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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滿頭見天真,——《待我山花插滿頭》新書分享討論會專家學者的討論發(fā)言及書面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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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於可訓老師在《待我山花插滿頭》新書分享討論會上的講話(視頻片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樊星老師的點評(視頻片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張潔老師的發(fā)言(視頻片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中國青年報》引用了梅杰的評論(一小節(jié))現(xiàn)場并由播音新秀全文朗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著名詩人,影視制片人郎毛的精彩詩評,已被全國發(fā)行的專業(yè)性報紙《黃河報》全文刊發(fā)。(2025年6月27日《黃河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蔡俊評《待我山花插滿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蔡俊,副教授,碩士導師,中南財經(jīng)政法大學中文系副主任,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與研究中心秘書長。</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珞珈的月光,天山的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鈴子詩歌中的精神漫游與地理詩學</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蔡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早關注鈴子老師是她的兒童科幻寫作?,F(xiàn)在鈴子老師已經(jīng)從兒童文學作家成功轉型為“行吟詩人”,吟游于中國大好河山和最高學府之間,讓我們都非常羨慕。黃河故土—天山牧場—珞珈櫻園,在多重地理空間中,鈴子老師完成了她從科幻作家、文學學者到詩意旅人的身份轉換。下面我就從詩意童心、珞珈意象、邊疆行吟三個維度,分享一下我閱讀鈴子老師詩歌的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詩意童心</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老師寫少兒科幻出道,是湖北兒童文學界最早寫科幻的作家?!豆止止謧商剿贰独鋬鋈耸й櫋返仁嗖績和苹米髌吩诓坏珪充N,還具有很大影響力?,F(xiàn)在鈴子老師雖然轉而寫詩,我們?nèi)阅芸吹皆缙趦和膶W寫作對她的影響——鈴子老師的詩歌始終躍動著一顆不老的童心,這種童年視角的形成與其早期兒童科幻創(chuàng)作經(jīng)歷密不可分。比如在《我是沙漠的孩子》中,鈴子老師寫道:“我想做一只蜥蜴/在滾燙的大沙漠爬呀爬呀/不用背沉重的書包/不用彈鋼琴不用練跳舞”,這種對自由的渴望與其科幻作品中常見的掙脫束縛的主題一脈相承。詩集中的童詩作品更是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童心宇宙,如:《童詩:屁顛屁顛的大尾巴羊》以“我和爸爸站在巴音布魯克的山上/一群白云飄到我的腳旁”開篇,將童年游戲與自然景觀完美融合;《童詩:童年》則通過“誰偷走了我的童年/至今不還”的追問,展現(xiàn)了記憶與現(xiàn)實的詩意對話。這些童詩延續(xù)了她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中“以童眼觀世界”的傳統(tǒng)。此外,鈴子的童詩中常常蘊含著科幻思維的影子,如:《童詩:畫龍》中,孩子要給龍畫“100雙眼睛/一雙眼睛潛海底探秘/一雙眼睛在天體日月星辰”,這種夸張的想象與其科幻小說中的宇宙視野遙相呼應。在2023年湖北兒童文學綜述中,我將《木槿花兒開》作為當年湖北童詩的代表作。我個人認為,《待我山花插滿頭》也是2025年湖北童詩的一部重要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珞珈意象</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作為武漢大學的編審、教授,鈴子老師的詩歌中流淌著濃厚的珞珈情結。與一般校園詩歌不同,鈴子老師對珞珈山的書寫實現(xiàn)了學術生活與詩意棲居的完美融合?!剁箸煨邪濉方M詩以櫻園、梅園、桂園、楓園四個空間節(jié)點,構建了一個層次豐富的珞珈地理圖譜。在鈴子老師眼中,珞珈山不僅是物理存在,更是精神符號,比如《你的珞珈我的珞珈》中,鈴子老師寫道:“桂園九舍窗外的夾竹桃/是我初見的樹上花開/工農(nóng)樓的資料室/是是書頁的海洋……”。