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小糊涂喜歡打橋牌，加上前一陣子和他的師傅神仙搭檔苦學(xué)苦練，水平進(jìn)步一大截，他就越發(fā)的喜歡，對橋牌真有點愛不釋手。有時候晚上做夢都夢見網(wǎng)上呼拉拉發(fā)牌的聲音，有時還夢見拿到一副牌，就是想不出做成的好辦法。</p><p class="ql-block">可是，小糊涂新近交了個女朋友，他需要陪著女朋友逛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結(jié)果什么東西也不買，滿大街的衣服試來試去，相不中一件。他很有耐心地陪著女朋友弄頭發(fā)，做美容，一等就是一兩個鐘頭。以前，都是家里人圍著他轉(zhuǎn)，現(xiàn)在是他圍著女朋友轉(zhuǎn)，來上網(wǎng)的時候就少多了，可女朋友還不知足。他一上網(wǎng)打牌，女朋友總問他，你是喜歡橋牌，還是喜歡我？他心里就發(fā)亂。女朋友要求在他心中排絕對的第一位，按說也不過分，女朋友說橋牌是第三者，她就是老吃橋牌的醋。 </p><p class="ql-block">盡管女朋友對他嚴(yán)加管教，他仍常忙里偷空，上網(wǎng)打橋牌，當(dāng)被女朋友逮住的時候，就要挨訓(xùn)了。她的理由很充分，直接給小糊涂打牌扣上不務(wù)正業(yè)的帽子，說橋牌又不能當(dāng)飯吃，難道結(jié)婚后住在馬路上喝西北風(fēng)？小糊涂想，許多事情也不能全怪女朋友，發(fā)愁的事情真還挺多，沒有跟上福利分房最后一班車，他手里的那點錢還不夠買房的零頭。小糊涂依然嘴硬，說男人除了事業(yè)以外，也需要別的調(diào)劑。打橋牌雖然不能創(chuàng)造金錢，但也不是什么深惡痛絕的事情，我對待橋牌很執(zhí)著，也真心對你?？偙群染疲?，賭錢強(qiáng)。他不停地給女朋友講道理，也說服不了，吵個不休，頭疼的難受。結(jié)果女朋友這幾天生氣了，不理他了。</p><p class="ql-block"> 反正，為了打牌，他總是和女朋友鬧點別扭。心里也不順暢，真有點心浮氣燥，打牌也不象以前那么利索，記牌也不準(zhǔn)確。甚至小小年紀(jì)還忍不住要發(fā)幾句牢騷。</p><p class="ql-block">小糊涂在網(wǎng)上打牌想逃避現(xiàn)實的困惑，可虛擬的世界也不是沒有煩惱，神仙搭檔好久不來了，打牌搭檔也碰不到合適的。不是被搭檔埋怨，就是被對家指為雙明手，打牌吵鬧不停，到處都是烏煙瘴氣。</p><p class="ql-block">他看到一個叫老糊涂的，名字真有意思，小糊涂在XIMP的指數(shù)不高，而老糊涂的整整比他多10個百分點。他和老糊涂鎖定搭檔，老糊涂竟然沒拒絕，他一陣高興，小糊涂勇敢地坐在他的對面。通過打牌聊天知道，老糊涂都快60歲了。他平時出牌慢悠悠的，話也不多。小糊涂出錯出對，他倒不多計較，只在打完牌，總結(jié)性的告訴他，怎么樣叫更好。</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的牌偏于謹(jǐn)慎，思前想后的，他總謙虛地說自己已經(jīng)是老糊涂了。打牌記憶力已經(jīng)比不了年輕人，也盤算不過年輕人。其實，在小糊涂看來他打牌腦子清楚的了不得。有三十年牌齡了，滿肚子經(jīng)驗。小糊涂發(fā)現(xiàn)他在對牌的決策上，真還有兩下子。好多次他叫喊著老糊涂，這打的不對，那打的不對。他呼來喝去,結(jié)果局終，他看了四家牌，才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出牌的確另有一番道理，他想起中國的一句老話，老姜辣，老馬滑，兔子老了賊難拿。老糊涂打牌就是老道。他說，小伙子，那都是風(fēng)風(fēng)雨雨，吃了多少虧換來的。 </p><p class="ql-block">那天，小糊涂實在按捺不住煩惱，把自己的心事說給搭檔老糊涂聽。</p> <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你遇到的事情太少，太順心，缺乏鍛煉，以后在社會和生活中多摔打摔打就會好，就象好鋼需要高溫和鍛造一樣。人要花很大代價才能換來這種成熟，包括牌的成熟和人的成熟。</p><p class="ql-block"> 你們這些小青年整天想什么我也弄不明白，理著半長不短的韓式頭，還弄成有深有淺的黃顏色。我就看不慣，一個個挺帥的小伙子弄的象西游記中的妖精。 “老糊涂呀，你正在和小妖精打牌。不就是頭發(fā)嗎，值得大驚小怪？”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幸虧隔著屏幕，我看不見，我要是看見了，你早就把我嚇跑了，還打牌？</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嘆了口氣說，我的哥們笑話說我傳統(tǒng)，就只談了一個女朋友，整天被女朋友牽著走，被她治的神魂顛倒。你們這些上年紀(jì)的人也看不上我，還嫌我新潮，嫌我什么都不懂。我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哈哈……。