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引言：</p><p class="ql-block"> 1987年10月15日，臺灣當(dāng)局宣布開放臺灣居民到大陸探親，海峽兩岸之間終于打破了長達(dá)38年的冰封期，對于分隔兩岸的親人來說，這是一次長達(dá)半個世紀(jì)的重逢。</p><p class="ql-block"> 1988年10月，經(jīng)過兩岸人民和民間組織的不懈努力，臺灣當(dāng)局迫于民眾呼聲，通過了臺灣居民赴大陸探親的方案，同年11月2日臺灣紅十字會正式受理探親登記，同意允許部分在大陸的人回臺灣奔喪和探親。</p><p class="ql-block"> 1989年10月，木子店熊家塆熊存遠(yuǎn)是麻城市第一個到臺灣探親的人，開啟了麻城對臺交流的新篇章。</p><p class="ql-block"> 一、我第一次去臺灣探親</p><p class="ql-block"> 熊存遠(yuǎn)口述 李敏整理</p><p class="ql-block"> 我是個農(nóng)民，一生與土地打交道，識不了幾個字。我是個苦命人，出生于1942年農(nóng)歷8月初5，3歲死了娘，8歲父親帶著繼母逃到臺灣去了。我跟著奶奶長大，十六、七歲時奶奶也過了世。解放后，我也讀了一兩年書，認(rèn)得幾個字。因家庭成份高，我從細(xì)伢時就曉得夾起尾巴做人，因此在塆里人緣關(guān)系比較好。那些年搞階級斗爭，我雖然經(jīng)常挨批斗，干苦力，但比起其他的黑五類，我遭的罪還算少的。改革開放后，政策一天比一天好，我與妻子都是苦人出身，都有一把子力氣，窮日子很快就有了起色。那時，我常對人說：“走遍天下，哪里也沒我熊家塆好！”</p><p class="ql-block"> 最近，市志辦的工作人員找到我，說我是全麻城第一個到臺灣探親的人，要我說說探親經(jīng)過，這件事得從頭說起。</p><p class="ql-block"> 二、臺灣的父親來信了</p><p class="ql-block"> 1984年上季，同塆的小學(xué)校長熊忠純將我喊到他家里，關(guān)起院子門，又插上套屋門，神神秘秘地扒在我耳朵上說：“你伯（父親）有信了！”</p><p class="ql-block"> 我嚇得跳。父親走了30多年，我早已忘記了他的模樣。多年的批斗，使我想起這個父親就頭皮發(fā)麻。熊忠純也是受害者。因為他和我父親是同學(xué)，父親逃跑時，他資助了一點兒路費。本來這事兒也沒人知道，但他是共產(chǎn)黨員，為了向黨表忠心，他自己主動交待了，以后自然是沒完沒了的檢查、斗爭…</p><p class="ql-block"> 我識字不多，熊忠純讀給我聽，信是我繼母的親戚肖挽滔（木子店劉家塆人）從日本帶回來的。信上是繼母的口氣，說丈夫的大兒在熊家塆，如今生活得可好？我不會寫信，當(dāng)時即使寫了信也無法投寄，只要知道我父親還活著，我就安心了。</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肖挽滔將我的消息帶回了臺灣，不久，我收到了二封從美國寄來的信。寫信人自稱是我的弟弟，名叫熊道揚。道揚當(dāng)時在美國讀博士。信上說，他到美國讀書時，父親再三叮囑，要他與留在老家的大哥取得聯(lián)系，希望大哥能寄張照片，安慰老人的心。我急忙帶領(lǐng)全家走了8里路到木子店街上去照像。照片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6個人，我夫妻倆、4個孩子（兩兒兩女）。</p><p class="ql-block"> 過了兩個月，父親通過道揚弟從美國寄來兩張全家福，每張照片上7個人。弟妹們都出生在臺灣。一張照片是早些年照的，弟妹們還都是細(xì)伢，另一張照片上他(她）們都已是成年人。