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次騎行非洲一定會比騎行歐洲艱苦,會比騎行日本、韓國艱苦,甚至?xí)闰T行東南亞的老撾、柬埔寨還要艱苦。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艱苦到這種地步,艱苦到居然要忍著肋骨骨折的劇痛騎行。而且,更讓人鬧心的是居然禍不單行,短短一個月內(nèi)一連摔了三次,骨折了兩次。尤其是第二次骨折的奇特方式簡直是令人沮喪至極,至今想起來依然百思不得其解。</p> <p class="ql-block"> 本次騎行非洲的第一站是埃及的開羅。飛機是凌晨六點多抵達開羅機場的。順利地通關(guān),然后取行李,換錢,組裝自行車。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九點多便騎車離開了機場。</p><p class="ql-block"> 從機場到市區(qū)所預(yù)訂的酒店只有區(qū)區(qū)20公里,按理說這根本就不應(yīng)該算個事。但考慮到已經(jīng)坐了一夜的航班,人處于極度疲勞的狀態(tài),又是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還是小心為妙。因此,在從機場騎往市區(qū)的路上一兒再再而三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p><p class="ql-block"> 但,即便是如此,意外還是發(fā)生了。</p> <p class="ql-block"> 天上晴空萬里,地上車水馬龍。汽車聲、摩托車聲此起彼伏,甚囂塵上。通往市區(qū)的馬路不但沒有自行車道,甚至連車道線也沒有。在便道上騎,磚石路時斷時續(xù),坑坑洼洼;在馬路上溜邊騎,低洼的下水道口一個接一個,不但要經(jīng)常躲來躲去,還要時刻留意身后飛馳而來的一輛輛摩托車。</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慢慢騰騰,磕磕絆絆地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騎進了市區(qū)。</p> <p class="ql-block"> 開羅人口2280萬,與北京和上海的人口差不多。她不僅是埃及的首都,同時也是埃及、非洲乃至阿拉伯世界最大的城市。她還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城區(qū)內(nèi)少有高樓大廈,有的是古老的街道,幽深的巷陌;她沒有鮮艷的五顏六色,有的只是朦朦朧朧的釬灰色。面對如此個性鮮明,古色古香的大街小巷、巷間小屋、屋前茶座以及穹頂圓圓,塔身高高,塔頂尖尖的清真寺都無不魅力十足地吸引著初次到訪的騎者停車駐足,抬頭觀望,連連拍照。整個身心都融入到一種愜意的心境當中。</p><p class="ql-block"> 但是,這美好的愜意,愉悅的心境卻隨著一聲“哎喲”的慘叫戛然而止。</p> <p class="ql-block"> 漸漸地騎進了繁華鬧市區(qū),拐進了一條狹窄的街道。兩邊是灰色的老式建筑,中間是六邊形石磚鋪就的車道,車道兩邊停放著一輛輛汽車。導(dǎo)航顯示預(yù)訂的酒店就在眼前了,甚至不到100米了,但是,卻沒有一點酒店的跡象,沒有門樓,沒有招牌。于是,一邊慢騎,一邊騰出右手在車把上手機架上的手機上翻看導(dǎo)航,僅僅是這么一個小動作,僅僅是這么低頭的一個小瞬間,只聽噗嗤一聲,前輪一沉,車把一歪,兩眼一黑,隨著一聲“哎喲”的慘叫,便馬失前蹄,人仰馬翻。</p><p class="ql-block"> 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人已躺在了沙地上,汗涔涔的頭上和臉上都沾滿了沙子。剛要起身,感覺右側(cè)肋骨一陣刺痛,右腿膝蓋也是火辣辣的?;秀敝锌吹揭粋€人跑了過來,幫我扶起了帶著馱包的沉重的自行車。于是,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剛要說聲謝謝,發(fā)現(xiàn)嘴里也早已塞滿了沙子。</p><p class="ql-block"> 車把也已經(jīng)摔歪了,于是,兩腿夾住前輪,兩手抓住車把,嘗試著想把車把掰正,但是胸部的疼痛已經(jīng)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好再次麻煩那位好心人了。</p><p class="ql-block"> 環(huán)視四周,原來這是一個鋪路工地,施工到了一半處于停工狀態(tài),而工地旁邊既沒有警示牌,也沒有圍擋保護。實在是有點隨意。</p> <p class="ql-block"> 忍著胸部和膝蓋的疼痛推著車圍著一幢大樓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終于找到了那家預(yù)訂的酒店。原來這是一家隱藏在這座大樓二層的酒店。