</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語重心長地笑了笑。開始倚老賣老說，人一輩子要處理好多事情，你遇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我干了一輩子辦公室主任，協(xié)調(diào)了多少人，多少方方面面的矛盾。加上家里上有老人，下有一幫孩子，還有兄弟姊妹親戚朋友，你一個女朋友就愁成這樣了。就象打橋牌，每張牌都要從全局來看，而且要平衡，要周全。人有許多事情要干，又不是打牌一件事情。你又不象老糊涂我，已經(jīng)退休了，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叫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也該歇歇了。你女朋友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人在年輕的時候都火氣盛，總覺得自己對，就象你打牌。</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講的這些大道理他老爸都講了多少遍了，平時老爸一開口，小糊涂就頭腦發(fā)漲，今天老糊涂說的時候，他也嫌羅嗦，他還忍不住說，老糊涂不要給我打官腔了。興許是話中沾點橋牌的緣故，他有點接受。小糊涂想到和老糊涂打牌的細(xì)節(jié)，自己胡亂指揮，隨便發(fā)脾氣，臉上有點發(fā)燒。 </p><p class="ql-block">他趕快換頻道，轉(zhuǎn)換話題說，老糊涂，老糊涂，我每天努力工作，卻仍然沒存款，頭腦越來越發(fā)呆，物質(zhì)精神都貧窮。每天忙忙碌碌，一天天單調(diào)而重復(fù)。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笑了笑說，我就是這么一天天生活的平平淡淡。大家都是這樣，還能每個人都站在風(fēng)頭浪尖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好不壞地生活著，你整天能吃飽穿暖，還提意見，沒讓你嘗過餓肚子的滋味。</p><p class="ql-block"> 你一月掙多少？小糊涂？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太少了，我都不好意思說。3000多吧。我們同學(xué)一月有的都掙10000多了。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不少了，我干了一輩子，退休金一月2500元。</p><p class="ql-block"> 哇！這么少？擱我要暈倒了。</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說，我很知足，不干活，單位還給發(fā)錢，還花不了。每次小孫子來，我還要給他買糖吃。你要以苦為樂，發(fā)揚(yáng)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都快笑掉大牙了，老糊涂真象出土文物，沒想到平時不大做聲的老糊涂還挺能聊，只是打字手慢一點。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你會習(xí)慣的。等你從這種單調(diào)中找到樂趣，你就長大了。你現(xiàn)在還小。就象你不懂牌，會覺得橋牌單調(diào)。生活有無奈，網(wǎng)中有爭執(zhí)，牌中有溝壑，但心中有了熱愛，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都什么年代了？還知足常樂？你淡泊是因為你掙不過別人，搶不過別人。就象你打不贏牌，只能自認(rèn)倒霉一樣。</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沒說話，小糊涂想可能是把他老人家真惹生氣了，也許他理解不了老糊涂以前提到的無奈。</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想，如果真的這樣昏昏沉沉下去，我感到太悲哀了。我真不知道老糊涂能從每日枯燥程序化的工作中體會到什么樂趣？他難道就沒有幻想嗎？當(dāng)希望破滅時候，還有好的感覺嗎？他和老糊涂在這點上真沒法勾通，雖然網(wǎng)通著，可代溝還有。哎！</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問，你整天在網(wǎng)上打牌，就不挨訓(xùn)？</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說，怎么不挨？昨天我老伴還說，老頭子，你不比人家年輕人，打牌一打起來三，四個小時，小心你的身子骨，你再這么樣打，我叫小兒子把電腦搬走，這個小兔崽子，他孝順你什么東西不好，非搬來這么個禍害。</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哈哈笑起來。</p><p class="ql-block"> 他問，老糊涂，你怎么說的？ </p><p class="ql-block">我說，我發(fā)現(xiàn)還是老伴說的對，還是老伴心疼我，來，給我捶捶背，以后一定聽你的。