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氏部落歸順建州女真,是氏族興旺發(fā)達、光宗耀組、青史留名之路,也是一條絕路。</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滿洲八旗中頗具文韜武略者不少,能進入大清王朝政治核心,成為朝廷舉足輕重的重臣和皇親國戚的很少。赫舍里氏族與滿洲其他氏族比較起來,已是力壓群雄、登峰造極了。赫舍里氏中官至尚書的文官有三位,將軍以下的武將也不少。但這些官職都是小菜,尚書只是個政府部長,將軍不過是個軍區(qū)司令,與政府總理、軍委xx能比嗎?</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八旗滿州氏族通譜》中,赫舍里氏族有四位立傳。</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 碩色 、希福</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氏族的發(fā)達,是從碩色、希福二兄弟帶領(lǐng)部落歸順起步的。碩色和希福是穆瑚祿都督第七子特赫訥的孫子,是特赫訥第三子瑚什穆巴顏的兒子,是穆瑚祿的曾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部落歸順后編入正黃旗。碩色、希福兩兄弟是文化人,精通漢、蒙語言和文字,滿語更不在話下。清太祖高皇帝努爾哈赤喜其能力,賜巴克什,意為有大學(xué)識的人。努爾哈赤給碩色安排的工作是在文史館行走辦事,也就是寫編譯這些活兒。希福的工作比他兄長重要得多。努爾哈赤命其出使蒙古諸國,調(diào)集兵馬。尤其是征戰(zhàn)大凌河、錦州、北京的緊要之時,希福多次往返蒙古科爾沁各部,調(diào)兵遣將,率兵馳援清軍,立下赫赫戰(zhàn)功。戰(zhàn)事平息后,希福任弘文院大學(xué)士,奉旨主編遼、金、元三朝史。還主持察哈爾、喀爾喀、科爾沁諸國政務(wù),查戶口、編佐領(lǐng)、會外藩、審罪犯、頒法律、禁盜賊、制定官制,把外交部長、公安局長、法院院長、司法部長、組織部長集于一身,這些官兒的活兒他一個人全干了。碩色、希福是清王朝建立初期不可多得的人才,為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統(tǒng)一女真各部落,形成合力,擊敗明王朝強大的軍事力量,最終統(tǒng)一中國起到了不可估量、難以替代的作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穆瑚祿確實是位有遠(yuǎn)見的部落首領(lǐng)。帶領(lǐng)部落一遷再遷,不僅僅只是為了生存,他尋找到與漢文化有密切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繁??生息,為的是使后人受到漢文化的熏陶和影響,成為有文化的一代女真人。這位先祖堪稱偉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額爾德尼巴克什</p><p class="ql-block"> 這個人也是世居都英額的女真人,但他是納喇氏的族人。大清建國初期歸順,后奉太宗文皇帝(皇太極)諭旨入碩色巴克什族中。額爾德尼是蒙古語“珍寶”的意思,是對杰出人物的尊稱。能得到這個名字的人極少,一般常聽到的是班禪喇嘛的名字。額爾德尼巴克什非常聰慧,通曉漢蒙語言文字,并成為努爾哈赤的貼身譯員。清軍每到漢地或蒙地,他都能以本地語言文字傳宣詔旨、招降納叛,功績卓著。因滿洲只有語言沒有文字,努爾哈赤欲立蒙古文為國文,詔額爾德尼巴克什與另一位官員商議酌定。這可是件關(guān)系到國本的大事。額爾德尼巴克什態(tài)度非常明確的反對領(lǐng)導(dǎo)的意見,并且建議創(chuàng)造滿族文字。于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額爾德尼巴克什在蒙文基礎(chǔ)上,結(jié)合滿洲人的實際,創(chuàng)造出了滿洲文字。設(shè)想如果滿族沒有自己的文字,或用蒙古文作為國文該是什么樣子。中國古代王朝中,清朝歷代皇帝是漢語言文字推崇、學(xué)習(xí)、應(yīng)用最具廣度和深度的統(tǒng)治者。清朝皇帝詔書、重要官文都用滿漢雙語寫成。額爾德尼巴克什對滿洲的貢獻,如日月星辰般璀璨,強有力的推動了一個農(nóng)耕、漁獵、軍事武裝混為一體的落后民族,在幾十年的時間里發(fā)展進步成為文治武功、一統(tǒng)天下的強悍民族,躋身于中華民族之林。額爾德尼巴克什居功至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清朝滅亡后的一百多年,滿語滿文以極快的速度消亡。三十多年前,黑龍江省富??h三家子村和五常市拉林鎮(zhèn),尚有一些老人會講滿語,但不識滿文。黑龍江大學(xué)有滿語研究所,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北京一些滿族文化研究學(xué)者會滿語識滿文,現(xiàn)在大都不在了。即使現(xiàn)在有會說滿語的,也難免有失真之嫌。赫哲、達斡爾、鄂溫克、鄂倫春這四小民族,都有極少會說本民族語言者,但這些人所說的是一天一個樣,一次一個樣,總是有一些差異,弄得研究者們不知他們哪天說得對,哪次說得錯。反正戴上了“非遺傳承人”的名頭,就聽任其說吧。滿語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兒去。據(jù)說現(xiàn)在全國懂滿語滿文的人不超過三十位。清朝遺留的檔案典籍堆積如山,只有極少部分被譯成漢文。1973年我在農(nóng)場下鄉(xiāng),遇到兩個買馬的人在農(nóng)場食堂歇腳討水喝。這兩人講的是我們聽不懂的語言。我問:你倆說的是什么話?其中一人答:我倆說的是滿語。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滿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