鈴子老師還特別擅長將學術經(jīng)驗轉化為詩性表達,如:《造句子與造汽車》通過詩歌語言與工業(yè)制造的并置,反思現(xiàn)代文明中人文精神與科技理性的關系。這種跨界書寫展現(xiàn)了學者型詩人的獨特優(yōu)勢——既能深入專業(yè)堂奧,又能跳脫學科邊界,在科學與詩學之間架設隱喻的橋梁。值得注意的是,鈴子老師的珞珈書寫始終保持著“旅人”的視角距離。即使在珞珈校園工作生活數(shù)十載,她仍以《又想打起背包了》中的那種出走沖動來觀照熟悉的園:“連夜打起背包吧/飛花三千朵一朵插在發(fā)鬢”。這種若即若離的姿態(tài),使得她的校園詩歌避免了沉溺式的抒情,而始終保持審慎的觀察與思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鈴子老師朋友圈的忠實粉絲,她經(jīng)常會發(fā)一些校園美景和生活中有意思的片段,閱讀她的朋友圈是一種享受,因為鈴子老師在生活和詩歌中找到了獨特的平衡點。她筆下的珞珈山既是實體空間,也是精神意象;既是學術生涯的見證,又是詩意棲居的象征。這種雙重性使得她的校園詩歌超越了簡單的懷舊或贊美,成為文人知識分子精神世界的深度映射。</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邊疆行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詩集最動人的部分,是鈴子老師對新疆的深情回望與詩意重構。從哈密童年到天山壯游,邊疆不僅是地理概念,更是詩人建構文化認同的核心場域。《不勝風力的我已搖搖晃晃》中“傾聽你沙底的萬馬悲鳴/擁抱你鋪天蓋地的疏狂”的告白,《伊犁的羊》中“高速上,搖著肥胖的大尾巴/屁顛屁顛,漫步,堵路”的幽默描繪,都展現(xiàn)了詩人與邊疆土地的血肉聯(lián)系。作為文化地理的行吟者,鈴子老師創(chuàng)造了獨特的邊疆詩學。她在《讓我的狂野漫卷你的蒼涼》中將哈密大海道稱為“地球上最像火星的地方”,以科幻視角重構邊疆景觀;《巴音布魯克的太陽》則通過“九個太陽”的神話意象,賦予地理空間以史詩品格。鈴子老師的邊疆書寫還具有鮮明的人類學視野?!秾懡o天山三游俠》將旅途經(jīng)歷轉化為“攜你驚世才華/伴我浪跡天涯”的俠客敘事;《哈密情》以“兵團魂何似/胡楊向天擎”的意象,捕捉了生產(chǎn)建設兵團的精神特質(zhì)。因為鈴子老師在新疆生活過,一次,她的詩歌讓我們感受到她是以參與者的身份深入邊疆肌理,又以觀察者的距離審視文化變遷,這種雙重身份使她的邊疆詩歌既有情感的溫度,又有思考的深度。特別值得關注的是,鈴子的邊疆行吟始終保持著文化對話的開放性?!督缓庸食菃枴分小坝鲆妳s不能靠近你/哪怕近在咫尺”的感嘆,暗示了現(xiàn)代人與歷史遺跡的復雜關系;《伊犁的河》則通過“乳汁滴答”的隱喻,構建了河流與人類文明的哺育關系。這些詩作超越了簡單的鄉(xiāng)愁表達,進入了文化記憶與身份認同的深層探討。</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結語:行吟詩人的地理詩學</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總之,在《待我山花插滿頭》中,鈴子老師構建了一個豐富而立體的詩歌地理學:黃河邊的童年記憶、珞珈山下的詩意生活、天山南北的行吟足跡,這些地理節(jié)點串聯(lián)起鈴子老師從孩童到學者再到旅人的身份軌跡。在這個意義上,她的詩歌創(chuàng)作本身就是一場心靈的遠游與回歸。鈴子老師也以她的創(chuàng)作實踐告訴我們,永葆童心的純粹、學者的敏銳與旅人的開放,詩歌便會像這一朵朵爛漫的山花,在我們生命中不同的階段,絢麗綻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蔡俊,副教授,碩士導師,中南財經(jīng)政法大學中文系副主任,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與研究中心秘書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辭賦大家,武漢大學傳世名篇《珞珈賦》作者,廣州市政協(xié)委員何五元與鈴子現(xiàn)場互動問答視頻片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王定海,湖北省作協(xié)會員,兒童文學作家,側重于兒童科幻文學創(chuàng)作,有十余本圖書出版。曾任湖北少兒社科普編輯室主任。作品獲優(yōu)秀科普圖書獎等多項獎勵。與鈴子為多年科幻創(chuàng)作搭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本次會議上,向鈴子提出幾個有關創(chuàng)作的問題,由于未錄下視屏,所提問題大意如下:</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王定海:作為您的學生,同時也榮幸能是您的寫作搭檔,我知道您出生在河南,生長在新疆,工作生活在武漢,但我一直很好奇:這三個地方,哪個是你的最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鈴子(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王:您這么一說,跟我心中的答案就對上了。李白說:“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卑拙右滓苍髟姼袊@:“三百年來庾樓上,曾經(jīng)多少望鄉(xiāng)人?!?