信是父親親筆寫的，寄到美國，弟弟在美國加了個信封，才能寄回大陸。當(dāng)時臺灣與大陸不通郵，一封信要轉(zhuǎn)半個地球。</p><p class="ql-block"> 后來，父親托人給我?guī)Щ?00美金，我買了輛自行車。當(dāng)時麻城東山農(nóng)民家庭能買自行車的人還很少。1986年，村里照顧我，給我批了地基，我做起了5間紅磚瓦房，父親寄了1000元錢。</p><p class="ql-block"> 到了 1988年農(nóng)歷4月間，父親、母親從臺灣回來探親。他離家時，我才8歲；他回家來，我的兒子都20歲了。這年父親已經(jīng)70歲了，在外近40年，他鄉(xiāng)音未改。父親先去看了祖墳，又與母親一起探望了親戚朋友，還專門去看了他當(dāng)年讀書的石頭坳學(xué)校。父母親這次回來住了兩個星期。當(dāng)時我們塆里的井是在塘里，臟東西時時泛在上面，父親認(rèn)為不衛(wèi)生，拿出500美金給灣里修水井，安自來水。父親原來認(rèn)識的人，很多已經(jīng)去世，比我年輕的人，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為此，他又拿出幾千元錢，請塆里有文化的人寫個家譜，理清支脈。</p><p class="ql-block"> 父母走時，經(jīng)過市區(qū)，住在麻城賓館。市政協(xié)、對臺辦、統(tǒng)戰(zhàn)部的領(lǐng)導(dǎo)們，都來到賓館看望，給兩位老人送行。</p><p class="ql-block"> 不久，我弟弟熊道存也回來探親了。他生在臺灣，長在臺灣，在老家住不慣，一兩天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三、我的臺灣之行</p><p class="ql-block"> 父親回臺灣后，不久就病了。也許他自我感覺死之將至，一再催我到臺灣去認(rèn)家認(rèn)親。1989年秋天，我終于獲準(zhǔn)赴臺。</p><p class="ql-block"> 10月底，我和對臺辦的鄒耀明主任、公安局的楊峰科長一起前往武漢，統(tǒng)戰(zhàn)部還專門派了輛小車。到省里辦好了護(hù)照，楊科長就回去了。第二天，鄒主任一直將我送上火車，叮囑了我很多事項。第二天早晨到廣州，下午搭中巴，夜里到深圳。我是個地道的鄉(xiāng)巴佬，從來沒進(jìn)過城市，見啥都稀奇。離家時，老婆怕我搞丟了，千叮嚀萬囑咐，個人也心里沒底，心虛得很，我按照鄒主任告訴的，先找到中國旅行社，他們安排我過了海關(guān)，坐上火車到九龍。</p><p class="ql-block"> 下火車看到“中國旅行社”的牌子，我趕緊走過去。等了半個多鐘頭，旅行社的林先生租了輛小車，帶上我經(jīng)九龍海底公路到了香港。在香港，還是住中國旅行社。旅行社安排我們5個人（還有兩個新疆的，兩個湖南的)到臺灣設(shè)的“中華旅行社”辦理入境手續(xù)。辦完之后，我們又回到中國旅行社，由旅行社派車送到飛機場。</p><p class="ql-block"> 我在山里爬山走路慣了，坐車就暈。從到武漢起，我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汽車上、火車?yán)铮彝碌靡凰?，如今又坐上飛機，心里更緊張得要命，雙手緊緊抓住扶手，生怕摔到飛機外面去，根本顧不上看什么景致。迷迷糊糊中下了飛機，已經(jīng)是臺灣的中正機場。我一抬頭，就看見有個人手舉牌子，上面寫著“接熊存遠(yuǎn)先生”。我心里真高興，趕緊向那木牌走去，一問才知道，他是什么“救總”的工作人員，不是我家人。他將我交給一位小姐，小姐將我的證件收去，說是由他們保管，并說可以免費送我回家。我說，我事先打了電話，我弟弟要來機場接我。 走出海關(guān)門，我就看到了大弟。弟弟開的是他自己的車，一直就到了板橋的家。