<p class="ql-block">文字/圖片:劉博溫</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跟我說了他的名字,但是我沒記住。貌似是一個極普通的英文名,類似Tony、Stephen之類的,就叫他Tony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Tony是屬雞的,今年68歲。長得干巴瘦,灰白頭發(fā),精神矍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說來溫哥華三十年了,我屈指算算,便判斷說是九七香港回歸之前跑出來的那一波。我聽說有很多人是那時候跑到加拿大的。Tony搖搖頭說,其實不是。跑出來最多的是八九年之后的那幾年。他自己也不是因為香港回歸跑出來的,是因為都生女兒要出來上學。和后來的很多中國人跑出來的理由一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知道很多早期來加拿大的內地人都回流了,問他香港人是不是也有回流的。Tony說,比他早來的那些人里很多人賣了在香港的房子移民過來,到了之后發(fā)現根本找不到工作,熬了幾年熬不住了,就賣掉了這邊的房子回去。那時候內地人來的少,溫哥華的房地產不景氣,幾年功夫,房價沒漲還降了很多。割完肉回到香港發(fā)現,那幾年香港的房價漲了很多,一降一升,損失慘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太慘了。”我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啊,好慘?!盩ony點頭同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Tony有個外孫女,兩歲。我問他要不要幫忙女兒帶孩子,他說,我才不管。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我們的事是我們的事。各管各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華人老人有這種思想的不多,大概是是因為在這里住得時間太長,受本地人影響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見過不少比Tony更早來溫哥華的香港人。他們中的相當大的一部分,來的時候都聚集在這個叫Richmond的小城。并且照著粵語的發(fā)音把它翻譯成“列治文”。依中國人的看法,它就是溫哥華的一個區(q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八年前我頭一回來列治文,印象中見到的最多的就是說粵語的香港人。這里的粵菜館有數十家。餐館里的服務員,華人超市里的收銀員,很多商店里售貨員,銀行里的柜員,大都是香港人,他們見到我,通常第一句都是粵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雖然他們的工作普通,對于內地人,還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來就變了?,F在你走在列治文的街上,到處都是華人,聽他們說話一多半都是說普通話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個香港人告訴我,從十多年前開始,中國內地人大量移民,他們不僅把這里的房價炒上去了,物價也高了,中餐館和華人商戶遍布大街,甚至有些商家門口只有中文名牌,為此當地的白人曾經告上法庭,要求華人商戶的牌子上必須有英文。還告贏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因為這樣,早一批的白人賣了自己的房子,拿了一大把錢搬走了。后來賣房搬走的就是早期來的香港人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在不一樣了,粵菜之外,幾乎各種菜系這里都有,林林總總大概有兩百家中餐館里,粵菜已經是少數。逛商場,去銀行見到的,大都是說普通話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香港人依然不少,老年人居多,你到粵菜館轉轉,就能看到許許多多的Tony、Jack、Stephen,七老八十的。他們中的很多人,英文不會說,普通話也不會說。</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3.</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Jack是我的鄰居,香港人。三十多歲,是這里的租客。妻子是內地人,有一個可愛的小兒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大概是我認識的極少數的香港年輕人。他問我從哪里來,我說北京。他說他在北京讀過書,我問他哪個大學。他說清華大學,我吃驚不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在一家總部位于美國硅谷的一家金融公司工作,他說他在大學學的是商,如今的工作卻是寫程序。我有些奇怪,卻沒細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一家三口,孩子小,太太看起來是不工作的。每個月的房租是4000加幣。這是很多普通的加拿大人一個月的收入,有的還是稅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這年輕人的收入是可觀的。的確,收銀員、售貨員那種底層的工作已經很少見到年輕華人了,除了勤工儉學的學生,大陸人少,香港人也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幾年的列治文,有點兒像二十年前的北京,到處都是建筑工地。這當然是因為有大量的新移民所致。這些蓋房子的建筑公司,據說有不少就是香港人的,我現在所住的房子,一組建筑從天上看就是條龍。昂撒人想不出這種設計,建筑商都是香港人。不過建筑工地上極少見到華人面孔,干活兒的,除了白人,就是印度人和中亞人居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為普通話人群和粵語人群的人數倒轉,一個香港人曾經對我說,很多香港人的國語,都是這些年在這里學的。如今他們見到不認識的華人,經常糾結是說粵語還是國語,怕說粵語人家聽不懂,遭了白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想,白眼自然是不會,不過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倒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5.7.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