棟門口墻壁上的一塊斑駁的金屬門匾上與其它幾家公司的名字一起寫著這家酒店的名字,如果不仔細查看還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p><p class="ql-block"> 進入房間,趕緊脫下衣服檢查了一下傷勢。右側(cè)胸部一片淤青,右腿膝蓋血肉模糊。只好進行了簡單處理,淤青處涂上止疼膏,破皮處貼上創(chuàng)可貼。</p><p class="ql-block"> 憑經(jīng)驗判斷,胸部大概是肋骨輕微骨裂。這讓人不禁想起了那年在東北牡丹江的一個小鎮(zhèn)的山上騎行,同樣是前轱轆陷進了路邊的沙土里造成了肋骨骨折。那次是當場終止了前往漠河的騎行,租車前往一百公里之外的牡丹江機場,乘機返回了北京的。</p><p class="ql-block"> 難道這次也要重蹈覆轍,折翼而返嗎?可這只是行程的第一天啊。</p><p class="ql-block"> 一股憂愁涌上了心頭。</p><p class="ql-block"> 傍晚,當我在外面吃完晚飯回酒店的途中再次路過這個地方時,看到工人們正在燈光的照射下緊鑼密鼓地鋪設(shè)剩余的路面,也許是因為白天氣溫太高才選擇晚上施工吧。看上去今晚即可完工,心想,如果晚來一天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馬失前蹄的事了。</p> <p class="ql-block"> 晚上,躺在床上翻身,起床都是極其困難的,睡覺也要向左側(cè)側(cè)臥。但,幸運的是,白天走路,騎車似乎還是勉強可以的。</p> <p class="ql-block"> 在開羅旅游觀光三天后,我小心翼翼地騎車離開了開羅。原計劃是向南一直騎到盧克索,坐船到埃及的最南部城市阿斯旺后再坐火車返回開羅的。但是,騎行了三天后發(fā)現(xiàn),在埃及騎行是非常困難的。首先,除了有一定規(guī)模的城市之外,一般小鎮(zhèn)上是沒有旅館的,這就很麻煩。以至于一次傍晚時分,終于騎到了目的地,但谷歌地圖上顯示的酒店均不存在而不得不花1000埃及鎊即140人民幣包車后退20公里后才找到了一家旅館;另外,騎行途中,曾經(jīng)被警車跟隨保護,也曾被警察勸說乘車前行??磥戆<暗闹伟策€不能達到令人完全放心的程度。</p> <p class="ql-block"> 正巧此時北京的好友周杰與趙天慧夫婦正在阿斯旺到盧克索的尼羅河上參加一個游輪旅游團,他們將要抵達盧克索,參觀完后還要乘游輪返回阿斯旺,于是,當即決定坐火車前往盧克索與他們會和,可能的話加入他們的旅游團參加盧克索到阿斯旺一段的游船行程,然后再視情況而定,看是否可以騎行返回。</p><p class="ql-block"> 一切順利,幾天后如愿以償?shù)氐巧狭四崃_河的游輪,與好友周杰夫婦會師。</p><p class="ql-block"> 從盧克索到阿斯旺的游輪行程一共兩天,途中還可下船參觀兩座神廟。</p><p class="ql-block"> 不曾想,在參觀一座神廟的返回途中再次發(fā)生了意外。</p> <p class="ql-block"> 神廟距離游輪的停泊碼頭大約有3公里的距離,于是,決定騎車前往。</p><p class="ql-block"> 往返神廟需要經(jīng)過一個非常破舊的小鎮(zhèn)。主街的兩旁是喧鬧的市場,躁動的商販。穿梭其間,耳邊不時地傳來當?shù)厝恕癏ello,Hello”的招呼聲,讓人時刻不敢停留。</p><p class="ql-block"> 一拐進小巷就變成了凄凄慘慘,冷冷清清的蕭條景象。兩三層老舊的住宅一座連著一座。斑駁陸離的墻面與破舊不堪的門窗一起與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共同組成了一個土黃色的古老世界。</p><p class="ql-block">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是這坑坑洼洼,硬邦邦的土路在回程的途中讓人一不留神,大意失了荊州。</p> <p class="ql-block"> 原來,在回程的路上,在推過了一段實在是無法騎行的坑坑坎坎路面之后,看到路面漸漸的平整了一些,于是,兩手扶住車把,左腳踩著腳蹬子,右腳向后連蹬兩下地面,借著車子的慣性,抬起了右腿準備上車,但,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前輪卻意外地陷進了一個小小的土坑中,車把開始搖擺,車身開始搖晃,人瞬間便失去了平衡,只聽“咔嚓”一聲,人隨著車子向右前方倒去。就在快要落地的一霎那,身體向前摔去的同時,還打了一個滾,又聽撲通一聲,整個身子仰面摔在了路邊的一個長條椅子上。</p><p class="ql-block"> 靠在長條椅子上,我轉(zhuǎn)轉(zhuǎn)眼球,立刻感到人是清醒的,但腰是麻木的。</p><p class="ql-block"> 掙扎著慢慢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待緩過神來以后,彎腰扶起了自行車。</p><p class="ql-block"> 就在這時,一位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迎面走來,只見他走到我的車邊后,突然,一把將我手機架上的手機薅了過去。