在您的心里,這三個地方,都是你的家鄉(xiāng)。尤其是新疆,對您來說,更有故鄉(xiāng)的一層意蘊在里面,您詩作的開篇《跨年》,通篇處處都能找到巴音布魯克、獨庫雪山、賽里木湖等這些新疆地名印記。我在武大上學時,老師就教我們說,對詩人而言,鄉(xiāng)愁既是 “近鄉(xiāng)情更怯” 的現(xiàn)實焦慮,也是 “月是故鄉(xiāng)明” 的詩意想象;海德格爾也說:“詩人的天職是返鄉(xiāng)”。那么,您覺得對家鄉(xiāng)的這種情感連接對您在寫作這本詩集時又有哪些意義呢?您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鈴子:(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王定海:您詩歌中多次出現(xiàn)的狐貍意象,不知道您寫過珞珈山的狐貍么?狐貍對于您來說,它在您詩境里意味著什么?或蘊含著一種什么情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鈴子(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余桂芳:湖北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散文作家。出版有散文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個唱歌給星星聽的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待我山花插滿頭》讀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鈴子老師的詩集《待我山花插滿頭》,是一本語言優(yōu)美,洋溢著生命活力的詩集。在詩人的筆下,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詩歌對珞珈山,對家鄉(xiāng)新疆,進行了大量的自然環(huán)境描寫,場景在不停的變換,一組組意象連續(xù)不斷地呈現(xiàn)生命的飽滿和旺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如同在自己的詩意王國里自由自在穿梭,并且與自然景觀融為一體,更是變身為武大校園的櫻花,臘梅,美酒,天山明月,伊犁羊群,巴音布魯克的太陽,那拉提早上的河流,她完全成為自然的一份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寫這些詩意的時光,沐浴在四季的色彩之中,櫻園,梅園,桂園,楓園,“呼吸都漾滿香甜”“”泰戈爾的飛鳥從此飛過,扇落漫坡美妙離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的想象力沒有上限,簡單的文字中,時不時穿插富有深意的句子,比如”一枝溢香的荷花向你走來,你卻把她戴在了我的發(fā)梢上“,如此構思,讓詩歌有一種繁而不雜,簡潔卻不失深意之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從珞珈山寫到新疆,寫到北京,廈門,岳麓山,周莊,從王琪寫到蔡磊,李威和他的團隊,穆桂英,和雙親,視線不斷變化,詩人如同仙人似的,一會兒在月亮之上,一會兒又回到賽里木湖畔,而詩人所處的環(huán)境之中,各種事物,人物也顯得活力且優(yōu)雅十足,詩人仿佛給它們施了魔法一般,哪怕是寫沉睡的歷史,也都是清靈靈的,蓬勃朝氣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特別是寫到“我看見那只蝶兒在你的詩行飛舞,鐵證如山??!你就是那夢境的偷盜者“’等雪花為你舞出一樹的淚水,你的心就成了花兒的池塘”周莊和冬天的樹枝,蝶在詩中飛舞,如詩般優(yōu)美輕盈,雪花與淚水,生冷與溫柔,心似池塘,盛滿繁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孤獨又自由?!拔铱匆娨粋€我,早已被封在八千里外的雪野,那群穿越雪域的狼,里面就有一個我吧?”“”我要找哥哥,幫我一起追查,偷走了我的童年,然而四野茫茫,哥哥已不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首《思鄉(xiāng)》,一首《童年》讀得人淚眼婆娑。大雪引發(fā)了詩人對家鄉(xiāng)親朋的掛念,四野茫茫找不見的哥哥,是詩人無法言說的痛。還有巴音布魯克的山頭,獨庫雪山之巔,母親的西瓜小船,他們都是詩人夢中流浪的小船,小船在明明暗暗的時光里,像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珍珠,不經(jīng)意一憋,都散發(fā)出溫柔光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你是大地最近的未來,你是天際最遠的今生”如此理性的真言,突然閃現(xiàn)在詩中,寫給蔡磊的詩讓讀者從詩人的構建的詩意世界跳出,又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詩人如此書寫,想必另有用意。這仿佛是從感性向理性的邁出?!跋嘈糯禾靵頃r,漸凍的冰雪會一點點融化”詩人又開始了美好的愿景,用冰雪融化來祈禱蔡磊的病情能好轉,正好與“相信愛會融化漸凍起來的冰”相對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時而如哲人一般,通透事理,時而如小女孩,展現(xiàn)茂盛的生命和無限活力。