</p><p class="ql-block"> 到了第二天，你怎么辦？ </p><p class="ql-block">哈哈，把昨天的話再說一遍。老伴還出去買了一個按摩機(jī)，可以邊打牌邊按摩。 </p><p class="ql-block">老伴說我，承認(rèn)錯誤誠懇，就是堅決不改。</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我可沒有你幸運。昨天，我女朋友為了說服我不打橋牌，費盡了心思。女朋友說你能不能追求點實實在在的，不要生活在真空里，除了牌什么也沒有。時間是稀缺的，你就不能騰出時間干點別的？學(xué)習(xí)，考試，掙錢，就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養(yǎng)養(yǎng)身體也行。 </p><p class="ql-block">我實在被她折騰煩了，就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我追求橋牌，就是追求心靈的自由。 我和她爭過來，辯過去，最后她說，既然你什么都能拋下，你還找我干什么？接著就走了。她說現(xiàn)在就管不了你，以后還怎么相處。又一次不歡而散。</p><p class="ql-block">老糊涂大笑。說，小糊涂呀！事事洞明皆學(xué)問。你不要以為光牌里有學(xué)問。對很多的事情處理都要有藝術(shù)和學(xué)問。</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說，我知道里面有學(xué)問，我以前問過我的師傅神仙搭檔，我說你來打牌太太不批評？我知道，他是高手。 </p><p class="ql-block">我神仙搭檔那天說：“晚上先給太太匯報，今天有飯局都沒去，在家陪她。拿出朋友發(fā)來的言情肥皂劇說，知道你喜歡，專門借來的。然后陪她看，看到精彩處，我說，我想看會兒新聞。她說，你是不是想打牌了，你去打牌吧，別搗亂了，哈哈，我就來打牌了，太太還在看言情劇，都四十歲了還喜歡看這些?！?小糊涂我聽后，大受啟發(fā)，給女朋友買了她喜歡的小說，對她說：“你好好看，我給你找點事情干，我打一小會兒牌?！苯Y(jié)果女朋友更加生氣的走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p><p class="ql-block">老糊涂大笑，說，你和打牌的時候一樣，不分牌的情況，死搬教條。是要吃大苦頭的。處理家事也要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嘛。打牌積累的經(jīng)驗是一點一滴的，生活的經(jīng)驗也是。搭檔間和夫妻間有的地方也有些相似，有啥對錯，關(guān)鍵是和諧，他們都說我是六好丈夫，五好形容都不夠。我和我老伴過了一輩子，誰也改變不了誰。但誰都知道誰怎么想，入微的默契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你慢慢感受吧。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太懂得競爭，卻不懂寬容。都要按自己的意志辦事，不為別人著想。等你到了我這年齡，就理解了。我是糊里糊涂地過了一輩子，對牌的判斷也是模模糊糊的，不象你在實戰(zhàn)中又算概率，又套公式。小糊涂，你呀，真是碰到老糊涂了。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我神仙搭檔對我說只能和我在一起湊合著玩玩，我絕對成不了懂他牌的知音搭檔。老糊涂你是不是也這樣認(rèn)為？”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笑了笑，沒說話。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你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你只是比我神仙搭檔滑頭，你不直接說，真是老奸巨滑。嘻嘻?！?lt;/p><p class="ql-block"> 老糊涂說，我活到這歲數(shù)，如果沒有點世故，那是不可能的。我開口說話都是經(jīng)過思考，盡量不惹別人不高興。的確，不該說的話，到了嗓子眼也能咽下去。</p><p class="ql-block"> 這樣活著太累吧，我從來想什么就說什么，我才不想那么多，別人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就算。我才不管別人怎么看我，我不喜歡世故和城府，太虛偽了。小糊涂大聲說。 </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你這樣子和長輩說話，太沒大沒小了吧。我一生與人為善，盡量不讓自己的行為損害到別人，甚至說話也不愿意撞到別人，對上級，下級都一樣，這和虛偽，勢利，狡詐是完全不同的。我工作了一輩子，無論多么小的事情，都非常認(rèn)真地去完成，對待來辦事的無論什么人，我都熱情接待，讓他滿意地離開。