</p><p class="ql-block"> 四、隔不斷的故鄉(xiāng)情</p><p class="ql-block"> 我從老家出來時，鄉(xiāng)親們紛紛要我給他們在臺灣的親屬帶信帶土特產(chǎn)。我到家第二天，母親就挨家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取，很多鄉(xiāng)親都跑來看我，親熱得不得了，挨班請我吃飯。特別是詹澤民（他父親詹劍鋒，當(dāng)過國民黨麻城縣長，1951年被鎮(zhèn)壓），因我生母是詹家的姑娘，他把我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多次邀請我到他家作客。他最愛聽我談老家的人，說老家的事。我離開臺灣時，他拿出2000美金，要我?guī)Ыo他老屋的塆子，說是要給村里安裝電燈。</p><p class="ql-block"> 我在臺灣還見到了石頭板的詹學(xué)勤，郭家沖的郭煥臺，洲上的汪勁松，柳樹坪的胡樓香、胡細(xì)巧等20多個木子店出去的人，并到一些人家中吃過飯。這些人中，有的幾十年沒回過家鄉(xiāng)，有的近幾年回家看了看。年輕人中，也有這幾年回過鄉(xiāng)的。有的年輕人說，家鄉(xiāng)人又窮又懶,不講衛(wèi)生，落后得很。老年人則說，大陸那么多人，山區(qū)生產(chǎn)條件差，人人能吃上飽飯，不餓肚子，就很不容易了。這兩年，還是蓋了很多新房子，家里人來信，總說日子好過多了。說到最后，往往是大家碰杯，祝愿老家的人們富起來。</p><p class="ql-block"> 我在臺灣還見到了麻城在臺同鄉(xiāng)會的總干事肖挽滔先生。我到臺灣后，父親歡喜不過，一家人夜里去逛廣場，結(jié)果因受涼引起老病復(fù)發(fā)，住進(jìn)了三軍總醫(yī)院。肖挽濤先生到醫(yī)院看望我父親，見到我，高興地對父親說：“你這個兒子好帥呀！”他拉著我的手，說了蠻多話。</p><p class="ql-block"> 不只是麻城人，在臺灣，只要同是從大陸過去的人，就格外親熱。一次，我想去看看妹妹工作的松山煙廠，門衛(wèi)不讓進(jìn)。我說是從大陸來的，那門衛(wèi)立刻對我非常熱情，說他老家是河南的，應(yīng)該離湖北很近。他一邊通知妹妹，一邊與我聊得火熱。</p><p class="ql-block"> 五、富裕與小偷共存</p><p class="ql-block"> 我過慣了窮日子，到了臺灣，才知道什么叫富裕。就拿我家來說吧。在熊家塆，我蓋了五間紅磚瓦房，高房大院，院內(nèi)豬欄、牛欄、雞棚鴨架，六畜興旺，樣樣俱全。在塆里以農(nóng)為業(yè)的人家中，我算是首富了。</p><p class="ql-block"> 而我臺灣的家里，光是汽車就有4臺。我弟弟道存開著一家醫(yī)療器械公司，是董事長；小弟道揚，是美國舊金山一家電腦公司的工程師。三個妹妹都已出嫁。平時家里需要什么東西，都是電話預(yù)約送貨上門。家里人都怕吃肥肉：說是長胖了不得了。平時做菜，總是把肥肉割下來丟掉。我在老家時，米飯就鹽菜，能吃三大碗。在臺灣的家里，別人都用小細(xì)瓷碗添飯，吃一點點，滿桌的菜，吃剩下就丟掉，我開始很不習(xí)慣。春節(jié)前，我陪母親去買菜，見菜場里有洗得很干凈的豬頭，甩在一邊沒人要，我便揀了一個提回家來。母親只是割下兩只耳朵做鹵菜，豬頭還是扔掉了，我覺得實在可惜。后來我才知道，在臺灣，我家連中等家庭都夠不上。</p><p class="ql-block"> 臺灣雖然富裕，但也有窮人，也有小偷。11月底，說是要搞選舉。我父母戶口在基隆，要回基隆去投票。12月2日，我們一家人便到了基隆。我家在基隆也有一棟樓房。4日，道存弟一個人回到臺北的家，發(fā)現(xiàn)家里被盜，趕緊往基隆打電話。我和父母趕回臺北，只見二樓陽臺的鋼筋欄桿被拉彎了，門窗玻璃和紗窗被取下放在一邊，室內(nèi)衣物被翻得亂七八糟。