到田野里去,到河流中去,到月亮上去,仿佛一切美好影像都在她眼中,她心中。這種親近自然,親近人類的舉動,正是詩人內(nèi)心世界的反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詩人獨特的想象力指引之下,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生命的延續(xù),光彩和煥發(fā),仿佛一切都是在詩人構筑的王國里發(fā)生的,詩人不是在寫詩,她只一個唱歌給星星聽的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余桂芳(二零二伍年六月十七日于武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袁鯤,作家。建始縣文聯(lián)主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鈴子新詩集《待我山花插滿頭》分享討論會上的發(fā)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鄉(xiāng)居物語(60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袁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鈴子新詩集討論會上的發(fā)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走在詩意的光亮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是武大校友邱華棟先生為鈴子詩集《待我山花插滿頭》所寫序言的標題。</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打著雨傘,我緩慢地行走在武大校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然后,我安靜地在武大圖書館二樓會議室找到自己的位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就坐在詩人鈴子的右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是一種什么力量,讓我冒雨從武陵山抵達珞珈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從二十歲開始,我試著讓生命跡化為詩歌,又讓詩歌滋養(yǎng)我的生命。我相信,詩歌與生命的雙向打開,是一條人間花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於可訓先生說,鈴子把瞬間感動記錄下來,真心流露的正是生命的本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樊星先生說,鈴子把花寫出了自己的個性。熱愛花朵,就是熱愛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張潔先生說,鈴子以赤子之心看待世界,這是一種兒童眼光,更是一種高級思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兩個小時的傾聽,我收獲了許多真知,我也表達了對鈴子和所有詩人的敬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是我們時代的歌唱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是我們時代的痛哭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為我們奉獻想象力和審美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詩人為我們呈現(xiàn)創(chuàng)造性和神圣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后,我用四行關于花的句子,結束我的發(fā)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每一朵花的深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都有一種不朽的力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常常低下頭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頂禮 叩拜</span></p><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0日于珞珈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陳本豪,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散文作家,江夏區(qū)文聯(lián)副主席,區(qū)作協(xié)副主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山花滿徑見詩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鈴子新詩集《待我山花插滿頭》分享交流會上的發(fā)言(略有刪節(ji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陳本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剛才,幾位專家和學者,圍繞鈴子新詩的詩性與詩心,作了深沉而精到的剖析,見解非常深刻。