我沒多少不切合實際的幻想，只知道勤懇地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有空閑了打幾把牌。沒有攢下什么錢給孩子，就落下了一個好名聲。誰說起我老糊涂，都說那人沒什么本事，但是個好人。 </p><p class="ql-block">彬彬有禮，然后君子。你說，如果一個人總是出口傷人，他就不虛偽嗎？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沒說話，他低下頭。</p><p class="ql-block"> 你們這些年輕人，以為穿上燕尾服就變成了紳士。會說幾句客氣話，就變成玩橋牌的君子了，那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太簡單了。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愧疚地說，我錯了，我不該說你虛偽。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又說：“老糊涂，老糊涂，你不要生氣，生氣多了會生病的。我只覺得你是我搭檔，沒覺得你是我長輩。你說的有道理，你打牌的時候為搭檔考慮的挺多的。我相信你在處理別的事情上也會替別人多考慮。我的神仙搭檔說，他想找的真正的搭檔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起牌來輕松，自然，愉快。對兩個高手來說，同樣的一手牌，拿在兩人的手中，在同樣的叫牌進(jìn)程中，可能處理的方式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對的，但有可能打的很糟。應(yīng)該從修正調(diào)整自己做起，互相交流磨合，提高成共識。在沖突中提高，在沖突中和諧。對待搭檔的意見，不要認(rèn)為是挑剔，而應(yīng)該看成是一種點化。對于這些就看你悟到多少了?！?</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哈哈，神仙就是神仙，比我說的好。他還說什么了，再講給我聽聽。”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好，我再復(fù)制兩段給你看。但你不許再生氣了。</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心想，“神仙搭檔是個那么超脫的人，他的出牌都透著一股仙氣，每每料事如神，仿佛掐指算過一樣。而老糊涂是絕對現(xiàn)實的人，處世圓潤，滴水不漏，可他們的牌都進(jìn)入佳境，在牌中，把各自的特點體現(xiàn)得那么鮮明。我想，這也就是平時說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吧?！?小糊涂，你發(fā)什么呆？老糊涂叫他。 </p><p class="ql-block">小糊涂在思考的時候，真的有點發(fā)癡。</p><p class="ql-block">老糊涂問：“你的神仙搭檔還說什么了？我還想聽聽。他說話有點意思?！?</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我對神仙搭檔說，牌局從開始到結(jié)束，只是一場游戲而已，打完了，什么也沒有，為什么你還這樣認(rèn)真？神仙搭檔說，人靠理性和感性活著，年來歲往，春華秋實，明知道一切都是虛無，卻都在做著實實在在的事情。明知道生命不能永恒，卻都在一步步努力，珍惜每一分鐘。這并不妨礙我們認(rèn)真度過每一天。橋牌，是生活賜予我們的快樂。牌局開始結(jié)束一樣，你的心為之激動，以及貫穿其中的熱愛……人生如牌，局局新。每次對牌，對人生，對很多相關(guān)的問題都要有一個新認(rèn)識。仿佛找到一個新起點一樣，牌促使他思考過許多問題，你總想學(xué)些機(jī)巧，其實，你更應(yīng)該學(xué)些大智慧。不要為混時間而打牌?！?</p><p class="ql-block">小糊涂說：“我的神仙搭檔打起牌來，思路清晰，但說起話來，讓人摸不著邊際?！?</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你的神仙搭檔說的很好。可惜你不懂。”</p><p class="ql-block">老糊涂說，臨別我也送你一段話，我沒讀過多少書，也說不出什么。你天資聰穎，但要踏踏實實打牌，認(rèn)認(rèn)真真做事。如果你專注于一件事情十年以上，你一定會有別人沒有的感覺。牌一樣，家一樣，朋友也一樣，事業(yè)也一樣，生活也一樣，只有積累，才有厚重。生活工作都是些小事情，象打橋牌，你不但要把握大方向，而且要處理好每一個最細(xì)小的細(xì)節(jié)，才能有成功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小糊涂想，他和老糊涂兩個人又不在一個城市，如果不是橋牌，不是網(wǎng)，絕對沒有理由認(rèn)識。如今的人講緣分，大千世界能坐在一張桌上打牌，還能天南海北地聊上幾句，可能也在前世來生多少有些糾葛。也許這是橋緣吧。 老糊涂，我們還能再相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