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編者按】本文《走向質(zhì)變的中美關系》,刊于2010年第10期《環(huán)球財經(jīng)》雜志。作者彭曉光,時任《環(huán)球財經(jīng)》副社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4月16日,美國對華關稅加增至245%,對此,外交部發(fā)言人林劍回應:關稅戰(zhàn)、貿(mào)易戰(zhàn)沒有贏家,中方不愿打,但也絕不怕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美國挑起對中國的關稅大戰(zhàn),是美中關系質(zhì)變的標志性事件。十五年前,作者論述了中美關系質(zhì)變的演繹過程,今天讀來仍然具有現(xiàn)實意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中美關系,為何必將“走向質(zhì)變”?</b></p> <p class="ql-block">我之所以判斷中美關系“走向質(zhì)變”,是基于:</p><p class="ql-block"> 一是,未來的10-15年,全球只有中國存在經(jīng)濟總規(guī)模超過美國的可能(雖然屆時中國仍將是發(fā)展中國家且綜合國力弱于美國)。而且,中國還是獨立的政治軍事大國;</p><p class="ql-block">二是,人類社會有史以來,鎖定“霸權頭號挑戰(zhàn)者”是所有霸權國家的本能,美國也不例外,而且鎖定的對象,幾乎只能是追趕自己的中國。</p> <p class="ql-block">這個鎖定,標志著中美關系“走向質(zhì)變”。這對中美兩國而言,都是陌生而措手不及的。</p><p class="ql-block">陌生,是因為近現(xiàn)代史上,中國從未被英語民族霸權鎖定為“頭號挑戰(zhàn)者”,即使在中美兩國兵戎相見的1950年代,美國依然堅決地鎖定蘇聯(lián)為其“頭號挑戰(zhàn)者”;</p><p class="ql-block">措手不及,對美國而言,是美國(在2010年的幾年前)還非常自信地認為,中國經(jīng)濟再有潛力,總規(guī)模超過自己也是遙遠的兩代人以后的事(還未必超得過),同時中國在價值觀和發(fā)展模式上將很快“皈依”美國,顯然,美國對未來10-15年(其時為2010年)可能發(fā)生的進程是嚴重缺乏心理準備的;</p><p class="ql-block">對中國而言,幾年前中國也依然認為,未來幾十年世界格局還是“一超多強”的局面,僅僅10-15年就可能在經(jīng)濟總規(guī)模上超過美國,自己在面臨復雜的發(fā)展任務、軍事硬實力準備遠遠不夠的情況下,很快就被美國鎖定為“霸權頭號挑戰(zhàn)者”,中國對此也嚴重缺乏心理準備。</p><p class="ql-block">(要知道,即使是全盛時期的蘇聯(lián),經(jīng)濟總量也只有美國的三分之二。1980年,蘇聯(lián)經(jīng)濟實力達到美國的2/3以上,由于人口略多一些,人均數(shù)字為美國的60%多)</p> <p class="ql-block">相當一部分中國人,不愿意承認中美關系走向質(zhì)變,這是可以理解的: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是真摯的愛國者,他們不愿意看到,近現(xiàn)代史上英語民族世界霸權(主動或被動)的挑戰(zhàn)者,法、德、蘇、日失敗的命運降臨在自己的祖國。</p><p class="ql-block">但是,我們必須拋棄虛幻的一廂情愿,冷靜理性地面對這個多少有些殘酷的國際關系現(xiàn)實:</p><p class="ql-block">美國捍衛(wèi)自己絕對霸權,“決不當世界第二”的信念是極為堅定頑固的,除非中國放棄自己神圣的和平發(fā)展權利(這意味著停止或大大放慢發(fā)展速度,降低發(fā)展質(zhì)量),否則,美國對中國的鎖定,就幾乎是不可避免的。