我趕緊檢查自己住的房間，見床頭柜已被橇開，親屬送給我女兒的金戒指被偷走了，還有母親給我零用的300元臺幣也不見了。晚上打開被子睡覺，被底下還放著一把菜刀。這小偷還留刀威脅主人呢！我對家人說：“應(yīng)該報警。”母親卻說，損失也不大，算了。要過年了，別搞得興師動眾，麻麻煩煩的。結(jié)果也未報警。</p><p class="ql-block"> 六、四人吃飯三個黨派</p><p class="ql-block"> 我到臺灣沒幾天，就聽到大家都在談選舉的事，聽說是要選縣長、市長，還有什么立法委員。到了11 月底，宣傳車、大喇叭都用上了，還不時有人跑到我家里來，油嘴滑舌拉選票。我們家的飯桌子，也成了競選臺。每到吃飯時，就爭論不休。</p><p class="ql-block"> 我父母是國民黨派，弟弟道存是民進(jìn)黨派。父親曾在基隆市法院任職，講起道理來一套套的。他說：“國民黨建設(shè)臺灣幾十年，為臺灣各族人民和大陸老兵都帶來了好處，所以，吃了菇子不能忘了樹恩。”弟弟卻說：“民進(jìn)黨思想開放，面對現(xiàn)實?！苯Y(jié)果越爭越僵，父親火氣上來了，罵起來：“你們年輕人狗屁不懂，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想想今天的好生活是誰創(chuàng)造的？民進(jìn)黨象土匪似的，有什么好？”弟弟也不怕父親發(fā)火，仍然辯解說：“老爸，您總是喜歡唱一些陳詞濫調(diào)。人老了，就思想保守，又頑固……”看父親又要發(fā)滅，母親趕緊打圓盤，打開電視機，要大家看電視，結(jié)果電視上播的也是選舉的事。一位大學(xué)教授說：“堅決反對民進(jìn)黨的臺獨主張……”見父親還在生氣，母親便向我求助，說：“咱們聽聽存遠(yuǎn)有什么看法?！?lt;/p><p class="ql-block"> 我說：“要我說實話，我覺得國民黨也不好，民進(jìn)黨也不好，還是共產(chǎn)黨好些，我從小少爺沒娘，是跟著共產(chǎn)黨長大的。雖說也吃了苦遭了罪，但那些事都過去了。如今，共產(chǎn)黨的各級干部都對我很關(guān)心，屋子住得大，糧食吃不完，孩子們都在讀初中、高中。一句話，共產(chǎn)黨對我是有恩的?！?lt;/p><p class="ql-block"> 聽了我的話，我父母、弟弟都睜大眼睛看著我，大概覺得很希奇。父親想了好一會兒，終于笑了，說：“這回好了，我家4口人吃飯,分成3個黨派，有國民黨、民進(jìn)黨，還有共產(chǎn)黨。”</p><p class="ql-block"> 七、短暫的打工生涯</p><p class="ql-block"> 一轉(zhuǎn)眼間，我已在臺灣待了1個多月。該玩的玩了，該看的看了。我在老家勞動慣了，如今整天不干事，閑得很難受。我把這意思給詹澤民說了，他說，我這里剛好要人幫忙，你來吧。我就這樣找到了臨時工作。</p> <p class="ql-block"> 每天早晨8點鐘上班，下午5點鐘下班。廠里不管食宿，中午休息2個小時，可出去吃飯，也可叫飯送到廠里。我的具體工作是改換包裝箱，將新箱折好，把原箱打開，每箱12瓶酒，一一提進(jìn)新箱，然后封膠帶，碼放整齊。論件計工，每箱18臺幣。一般人每天可換200箱，我歷來手腳麻利，稍微加點班，就可換300箱。去掉交所得稅，每天可凈得200美金（1美金合26臺幣）。當(dāng)時美元與人民幣的兌換率是1:5.5，200美金就是1100元錢。在臺灣干一天，等于我在老家干1年。我第一次明白，勞動這么值錢。</p><p class="ql-block"> 還應(yīng)該說明的是，在臺灣雖然掙得多，用度也大。1個日本蘋果標(biāo)價400臺幣，一碗牛肉面條賣70臺幣，買半斤裝的一袋花生，就得50臺幣，百事得用錢買。我在臺灣有個家，生活費不用我操心。吃住有父母管，零用錢也是母親給。