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浦原來叫“婁瀆”,圍繞西太湖有七十二個“瀆”,旁邊可以看到“官瀆”的地名,有一家出售本地百合,價廉物美。我們早上在一家店買了一點,回家路過官瀆,看見這里的百合賣相價惠均優(yōu)于上午的,于是二個人又各買了一些。其實這里離太湖甚近,驅(qū)車數(shù)分鐘就可看見碧波浩淼的太湖,臨時傍晚,透過車子的濾光玻璃看太湖特別有色彩的感覺,寧靜而純凈,在風中搖蕩的湖水,呈黛藍色,這里是“藍藻”匯集處理區(qū),但見幾個環(huán)衛(wèi)工人正在亭子里“作業(yè)”,要不是背上“污染”的惡名,那一大片的藍與碧綠碧綠的“藍藻〞界域分明,如幾何色塊組合拼搭在一起,構成了一種很美的審美效果。遠朓太湖,北面無錫馬山諸島,東面是東山西山,南面是湖州一帶。夏季傍晚的湖風還是很涼快的,天上的云特別白,特別奇魄。</p><p class="ql-block">?今天很熱,我們?nèi)サ煤茉?,八點多鐘就到了大浦。先去農(nóng)貿(mào)菜市逛逛,看看有沒有時鮮貨一一百合。我先去一家“老朱面館”吃了一碗紅湯蔥花大排面,加一只焦黃的荷包蛋。那塊大排稍帶點肥子,鮮潔香嫩,在舌苔上留下了愉悅的快感,而麥面可能是打了雞蛋做的燴面,比較厚重不失斷生硬氣,這樣的面老吃客歡喜、愛吃。我在當?shù)匾灿幸晃缓糜?,他拿來了兩瓶白酒與大半箱罐裝的“苦蕎啤酒”,結果忘了帶到店里去,午時反而買了兩瓶青島啤酒,我與小凡一人一瓶,喝了老半天。我那位朋友是做茶壺的,我與文鴻上門禮節(jié)性地作客,他開了兩臺空調(diào),以蟠桃、西瓜、水瓜接待我們。文鴻背了一只半生半熟的中等個頭的西瓜,與我一起在熱中心里,走了足足七八百米,來到預訂的一家賓館,還算好,菜肴不錯,尤其是螄螺、雜魚、干燒百合、垛椒魚頭、蒜炒紅莧、青椒牛肉絲、湯汁炒煮絲瓜等,加上當?shù)剀浫岬南愎C罪?,特別配胃口。酒足飯飽后,我給畫友帶去的十本《吃吃白相相》簽名蓋章,后來又去寫生地大浦橋上合影留念。幾位當?shù)氐拈L者,坐在陰涼十足的家門前閑聊,主動邀在板凳上聊開了。告訴我“大浦”的本名,以及后來為何更名“大浦”的原委。原來歷史上周圍曾經(jīng)歷過一場大饑荒,而“婁瀆”尚有余糧,故有菩薩心腸的民眾,在此辟出一畝六分地來,鋪以草甸,開設粥廠,救活了無數(shù)饑民,從此有了“大浦”這個吉祥的名字,一直用到現(xiàn)在。另外,大浦橋頭北側(cè)墻上砌著幾塊鐫刻著密密麻麻名字的“功德碑”與一塊“環(huán)保禁碑”,時間是光緒年間,原來這是一橋跨兩縣“荊溪”與“陽羨”,隸屬常州府,解放后一度隸屬鎮(zhèn)江專區(qū),記錄了疏浚這條河的功德遂刻了三塊名字碑,還有一塊“禁碑”,名文規(guī)定不允許河內(nèi)養(yǎng)鴨鵝,也不允許沿河的鐵匠鋪等工坊作坊直接把垃圾倒進河內(nèi),也不允許設筏捕捉魚蟹,以確保河道暢通與用水安全。這個通道曾是宜興到太湖的唯一交通命脈,后來才有了一條公路。此地先有橋后有廟,此廟當?shù)厝艘步兴俺勤驈R”,正式的名稱為“潮音禪寺”。這頂雙欄石橋左右階步不對稱,橋南二十九級,橋北三十二級,氣勢較為平緩,較為窄長。橋南有條窄長的老街,有好幾處標有醒目的大字“留根房”,還有一只處理好婆媳關系的民間故事。橋前有只重檐嵯峨的廟,廟前有一個黃墻照壁,設有香爐,可能是用來祭祀河伯,由此看來,此地的水利太重要了。橋初建于明成化年間,于康熙、光緒均有重修記錄,是一座傳承有序的宜興古代名橋,當?shù)匾晃焕险呤詹赜幸槐尽兑伺d古橋》的書籍,他從家中取出與我一起翻閱,附近還有一頂“老黃橋”與“張澤橋”。我們幾位“周末寫生”的報名者,善于找蔭頭畫畫,上兩次“遇雨避雨”,這次是“避暴曬躲日頭”,上午下午換了二三個地方。不過比起當年干瘦黝黑的勞動人民來,我們遭得這點罪又算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