</p> <p class="ql-block">歷史經(jīng)驗表明,一個國家被英語民族鎖定為“霸權頭號挑戰(zhàn)者”,如果自己意識不到或意識模糊,那就必將對這個國家造成巨大的災難。</p><p class="ql-block">中美關系走向質(zhì)變,意味著美國主動挑起的中美博弈,將可能會大大升級——美國在意識形態(tài)傳媒、貨幣金融經(jīng)濟及地緣政治軍事領域?qū)χ袊囊幌盗袆幼?,包括日本、韓國及某些東南亞國家在海上的一系列動作,都需要放在這個背景下去把握和應對。</p><p class="ql-block">但是,中美關系的質(zhì)變并不意味著世界末日,認為這場質(zhì)變和博弈必將導致中美全面沖突和戰(zhàn)爭的觀點,是機械宿命論。</p> <p class="ql-block">歷史地看,英語民族捍衛(wèi)世界霸權中針對其他世界大國的戰(zhàn)略,總體而言是謹慎和保守的,這完全是因為迫不得已,因為任何重大的戰(zhàn)略失誤,都可能導致英語民族同被其鎖定的“頭號挑戰(zhàn)者”兩敗俱傷,其他力量中心“漁翁得利”獲得世界霸權的局面。</p><p class="ql-block">過高估計英語民族的力量,同過低估計一樣都是危險的。</p><p class="ql-block">極端現(xiàn)實主義的美國戰(zhàn)略大師基辛格最近(2010年)公開警告,美中兩國必須防止雙邊關系重蹈上世紀英德關系的覆轍。</p><p class="ql-block">對這個警告,人們完全可以合理地詢問:誰將扮演上世紀美國“漁翁得利”的角色,取代今天美國的世界霸權呢?(認為英國心甘情愿將霸權讓給美國的觀點,是對“霸權”概念毫無常識的天方夜譚。)</p> <p class="ql-block">按是否成功捍衛(wèi)國家民族利益這個標準,俾斯麥、斯大林、毛澤東3位歷史巨人是與英語民族霸權博弈的成功者;而拿破侖、威廉二世、希特勒、裕仁、戈爾巴喬夫則是失敗者。</p><p class="ql-block">新中國之所以成為同英語民族霸權博弈迄今為止唯一沒有失敗的世界大國,是因為毛主席和新中國第一代領導集體,堅持了革命理想主義與現(xiàn)實主義相結合的成功戰(zhàn)略(抗美援朝、邀請尼克松訪華),而后來的幾代中國領導核心和領導集體,繼承和發(fā)展了這套成功的博弈戰(zhàn)略,與此相反,德國、蘇聯(lián)后來的失敗,恰恰是俾斯麥、斯大林的繼任者背棄了他們的成功戰(zhàn)略。</p><p class="ql-block">60年前,英勇的中國人民志愿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我們這些今天依然享受“和平紅利”的一代人,有責任和義務向前輩和先烈們,致以崇高的敬禮。</p><p class="ql-block">我們堅信,中華民族有足夠的精神、智慧和物質(zhì)力量,正視走向質(zhì)變的中美關系,迎接這場壓力巨大、考驗空前的美國挑起的中美全球博弈,并最終能夠在更均衡穩(wěn)定的基礎上,重建對兩國和世界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中美關系。</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二、三步曲:英語民族與法德蘇日的博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鎖定“霸權頭號挑戰(zhàn)者”</b></p> <p class="ql-block">除了對拿破侖法國和二戰(zhàn)后蘇聯(lián)的鎖定幾乎毫無懸念外,英語民族其他幾次鎖定都是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猶豫與反復,因為錯誤的鎖定對其霸權而言,意味著致命的危險。