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5.19。雨天。</h3><h3>昨天見到女兒的場景沒有預(yù)期般的激動和熱烈,女兒更是顯得比我還要淡定,她來到飯店見到我們就像是學(xué)校歸來,安然落座,徐徐問詢……</h3><h3>一切都似隔天相見,都在意料之中,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和探問,也無異鄉(xiāng)團(tuán)聚的異樣的感覺。</h3><h3>這大概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高鐵時代讓我們消減了距離、空間的疏離感?亦或是因為女兒長期以來具有的獨(dú)立個性和獨(dú)自生活的能力讓她早就對我沒有依賴的心理;同時也是基于作為父親的我對她的信任和尊重,我早就給女兒在父女關(guān)系之外賦予了朋友的身份,我們既是父女更是獨(dú)立的彼此。</h3><h3>女兒工作很忙,因為她們的工作近期處在一個特別的時間節(jié)點(diǎn),更是緊張,壓力很大,每天都在加班,每周只休息一天??吹脚畠喝绱诵量辔耶?dāng)然是有些憐惜和不忍,但我尊重她的選擇,相信她對生活的判斷,相信她對自己的職業(yè)和人生的規(guī)劃。我無法給予她以幫助,能做到的就是信任和鼓勵!</h3><h3>一家人團(tuán)聚雖然沒有特別的激動,但內(nèi)心的喜悅、歡欣、溫暖的感覺自然是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既是飽滿和真是的,也是內(nèi)在、自生的存在。</h3><h3><br></h3> <h3>女兒問我在上海想去哪里逛逛?想去哪里看看?她只有今天一天的假,明早就得回浦東辦別的事情,明天上午九點(diǎn)半與人有約。</h3><h3>我的回答是無所謂,對大上海這個摩豋的城市沒有特別的期待,任她安排和決定。</h3><h3>女兒并不接受和認(rèn)同我的關(guān)點(diǎn),她認(rèn)為:既然來上海了,來到了一個不同文化的城市,就應(yīng)該多去幾個能代表這個城市文化的地方感受一下。</h3><h3>在她看來我們從古徽州經(jīng)千島湖到紹興,一路走來看的是歷史,是山水;上海這個城市的文化符號是時尚、是新潮、是繁華、是魔都的摩豋。所以,她要在這一白天到晚上的時間里帶我去這樣一些有上海文化印記的地方。</h3><h3>第一站,我們來到了1933老場坊。</h3><h3><br></h3> <h3>1933老場坊地址:虹口區(qū)溧陽路611號</h3><h3>這里原來是原上海工部局宰牲場,建于1933年,著名英國設(shè)計師設(shè)計。</h3><div>“無梁樓蓋”、“傘形柱”、“廊橋”、“旋梯”、“牛道”、“外方內(nèi)圓”等眾多特色和特征融于一體,光影、空間、廊、柱、道等元素的變幻莫測,呈現(xiàn)出一種獨(dú)有、特有的立體感、空間感,是屬建筑奇葩。</div><div>灰色的外墻,凝重寬厚的墻體,粗糙堅硬的墻體立面給予整個建筑賦予一種了歷史和蒼桑的生命。</div><div>不同的季節(jié),不同的時間,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不同的天氣和氣溫,在領(lǐng)略1933老場坊時會見識到不一樣的風(fēng)情。</div> <h3>人物和建筑形成一種反差,像走在時光的隧道。</h3> <h3>在很多的電影,在一些廣告中好像能看到這里的圖景:光怪陸離,錯落有致。</h3> <h3>新潮與復(fù)古既成沖擊又相得益彰。</h3> <h3>女兒在父親的眼中依然還是學(xué)生時代的乖乖女。</h3><h3>但事實上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上班了,工作了;在開啟新的人生旅程,踏上了不可逆轉(zhuǎn)的人生成長之路。</h3> <h3>女兒在長大,父母在變老;正于龍應(yīng)臺所言:“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份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漸遠(yuǎn)。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的背影默默的告訴你:不該追。”</h3><h3><br></h3> <h3>雨下的很大,陸家嘴三大高樓隱身于云霧之中,沒有辦法一睹真容。</h3><h3>第二站魯迅公園,多倫路。</h3><h3>多倫路(原名竇樂安路)是上海的一條小街,位于虹口區(qū)東江灣路146號,南傍四川北路商貿(mào)鬧市,北鄰魯迅公園、虹口足球場。</h3> <h3>多倫路就在魯迅公園附近。</h3><h3>多倫路是超級多的文化名人住過的一條街,沿街是式樣各異或紅磚,或青磚的復(fù)古式小洋樓。</h3> <h3>也許是因為下雨,也許是因為我的到來,街巷行人稀少,雨淅淅瀝瀝的下,撐著傘走在安靜的街道像是走進(jìn)這條街的往昔的時光……</h3> <h3>多倫路的街口就是孔(祥熙)公館。