我大吃一驚,連忙大吼一聲,又從他的手里奪了過來。同時用憤怒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少年有些惶恐,也有點羞愧,轉(zhuǎn)身便默默地離開了。我也推車走出了坑洼的巷道,然后小心翼翼地騎上車,快速地返回了游輪。</p><p class="ql-block"> 回到房間一檢查,膝蓋結(jié)疤處再次破裂了,滲出了條條的血絲,好在上次受傷的肋骨并沒有傷到。</p><p class="ql-block"> 游輪啟航了。我坐在床邊,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的湍急的尼羅河水,又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雖然依然心有余悸,但也覺得有些僥幸。是啊,看來那位少年不是個慣犯,只不過是臨時起意罷了,居然還有羞愧的表情。如果是慣犯,拿起手機當場就拐進巷子里跑掉的話,追恐怕是追不上的。另外再說摔車這事,人在車的上方一同倒下時,居然沒有讓車把硌傷身體,也許多虧了路邊的那把長條椅子。這也絕對算是萬幸了。</p> <p class="ql-block"> 在阿斯旺,結(jié)束了兩天的游輪旅行,告別了周杰夫婦,又開始了單獨旅行。</p><p class="ql-block"> 參觀完阿斯旺南部的阿布辛貝神廟,由阿斯旺開始向北返回。</p><p class="ql-block"> 在從盧克索騎往基納市的途中,在國道上的檢查站被武裝警察攔截了下來,檢查站的警察在請示了上級之后,用警車武裝護送的方式把騎者送到了基納市的旅店。</p><p class="ql-block"> 看來打算騎車返回開羅的計劃是行不通了,于是,先改乘火車返回開羅,再乘飛機跨過動亂中的蘇丹和南蘇丹抵達了埃塞俄比亞的首都亞的斯亞貝巴。</p> <p class="ql-block"> 從亞的斯亞貝巴出發(fā),經(jīng)過大約十天的時間順利地騎到了埃塞俄比亞與肯尼亞接壤的邊境小鎮(zhèn)莫亞雷,計劃休整一天后進入肯尼亞一側(cè)的莫亞萊小鎮(zhèn)。</p><p class="ql-block"> 自從本次行程的第一天剛一抵達開羅就不幸骨折到今天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胸部的疼痛已經(jīng)大大減弱,咳嗽,打噴嚏已經(jīng)不受影響了,只是睡覺時還需要向左側(cè)臥。心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右側(cè)肋骨骨折的部位一定會慢慢地愈合起來,眼前也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希望的曙光。</p><p class="ql-block"> 但是,至今都令人無法理解的怪異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如同迎頭被重重地挨了一記悶棍,讓人至今還有些迷迷瞪瞪的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p><p class="ql-block"> 就在休整的這天上午,我溜溜噠噠地走出了酒店,準備出去街上逛逛,順便買點水果。</p><p class="ql-block"> 酒店門口就是國道,也是這個鎮(zhèn)子的唯一一條主干道。我從埃塞俄比亞的首都亞的斯亞貝巴開始,就是沿著這條國道騎過來的,明天還要沿著這條國道繼續(xù)向前騎行兩公里后就將進入肯尼亞了。</p> <p class="ql-block"> 主道旁邊有條輔路,走著走著,輔路逐漸下沉與主道分離開來。輔路的路邊小販云集,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我在人群中快速地穿來穿去,既躲閃著一輛輛鉆來鉆去的三輪電動蹦蹦出租車,又逃避著一聲聲“China,China”的問候聲和一兩個跟蹤上來討錢的小乞丐。</p><p class="ql-block"> 正所謂,街市可以逛,但停留不可取。</p> <p class="ql-block"> 就這樣,走馬觀花,快到盡頭的路邊時候,看到了一個個的水果攤位。剛往一個攤位前邁步,還沒站穩(wěn),就聽到了攤主的一聲甜美的問候:“Hello,China?!?lt;/p><p class="ql-block"> 我抬頭看去,眼前站著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黑人姑娘,只見她上身披著一件藍色的絲綢外套,外套從上到下既蒙住了半個頭,也蒙住了多半個臉。頭頂藍色的絲綢下露出了一條紅色花紋的頭巾。 <span style="font-size:18px;">人看上去大約二十左右的樣子。柳葉眉下</span>一雙黑色的眼睛在眼白的襯托下波光粼粼,清澈如水。</p><p class="ql-block"> 我走上前去,看到架子上擺著芒果、橙子、香蕉、牛油果等五顏六色的各種水果。