比如，從家到工廠要坐公交車，單程18臺幣，往返36個臺幣。弟弟有個零幣罐，他囑我用零錢就到罐里拿。這樣，我每天拿36個臺幣坐車?？傊?，用錢是家里的，掙錢我自己得。弟弟還將他的衣服、皮鞋拿給我穿。</p><p class="ql-block"> 我在臺灣只打了幾天工。父親病重了，我就到醫(yī)院照顧。本來臺灣護(hù)照規(guī)定我的探親期限是2個月，但因我父親兩次住院，病情不穩(wěn)，我的行期就耽擱下來，一直住了93天。</p><p class="ql-block"> 八、還是自己這塊地兒好</p><p class="ql-block"> 我活了47歲，從來沒離開過自己的家。年輕時去修過水庫，修過公路，畢竟離家只一、二十里地。這次出來，一晃就是3個月。</p><p class="ql-block"> 在臺灣，雖然守著血肉相連的一家人，但我就是沒有家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來作客的。我十分想念老婆孩子。老婆也擔(dān)心我變了心，留在臺灣不回來，三番五次地來信，打電話，催得緊。過完春節(jié)，父親的病稍微好了一點，我就張羅起程了。飛機票訂的正月初十，臨行前一天，老父親專門從醫(yī)院請假回家，給我送行。</p><p class="ql-block"> 到香港換證，一看到“中國旅行社”的牌子，我就從心里感到親熱。不知怎么搞的，看到五星紅旗，我竟掉了淚，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傊睦锖芨袆?。香港住一夜，第二天坐飛機，一直到了武漢，當(dāng)天夜里我就趕到了麻城，正月十三上午，就進(jìn)了自己的家門。</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夏天，我父親去世了，享年73歲。</p><p class="ql-block"> 我從臺灣回來后，很多人問我：“臺灣好還是大陸好？”我實心實意地說：“臺灣確實比大陸富，人多地方小，建設(shè)搞得好，但我在那里不習(xí)慣，不安心。井底青蛙井底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聽著院子里雞鳴狗叫，我吃得飽，睡得香，心里安逸，活得滋潤。還是自己這塊地兒好。</p><p class="ql-block">轉(zhuǎn)載編者按：</p><p class="ql-block"> 這篇文章反映了一個現(xiàn)實問題，為什么臺灣富，大陸窮。臺灣是中國最大的一個島嶼，在舊中國時就很富裕，再加上蔣介石逃離大陸時，把大陸的金銀財寶帶去了幾乎70%左右。以毛主席為首的中國共產(chǎn)黨接手的中國大陸“一窮二白”，共產(chǎn)黨是白手起家建設(shè)社會主義，因此，大陸不是一年二年能夠富起來的。</p><p class="ql-block"> 再說，如果當(dāng)初不是共產(chǎn)黨消滅了國民黨反動派，中國人民永遠(yuǎn)不能過安定的日子。不妨想一想，民國從1912年成立起，一直以來都是軍閥混戰(zhàn)，天下大亂，再加上日本帝國主義的入侵，其實民國比清朝好不了多少，人民沒有過一天太平日子。我的爺爺在那個年代為逃避抓丁派伕，有四分之一的夜晚都是在山洞里度過的，共產(chǎn)黨奪取政權(quán)后，再沒有這種現(xiàn)象。</p><p class="ql-block"> 假如蔣介石奪得了政權(quán)，我們的國家不會真正的統(tǒng)一，外國列強也不可能完全驅(qū)逐，中國人民還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毛主席領(lǐng)導(dǎo)的中國共產(chǎn)黨才真正推翻了三座大山，讓中國人民揚眉吐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