剛才樊星老師提到,鈴子老師書寫了許多關于花的詩,且寫得特別美。我和樊星老師一樣,骨子里對花充滿了由衷的喜愛。記得小時候在家鄉(xiāng)放牛,站在山巒高處,望著漫山遍野怒放的野菊花,那份純粹的詩意,常讓我沉醉其中,流連忘返。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面對鈴子老師的《待我山花插滿頭》,和在座的方家,我剛才匆忙間,即興寫了幾百字的一首散文詩——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今日的珞珈山下,打開詩卷的書頁,不禁飄來一股山野的氣息。鈴子教授以詩為杖,將我們引入一條落英繽紛的小徑。用掌心捧起這部《待我山花插滿頭》,恍若承接住整個春天的重量——文字是有骨骼的,字字挺立如枝;詩意是有溫度的,句句含苞待放。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等我山花插滿頭》這部新詩,是經(jīng)山澗漂洗過,不信您聽:那些叮咚作響的韻腳,是清泉在石上鑿出的光痕;那些意象扶搖而起,是蒲公英駕著季風在漫游天際;那些在熙攘塵世迷途的靈魂,終在此尋得一方澄澈——?“清新脫俗純凈自然之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心頭的霧瘴,讓月光重新淌進我的眼眶。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她以學者之筆耕耘詩田,根須深扎于文學的沃土之中。可那枝頭綻放的,卻是野性的芬芳:典籍的沉香與露水的清冽交織,學術的峻嶺與溪谷的幽蘭共舞。于是我們讀到的并非書齋雕琢的玉器,而是?“對真善美苦苦追尋”的生命原色?;非精巧的意象拼盤,而是?“對大自然刻骨銘心熱愛”的血脈搏動? ?。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動容之處,在于她那份赤子般的袒露。她的詩心是一枚未上釉的陶器,?竟然“那么純,那么凈”??,盛得下星光,也盛得下淚水。當荊棘劃破衣袖時,她將傷口繡成了玫瑰;當寒霜凍結語言時,她卻在呵氣成虹中跨越荒原。這般?“百折柔腸”??,豈止是令人怦然?它讓我觸摸到生命最本真的肌理——那些被日常磨鈍的痛感與歡愉,都在詩句里重新變得鋒利而鮮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刻坐擁書城,卻似置身于曠野??窗?!?“待我山花插滿頭”? 的邀約并非虛言,鈴子早已將整個春天編成一頂頂桂冠,為每個俯身讀詩的靈魂加冕。當紙頁間的花瓣簌簌灑在肩頭,我們終于懂得:真正的詩意并不在遠方,她正從學者筆端的清泉中涌出,漫過鋼筋水泥的裂縫,在我們荒蕪的心田上——開出了一座不謝的南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者簡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本豪,中國作協(xié)會員,武漢音協(xié)會員,籍貫武漢江夏。已出版散文集三部,紀實文學集七部。長篇紀實文學《京劇譚門》全四卷,被列入2019年中國作家協(xié)會重點扶持項目,參評第八屆魯迅文學獎,榮獲第八屆湖北文學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謝湘,原《中國青年報》高級記者,編輯,副社長。中國科技大學兼職教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謝湘老師堅持坐在讀者席,邊聽邊拍,用她獨特的視角,記錄分享討論會現(xiàn)場,給予會議特別的支持與鼓勵。會后返京高鐵上,謝湘老師發(fā)來了她飽含深情的文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轉發(fā)謝湘老師朋友圈趣文[調(diào)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自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是最好的療愈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難道您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委屈和氣憤,就沒有悲傷、沒有憂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兩天,我的心一直沉浸鈴子老師純凈、歡快、極富想象力的詩歌世界里。但我仍有問題忍不住想問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然有??!