</p><p class="ql-block">一戰(zhàn)前英國對德國的鎖定:一戰(zhàn)前,英國擁有世界霸權,但美國的經(jīng)濟規(guī)模已超過英國,法國、沙俄同英國在世界范圍內(nèi)激烈爭奪殖民地,威廉二世德國在工業(yè)、海軍和殖民地爭奪方面也表現(xiàn)得咄咄逼人。</p> <p class="ql-block">最終,英國鎖定了德國,但有一個事件可以證明英國選擇的猶豫反復和艱難:僅僅在一戰(zhàn)爆發(fā)前10年,英國還支持日本打敗了(10年后的一戰(zhàn)中自己的盟友)沙俄,而德國在戰(zhàn)爭中則支持沙俄,德皇差點利用日俄戰(zhàn)爭,通過“畢由克條約”把沙俄拉進自己人的陣營。</p><p class="ql-block">二戰(zhàn)前英國對德國的鎖定:這次英國面臨的是更為艱難的選擇,美國、蘇聯(lián)兩個“幕后”大國實力強大,英日同盟早已解體,張伯倫長期對德國綏靖完全是因為迫不得已;</p><p class="ql-block">在歐洲同德國迎頭相撞,兩敗俱傷,不僅可能使蘇聯(lián)紅軍“席卷歐洲”,還可能導致自己的海外殖民地落入美、日手中,最終,英國再次鎖定了德國,并在戰(zhàn)爭中賠上了自己的世界霸權。</p> <p class="ql-block">冷戰(zhàn)后美國對“頭號挑戰(zhàn)者”的鎖定:蘇東劇變后,社會主義中國雖然是美國急于“和平演變”的頭號目標,但消化擁有龐大核武庫的俄羅斯,迎接日本激烈的經(jīng)濟競爭,阻止統(tǒng)一后的德國在歐洲坐大,使得美國根本無力將目標專注于中國。</p><p class="ql-block">布什和切尼(布什的競選伙伴)在2000年大選中猛烈攻擊克林頓給了中國太多的發(fā)展機會,但他們上臺不久,就爆發(fā)了“9·11事件”,他們設想通過戰(zhàn)爭控制中東、中亞,加強同中國及其他大國的博弈籌碼,但結果卻是把美國引入了泥潭。</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組建全球包圍同盟</b></p> <p class="ql-block">鎖定“霸權頭號挑戰(zhàn)者”后,英語民族立刻就啟動組建全球包圍同盟的程序,不惜出讓重大利益,拉攏過去和未來(可能的)自己的主要對手,這包括聯(lián)合德(普)俄組建反法同盟,聯(lián)合法俄、法蘇組建反德同盟,二戰(zhàn)后聯(lián)合德日組建反蘇同盟等。</p><p class="ql-block">顯然,不組建包圍同盟,自己同“頭號挑戰(zhàn)者”迎頭相撞,就不僅必然給其他力量中心以取代自己霸權的機會,甚至自己還有被“頭號挑戰(zhàn)者”打敗的危險,多次成功組建包圍同盟,證明了英語民族是國際政治舞臺上高明的組織者。</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推動“同盟者”首先走向?qū)箲?zhàn)場</b></p> <p class="ql-block">僅僅組建包圍同盟是遠遠不夠的——因為同盟條約可以在一夜之間作廢,英語民族充分利用自己天然的地緣優(yōu)勢,把“隔岸觀火”的特權保留在自己手中,創(chuàng)造各種條件(包括利用“頭號挑戰(zhàn)者”的錯誤),首先把自己的“同盟者”推向?qū)沟膽?zhàn)場:</p><p class="ql-block">打敗拿破侖大軍的主力是沙俄,一戰(zhàn)消耗德國陸軍主力的是法國、沙俄,二戰(zhàn)打垮德國陸軍主力的是蘇聯(lián)紅軍,冷戰(zhàn)如果轉(zhuǎn)化為熱戰(zhàn),歐洲、日本肯定先于美國成為戰(zhàn)場……</p><p class="ql-block">英語民族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先于“同盟者”走向同“頭號挑戰(zhàn)者”對抗的戰(zhàn)場,那么自己不僅存在被打敗的危險,“隔岸觀火”的“同盟者”同樣有取代自己霸權的可能。