我盯著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水果看來看去,最后,從中挑了兩個青色泛紅的大芒果,又選了兩個圓圓的棕色牛油果。藍袍美女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幫我裝好后遞給了我。這里的水果是按個賣的,一個50比爾,四個大水果一共200比爾,相當于12元人民幣。</p> <p class="ql-block"> 告別了藍袍美女,我準備往回走??紤]到輔路上那擁擠的人群,我決定從高處的主路返回,這樣不僅清靜,還可居高臨下地俯瞰輔路上的市場,同時又方便拍照。</p><p class="ql-block"> 但,就是這一決定讓我追悔莫及!</p> <p class="ql-block"> 就在我提著黑色的水果袋一邊悠閑地漫步,一邊透過主路上的欄桿向下面的市場張望的時候,突然,兩腳仿佛被什么東西死死地絆住,整個人的身體直愣愣地向前摔去,只聽得“啪”的一聲,便拍在了馬路上,頓時頭腦一陣發(fā)蒙。待緩過神來以后,我艱難地爬了起來,順便撿起摔在地上,已經(jīng)變得臟兮兮的手機。站在原地我低頭一看,手掌已經(jīng)發(fā)紫,手背也已劃破,右腿膝蓋處陣陣刺痛,最主要的是右側(cè)肋骨處感到隱隱的鈍痛,毋庸置疑的是剛剛要愈合的肋骨骨折再次遭到了重創(chuàng),只是目前還不能確定是老傷復(fù)發(fā),還是又添新傷。</p><p class="ql-block"> 我試圖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土,但沒有效果。因為摔得太狠,土已經(jīng)完全滲到了布料里。水果袋也摔破了,四個新鮮可愛的大水果散落一地,沾滿了灰塵。我忍痛彎下腰去,拾起水果,裝進折了提手的黑色塑料袋里,勉強地用手攥住袋口,然后抬起頭來,怔怔地站穩(wěn)身體,深深地吁了一口氣。</p><p class="ql-block">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難道是禍從天降?</p> <p class="ql-block"> 我轉(zhuǎn)過身來,扭頭向地上看去,那里靜靜地躺著一個灰色破舊的編織袋。難道兇手竟然是它?我疲憊地轉(zhuǎn)動著木訥的大腦。</p><p class="ql-block"> 是的,沒錯!兇手就是它!</p><p class="ql-block"> 這似乎也不是一個一般的破袋子。</p><p class="ql-block"> 原來,就在我悠閑漫步的時候,它就那樣不偏不倚地折疊著橫躺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到來。由于它的顏色并不突出,于是并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我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左腳正好踩住了它的左半邊,然后,同樣是閑庭漫步地抬起右腳向前邁去,就在右腳與左腳并排的一霎那,右腳的鞋尖正好插進了這個灰不喇唧的破編織袋里,而且居然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沒有趔趄,也沒有緩沖,整個人旱地拔蔥般地向前摔了出去。</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我的左腳死死地踩住破編織袋的左邊,而破編織袋的右邊死死地纏住我的右腳,兩相幫襯,然后毫無人性,毫無人情地將我的身體狠狠地拋了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地上。</p><p class="ql-block"> 就這樣,我自己給自己下了個絆子,成功地自己把自己摔成了二次骨折。這應(yīng)該不能怨天尤人了吧?</p> <p class="ql-block"> 但是我還是不想自怨自艾,試想啊,如果第一次在開羅摔倒時不是因為那個既沒有圍擋,也沒有警示牌的施工現(xiàn)場;如果第二次摔倒時不是因為那條坑坑洼洼又硬硬邦邦的土路:如果第三次摔倒時不是因為馬路上隨便散落的這個破舊又密封的編織袋,那么,我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摔跟頭呢?</p><p class="ql-block"> 不管怎么說,接二連三的災(zāi)禍實實在在地驗證了那句話:禍不單行。</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忍著膝蓋的痛,忍著手掌手背的痛,最主要的是忍著肋骨骨折的痛,慢悠悠心事重重地推著車跨過了邊境,進入了本次行程的第三國:肯尼亞。</p><p class="ql-block"> 肯尼亞,是本次非洲之行第三國的開始呢?還是本次非洲之行的終結(jié)呢?</p><p class="ql-block"> 一切看情況而定吧。</p><p class="ql-block"> 天空依舊晴朗,前途卻很渺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