你讀過我那首《我歡樂成一片葉子》的 小詩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個兒童的節(jié)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意外地遇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青青的玉米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歡喜成了風中的葉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哪怕你用天衣緊緊裹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早已偷窺了羽衣中的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粒一粒,清香飽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如我之愛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簇簇彩須是你盛開的喜悅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早已悄摘了你一縷笑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么嫣紅,柔美艷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如我之愛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風輕輕吹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與地悄掩著你的豐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醞釀著歡悅的清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如我之愛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把驚喜裝滿衣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田野與風賽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衣兜的笑聲撒落一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歡樂成一片葉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老師的這首詩寫于2024年6月3日,兒童節(jié)之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實,那天正好遇到一件很不開心的事兒,我氣憤得離家出走,走啊走啊,走到了江夏的地段,突然看到一塊綠色的玉米地。一株株挺拔玉米隨著微風左右搖擺,就像一個個人在我面前輕盈地舞蹈。這畫面讓我一下就興奮起來,把憂愁扔到腦后,帶著構思的小詩回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老師告訴我一個秘訣——“如果你遇到什么痛苦和煩惱,那就只身去大自然里走走吧!大自然是最好的療愈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新華網(wǎng)》的報道——</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極目新聞》的報道——</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法治日報》的報道——</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中國青年報》的報道的——</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鈴子。攝于2025年6月27日。(深圳大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鈴子簡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鈴子,武漢大學編審,教授,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兒童文學作家,詩人。湖北省第三代兒童文學代表性作家。(生于河南滑縣梁村,長于新疆兵團哈密原農(nóng)五師哈管處青年農(nóng)場。學習工作于武漢大學)前期專注于兒童文學(科幻、童話)創(chuàng)作,著有長篇科幻《怪怪怪偵探所》、《三枚鳥蛋》,中篇科幻《冷凍人失蹤》等10余種圖書。另有短篇《外星禮物》、《兩只蝴蝶》、《超級逃生器》等散見各種報刊。曾獲湖北省科技進步三等獎、湖北優(yōu)秀科普圖書獎等獎勵。2016年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著有詩集《木槿花兒開》(長江文藝出版社2023年版),《待我山花插滿頭》(武漢大學2025年版)。另有詩歌散見于《中國法治報》.