</h3> <h3>1933大上海??赡苓@樓也是建于1933?</h3> <h3>一條多倫路,百年上海灘,曾經(jīng)這條路上真正是風(fēng)云際會。</h3><h3>多倫路有很多的名人雕像:魯迅,瞿秋白,茅盾,柔石,郭沬若,葉圣陶,馮雪峰……</h3><h3><br></h3> <h3>精美的小洋樓。</h3> <h3>小樓主人今安在?</h3><h3>這樣的小樓在許文強(qiáng),馮程程的年代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樣子故事?</h3><h3>是不是如陸游所寫?</h3><h3>“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lt;br></h3> <h3>內(nèi)山書店。好像中學(xué)課文魯迅的《藤野先生》有它?</h3><h3>在電影《黃金時代》中魯迅先生與蕭紅、蕭軍是在這里會面?</h3> <h3>現(xiàn)代美術(shù)館。躲躲雨,看看世界現(xiàn)代藝術(shù)作品。</h3> <h3>冷。</h3> <h3>甜愛路:南起四川北路,北至甜愛路315弄。</h3><h3><br></h3><h3>路名很浪漫,被譽(yù)為是上海“最浪漫”的道路。路口設(shè)一只特別的愛情郵筒(愛心郵筒),從這座愛心郵筒投出的每一封信函,都將被蓋上一枚英文愛的郵戳,讓收件人通過這個郵戳感受一份愛心與浪漫,留作永久的紀(jì)念和收藏。郵筒、郵戳,和道路兩側(cè)由28首中外著名愛情詩篇組成的“愛情墻”,</h3> <h3>我們老兩口也秀一回恩愛和浪漫。</h3><h3>走在這樣的路上,這樣的雨中本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h3> <h3>五十歲之后的浪費(fèi)是相互的懂得,</h3><h3>是不急不燥的傾聽,</h3><h3>是不再有埋怨的彼此相視一笑:</h3><h3>“好的,隨你,沒關(guān)系的,可以的”。</h3><h3>……</h3> <h3>親愛的女兒,哪一天你能從這里寄出你的信?</h3><h3>或者說,什么時候你能收到蓋這個郵箱郵戳的信件?</h3><h3>爸爸不急。是真的,也是假的。</h3> 第三站:武康路。<div>午飯是在申花主場虹口足球場旁邊的大商場里吃的生煎包。是家聯(lián)鎖店叫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人亂哄哄的多,是女兒排隊買的,我沒有吃完,吃不慣,沒有吃飽。</div><div>對女兒說晚上不要吃上??谖读?,還是湘川菜適合我。</div><div>我感覺我非常的不適合在城市里游玩,人太多,逛街太累了。</div><div>午飯后雨下的更大,人也走累了,不想玩了,想回酒店休息。</div><div>女兒不同意,反對。</div><div>沒有辦法,女兒的話只有聽,好像是每一個執(zhí)拗的父親都會有一個讓他不得不聽話的女兒?</div><div>只有打起精神,燃起熱情來到武康路。</div><div>到武康路不只是為看武康大樓,但武康大樓是必定要看的。</div><div>聽女兒說這座大樓曾出現(xiàn)在很多的電影中。我沒有印象。</div> <h3>接下來是去了新天地,思南路,法租界……</h3><h3>我是弄不清,記不得,機(jī)械而又有些麻木的穿行在上海往事之中。</h3><h3>下著雨,起著風(fēng),來是匆匆,去是匆匆……</h3> <h3>到了傍晚已經(jīng)是疲憊而又饑餓。</h3><h3>想吃晚飯,想回酒店。</h3><h3>但晚上還要去南京路,去外灘。明早女兒回浦東,我離開上海。</h3><h3>雖然一家人這時候都在上海,但不知為什么我還是急于想回家,想回武漢。</h3><h3>很奇怪的一種思維。</h3> <h3>晚上吃的臺灣人開的湘菜館??谖逗线m,菜很好,想喝酒。居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不喝白酒?上海人很少喝白酒嗎?</h3><h3>自己來了一瓶江小白。</h3> <h3>以看女兒的名義來到上海。</h3><h3>女兒已經(jīng)是上海的戶口,是上海這個城市搶走了我的女兒,我不喜歡上海。</h3><h3>城里套路深,我想回農(nóng)村。</h3><h3>我到上海來是探望女兒,女兒與我今后將會是分別居住在兩個城市。</h3><h3>人生也許就是如此:父母兒女注定是走在相向而行的道路之上,是漸行漸遠(yuǎn)的分離;孩子的長大,意味著的就是孩子背離父母的遠(yuǎn)行和出走,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他自己去走。</h3><h3>愿遠(yuǎn)行的孩子走好自己的路,不做人群的例比,不必于命運(yùn)中強(qiáng)求。</h3><h3>親愛的女兒,明天,我就回家了,爸爸在家里等你。</h3> <h3>雨夜的外灘,燈火迷聚,人如蟻聚。</h3><h3>我不屬于這里,我也不適合這里。</h3><h3>明天,回了。</h3><h3>再見,上海。</h3> <h3>下次再來上海,再來外灘的時候,我一定要看到這樣的上海灘。</h3>