</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法德蘇日:完全可以避免的戰(zhàn)略自殺錯誤</b></p> <p class="ql-block">工業(yè)革命200多年來,確實只有英語民族(英國和美國)建立了全球性霸權,但這不是因為什么“英語民族霸權天命論”,而是因為法德蘇日都先后犯下了完全可以避免的戰(zhàn)略自殺錯誤:</p><p class="ql-block">拿破侖在打敗奧地利和普魯士后,如果不入侵沙俄,那么英法博弈的結果還是難以預料的;</p><p class="ql-block">俾斯麥通過與沙俄的“再保險條約”為德國的安全奠定了穩(wěn)固的基石,如果威廉二世和希特勒不背棄成功的“俾斯麥傳統(tǒng)”,那么兩次世界大戰(zhàn),即使英美聯(lián)合力量也未必能動搖德國在歐洲的地位;</p><p class="ql-block">列寧斯大林建立的社會主義體制,使蘇聯(lián)成功打敗德國納粹,成功地在同美國霸權博弈中上升到超級大國的地位,戈爾巴喬夫的背叛,卻使得蘇聯(lián)不戰(zhàn)而敗;</p><p class="ql-block">同法德蘇不同,日本先后兩次對美國的軍事和經(jīng)濟挑戰(zhàn),都沒有單獨成功的可能。</p><p class="ql-block">從歷史中可以發(fā)現(xiàn),在英語民族與其挑戰(zhàn)者博弈的200多年中,莫斯科扮演了決定命運的“力量支點”作用,這對直面美國挑起的中美全球博弈的中國而言,不無啟示作用。</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三、4個誤區(qū):不愿承認中美關系發(fā)生質(zhì)變</b></p> <p class="ql-block">對美國捍衛(wèi)絕對霸權信念的堅定性、頑固性和極端敏感性,中國是缺乏體驗的,這就導致了若干認識誤區(qū)。</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誤區(qū)1:即使中國經(jīng)濟規(guī)模超過美國,綜合國力同美國也有很大差距,美國不會因此鎖定中國。</b></p> <p class="ql-block">霸權捍衛(wèi)者的正常思路是這樣的:因為要分散力量面對眾多的大國,所以某個綜合國力弱于自己,但卻在經(jīng)濟或軍事領域迅速趕超自己的國家,就具備成為了“頭號挑戰(zhàn)者”的要件,如果放任這個國家綜合國力超過自己,那就不再是挑戰(zhàn)的問題,而是霸權轉(zhuǎn)移的問題。</p><p class="ql-block">美國經(jīng)濟規(guī)模超過英國的1890年代,美國的綜合國力也落后于英國,倫敦城地位高于紐約,皇家海軍遠強于美國海軍,美國陸軍則完全不值一提,美國的科學遠遠落后于英國和歐洲,經(jīng)濟也呈現(xiàn)出粗放化、山寨化、盜版化特征,如果再加上加拿大、澳大利亞、印度等,美國的幅員也遠小于英國……</p><p class="ql-block">但是,最終取代英國霸權的還是美國。我們沒有理由懷疑,美國會千方百計阻止其他國家拷貝自己的成功經(jīng)驗。</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誤區(qū)2:中國堅持和平發(fā)展,不與美國為敵,永不稱霸,所以美國不會因此鎖定中國。</b></p> <p class="ql-block">中國目前(2010年)的政策,確實讓美國鎖定中國更為猶豫并難以凝聚國內(nèi)共識,但影響美國決定的根本點,還是基本的國力對比變動趨勢。</p><p class="ql-block">而且,在國際關系中,“A國不把B國作為主要對手,不等于B國也不把A國作為主要對手”。兩次世界大戰(zhàn),德國都把歐洲大陸的法國、沙俄(蘇聯(lián))作為主要對手,威廉二世和希特勒甚至曾多次幻想同英國結盟,但這不影響英國把德國作為“頭號挑戰(zhàn)者”加以打擊,因為英國認為,打敗巴黎和莫斯科的德國將必然取代自己的霸權地位,而這是英國絕不容許的。