《光明日報》、《新華網(wǎng)》、《極目新聞》、《羊城晚報》、《廣州日報》、《知音》等報刊雜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附:著名作家、詩人邱華棟的序</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走在詩意的光亮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鈴子詩集《待我山花插滿頭》代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邱華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是鈴子的第二本詩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她的第一本詩集我讀過。記得是在2023年10月,武漢大學87、88級部分師生聚會時,鈴子送了我一本她在當年4月份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的詩集,名為《木槿花兒開》。那是一本飽含深情又清新唯美的詩集。我的本科老師、武大文科資深教授於可訓先生為這本書寫了序言,對鈴子的詩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早前就是一個兒童文學作家,在1990年代,她出版有10余本兒童科幻小說,很受讀者歡迎,她的巨幅照片曾掛在當時讀者眾多的光谷書城,也得過不少獎項。研究兒童文學的青年學者梅杰,曾在他的評論《五代人,共同創(chuàng)造了湖北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的奔流》中,將鈴子與董宏猷等并稱為湖北省第三代兒童文學代表性作家。后因身體健康原因,鈴子一下子停筆10余年,之后,再拿起筆來,就轉為詩歌寫作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待我山花插滿頭》是鈴子2023~2024年間新寫的詩。打開鈴子這本詩集,一股清新脫俗純凈自然之風撲面而來。在如今這熙熙攘攘的世間,人們迷茫,尋覓,希望尋找一束生命的光亮。而鈴子詩飽含對真善美的苦苦追尋,對大自然對人生的刻骨銘心的熱愛,繼而用她如冰如火,如光如劍,如泣如訴的深情之筆,將它赤裸裸地揮寫無余。詩境那么真,那么善,那么美,詩心那么純,那么凈,那么百折柔腸。讀來不禁讓人怦然心驚,潸然淚下。? 據(jù)我所知,鈴子出生在河南滑縣一個叫作梁村的黃河邊小鄉(xiāng)村,5歲時,就隨父母到了新疆哈密生產(chǎn)建設兵團,一直到19歲到武漢大學中文系讀書。(讀書前還在哈密警通連當過排長挎過手槍。)之后,一直在武大出版社從編輯,副編審做到編審直到退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的詩情是與她的生活經(jīng)歷密切相關的。黃河,天山,珞珈山,是她生命中的圣山圣水。它們給了她生命,給了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愛,給了她孤傲的魂奔騰的愛和浪漫的詩情。對鈴子而言,黃河是她恩深似海的母親,天山是她可望而不可得的戀人,而珞珈山,是她此生此世永不分離的愛人。?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此意義上,鈴子與稍晚出生的我的足跡所涉有所重和。我的祖籍也是河南,我也是新疆出生新疆長大的。我也是珞珈山上的一位學子。鈴子詩中對黃河,對天山,對珞珈山的深深熱愛,我也感同身受。特別是,我在這里要說的是,玲子女士是我的師母,她的先生是我就讀武漢大學本科時候的老師,當時,分管中文系的學生工作,和我們幾乎天天都打成一片。只是我們當時不知道鈴子師母是一位很好的詩人和作家。?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哈密,童年的鈴子與父母生活在天山腳下的兵團養(yǎng)雞場,生活環(huán)境如詩如畫。屋后是白雪皚皚的天山,清冽的渠水,高高的白楊林,香飄十里的沙棗林。左葡萄園,右蘋果園,前有哈密瓜地。人煙稀少。童年少年鈴子的任務,就是爬到高高的樹杈上,看老鷹,狐貍,看藍天白云。童年的環(huán)境自然成就了鈴子的孩童般純凈,王子般孤傲的詩心。? 因而,可以說,深沉又浪漫的珞珈山,更是為鈴子的詩情畫意奠定了深厚文化底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酷愛旅行,走到哪里,詩就寫到哪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追尋詩與遠方,追尋真善美,這些年鈴子一直在路上。所以,有詩人稱“她是這個時代的‘游吟詩人’,自我,自由,自在是她詩歌的 標簽和靈魂”。?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的詩題材大多是大自然的山山水水,以景寄情。詩境變幻奇詭,詩意表達更是多姿多彩。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用來形容鈴子的詩一點不為過。?火熱與冷峻,沉靜與狂野,孤傲與溫柔,喜悅與哀傷,在鈴子的詩里穿梭交融,此起彼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的詩是那么的深情——?愛賽里木湖,愛到想沉入湖底;送別所愛,哪怕你用背影遣萬仞青峰阻攔,“我”也沒有回去;地月之戀,相愛相離,“每年3.8厘米”?“……風吹折我的凝望,?我的遠方在此拋錨?,直到?雨凝成霜雪?飄落我的發(fā)梢?……”?詩中表達的愛,是那么熱烈,那么深情,那么真純而又柔腸百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的詩那么浪漫——?在天山阿尤賽“揮鞭一喝,星月便落滿山坡”,追逐天山李白的月亮:追過一個山坡又一個山坡,卻追不到你一個回眸。? 