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己亥母親節(jié)有懷》</p><p class="ql-block">穿針引線白發(fā)纖，</p><p class="ql-block">灶臺柴火月纏綿。</p><p class="ql-block">掌中繭印幾重厚，</p><p class="ql-block">眼角紋含百歲憐。</p><p class="ql-block">一世光陰成逆旅，</p><p class="ql-block">九重云海隔層天。</p><p class="ql-block">人間萱草年年綠，</p><p class="ql-block">獨向虛空覓故緣。</p> <p class="ql-block">母親離開我們距今已經(jīng)20個春秋了，在這段時間里，我總會經(jīng)常想起母親，舔犢之恩，殊難涌泉相報，故時懷愧疚。以下轉(zhuǎn)發(fā)的是我在2009.5.10母親節(jié)寫的一篇懷念文章《平凡而偉大母親》，再次緬懷母親，也借此機會與朋友們分享。</p> <p class="ql-block">《平凡而偉大的母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母親節(jié)，感謝這個節(jié)日的倡導者與創(chuàng)立者，為普天下的兒女又增添了一個緬懷母親、重溫母愛的機緣。</p><p class="ql-block">五年前，即2004年的2月13日，即農(nóng)歷正月二十三日晚21：15時分母親在經(jīng)歷了發(fā)病后的二十個日日夜夜的體力消耗之后安靜地離我們而去了，享年87歲。此時距父親去世的時間僅僅只有39 天，據(jù)父親在世時講，母親絕對可以活過九十歲，而他卻說希望母親走在她的前頭。父親病重期間從未與母親分開過，晚年耳聾的母親雖然聽不清人們的談話，卻對父親的每一次訴求與話語心領(lǐng)神會。父親走后的第19天，即正月初三，那天正巧女兒與女婿專程回家看望奶奶，上午未見任何生病跡象的母親還念叨著孫女的名字，而中午就突然發(fā)病了。我素知母親的好惡與心愿，根據(jù)自己的感覺與判斷，沒有送母親去醫(yī)院，我實在是不愿讓她老人家脆弱的心身再經(jīng)受折騰與痛苦，姊妹們在家靜靜地服侍了母親二十天，以盡人子之孝。我的做法不知究竟正確與否？但我可以說：我是用理智去完成了一個夙愿。</p><p class="ql-block">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我送走了情深似海的雙親，心情之悲痛與沉重可想而知，之后的半年之久未能釋懷，雖然按照家鄉(xiāng)的習俗父母的周年及每年一度的清明節(jié)我都要盡可能地回家祭掃，但這些卻絲毫不能抹平自己對父母在世之日孝敬不夠的歉疚與遺憾。俱往也，相思只有心如故。</p><p class="ql-block">母親自幼父母早亡，是姨姨帶大的，所以連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也不知道，后來要報戶口填出生時間，父親索性就把三八婦女節(jié)作為母親的生日了。民國33年家鄉(xiāng)遭受大旱，14歲的父親為了生計，遠下河南開封在老姑父開的糕點醬菜舖里做了六年學徒，期間曾專程回家與母親結(jié)婚成家。隴海線通車后，父親不愿久居親戚門下為生，悄悄給老姑父留下了一封辭別信，獨自一人坐上火車直奔西安另謀生路。在西安，他從車站的郵運苦力做起，邊工作邊學習，通過夜校的聽讀補習考上了西安郵政的信差，那時的舊中華郵政是英國人辦的，父親在西安的工作安定后就將母親接了出來，之后的近七十年，母親作為妻子，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務(wù)，以至后來奶奶兩次病重來并乃至病故都是母親一手料理的，期間經(jīng)受的辛苦與勞碌自不待言。尤其是懷我時就患上的支氣管哮喘病給母親又增添更多的苦痛，加上自幼多病的我，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的大門，打針吃藥，真是拖累父母不少。</p><p class="ql-block">我清楚地記得正是借助那雙母親從舊社會帶來的那一雙小腳，她終日忙里忙外，未曾停息。五十年代居民吃水只要靠購買水票吃水的，父親像賣給公家的人，整日撲在工作上，白天幾乎不沾家，所以一度時期吃水的重擔就落在了母親身上。那時我家有對大鋁桶，母親每次用力只能起挑多半桶水，這對桶后來大躍進街道辦食堂時上交了街道。</p><p class="ql-block">母親雖沒上過學，但手上的家務(wù)技巧生活卻干的十分到位，她一生跟著父親走過許多地方，各地的飯都學得不錯，過年做的各種類型的花饃、面食、月餅，尤其端午節(jié)包的粽子，棱角整齊，除了自家的，經(jīng)常還要去幫助鄰居們包。母親雖然后來生了病，但只要能起床就絕對會下地干活。有幾年病重時，他常常因哮喘不能平臥，每晚只能趴在兩三個疊加的枕頭上休息。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母親的許多臟器都有問題，母親則干脆不愿再上醫(yī)院。1982年母親因患支氣管炎合并肺氣腫、肺心病住院二十多天，兩次下達病危通知書，后事都準備好了，結(jié)過果母親竟又奇跡般的逃脫了那次劫難。</p><p class="ql-block">出院后，稍事康復，母親竟連藥也不愿吃了，我們也拗不過她，之后誰曾料得母親竟終日忙里忙外照常干起活來，逐漸身子骨反倒硬朗了起來。在家時有小恙，我也偶爾給她開個小藥方服點中藥，哮喘也漸趨平息。此后一直到她去世基本上沒有多服過藥，且再也沒進過醫(yī)院。據(jù)我所知在我們那條街上凡患哮喘病的的幾乎都早早地過世了，而母親不但到晚年時哮喘得愈，而且還活到了耄耋高壽。</p><p class="ql-block">仔細想來有幾點原因：其一，母親一生勤勞，勞動伴隨了她一生，即使是在生病期間。其二母親思想簡單，極少雜念，生活儉樸，樂于助人。其三母親脾胃功能尚佳，記得在六十年代的糧食困難時期，母親總是將白面、混合面先給父親與我們吃，他自己最后將剩下的面湯撒一把紅面攪成糊糊吃，這也算一頓飯。所以孔子講“仁者壽”、古人養(yǎng)生講究“習勞”“主動”、中醫(yī)認為“脾胃為先天之本”，這些或許正是促成母親長壽的原因吧。假如不是父親病故，假如有關(guān)條件再好一些，也許母親可以住世更長久一些。</p><p class="ql-block">母親的一生，在世人的眼里或許是極其平凡的，但在兒子的心中卻是及其偉大的。值此母親節(jié)之際，撰此小文緬懷母親。愿母親永遠安息！也愿天下所有的母親健康快樂！</p> <p class="ql-block">母親與父親的晚年遺照之一</p> <p class="ql-block">母親與父親的晚年遺照之二</p> <p class="ql-block">下面是母親在日喜歡的部分飲食</p> <p class="ql-block">母親會繡花，自己畫，自己繡，我想把自己所拍的一些鮮花送給母親，供她選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