</p><p class="ql-block">因為沒有清醒認識到被英國鎖定,所以背棄“俾斯麥德俄(蘇)諒解傳統(tǒng)”的德國,犯下了難以挽回的致命戰(zhàn)略錯誤。</p><p class="ql-block">同樣,戈爾巴喬夫、葉利欽,也不把美國當作對手,但這絲毫沒有影響美國以金融戰(zhàn)、北約東擴等一系列手段,幾乎把俄羅斯逼近死角。</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誤區(qū)3:中美有緊密的政治經(jīng)濟合作關系,又共同面對眾多全球性挑戰(zhàn),所以美國不會因此鎖定中國。</b></p> <p class="ql-block">霸權國家當然對具體的合作利益和解決國際問題高度關注,但捍衛(wèi)霸權的本能,決定了其更關注其他大國同自己的相互力量對比。</p><p class="ql-block">中美關系的復雜性就在于,雖然美國是雙邊關系設定議題的主動一方,但和平發(fā)展的中國卻是改變雙方力量對比的主動一方。對此,我們中國人是缺乏敏感的,但美國人卻并不缺乏敏感。</p><p class="ql-block">一戰(zhàn)前,英國鎖定德國時,英德(普)有上百年多次共同反對法國而結成的歷史傳統(tǒng)友誼,盎格魯-撒克遜人同德意志人是完全的日耳曼同宗,英國的漢諾威王室來自德國,德皇威廉二世的母親是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的女兒,英德兩國還互為對方最重要的出口市場之一……</p><p class="ql-block">所以,當?shù)萝娙肭直壤麜r,英國向德國宣戰(zhàn)時,德國上下對此感到無比震驚,痛罵英國是“向親兄弟背后捅刀子的忘恩負義的小人”。(由此也可以看出,德國在國際政治舞臺的表現(xiàn)是多么幼稚)</p><p class="ql-block">今天(2010年)中美兩國關系的緊密紐帶,恐怕還不能說超過了當年的德英兩國。</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誤區(qū)4:價值觀和發(fā)展模式上“皈依”美國,可以阻止美國對中國的鎖定。</b></p> <p class="ql-block">如此膚淺的觀點,除了極少數(shù)自由派之外,中國大多數(shù)人都不屑一顧了,蘇聯(lián)解體的教訓就在眼前。</p><p class="ql-block">還有少數(shù)人販賣西方的所謂“民主國家間不相互打仗”的理論,我們以英美關系為例,兩國算得上同文同種,有相似的政治制度(自由主義者眼中,兩國是漸進式自由民主的典范),共同的法系,可美國獨立戰(zhàn)爭后很快就爆發(fā)了第二次英美戰(zhàn)爭。</p><p class="ql-block">要知道,美國南北戰(zhàn)爭時,英國完全同情支持南方(沙俄倒是完全支持北方,并向美國派出了自己的支援艦隊)。一戰(zhàn)前的英日同盟對美國在亞太地區(qū)的擴張構成了阻礙,美國軍方也多次制定修改對英作戰(zhàn)計劃……</p><p class="ql-block">假如不是德國在歐洲心臟地區(qū)的迅速崛起,很難想象后來英國會如此“寬容”地對待美國的發(fā)展。當然,歷史是沒有假設的。</p><p class="ql-block">二戰(zhàn)后,西方世界內(nèi)部沒有發(fā)生激烈的沖突戰(zhàn)爭,核武器和“反蘇”是重要原因,但美國確立了在西方世界的絕對霸權則是更重要的原因,由此西方幾乎所有大國都成了美國盟友——當然,按美國另一位戰(zhàn)略大師布熱津斯基的邏輯,那無非是“仆從”“附庸”的代名詞而已。</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注:未完待續(xù)(2)</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