鈴子的詩是那么生動有趣,充滿了孩童般的純真無邪——?“珞珈山車站太妖媚了?,你看那趕路人,鮮花沾滿了身?,車門爬上來的花?,不刷卡,只刷一車的驚訝。”? 寫馬路上屁顛屁顛橫沖直撞的羊群,那么的妙趣橫生,令人忍俊不止。寫少年追掏天鵝窩,卻掏出一窩狐貍。寫想阻止媽媽從夢里離去,就想借一根縫針,將黎明與星夜縫在一起,不讓媽媽從夜與晝的縫隙離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的詩想像奇詭,思域極廣。過去未來,白晝暗夜,山峰海底,宇宙之外,思想的駿馬任意奔騰。這應該是她之前從事科幻小說創(chuàng)作打下的基礎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詩的浪漫色彩是非常濃郁的。聽說有這樣一件趣事:在一次鈴子參加的北京同學聚會上,著名文學評論家、平時很愛開玩笑的我的學長王必勝一臉嚴肅地對舉杯欲飲的鈴子說:“鈴子啊,你的詩我讀了,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啊,那就是你涉嫌盜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頓時大驚,杯子差點驚到地上,急問道:“啊呀,必勝,此話怎講啊,俺的詩每一首、每一字句可都是俺老老實實原創(chuàng)的啊,這盜竊二字從何講起?”王必勝依然嚴肅地說:“我發(fā)現(xiàn)你盜走了莊周夢里的蝴蝶?!闭f完,燦然一笑補充道:“你詩中很多蝴蝶意象,很浪漫!難道不是盜了莊子的蝶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刻,鈴子才恍然大悟,王必勝的欲褒先貶的語言藝術,著實把鈴子嚇得不輕。(一笑)本詩集中《誰盜走了莊周的蝴蝶》一詩,估計創(chuàng)意便來源于此。?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曾說,我從來不是為了寫詩而寫詩,而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寫詩的。我有太多太多的愛要表達,有太多的追問要提出,有太多的情緒和思考要釋放。?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所以於可訓老師一直認為鈴子是“性情中人”?!拔蚁矚g性情中人”,於老師說。?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詩人王新才在一篇詩評中,稱鈴子詩的純凈“心藏半池荷花”。?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讀者朋友,不僅自己讀鈴子的詩作,還推薦上初中、高中的孩子讀,說讀鈴子的詩是一種高級的精神享受,可以凈化靈魂。?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對于人生,對于生命,對于生命中的愛與恨,真與假,善與惡,美與愁,苦與樂等等諸多問題,有自己獨特的理解與感悟,而這些理解感悟,都悄然隱匿在她對世間自然之物的詩性表達中,不露痕跡。讀她的詩,也需有顆敏感而善良的心,才能體悟到她詩句中的借物喻志或欲言又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感覺,鈴子的這本詩集,比較上一本《木槿花兒開》,無論在思想的深度和藝術的表現(xiàn)手法上,都更為純熟自然,整體藝術水準上升到了一個新的維度。清純?nèi)缣焐饺?,深情如大河奔騰,嫵媚如珞珈狐仙,多趣如鶴樓幻影。她的詩里各色花香,詩里山高水長,詩里有人凝望,詩里九曲回腸。詩里刀光劍影,詩里滿眼淚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此 引用一個詩人的評論文字:? “通過作品,讀者能夠感受到她 內(nèi)心的純淨和善良,她對人類和世界的關懷與愛。她的詩歌深入 人心,觸動靈魂,讓人們重新思考生活的本質(zhì)和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 她的詩歌吟唱著真情實感,傳遞著深邃的情感,如同一股 清泉,潤澤著人們的心靈,喚起共鳴,帶有一種純粹和樸實,讓 人們感受到真實而深刻的情感體驗。”? 很欣慰,在當今時代,能讀到這樣一本純粹的詩集。這本詩集,應該說是鈴子贈給當代詩壇的一份厚禮。這些詩歌,將如一股清流,流淌在當今的詩河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鈴子,不愧當今時代一個真正的純粹的詩人。她行走在大地之上,走在迎面撲來的微風中,也走在自己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詩意的光亮里。</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邱華棟,著名作家、詩人,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書記處書記)</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年7月</span></p> <p class="ql-block">邱華棟老師的序5月30日刊登在《湖北日報》東湖版。另《出版六家》亦有刊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